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欲盖迷彰》 文朴希
第一章 地雷降生
20年前的某日正午时分,闷闷的蔫雷在灰不啦唧的乌云中慵懒地翻转着它那肥肿的身躯,久久都不肯崩出那串憋了半响的连环屁。
一间豪华雅致的私人产房坐落于地球村中某个经纬网的交叉点上。
产房隔壁内连同那六岁小孩段晟钰都屏气凝神,鼓着清澈如碧波的黑黝水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护士小姐手里仿如失去了呼吸的小婴孩。
段家的小太子在众人望穿秋水的期待眼神中踏着蜗牛爬的步调“滑”出了娘胎。
急坏了众人,害苦了坚持自然产的段安琪。
可是,大家还未来得及从段安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中反应过来就被医生一句“令公子有可能是天生哑疾”震得当场石化。
孩子有呼吸,也没缺胳膊少腿儿,但,就是死活不哭。
方法没少用,掐人中,倒提着扇屁股……没用。
任你怎么弄他,丫的抿抿嘴儿,即刻又没反应了。
真是外面没轰响雷,屋内先来了一个爆炸式的晴天霹雳。
堂堂段式家族的二公子是个哑巴!?
只见段老爷子那层层褶皱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立刻噙了几丝犀利而沉重的唳气。
偌大的房间内弥漫着令人汗毛倒立的阴寒气息。
然而医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众人在石化中彻底龟裂。
“还有……令公子体内广布布鲁菌属和耶尔森菌两种革兰阴性菌群,以前令媛就服用过少许四环素抑致,但她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对四环素的肝毒性反应特别敏感,现在出现视神经乳头水肿,所以不能喂母乳。
更糟的是令公子……奶粉恐怕也吸收不了。”
“怎么回事?”
段老爷子略带疑惑的询问道,语气还算平静却给人一种慑人的阴寒,大有种山洪爆发的前兆。
对面医生高挺的鼻梁上,一副镶金丝边的眼镜下一双迷人的丹凤眼闪着深不见底的复杂之色,“董事长,令公子……”
轰……砰………噼啪……
医生话音未落,屋外久睡的闷雷终于放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响屁,震得众人脸上龟裂的碎片一阵狂掉……
下一秒屋内便尤空窜出一个至少超过一百二十分贝尖利刺耳的声音。
!!!???
原来,被认为是哑巴的小东西——哭了。
这一哭,哭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哭的要多爆炸有多爆炸。
把抱着他的护士小姐吓得大脑片刻短路,娇手一抖差点将手上的“野牛式地雷”给扔了出去。
幸好那小小的咸猪蹄儿不知何时悄悄抓住了护士小姐那柔软山峰前的一颗——纽扣。
“…………?”怎么回事?
这回连同林医生那闪着阴色的亮眸中也出现了一丝惊异。
话说这段家小儿在他娘胎里就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三番五次踢得他娘一口气上不来,晕了。
怀的时候还是个悬垂腹,害得段安琪在沙发上硬坐了一百二十多个日夜。
自怀了一个半月后,段安琪吃进去的东西,要不了一分钟——准吐。
以前怀段晟钰那叫孕育生命,而怀这小东西就好像怀了一颗小地雷在肚里。
段老爷子瞅着自己的掌上明珠是一天比一天憔悴,心疼得啊!
