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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你这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完肤,你为什么还不肯求饶,为什么还要苦熬,你别妄想我会痛痛快快让你死,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我一定会继续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沐尘,你熬不过的,熬不过的!”
“哼,你能打烂我的身子,却打不破我骄傲,你可以折磨我,但是有些东西,你永远都夺不走!”
“啪”,文华一巴掌扇在柳沐尘脸上,柳沐尘舔了舔嘴角的血腥,文华又把他的脸掰回来,那美目中流转的,却是怎么都击不跨的骄傲和坚定。文华的嘴角难堪地抽搐了两下:“柳沐尘,你还要继续是不是?”
柳沐尘嘴角斜勾,报给他一个轻蔑的微笑。文华愤怒地从小狱卒手中接过参汤,对着柳沐尘的嘴猛灌了下去。
“咳咳……”灌得太猛,柳沐尘呛咳着把参汤喷了一些出来。
文华放开柳沐尘,猛然把汤碗往地上狠狠一摔,碗碎声惊心动魄。文华甩手走出了地牢,狱卒颤巍巍地在文华身后道:“太子殿下,还要继续么?”
“打,一直给我打到他肯求饶为止!”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狱卒走回地牢,盯着柳沐尘道:“哼,我可不会对你留情,你要是不肯求饶,三天之后我也得被文华太子处罚,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挺多久!”
鞭动,皮破,血溅,整整打了大半日,柳沐尘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痛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劈面浇了下去,柳沐尘皱着眉渐渐苏醒过来,水顺着身体流下,夹杂着血混融成血水,染红了脚下的地面。
“你还不求饶,还不求饶吗?!”狱卒气急败坏起来。
“来人啊,给我泼盐水!”
一盆盐水从头浇到尾,柳沐尘仰面长呼,撕心裂肺的叫声划破了地牢上空,久久回荡在这潮湿阴暗的牢房之中。
皮鞭破肉声,碎裂声,流血声,夹杂着与空气中的血腥混作一团,冲击着人的感官,心仿佛要被揪裂了。
不知打了多久,柳沐尘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眼前朦胧一片,似乎有光,却又什么都看不见。逸轩,我好痛,我忍不住了,我快死了,逸轩,我好想你,以后我不能陪你了,你会不会寂寞,逸轩,逸轩,我好舍不得你啊……
铁索被解了下来,柳沐尘被扔在一边,浑身衣衫破烂,血迹斑斑,血还在一点一点从鞭痕处往外渗,人已经再次昏死了过去。
那小狱卒颤抖着道:“大人,再这么打下去,恐怕会打死了。”
狱卒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口中恶狠狠地咒骂道:“该死的,打成这样还不肯求饶,这人难道是铁做的吗?!”
“大人,还要继续吗?”
“哼,皮肉都烂了,再打也麻木了,就这么让他躺在那里,等他清醒过来,伤口上的痛只怕会比鞭打的时候更清晰,我看他怎么熬!”
第十四章 章泽酷刑(下)
夜深人静,身上火辣辣的刺痛让柳沐尘醒了过来。鞭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此刻鞭打停止了,身上伤口的痛楚却反而更清晰了,一波一波袭来,痛得人浑身发颤。
痛,一阵盖过一阵,想装作糊涂,却更加清醒,只稍稍一动弹,伤口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感觉,痛得让人窒息。
我还没有死么?还有一天?柳沐尘苦笑了一下,这样的身子,还能经得住多少酷刑呢?皮肤仿佛被活剥了一般的痛,硬生生折磨了柳沐尘一夜。早晨狱卒醒来,发现柳沐尘的脸色愈发憔悴了,眼眶似乎也凹了下去,看来已经到了极限了。
身体已经鞭挞成这样了,再鞭打下去也似乎没什么意义了。狱卒晃着一张狰狞的脸,命人将柳沐尘拖起来跪在地上。
“给我跪直了!”狱卒恶狠狠道。
小狱卒在他的示意下,取过来一条稍长的木板,仔细地搁到柳沐尘跪在地上的小腿上。
“知道这是什么刑罚么?”狱卒道:“这叫跷跷板,你一定还没见识过吧,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
说着手一挥,那两名小狱卒便分别站在柳沐尘左右,各自踩上了在各自眼前的木板。那木板下面是带勾刺的,这刑罚便是将木板置于受刑人的小腿上,然后在木板的两端分别站上一个人,踩着木板以受刑人的小腿为支柱上下跷动,左右滑滚,那板下的勾刺便会随着板上人的动作在受刑人的小腿杜上来回摩擦,上下穿刺,直至皮破血流。
“啊!”柳沐尘被木板压着小腿,那勾刺在皮肉上辗转碾压,痛苦难当,柳沐尘哪里还能直起身子,一下忍不住匍匐到地上,双手死死嵌在肮脏的泥地上,不住地发抖。
狱卒从上往下,只能看到柳沐尘的双肩在不住发抖颤动,却听不到他的求饶声,狱卒愤怒起来了:“你为什么还不求饶,为什么还不求饶?!”
