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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于蓝天最后的警告,其中蕴藏的含义,让我有些恐惧。而一回头便惊见林雪的眼睛去了冰冷多了悲伤。
忽而,见着我一直看着她,林雪给了我一个无奈的微笑,但泪却流出了眼眶。
林雪无意露出的脆弱,让我有一种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但理智却及时的制止了我,她注定要受伤害,因为给予我的痛她必须得还。
有仇必报,是我极少优点中的其中一个。
“我也不想装糊涂,却也不得不认输。许凡,关于爱什么的承诺我再也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我对你的许诺,决不食言。”林雪踱步转到我的面前,带着伤痛的气息,坚定地说道。
话一完,便踩着红色的高跟鞋匆匆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我心中莫名的沉重。不住地回味她的话,竟觉迷痴痴的使我欲动难动。
思绪凌乱地结成了一张网,越想越网得紧。慢慢将我的脑子绞成一团乱,怎么理也理不开,至到听到Candy的声音,唯才罢休。
“总裁。”Candy小声地呼唤着我,其中带着陌生的紧张。
一回头,我便见着Candy快乐的脸,和伤心的眼。原来快乐是装给别人看的另一种痛楚。
空气中流淌着微凉的风,灯光明亮。
我伸手抬起了Candy的小巧的下巴,仔细的打量后,我不得不承认她的漂亮。那是一种简单的美丽,不施粉黛,却更加迷人。我刻意地凑近,至到鼻尖轻触到她的脸。
但仅仅是那一刹,Candy便偏过头去。顿时,暧昧散尽。
在爱的路上,我始终在做着重复的两件事,拒绝与被拒绝。虽然碎了的心早已冻结成冰,但还是想假装多情,来伪装我的狼狈。
“总裁,我先做事了。”Candy低着头轻声说道,便想着侧身走开。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着温柔的语气,开口问道:“从开始到现在,你还爱他吗?”
“许凡,我该恨你的。可是如果恨你,我就不能忘记你。至于爱,我说过了,我爱得了至始至终只有你一个。是你,从来不信罢了。”Candy泛着泪光带着爱意的眼睛,几乎让我无法抗拒。
Candy的话就像一只轻盈的手,轻轻的将我低低的心抛高在半空中,让我忘记了呼吸。
忽然,我的唇角尝到了一种苦涩。Candy泪水纵横的脸紧紧贴在我的脸上,她的唇深深印在了我的嘴上。而那滑进舌头根处的涩味,却狠狠地击打着我的神经。
我抬起手想要推开她,但当眼光瞟见了我纹路清晰的双手,我犹豫了。
待到唇上的温热离开,我低下眼看着Candy。我不知道她是否有一大堆的话需要说,或是一长段的解释。
“总裁,我做事去了。”Candy弯下腰恭敬地说道,随后,便转身回了她的办公室。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人已散去,只剩我一个。我张开颤抖的嘴唇,不住地叹息,不明白为何会陷入这样的僵局。
17、第十六章 。。。
过了很久,我才意识到人已散去,只剩我一个。我张开颤抖的嘴唇,不住地叹息,不明白为何会陷入这样的僵局。
我不能不说,只有对Candy我心怀愧疚。唯有对她,我会毫无尺度的予取予求。我将心中无耻的贪念,归罪于她的身上。她所有关于爱的话题,在我看来都是言不由衷。我放心的享受她附送的温柔,我自私的以为这世界我谁也不欠。
至到那泪水沉入心底,我才知道,我欠过一个人一份情。不论是否是欺骗,那份情,在我背上已经过重了。