终于,有一天狠下心想叫女儿将这“小地雷”从肚里摘掉。
结果话还没说到一半便瞅着门缝边上满眼噙着泪珠的段晟钰薄薄的樱桃小嘴儿抿了又抿。
于是段安琪心下一横,不管再苦她都要将这小生命给生下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晟钰那期盼的眼神。
段晟钰,段式家族的长子,乖巧、懂事、聪明,几乎集所有优点和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
在他三岁的生日宴上,妈妈问她最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时,他想都没想脱口便说:“钰儿想要弟弟,妈妈你给我个弟弟作为生日礼物吧。”
当时也让众人微微一惊,然而也并未多在意他的话,只是认为他纯粹想找个玩伴陪他玩,可是接连三年段晟钰许的生日愿望都是要妈妈给他一个弟弟。
平时他从不说,只在生日的时候许愿要个弟弟。
终于大人们注意到了这小东西是认真的。
于是经过一场严肃的“董事会议”之后,段式夫妇决定——再造人。
殊不知这回她们造的不是人,而是造了一颗威力十足的“地雷”。
这颗“地雷”在出生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炸飞了自己的父母,八年后又成功的把他姥爷的血管也给炸爆了。
八岁的他依旧不懂愁滋味,除了未感受过父母那种掏心掏肝的疼爱有点惋惜外,该有的爱他一分也没落下。
因为他有一个比爱自己还爱他的哥哥。
出生的时候这磨人的小崽子,活活憋了一天一夜才从他母亲的肚子里慢悠悠的溜出来。
刮骨的疼痛让段安琪是醒了又痛晕,晕了又痛醒。
结果出来了又让大伙心悬了半天,而后足足爆炸式的哭了两个小时才消停。
这野牛式的地雷便是段式集团的小太子爷——段牝盖。
段牝盖——断瓶钙,他姥爷这名字取得……可真准。
因为这厮小时候真的严重缺钙,但追根溯源都是因为缺奶。
所以他懂事之后便经常在他哥面前调侃道:“其实咱缺的一直是奶,不是钙,不应该叫段牝盖,应该叫断瓶奶的。”
*****************************
深蓝苍穹,繁星点点,夜若流沙,沉淀了所有喧嚣。
段晟钰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着,清洌的眸子里闪着温柔而宠溺的神色。
“牝…”
“嗯……呜……?”
“下周五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哦?想要什么礼物?”
极具磁场的温厚嗓音如三月春风缭过心间,暖暖的,柔柔的却极具威慑力。
这不另一边正在狼吞虎咽的某只在他哥说到“生日”二字之时,嘴里裹满油珠,酱汁的糖醋里脊混杂着饭粒瞬间像箭一般“咻”地一声射到了对面如牛奶般嫩白双峰的正中。
鲜嫩可口的肉啊!
就这样沿着窄窄的深沟一路蜿蜒而下,诱人的色泽在雪白的肌肤上闪闪发光。
两眼放金光的某人拿着银筷施施然起身朝处于雕塑状态中的漂亮女佣飘然走去。
薄如蝉翼的嫩唇泛着点点桃红的油光,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不禁令人浮想联翩。
然而一颗闪着屎壳郎色的饭粒不是时候的若隐若现于弧度的顶端,煞了好大一片风景,而主人还浑然不觉。
未几,笔直光滑的银筷子便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好色’的糖醋里脊。
可是,就在他即将把那块正在巡游“珠峰”、“裂谷”的调皮蛋再次送入口中的前一秒一个略带愠怒的声音极不和谐的响起:“牝,不许胡闹……”
奶奶的大舅子,那肉歪理吧唧一滑猛地跳到了地上。
待女佣反应过来后脸上印着两朵粉红花朵羞答答的跑开了。
没吃着肉的某人无奈的耸耸肩,放下筷子慢悠悠的摇到段晟钰跟前屁股往沙发上一撂,水汪汪的黑眸噙着笑意倏地凑近,“哥,我想要个嫂子当生日礼物,你能给变一个出来不?”
段晟钰挑挑俊眉,“哦!?为何?”
与此同时修长的蜜色手指悠悠抚上光滑嫩白的脸颊沿着俊美的轮廓缓缓下滑。
食指轻轻扫过扬起的嘴角,粘着酱汁的赭色饭粒便很听话的转移到了柔软的指腹上。
将手指转到某人眼前来回摇晃,上帝精心打造的精美艺术品上漾开一抹醉人的微笑。
“嘿!漏网之鱼,不许跑。”
说着牝某人便张开那樱桃小嘴对准位置,毫不犹豫的一口含住了甜美的“棒棒糖”。
本想取笑某人一番的段晟钰身子一怔,随即浅浅一笑,“小家伙今儿火气有点儿旺呢,你哥我的手指可是无罪的,别殃及池鱼呀……当真这般不愿意?”
某人依旧不直接回答他哥的话随口胡诌道:“哥,我要是有个嫂子,那该多好啊!人家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这父爱我倒是天天的都感受到了,你何时也该让我感受感受那伟大的母爱吧?”
这边依旧文不对题的说道:“你要是真的这般不愿意,我不勉强你。”
闻言段牝盖迷死人不偿命的小脸上立刻阳光尽散,秀气脸庞上多了两抹扭捏之色,看起更是可爱得紧。
“没有,我答应过你话,我记得……只是……”
一听这话暖人心扉的微笑再次挂上段晟钰勾人的嘴角:“只是有点怕?还是有点恐惧?”
