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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那种淡漠透着浓浓的冷清。
“邢哥哥是不是觉得牝盖很贪心?”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楚邢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轻声道:“那是因为我们给的不够多。”
楚邢彰一句话触到了某人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段牝盖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般对他?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那里。
黑色烤漆大门,严谨温馨的花园,古朴典雅的建筑,楚邢彰知道这里是潇璿曾经住过的地方。
牝盖站在院子外面,看到一个人低着头正为一颗刚刚栽好的玉兰树埋泥土。
牝盖心里疑惑,那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当那人抬头看到他们时,他明白了真的见过。
宏予哥的干爸爸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出国不回来了吗?
“哈啊,你是牝盖?”
潇璿朝他们微笑着打招呼,当然他也知道牝盖旁边的人是谁。
“进来坐坐。”
主人发出邀请。
牝盖还在惊疑中便被楚邢彰牵进了客厅。
他心里纳闷,为什么潇璿会突然回来?
而且看他似乎脸色不大好,比当时他走的时候沧桑了很多。
三人进屋,牝盖偷偷打量,屋子里没人,宏予哥不在。
“小予等一下就会回来。”
潇宏予和牝盖之间的事情,宏予没告诉过潇璿,但他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另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
下一刻,他们便看见潇宏予手里提着一口小型保险箱站在门口,眼神凌厉得可怕。
空气在一瞬间冻结!
潇璿忙打圆场,笑道:“哈,小予刚说你来着,你就回来啦。”
楚邢彰迎上他的视线,语气有明显的挑衅,“我记得我们这才第三次见面,为何你每次看我时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好像没欠你什么吧?”
牝盖和潇璿表情僵住。
潇宏予却侧头眼神复杂的看着潇璿,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你是阶涅肆的人!”
这回是那两人都明白潇宏予的话,就楚邢彰一个人不明白了。
因为四年前发生在潇宏予身上的事情,楚邢彰根本就一无所知,他是那个女魔鬼死了以后才接手阶涅肆的,而那件事从始至终他都被陆可臻一群人瞒得死死的。
“不错,老底都被你翻出来了,可这又与你何干,阶涅肆何时树了你这么大一敌人,我怎么没听说?”
潇宏予没再回话,径自走过去将那箱子扔给了潇璿,挨着他坐下。
后者接住箱子摆了个大字形,耷拉着舌头道:“儿子,你不会怜香惜玉啊,我现在是病人!”
潇宏予依旧一副不待见人的表情。
“有事情,说完请便。”
牝盖的心揪得死紧,垂下眼眸,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楚邢彰看着潇璿手里的口小箱子,挑挑眉道:“H&KPSG…1自动狙击步枪,600M以内中等射程范围内射击几个重要部位指哪打哪,看来你枪法应该不错。”
一听此话,潇璿忙得意洋洋的回答道:“那是,小雨可是在耶路撒冷拿过好几届狙击冠军呢,‘暗夜’的SI2房间里这会儿都还有他当年的好多奖杯呢。”
这话不假,因为牝盖曾经在那间房里见过那些金灿灿的奖杯。
闻言,楚邢彰眸光一闪,嘴角轻勾,挑衅道:“哦?看来顾延勋找着切磋的对手了,不如哪天你们比试一下。”
“你们没事,不送。”
有人再一次下逐客令了。
因为此时潇宏予表面一片云淡风轻,心里却像一团浸了水的棉花,沉得让他不能自已。
那天将牝盖独自丢在咖啡厅,他迫不得已,因为有人拿潇璿和牝盖的生命威胁他,而当时的他对潇璿的安危一无所知,所以只能照做。
可是当他越接触到更深的东西时,他开始怕了。
是的,是怕,怕牝盖会因为他受到伤害,怕牝盖会伤心。
所以他想离他远远的,哪怕是将牝盖送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只要他安全,有人疼他就好。
“宏予哥,为什么你连看也不愿意看一眼牝盖,你就这么讨厌我么?”
