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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镯点点头,“我娘可是这里远近闻名的大夫,来求医症病的人不少,像这里的阿婶阿公都会经常来我家找娘看病的。我娘的病人中,最讨厌的就是陈媒婆的侄儿,病好了就算了吧,居然还打我娘的主意,真是可恶。”
宏德龙湫不由地目光一寒,捏了捏拳头,这人胆子不小,居然敢打他的心竹的主意,敢动他的珍宝!真是不要命了!
“唉,他也不想想,我娘连孝子三叔叔都看不上,又怎么会看上他那种肥到快流油的人呢?再说有我爹这么厉害的人,什么人能入我娘的法眼呀!他也配跟我爹争!”
宏德龙湫眼中充满疼爱地摸摸墨镯的头,龙浩等人也不由地笑了起来。
“孝子三是谁?”
“是这里出名的孝子呀,排行老三,一会你们就可以见到他了,今天他会陪着红婆婆过来找我娘。”
孝子三是一个长得很憨厚的庄稼汉,他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他每隔五六天便会背着他娘来竹屋一趟,已经坚持一年了。孟心竹领着孝子三母子到医房去了,墨镯则开始收拾碗筷,每次孝子三叔叔一来,就由她来洗碗了。
林可风看着孟心竹为老人家针疚,遂尔上前诊住老人家的脉,孝子三一愣,却见孟心竹笑着望向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子,林可风捻捻胡须,“这些年,你又精进不少了。”
“若非如此,岂不丢师傅的脸了。”
“哈哈哈,师傅的脸都被自己给丢光了,不过师傅还有件厉害的事,就是收你为徒!”
宏德龙湫没有去医房,他陪着墨镯,他在教墨镯如何临摹自己的字体。而在院子里,龙浩终于从小昭嘴中得知了事情的整个过程。他看着正在手把手教墨镯写字的皇兄,不由地叹了口气,皇兄这次还会回皇宫吗?
送走孝子三母子时,天已经全黑了,墨镯也完成一天的功课,她将母亲拉到湖边的平台上,让母亲坐在摇摇椅上,自己则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她每天都是这样在母亲的怀抱里睡觉的。孟心竹疼爱地搂着女儿,亲亲女儿的额头。
“娘,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呢?镯儿好想他!”
孟心竹一怔,站在走廊上,看着这对母女的宏德龙湫也一怔,他的心不由地一阵痛楚。
孟心竹将女儿的头埋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快了,爹就快回来了。”
墨镯在母亲的怀里,动动头,笑着闭上眼睛,进入梦乡。良久良久,孟心竹才低下头看看女儿,确定女儿已经睡着了,她轻轻坐起身,准备抱女儿回房间,却注意到已经站在身边的宏德龙湫。
“让我来吧。”宏德龙湫从孟心竹怀中抱起墨镯,小丫头动动头,靠在他怀里继续睡着。
宏德龙湫坐在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墨镯,“她的眼睛,真得很像你。”
孟心竹站在他身边,看着女儿。宏德龙湫看看自己握着的那只小手,“她也像她爹。”
番五 心的回归(一)
宏德龙湫和孟心竹在墨镯的房间里待了一会,便离开了,竹屋屋里屋外都很安静,龙浩他们已经待在各自的房间里。宏德龙湫抬头看着星空,“可以陪我去看看星空吗?”
两个人并肩坐在竹屋屋顶,宏德龙湫看着身边的人儿,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他不禁说:“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孟心竹转头看着他,“归于心处!”
宏德龙湫伸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微微的颤抖,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感觉到你的心了吗?”孟心竹点点头,他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她胸前,他笑了笑,“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心了!”
孟心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他捉住这只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龙湫,你瘦了!”
宏德龙湫笑了笑,“那是因为小明子给我夹的菜不如你夹给我的好吃,我都没什么食欲。”他也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是真实的,不是梦境,他的心竹是真实的,这是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的温度,他终于找到他的心竹了,找到他的心了。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心竹,我好想你!”
