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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他却装作不知,“我去把九哥请来!”说完离坐跑了出去。
这小十四是无心还是故意,如此的不知眉眼高低的,我扶着额头泄气地靠在坐椅上,今日不是我的生辰,是我的催命日!刚送走一个八爷随从,又来了位九爷,他们几个莫不是闲我的命长?
胤禛就在我身侧,拿着筷子的手紧紧握着,指关节微微泛出白色。我知道,他怒了,他一定是怒了!
门外传在脚步声,宝明赶快打帘,胤塘闪身进来,他进屋微微愣了下,许是见着了胤祥,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主动上前打过招呼“四哥、十三弟、怀袖。”
怀袖,他还是如此唤我的名字,心中极为不悦,他不懂避嫌吗?直呼我的闺名!我起身请安,“九爷吉祥!”
“九哥,十四弟呢?他怎么没跟您一块回来?”胤祥问道。
“哦,十四弟去请八哥了,他说人多热闹些!”胤塘淡淡答道。
“啊!这十四弟,主人还没吩咐呢,这客人反到自作主张!真是不象话了!”
“十三弟,这主人都没说什么呢,你到说起来了,这也不大合适吧!”
“九哥……”胤祥还要继续往下说。
“十三弟” 胤禛打断了他的话,“九弟说的没错,你八哥派人给你四嫂送来生辰礼物,请他过来应该的,九弟,坐吧。腊梅再去添二副碗筷。”
“是,爷!”
“多谢四哥,我可不客气了!”说完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他虽坐在我的对面,但总感觉他的眼光若有若无的朝我这边扫来,让我坐立不安,“四爷”我道。
“怎么了?”胤禛问道。
“我去厨房再添置几样菜!”
“嗯,也好!”
“怀……四嫂” 胤塘的突然改口,我更觉得心中无底。“您先别忙着走,我这礼物还没给你呢!”
“九爷能来,便是给了我天大的面子,再送礼物,我真是受之有愧了!”我婉言拒绝。
“怎么?四嫂看不起弟弟吗?这八哥的、十三弟、十四弟的礼物你都受得,为何单单不收我的?”他咄咄逼人道。
“这……”我一时语塞。
他不待我回话,径直来到我身侧,手中托着一支四方的锦盒,“祝寿星老,生辰快乐,福寿天齐!”
我起身,接过锦盒。“多谢九爷!”
“八哥,快点,若要晚了,好东西就要被十三哥吃光了!”
“这么大了,还如此的贪吃,也不怕被人笑话!”温婉地声音,是胤禩!心中没来由的狂跳,原以为不论是见着他本人或是再听到他的声音,心中都不会再有任何波澜,只是不知为何想着马上要见面了,心里还是紧张的很,紧攥双手,细细的指尖,陷进掌心,却浑然不知疼痛!
小十四挑帘进来,后面紧跟着胤禩,仍是一袭白袍,比十几日前清减了不少,脸上带着薄薄地微笑,眼角眉梢却挂着淡淡的惆怅,这样的胤禩,着实地让人看着心酸!
“四哥、九弟、十三弟、怀……四嫂”这一声四嫂叫得如此无奈,我也终将是他四嫂,悲苦吞嗤着我的心,不想的,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过这个生辰,这个生辰远远超过了我的掌控。
“八爷吉祥!”千言万语只能轻吐出这四个字。
“既然人都要齐,大家都坐吧。”胤禛开口说道。
“今日的菜太少,我再去厨房补做几个,各位爷们,先吃着,我马上就来!”不等他们有所表示,我已起身走向屋外。
深秋的院外一片萧瑟,树枝上几片淡黄色的叶子努力的挂在枝头,不让风儿吹落,虽已是正午,太阳仍躲在云后羞涩的露出半张脸来。脚下踩着的落叶发出“沙沙”地声响,每出一声,心儿都跟着一跳。
走进厨房,嬷嬷们还在收拾,见我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请安,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灶上还点着火,烧得很旺盛,发出“噼啪”声,许是留下备菜用的。我蹲在灶前看着炉灶内的火苗,它们是如此的有精神,热烈的燃放着,不在乎最后化为一丝轻烟!
“主子,您怎么坐在这儿啊,小心点着您的衣服!”