“已经是第三天了,第三天了!”狱卒开始抓狂起来了。
文华又来光临地牢了,显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嘴中还是没有吐出令人满意的话语来。文华冷着脸看柳沐尘跪在地上受刑了半日,却始终不肯开口说一个字,终于怒不可遏地走进牢门,将那站在木板之上的两名小狱卒粗鲁地推开,伸脚把那压在柳沐尘腿上的木板踢飞开去,弯腰揪着柳沐尘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道:“柳沐尘,为什么还不求饶,你都被折磨成这样了,怎么还忍得下去,你难道不会痛吗?柳沐尘,你难道是铁打的吗?!”
“痛?文华太子,你知道什么是痛么?”
文华一把将柳沐尘推倒在地上,柳沐尘跌在地上,口中呕了一口红,憔悴的脸上沾着污血,斑斑驳驳,身上横七竖八的满是破口和伤痕,雪白的亵衣早已被血迹染得通红,新的旧的血迹重重叠叠,深一块浅一块,看了真是让人揪心。
“柳沐尘,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你就这么甘愿毁了自己也不肯向我低头么?”
柳沐尘冷笑一声道:“文华太子,你爱我么?”
文华闻言俯身到柳沐尘身边,眼神略微一闪道:“沐尘,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当然爱你,我想要你都快想疯了,你为什么不肯答应我,为什么要这样和我作对?为什么?!”
“呵呵,可是在我眼里,你与那禽兽没有差别,你凭什么爱我,你有什么资格爱我?!”
“你……”文华气得发抖起来。
“你想用这样的方法逼我就范,你以为你能让我低头么,你只不过让我更加看清了你的可耻可笑,你可以毁了的人,却永远毁不了我的骄傲!”
“你……你有什么好骄傲的!既然你这么倔强,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朝狱卒道:“挑了他的手筋脚筋,废了他!”
“哈哈哈哈哈”柳沐尘仰面躺在地上大笑起来,利刃入肉的声音,那么难听,那么刺耳,柳沐尘的脸抽搐扭曲了一下,望着文华幽幽道:“文华太子,这就是你的爱么?”
文华闻言浑身猛然抽搐了一下,那扎在柳沐尘左腕中的匕首,宛如是扎在了自己心上,望着那一身血迹的柳沐尘,文华的心止不住得颤抖起来。
正当狱卒要将匕首望柳沐尘的右腕刺去时,文华眼神一闪大声道:“住手!”
飞奔过去推开执着匕首的狱卒,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柳沐尘抱入怀中道:“沐尘,你别这么倔强了好不好,我不折磨你了,我会好好地对你,温柔地爱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别这样坚持了好不好?”
柳沐尘动了动干涩的嘴唇,闭目晕倒在文华怀中。
“滚,给我滚出去!”文华红着眼对着那惊呆了的狱卒怒吼道。
狱卒吓得胆都快破了,抖抖嗦嗦地滚爬着往地牢角落缩去。
文华一把抱起柳沐尘,大步踏出地牢而去。
第十五章 逼问消息
北境皇宫地牢,洛东王胸前裹着厚厚的纱布,死气沉沉地躺在炕上。公冶逸轩背着手沉着脸跨入牢门,一旁的御医忙行礼道:“皇上来了。”
“洛东王的伤势如何?”