孟心竹靠在熟悉的怀抱中,她闭上眼睛,感受着龙湫越来越收紧的手臂力量,闻着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听着龙湫口中那句简单的话,顷刻间十年来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思念都涌上心头,保持了十年的坚强,在他的怀抱中被溶解,他勾起了她隐藏起来的脆弱。他的怀抱令她眷恋,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他,有多么想念他。这十年来,他这个留在她心中的亮点,一直是她的温暖,她的依靠。现在这个温暖,这份依靠是如此的真实。
孟心竹的鼻子很酸,但她忍住了快涌出来的泪水,因为她记得他的话,他不喜欢看到她哭,不喜欢看到她流泪,他喜欢她的笑容。所以她笑了,眼睛朦胧地笑了,她要给他最喜欢的表情,她已经苦了他十年,至少现在她可以给他一个令他觉得舒心的笑容。
孟心竹轻轻抬抬头,亲了一下他的脖子,“龙湫,对不……”
宏德龙湫已经低下头,吻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再说一个字。他紧紧拥着她,手托着她的后脑,重重地吻上她的唇。他吻得深入,他吻得急切,他要告诉她这十年来自己对她的思念,他要告诉她自己的心疼和心酸。他的吻很炙热,他的吻很霸道,他的吻有不甘,他的吻有浓得化不开的愁思,他的吻有他千思万缕爱着她的心,恋着她的情。
孟心竹的手被龙湫紧紧圈在怀里,她温柔地接受着他探入自己口中,接受着他的缠绵。虽然努力控制着没让眼睛流泪,但她的心在流泪,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女人,她知道这十年的时间,自己是多么折磨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吻已经告诉她,她有多么坏,她自私地销声匿迹,把他一个人丢在皇宫里,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十年的孤寂。他应该骂她一顿,应该责备她一下,这样她会好过很多,可他没有,他的柔情令她更难受,更愧疚。
他答应过她会一直都宠爱着她,一直都任由着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他宁可苦了自己的心,也不想去苦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能再次吻上她,能再次感受着她的温暖,能再次看到她的双眸,他已经不觉得苦了,口中的甜化入心中,扩散到整个身体中。他不断加重手臂的力度,不断加重亲吻的深度,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才肯放开。
他捧着她的脸,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他记得十四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夜,在昌水的河岸边,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脸,那是他第一次看清楚她的模样,而今她的容颜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是她的眼神,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对他的眷恋,对他的愧疚。
龙湫轻轻吻上她的眼睛,吮吸着她眼中的朦胧,“心竹,什么都不用说,你的心已经全都告诉我了,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我能看到你,看到你好好的就够了。”
孟心竹的嘴唇颤抖着,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环抱着他,埋首于他怀中。
龙湫收紧手臂,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用脸摩擦着她的头发,“心竹,累了吗?”以前每次听到这话,她都会点点头,她现在也习惯地点点头,他笑道,“那在我怀里睡!”
天空中的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之时,孟心竹皱皱眉,睁开眼睛,她还在屋顶上,她靠在龙湫怀里睡了一晚,他的怀抱还是令她感到安全,令她眷恋,令她温暖。她微微抬了一下头,便迎上龙湫的眼眸,他总是比她早醒,因为他要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
孟心竹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龙湫,你一夜没睡吗?眼睛都熬红了!”
龙湫笑了笑,轻抚着她的脸颊,“我舍不得睡,我只想看着你,我有十年没看到你,看都看不够,怎么舍得睡?心竹,你知道我有多喜欢看你睡在我怀里吗?我的怀抱永远让我的心竹安心,我的心竹的睡容永远都令我那么舒心!”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她,“心竹,这是我给你的晨吻,你还欠我早安吻呢!”
孟心竹笑着环抱着他,埋首于他的脖颈处,“好,欠着你的,我们下去吧!”
龙湫没有松手,也没有起身的架式,他仍然紧紧搂着她,侧头亲吻着她的耳垂。“心竹,别离开我,让我这样抱着你,我就想这样抱着你。”
“龙湫,我不离开,只是放我一小会,天亮了,镯儿要去学堂了,让我为她准备一下早点好吗?就一小会,好不好?”