他知道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弟意识里根本没有所谓的“怕”字一说。
他也明白在段牝盖的脑中不知道什么叫做勇敢,同样也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他只是很邪恶的想听到从某人口中亲口说出他离不开自己的话而已。
此刻的段牝盖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焉嗒嗒的努着小嘴含糊道:“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躲在……你怀里撒娇的感觉而已……”
话到后面就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那声音几乎就是肚里蛔虫叫,小得可怜。
然而当他还未说完段晟钰便轻声笑了出来,笑得如沐春风,暖人心脾。
“傻瓜!让你试着接触‘外面的世界’只是为将来你接手段式慢慢奠定基础而已,下周的生日宴就是一个让他们认识你而准备的很好的机会,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不管将来局势怎样发展,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爱的弟弟。”
无奈的摇摇头,段晟钰用手在段牝盖粉嫩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嘴角依旧荡着那抹佛如粉桃般诱人的微笑,眼底的宠溺之色从未散去。
第二章 食色性也
黑暗的羽翼笼罩整座城市,仿佛在嘲笑自诩为世界带来光明的灯光。
而那五彩炫丽的霓虹灯笼罩下的暗夜之都,却又仿佛是在嘲笑着这个社会中那被众人所推崇的膜拜的无比高尚的——“爱情”
暗夜是一个被称作绝对的纯欲、纯性、纯色、纯金的欲望之都,B市最大最有名气最牛B的夜馆。
在如今这严打淫…欲,尤其是严打那肆意横行的耽美文化的‘和谐社会’,像暗夜这种不纯洁的荒淫之所能这般大张旗鼓,招摇过市。
那它背后的势力也就不会只是纯粹到“庞大”两个字所诠释得了的。
来得起这里的人也绝不仅仅只是钱多得可以拿集装箱打包丢到大海喂鲨鱼那么单纯而已。
精致奢华的贵宾包房内,高级狐皮做铺面的软椅上一位有着浓浓的剑眉和炯炯有神的双眼,轮廓就像被钢刀切出来一般刚毅俊朗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端坐着。
加之他那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即使他噤声不语,那由内而外散发的凛冽煞气也让离他不远处站立的几位极品佳人不敢像对别的顾客那样一上来就极尽解数,肆意撒欢。
再看一旁翘腿斜坐在沙发上正似慵懒的听着电话铃声的经理潇璿。
娇嫩的肌肤,白如纯玉,嫩如凝脂,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人恐怕没几人会知道这只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的狐狸,其实是马上快奔四的中年男人。
他这天山童子功真真是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勾魂摄魄的媚眼东瞟瞟西瞄瞄,视线却总会在不经意间从某人身上扫过。
终于,他第五次拨通电话,对方不是给他冒的:“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轻蹙的柳眉即刻舒展,娇嫩的脸蛋儿上漾开一抹迷人柔媚更是酥骨的微笑,却看得其他两人心里是乱毛一把抓。
只因为他们清楚这死狐狸心里的算盘。
“oh !honey……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还在睡?”
潇璿用他那嗲得不人不妖的声音强|奸着另一边打算挂机继续睡觉的潇闳予的耳朵。
潇宏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只是这会儿刚睡下不到一个小时,铺天盖地地睡意搅得他好不自在。
狐狸之所以狡猾,就在于它的识时务,会审时度势,懂得变通,而潇璿绝对是只狐狸中的狐狸。
听那边嗯了一声又没了反应,潇璿立即赶在某人再次睡着之前又来了一道浪得掉油的声音,“宝贝儿,阿桑我这次真的被看上了,骗你我就是老母猪赖毛里的跳蚤,你快过暗夜来吧。”
另一边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略带猩红的眸子随着渐渐消散的睡意而慢慢变得如天山化冰般干净。
潇闳予略带疑惑的冰冷道:“哪一个?”
他在脑中飞快的搜索一圈,还是没想到在那几个略有可能的人中,今儿是谁这么想不通愣把这颗定时炸弹往怀里揣。
而狐狸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时,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自认撩人的弧度,却让旁人怎么看都觉得他露了个猫见到老鼠一般奸佞的笑容,那叫一个贼。
“呵呵……自然是最‘性感’的那一个,这回肯定能把自己‘嫁’出去了,为了你阿桑的终生性福,宝贝儿别睡了,快点过暗夜来吧。”
准备挂电话去暗夜的潇闳予却在起身的那一秒俊眉微蹙沉声道:“你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