“回皇上,所幸剑刃未伤及大动脉和要害,出血是止住了,但是洛东王还一直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逸轩上前盯着洛东王青灰色的脸看了眼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皇上,这几日微臣已经给洛东王用了很多补气回元的药了,可是洛东王还是昏昏沉沉,不知道何时才能苏醒。”
“不知道?”逸轩冷眼望向御医。
那跪在地上的御医登时打了个颤道:“皇上恕罪,微臣已经尽力而为了。”
逸轩转开眼去仔细盯着躺在炕上的洛东王看了半晌道:“洛东王,都躺了这么些天了,还不肯醒来么?”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逸轩轻笑了一声又道:“怎么,还不肯醒,本王的耐性可是有限的,要是你再不醒过来,本王就要将你当做死人埋掉了。”
闻言,床上的人似乎抖了抖,逸轩冷眼盯着洛东王,忽然伸出手去掐上他的人中,指甲狠狠地嵌入肉里,只见洛东王皱了皱眉头,脸抽搐了一下,睁开眼来。
“洛东王,你终于肯醒了?”
醒来的洛东王咳嗽了两声道:“你想干什么?”
“哼,你一醒来也不谢我救命之恩,反倒问我想干什么?”
“哼,我死了岂不是正合了你的意,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费这么大皱周折救活我,难道是打算要折磨我么?”
“哼,真是不知好歹!”逸轩怒喝了一声。
“若不是我及时让御医给你治伤,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哼,你肯救我,一定别有用心。”
“好啊,那我现在立刻放出消息说你没死,我倒要看看那行刺你的刺客还会不会再回来给你补上一刀!”逸轩挑眉道。
公冶长熙闻言,身子不由颤了颤,脸色瞬间变作死灰。
“哼,你如今身处险境,危在旦夕,若非是我护着你,你早被捅穿好几个窟窿了!”
公冶长熙面色难看道:“你想怎么样?”
“那前几日行刺你的刺客,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公冶长熙眼神一闪,脸上一阵抽搐,逸轩道:“你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都给我交待清楚!”
公冶长熙脸上青一阵黑一阵道:“我伙同赵启密谋篡位,你不是都知道了么,我如今已身陷囹圄,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哼,还嘴硬不肯说是不是,你不说也没关系,信不信我立刻把你还没死的消息放出去,等着那刺客前来取你的狗命?”
闻言,公冶长熙不由想起了背叛自己的文华太子,心中一阵愤怒上涌。
“你知不知道,赵启连夜逃出皇宫,还没等我追到他,就已经死在野外了?”
闻言,公冶长熙震颤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逸轩俯下身凑在公冶长熙身边道:“我想,你一定知道是谁杀了赵启。”
公冶长熙眼珠飞快转了转道:“赵启死了,那柳沐尘呢?”
“哼,我倒还想问你呢!”
公冶长熙闻言忽然大笑了两声道:“哈哈,是不是柳沐尘失踪了,你找不到他了对不对?”
逸轩目露凶光掐着公冶长熙的脖子道:“说,是谁害死了赵启,是谁派的刺客来杀你,沐尘究竟去了哪,快说!”
公冶长熙干笑了两声道:“连皇上都找不到他,怎么反倒来问我一个身在牢里的囚犯呢?”
“哼,你究竟说不说?究竟是谁要来刺杀你,我不信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反正难逃一死,横竖都是死,难道我说了出来,皇上就会放过我么?”
“你……”逸轩气道,掐着公冶长熙的脖子半晌,忽然冷笑道:“你不怕死,难道就不替你的妻子和儿子担心担心么?”
“你……你想干什么,你休想害我的妻子和儿子!”闻言公冶长熙激动起来了。
逸轩放开他的脖子冷笑一声道:“整件事都是因你而起,我若是找不到沐尘,你以为我会放过你的妻儿,任他们逍遥自在么?”
“你……”
“公冶长熙,你究竟说不说?!”
公冶长熙冲着逸轩龇牙咧嘴怒了半晌,终于平静下气来,奸笑了一声道:“既然你想知道关于柳沐尘失踪的事,那我们不妨来做个交易。”
“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答应不准伤害我的妻儿,并且下旨将我儿子公冶治立为太子,我就告诉你是谁派来的刺客,是谁杀死了赵启,还有是谁劫走了你的柳沐尘。”
闻言逸轩眉紧皱了两下,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呵,公冶长熙,你可真会开条件啊。”
“你答不答应?”
“哼,你密谋篡位犯上作乱,竟然还敢幻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逸轩充满杀气地盯着公冶长熙,掐在他脖子间的手一用力,公冶长熙只觉得行将窒息。
公冶长熙哑着嗓子斜望着逸轩道:“你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