静静站在门口了许久,最终我还是侧过头看向了Candy的办公室。透明的玻璃窗一目了然,她埋头打字的情景,似是平常。我走到了她的玻璃窗前,将额头贴在上面,一直注视着窗里的人。
不知什么时候,Candy抬起头看见了我。而她眼睛的亮光,一闪而过,身体也僵住了。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才明白她有多么的不踏实。
我在心中祈求上帝,别让我来猜,这沉默的无奈背后的故事。安静的时间慢慢流过,我开始计算着慌张。在Candy的面前,我试着隐瞒着所有过去的伤害,我不敢向她开口,更不敢索取温暖。
我看着她慢慢起身,走到我的面前。忽然,她也贴了过来。明明我们之间隔着冰冷的玻璃窗,但一霎那,我却觉得温热。
对于血,对于伤痛,我从来不惧怕。但我却是个软弱的人,左右在爱与割舍中做不了选择。这样的女人,如果我爱的是她此生该有多幸福,该羡煞多少人啊。
终于,Candy的脸先离开了,依旧那么干净的神情。她没有看我,不过拉上了窗帘,彻底地隔绝了。
我直起身子,望着白色的窗帘,感觉那一边是另一个天堂。而不幸的是,我却是来自地狱。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一时间便被瓦解。
理不清心中所想,我也不能专心工作。坐到车子里,看着外面迷乱我双眼的花花世界,我的心竟然瞬间平静了下来。
十年前的离开,我已经明白或许回来,那只幼虎也不再依赖我。幼虎已经成年,有了坚硬的牙齿和利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伤害他了。我心中骄傲,但却悲伤。我不敢说那天我能释怀他曾经对我的伤害,但我却不会离开。
我献出了生命里最繁华的流年,只为了守护我心中的最爱。但我的回报注定要有结果,我从不是仁慈的人。
我希望掌握蓝天的永恒,于是用了十年的时间,我才明白,我必须控制他的现在。宠溺的纵容不过是将他越推越远,只有霸道的禁锢才能赢得胜利。
“先生,您几位?”走到了天上人间的门前,见着清秀的门童,我的心情恍如隔世。第一次带蓝天进天上人间的时候,我领着他,高调的向所有人宣布他是我的主人。
如今,我依然想做那只忠犬,但主人却抛弃了我。
“走开。”我的心情实在是不算好,语气有些阴沉。
门童的脸上有妆粉,我见着便不习惯。以前我严禁他们弄这些,看着就烦。
“先生,这里是会员制度的俱乐部。请您出示会员卡,如果您没有会员卡是不能进入的,很抱歉。”门童的声音中性而疏离,表面的恭敬难掩眼中流出的鄙夷。
我不知道一个四十岁的大叔有多让人不待见,但我想,至少这世界上还没有敢鄙视我的人。当然,死了的人除外。
“我没有那玩意儿。”我将手插进裤袋里,一副蛮不讲理的模样。
听了我的话,门童的脸瞬间便变色了。他瞥了瞥嘴,不屑地警告道:“哼。那就快滚吧!要是你真不上道,我叫人来,有得你受的。”
这话里的威胁,我算是听出来了。这年头,新来的牛犊却是让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量。
“我是警察,扫黄的。叫你们主管出来。”我换了个严肃的态度,说着最烂的谎言。
顿时,门童哈哈笑了起来。待笑够了,便指着我说道:“喂,这里是台北。是个台北人都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警察算个什么玩意儿。就你,还想进去?扫黄?别逗人笑了。”
“是吗?挺厉害的。那这是谁的地盘?”我再次换了个虚心请教的态度,向着门童问道。
门童上下打量了半晌,眼里的鄙夷更重了。终于,他开口道:“昆哥,知道了吧!”