“哦,腊梅,你来了!看看还有什么备料没有,今天人多,还得再准备几个菜。”我站起,拍拍身上的浮土。
“四爷担心您,打发奴婢过来看看,您在这边坐会儿,想弄什么奴婢帮您先准备。”说完把我拉到一边,用帕子将椅子摸了摸,示意我坐下。
“主子做什么啊?”
……
“主子……”
“啊!你叫我啊!”我回过神来,那会儿怎么了,好象是在神游太虚。
“奴婢是问主子要做什么?”
“做什么?我想想啊!”胤禩喜欢吃什么,脑海中又闪过往日的种种,可不知为何又出现胤禛的脸孔,突然的一激灵,我这是怎么了,即已答应他,就不应该再有二心了,稳了稳心情,“腊梅,去准备些鸡肉和鸡脆骨来。”
“是,主子。”
腊梅准备材料时,我便开始调料汁,不一会,她就将材料备齐,我将三块鸡内同一块脆骨用竹签穿起,六块为一串,放在料汁里浸了半刻钟,取出沥干后,下锅炸至金黄色,不一会儿厨房里便弥漫出淡淡的肉香,我将余下的交腊梅做,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胡乱的想着心事,这道菜若出现在他面前,他会知道什么意思吗,以他的才智应该能猜出七、八分来。
第三十六章
腊梅将炸好的肉串放进盘中,准备端走时被我唤住,我将上面的竹签一一取下,“主子,这样几位爷吃起来就会比较费事儿了。”
我摇摇头,也不做解释,示意她端进前厅,又依次做了几道小菜,便收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儿,“你把菜端过去,告诉爷就说我不舒服,不过去了!”
“是,主子”
“腊梅……”
“主子还有什么要交待奴婢的?”
“没什么,就是问你几位爷吃得可好?席问都谈了些什么?”
“奴婢上菜时见几位爷只是各自吃各自的,好象也没说什么!场面挺冷清的!”
“哦……你去吧,在那边好生伺候着!”
回到屋中,独自坐着发呆,那道菜本名为“骨肉相连”,以前在太白居时曾为胤禩做过,当时他还笑着说,我们的情意就象这道菜一样,就算砸断骨头也要连着筋,任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只是这千丝万缕的情意,任它再坚韧也一定要抽刀斩断,就算心中在多么的不舍也要断了,我将连着的竹签取下,一串便散了下来,这样的寓意,如此聪明的他应该能明白的。
打开他送的贺礼,那支瑞雪含芳簪静静地躺在里面,簪子是一块和阗羊脂白玉打磨制成,簪头是雪花状,六片雪瓣晶莹剔透,上面有几滴水珠儿的造型,象极了融化着的雪花儿,簪头顶端垂下一串珍珠,摇曳着,发出脆耳的声响。与胤禩第一次在定晴桥见面时,正值京城普降瑞雪,当时我就是托着这么一片儿雪花,说着我有多么的欢喜,他至今还仍记得!
胤禩!对不起了!你的情意我无法回报,送给你的也只有这道“恩断意绝”。来生,来生若是有缘再报答你的情意绵绵!
接着打开胤塘送来的四方锦盒,里面竟放了十八颗黑色的东珠!颗颗圆润,大小相同,白色的东珠这几日见的多了,只是这黑色的还是头一次看到,每颗都有指肚大小,无半点瑕疵,泛着莹莹的光晕。胤塘,你又是何苦,自始至终对你都无一丝的牵盼,你即已知我心意,何必如此!对你,我唯有深深的歉意了!
“今日你可真有面子!”不知胤禛何时进的屋,此时就站在我背后说话。我一惊,手一抖,锦盒里的东珠“哗啦啦”地撒了一地。
“爷,您回来了!”我起身。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才高兴呢!”一张口便充满了火药味儿。
我不理他,弯腰捡着落在地上的东珠,他一把将我抻起,“为什么不过来用膳,难道害怕见你的旧情人?”
“四爷,请您自重,您侮辱的不是我,是您自个儿!”我甩开被他抓住的手,退后一步说道。
“自重?你让爷我自重!”他上前一步“我问你,今日老八过来,你做那道菜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
“没意思,我再问你,为什么老八见着以后,脸就变了,找个借口就走了!你说,这到底是何意?”