牝盖黑眸直直的盯着潇宏予,那眼神里染了哀伤的颜色。
潇宏予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道:“没有依恋,何来讨厌,一开始就是一场别有用心的交易,交易结束,戏就该落幕。”
牝盖知道潇宏予是爱着他的,可是听着那些冷若冰霜的字句,他的心还是一阵一阵的抽|疼。
楚邢彰剑眉紧蹙,眼神里含着怒意,沉声道:“难道你非得要看到他满心淌血你才甘心?我告诉你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一辈子都不来见你,别以为全世界就你一个人很无奈。”
男人本来不是很讨厌眼前那个‘情敌’的,因为他于他似乎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他不会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牝盖,即使是牝盖心里的爱人。
他也矛盾,霸道本就是他的天性,他容忍不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还要与别人共享。
但是如果不共享,那么他就会彻底失去牝盖,那样于他来说更痛苦,所以他也在无奈的妥协,可是潇宏予却还故作高姿态,他不能容忍!
空气中的气压越来越低,有些让人踹不过气!
良久
潇宏予站起身,丢出一句话,“可是,全世界只有一个段牝盖,你能允许他彻底离开你?如果可以,我接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个是凶狠残暴的狮子,一个是冷血狠毒的狼,两人能安稳的坐在一个屋檐下就该去烧高香了,现在看他们这阵势,不会打起来吧?
坐在一旁的潇璿本来是想看场柔情戏来的,现在看来很可能会成动作片啊!
没办法,谁叫祸事是从他身上开始的呢。
要是他当初不答应段晟钰那场交易,说不定就不会出这么多事情。
要是当初自己没瞎眼,脑袋没被门挤跑到巴黎去找那人,宏予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所以实际上这一切罪孽都应该是自己引起的,潇璿在心里自责!
“楚先生,您别怪小予,他是因为要救我才离开牝盖的,还因为想要保护他才……”
“住口!”
潇璿话还没说到一半,潇宏予便喝叱出声。
可是他没理会他继续说道:“他怕自己有一天保护不了牝盖,怕他受伤害,因为现在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那个人太恐怖,太可怕,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从小予接触牝盖时,或许是我见到小予的那一刻,又或许更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想法。”
话到最后潇璿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哀伤,那种哀伤是被伤到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程度时所表现出来的凄寂。
楚邢彰眼里的怒火慢慢减小,他的目的达到,就是要当着潇宏予和牝盖的面让潇璿说出真相,让潇宏予没有借口躲藏。
可是站在一旁的牝盖却听得有点迷糊了,嗫嚅道:“潇叔叔你指的那个‘他’是你的……爱人?”
潇璿脸色惨白可怕,闭上眼帘,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要把他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一般,他拿手捂着嘴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颓坐进沙发。
牝盖此时才注意到,潇璿的食指,竟被割掉了!
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原来自己真的太天真了!
“这么巧,那人也欠楚某一些东西,看来他这局布得有点广呢。”
楚邢彰记得上次陆可臻拿给他看的资料里显示:那人是暗夜从未露过面的真正老板。
他还能悄无声息的瞒过自己的情人——潇璿。
这都不足为奇,可是连潇宏予也被他骗了。
最重要的是桓墨奇和那人的关系太神秘。
要抓牝盖的人不是桓墨奇,而是潇璿口中的那位。
是他想要抓牝盖,可是他们还处心积虑的把瞳儿安排到了他楚邢彰的边,为了从蓝泉拿走一样东西。
这么说来,自己也在那人的餐盘之内!
楚邢彰在心里细细的将所有的线索拼凑在了一起,得出一个结论:那人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
正在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陆可臻!
第五十九章 躲在地狱等天堂(二)
“哟呵,感情今儿是打算开人民代表大会还是怎么滴,全来齐了。”
站在门口的陆可臻笑呵呵的调侃着屋里的人。
见他来潇宏予眼底刚卸下的戒备线马上又筑了起来。
楚邢彰冷冷道:“把资料拿过来!”