龙湫一怔,他放松手臂,看着他的心竹,遂尔点点头,“对,可不能饿着镯儿了!”说罢,他拥着孟心竹便一个纵身,从屋顶飞身下来。
番五 心的回归(二)
竹屋很安静,估计大家都还在憨梦中,孟心竹看着龙湫,笑道:“去洗漱吧!”
“我要你帮我洗。”
孟心竹笑了笑,牵着他回到房间里。被他拥在怀里,她用温布一点点擦拭着那张熟悉的脸颊,她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他的情况,记得那时他的脸上的鬼异和邪气,而今,这张脸还是那么帅气,却增加了更多的成熟韵味,是她喜欢的气质和韵味。
轻轻擦拭过他的嘴角,孟心竹突然环抱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吻上他的嘴唇。
龙湫不由地嘴角上扬,抚住她的后脑,遂后将她压在床榻上,回应着她的早安吻,“要命的妖精,你的魔力总是让我不能抗拒。若不是因为镯儿要去学堂,我可真不放过你了。”说罢龙湫埋首于她的脖颈,吮吸着,好一会才一把将她抱起来,慢慢走向厨房。
孟心竹在灶台前为大家准备骨头汤面,而龙湫则满眼溺爱地在她身后搂着她的腰,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看着她为大家准备早膳,不时还亲一下她的脸颊和脖颈,这种感觉真好,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孟心竹将第一碗面乘起来,微微侧过头,“你先吃,再这么抱着,我都没办法做事了。”
龙湫却没有放手,“喂我!”
孟心竹挑挑眉,眯眯眼睛,“镯儿都已经不要我喂了。”
“心竹,你都宠了镯儿九年,也应该宠我一下吧?”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低低头,轻轻地夹了些面,又轻轻吹了吹,再轻轻喂到他的口中。他如同一个被溺爱着孩子般笑着,开心地吃下她喂过的每一口面线……
“小昭,你送镯儿去学堂。”看着墨镯吃完最后一口汤面,龙湫对小昭说。
“龙三叔叔,不用了,这条路我熟悉得很,自己去就可以了。”
龙湫抚摸着墨镯的头发,她和她娘亲一样,有着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他抬头看着孟心竹,“还是送送吧,安全些。”
墨镯看着龙湫,眨眨眼睛,握着他的手说:“叔叔,不如你送我吧。”
孟心竹站在院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三个人,看着牵着龙湫,一蹦一跳去学堂的墨镯,“镯儿会被宠坏的。”
龙浩笑了笑,“嫂子的孩子,三哥自然会多宠一些。”
孟心竹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屋,却看见林可风正拿着一节竹枝站在院中,笑道:“丫头,你是自己交待呢,还是让我来‘严刑逼供’呢?”
“那就看您以什么身份问话?又想问什么了?”
林可风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竹桌边,“丫头,你让焰族和‘燕子’很失败呀,好歹也要让我这个长老知道败于如处吧?”
孟心竹笑着坐在他对面,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三人各倒了一杯茶,“我一直都在月都,五年前才搬到这里来。”
林可风和龙浩不由地吃惊地望着她。
作为一名“燕子”,孟心竹完全知道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份,更何况她已经十分清楚焰族和月国“燕子”运转模式和做事状态。当初看到匆匆离开月都的两队白衣人,她就知道林可风不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开。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所以她待在月都,成为一个小乞丐。
离开皇宫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有身孕了,这是她和龙湫的孩子,这是他们的爱。刚刚知道自己有孩子的那段时间,她会经常坐在街口,看着皇城。她记得自己曾经对月妃说过的话,爱其实是一种习惯,你已经习惯生活中有他,拥有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一旦失去,却仿佛失去了所有。她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他,知道自己腹中的孩子将会多么需要他。
可是她不能回去,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尽管她知道他会不惜一切去保护她,去爱护她的孩子,但皇宫不是一个可以让孩子健康快乐成长的地方,无论腹中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要这孩子与皇权扯上关系,她不要这孩子成为宫斗的对象。
这也许是她和龙湫唯一的孩子,这是爱的延续,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保护。在她寻找栖息之所时,却意外地遇到一个寻短见的年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