“我说了,不知道!您要想知道就去问八爷!”我的拧劲也上来了,心中突然涌出万分的委屈!我这是招惹谁了,好好一个生辰变成了无法收拾的场面。
“呵呵,你到真会说啊!你以为我不知道,那礼单上的贺礼全是他有用意送你的,对不?单说那胭脂马,你知道那是怎么来的吗?那马是科尔沁进贡的宝马,让老八给扣了下来,居然堂而皇之带着它来蒙古,他是疯了还是傻了,又再这时候送给了你!他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太白居的小院做了些什么,我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过去的事儿,我不愿揪出来,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难堪!你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不会的,你骗我!”我摇头。贡马?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胤禩亲口跟我说的,那是从科尔沁专程为我带回来的,只因它长得矮小,适合我初学!才会送给我,不,他不会骗我的!
“骗你,哼,为他,我值得吗,所谓日久见人心,你早晚会知道的!”他冷笑着,接着说“老九,以后你也给我跟他离的远点!你当我真的不知道,草原上老九扬言要把九弟妹给休了,结果闹到皇阿玛那儿了,九弟妹曾去过你的帐子,说了些什么,你应该不会忘吧!这黑东珠是当年皇阿奶赏给他的,原本是一对,每串共十八颗,他以为自己拆开了便神不知鬼不觉了,哼!不过也是掩耳盗铃罢了,这种小伎俩……”
“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他们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不是如此不堪的人!”我捂住耳朵,摇着头说道。
“不堪!他们若不是那样的人,我便是了,对不对,你从心里就是如此想的,对不对?”他提高噪音喊到。
“不是……”我摇头。
“我原以为你放下了!岂知你终是放不下他,对吗?原来自始至终我才是那个最不堪的人!我看错了你!”说完拂袖而去,只听见外面大力的摔门声,一会儿恢复了安静。
我跌坐在地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样,原本不想的,我本意是要想告诉他这道菜的用意,也只想让他宽心的!为何起却成了越描越黑,他说的如此肯定,应该也不全是含沙射影,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胤禩为何如此的对我……
“主子,您怎么坐在地上了?”腊梅进屋将我扶起,边捡落地的东珠边说,“奴婢见四爷怒冲冲出去了,您,没事吧……”
“腊梅,我问你,今日用膳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是。奴婢上菜时,几位爷正喝着酒,奴婢把菜上齐了,告诉几位爷说主子不舒服就不过来用饭了,几位爷只问了要紧不,需不需请太医过来看看,奴婢只说主子是累着了,休息一下便好了,四爷让菜时,八爷看到您做的那道肉串时脸就便了色,还把酒杯给打碎了,只说喝醉了头疼,就走了,然后九爷、十四爷也跟着八爷走了,十三爷又小坐了会儿也离开了,奴婢收拾完东西回来伺候主子时就碰到四爷出门……”
“出去吧,我静静!”我挥挥手。
“是!”腊梅将落地的东珠捡起,放进锦盒,搁在梳妆台上,小心地看了看我,悄声退了出去。
屋中静了下来,他定是气极了,忍无可忍才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只是今日受伤的到底是谁呢?胤禛、胤禩、胤塘抑或是我?不知,只知心隐隐地疼着,为谁呢?我自己也不知晓!
日头落下,天暗了,腊梅掌上灯,昏晕的灯光下屋中显得朦朦胧胧的。胤禛还没有回来,他是去哪儿了,在康熙那儿,应该不会,每次他若回来晚了,准会派宝明传个话儿好让我安心。
“腊梅?”我叫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
“你去问问宝明,看他知不知道爷去了什么地方!”
“是”
焦急中盼了腊梅回来,她却说宝明只知爷出去了,出去时也没带一个随从,去什么地方也不得而知!
心中越发的担忧,在我的面前他总是睿智的,何时象今日如此的一反常态!
越是焦急时间越发的缓慢,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我慌忙来到门前,还未掀帘,外面的人便迎面撞了进了,是胤禛!他一身的酒气,面色朝红,身上满是尘土,似走了远路。
“爷!”我伸手想扶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到了一边。
“离我远点!”话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