“目前这是最齐全的,但还是不够,那人比我都像个阴魂,要查他,很难。”
陆可臻一边说着一边将资料递给楚邢彰,一脸诚挚,毛爷爷作证,他这次是说的真话。
楚邢彰摆了摆手,很自然的坐下,他今天要在这里弄清楚一些事!
“或许潇先生能帮我们提供一些信息,你来读里面的内容。”
说完他长臂一拉,将牝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而后者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对面的潇宏予身上。
闻言,陆可臻眼角抽了抽,不怕死的说了一句,“那何不让潇先生念给大家听,反正他对那人又熟,还可以加以适当的描绘嘛。”
此话一出,两道狠厉的目光化成实体的刀子朝他射过来,异口同声道:“找死!”
陆可臻被楚邢彰和潇宏予吓得身子一凛。
心道:到底曾经是情人来的,这么默契。
他清了清嗓门,念道:“林浩熏,男,四十七岁,现居巴黎,详细地址不清楚,行踪不详,二十七岁前是B市滨江医院妇产科主任医师,二十七岁以后移居法国,此后鲜有回国!”
见陆可臻停了下来,楚邢彰冷声问:“就这么点儿?”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敢告诉我就这么点,我马上把你毙了。
冷厉的眼神,看得陆可臻背脊发寒,他知道楚邢彰昨晚肯定没睡好,肝火旺啊!
“嘿嘿……别急以上只是一小部分而已,那是他见得人的一面,我这还有他见不得人的资料。
林浩熏,二十一岁就是暗夜的红牌MB,但那里面的人管他叫林单(shan),二十七岁时成为暗夜的老板,但从那以后他就很少有人看见他出现在暗夜。
而且二十一岁到二十七岁之间,他还有一重身份,罗马教廷的甲级杀手。”
说道这里时陆可臻故意停下,媚眼迷离的看着对面的潇宏予。
那眼神摆明了在说:还跟你不是一般的像呢!
潇宏予双眸似鹰瞳,携着寒芒朝他射去。
后者讪讪的朝他抛了一记媚眼,继续道:“更巧的是,此人是桓墨奇的——亲舅舅!据资料显示,摩爵也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这人的实力有多强,天知地知,鬼也知,但俺不知!二十七岁以后有关他的资料完全查不到。”
对于情报之王的陆可臻来说这个人是他的耻辱。
“请问潇先生你是怎么认识林浩熏的?”
楚邢彰看着潇璿那张苍白得有些可怕的脸,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有些痛是必须的,也是必然的。
潇宏予睨了他一眼,眼神很不友好。
潇璿往宏予身边靠了靠,声音有些颤抖,“我和他是在暗夜认识的,那时我还是暗夜的MB,他来暗夜,走到门口时,我和一个不讲理的顾客发生了争执,那个顾客推了我一把,撞到了他,他却帮我解了围,我很感激他,聊了起来,发觉彼此很聊得开,后来他时常来暗夜,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会走。再后来我喜欢上了他,不可自拔的那种喜欢,为了他我赎了身,满心欢喜的憧憬着我们的美好未来。
然而,他却突然从我生命里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的消失了,我很彷徨,害怕极了,到处托人找他,可是无论怎么找,都不能打探到关于他的丝毫消息,那时的我心如死灰,感觉天都塌了一般,结果那期间正好遇到了小予,像是上天在跟我开了一场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似的,没多久以后,他回来了,回来给我道歉,回来找我,他说他家里出了事,他去了法国,安顿好以后就立马回来见我了,我发现自己还是那样爱他,所以我信了,不计后果的相信了他的话,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傻得可以,被骗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他根本不爱我,我也只不过是他棋盘中的一颗棋子,我以为他起码会对我有一丝好感,或者是一丝,怜悯!
可是,当他叫人把我的手指剪掉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于他……一条狗都不如!
他剪的不是我的手指,剪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