看着门童说话时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发现,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昆哥了。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喂,你来踢场子的是吧?”门童一挑眉,抱起双臂,讥笑着问道。
我抬步走到门童的跟前,居高视下。一直以来,我都试着改变我暴躁的脾气。我笑了笑,随即便阴沉下脸,冷冷对着门童说道:“陈耀昆,让他滚出来。”
一听了我的话,门童便露出了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指着我生气地骂道:“你是个什么狗 日的东西?今天非断了你手脚不可,让你知道个好歹。”
“东西?”我讨厌爆粗口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我耐不住心里的躁动,一巴掌便甩了过去,顿时,见红了。
门童目瞪口呆地捂着被打的脸,颤抖地嘴唇不知是害怕还是生气。
我自以为的礼貌地说道:“再说一遍。”
门童见着我认真的神情,伸手想要将对讲机按通。我动作很快地抢过他胸口的对讲机,一把将它砸个稀巴烂。
“再说一遍。”我看着门童黑色的瞳孔里出现的恐惧,无比的快乐。
见着门童始终不张嘴,我用另一只手再甩了过去。两边脸上配上红红的五指印,可比他的妆粉来得好看。
“大哥……”门童咬着舌头吞吞吐吐地说着,但清瘦的身体依旧不住地颤抖。
“再说一遍。”我轻轻吐语,施尽诱惑。
“大哥……”终于,门童终于跪于地上,脸上换上了求饶的神情。
我点点头,温柔地楼起门童。立刻,他便松了口气。一瞬,我使出充满力量的拳头撞向了他颜色分明的脸。
分不清手里紧抓着的人是谁,只觉得此刻内心奇异的澎湃。我全身的细胞在不停的叫嚣着,血洒在了我的衣服上,更加兴奋。我听不得那些扰人的嚎叫,狠狠地攻击着他的嘴巴,臭嘴的确需要修理。
血腥的暴力之中,生命什么都不是。冷眼看着门童抱头蜷缩在地上,我的脑顶处一片空白,但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用力。
至到,另一只拳头向我袭来,我及时躲过,才回过神来。
来人依旧年轻,光头的造型,满手臂的刺青,典型的古惑仔形象。
我撇撇嘴,皱着眉盯着光头。
光头先瞅了瞅我,接着伸脚踢了踢地上的门童,见门童动了动,才回过头来。他扭了扭脖子,又动了动关节,又是典型的开打表演。
我忍着没笑,这年轻人可有意思多了。
“让陈耀昆出来,我是许凡。”我靠到门上,弯着膝盖,从衣兜里掏出烟来点了起来。
光头的眼睛带着谨慎看了又看,才说道:“他出来,你死定了。”
“他出来,你脚下那个一定死。”我深吸了口烟,一下便吐了进去。我淡淡地瞟了瞟地上的门童,正经地回答道。
18、第十七章 。。。
“他出来,你脚下那个一定死。”我深吸了口烟,一下便吐了进去。我淡淡地瞟了瞟地上的门童,正经地回答道。
光头开始正视我,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终于,他拿出对讲机,按通后说道:“跟大B说,有个叫许凡找昆哥。”
对方大叫了声,忙不迭地询问:“许凡?谁呀?不认识啊!那条道上的?木野说话呀!你朋友怎地?嗯?”
“你想挨揍吗?”木野冷下了脸,蠕动着厚厚的嘴唇狠狠发话警告道。
立刻,对方便消声了。
这时,木野又看向我。我看得到他眼中不羁的野性,那样的双眼透着黑色的诱惑。我见过这样的双眼,在我的幼虎身上,有着比他更兽性的冷漠。
我慢悠悠地抽着烟,我受着它穿透我的心肺,既痛苦又享受。
这样的沉默,忽然被打断了,身后的门穿出了一大帮的人。带头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瘦瘦高高,穿得异常的正经。
我丢掉烟头,直起身子,回看着他。
“TC!”带头人猛地大叫着冲过来抱住了我。
“老昆!”我双手拍打着陈耀昆的后背,我无法掩饰我心中的喜悦。
陈耀昆这个比我还年长的男人,从十五岁便跟着我在美国的贫民区闯荡。离去的十年里,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竟占据了我回忆的一半。
在那个人性缺失的时代,我们有着无法统计的不安,所以,我们必须强悍。带着老昆到处砍人的时候,我尽管笑得没心没肺,但能够自由地飞翔。而后虽然荣耀了,但心却禁锢了,失去了一切的无所谓。
我假装着,忍着泪,狼狈的笑着。
“TC,你老了,笑得真难看。”老昆松开我,一脸感伤地说道。
我拍拍脸,有意调侃道:“脸都皱成一团。”
“TC,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