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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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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罢罢罢,终究是她做错在先,我原先的意思,就是让她在庄子上终老,如今把她接回来,把振翼和绣楠还给她,也算是成全了这份夫妻情义吧。”
    傅秋宁心想这就是渣男的苦恼啊,做错了事,无论怎么洗白,那些错儿却也不能挽回。罢了罢了,我也不是圣母,许姨娘的事情为她努力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一边想着,就让金凤举拉到了饭桌上,到底逼她吃了半碗米饭。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玉娘那里是不能去了。第二天一大早,金凤举下了朝后,就带了刘太医过来,果然,只见傅秋宁已经在往金振翼头上敷毛巾了。因为夫妻俩守了这孩子一夜,此时眼睛里全都是红丝。却顾不上困倦,金凤举趁着刘太医给金振翼诊治的时候,就悄悄问秋宁道:“振翼醒过来没有?可曾说了什么?”
    傅秋宁摇头道:“早上醒了一会儿,只是还迷迷糊糊的,抓着我的手不肯松开,我看翼哥儿这回怕是吓坏了。雨阶早上说要找人叫叫魂儿。”
    吓掉魂儿这种事情,生长在现代的孩子未必就会相信,但傅秋宁小时候却是亲身经历过的。四岁的时候被一只野猫扑过来挠了一下,回去后就不明原因的发烧,看医生吃药打针全都没用,最后她父母按照人家说的法子叫了魂儿,第二天便好了。因此这会子也不敢把雨阶的话当做笑话。
    却听金凤举点头道:“那丫头虑得是。翼哥儿算是胆大包天的,可也禁不住这么吓。府里林妈妈就会叫魂儿,倒不用特地去找什么道长法师,你让人找她来写个拘魂码就是了。”
    傅秋宁答应了,就见刘太医站起来,和金凤举到了外间,她在里面贴门听着,只听刘太医说风寒入体,症很险,须得十二万分用心。也幸亏是金振翼身体好,不然就算当时冻不死,这随后而至的风寒也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太医都这样说,金凤举和傅秋宁自然大为紧张,好在金凤举已经求了皇帝恩典,把刘太医暂留家里。这也就是他,皇帝面前最得意的臣子,若是别人,再别想有这样待遇。
    这里刘太医开好了方子,金凤举忙命人去抓药。傅秋宁又让他派人去接许姨娘回来,却听金凤举道:“我回来时已经让金明去派人了,晌午之后应该能赶到。你是一片好心,我却要看看她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儿,若还是从前那般,让她看翼哥儿一眼也就是了,别想留下来。”
    他这样说,傅秋宁也没办法反驳,只好在心里暗暗祈祷,心想许姨娘啊许姨娘,你可千万收着点儿,别糊涂。正想着,就听外面丫鬟报说:“奶奶,玉娘过来了。”
    “真是添乱,这时候儿她挺着大肚子的倒过来做什么?”傅秋宁忍不住跺脚,却连忙迎了出去,只见玉娘在一个老妈子的搀扶下正上台阶,她连忙让两个小丫头过去扶住,一边摇头道:“你怎么过来了?你婆婆和丈夫也放心?”

    第二百三十六章:秘密

    玉娘进了小花厅,在下首椅子中坐下笑道:“早就想过来给奶奶请安,身上一直不舒服。好容易总算到这时候儿,不恶心吐了,三哥和婆婆也不肯让我过来。幸而昨儿来了一个大夫,说我这身子沉,怕是孩子不小,正该走动走动锻炼锻炼,以免生产时没了力气。所以今儿就过来了。”
    说完,她看了看傅秋宁,便收了笑容,疑惑道:“奶奶这眼睛里怎么全都是血丝?可是没睡好?这是怎么说的?雨阶和剪枫去我家,只说奶奶如今过得好着呢,小侯爷也着实爱重您,难道她们都是为了宽我的心,奶奶在这儿生活的不如意?”
    话音刚落,就听金凤举的声音道:“可别这样冤枉我,我哪敢得罪你们奶奶。”说完他掀帘子出来。玉娘不料他在里屋,忙要起身拜见,却被他挥手阻止,因对傅秋宁道:“你在这里和玉娘说话儿,等药熬好后,就让翼哥儿喝了,我亲自去太太那里和她说翼哥儿的事。”
    傅秋宁站起身道:“好,我让雨阶过去亲自看着熬药。”说完却见金凤举摆摆手道:“这事情我能不小心吗?金明亲自看着呢,”言罢就出门去了。
    这里玉娘便知道定是出了事儿,忙问端的。傅秋宁见身边没有外人,就招手将她和雨阶叫到里间,她坐在榻上,玉娘和雨阶都坐在她身边,听她压低声音道:“出那件事的时候,玉娘应该不在,雨阶定然是在的,我问你,你还记得霍姨娘送来的那对珊瑚石耳坠子吗?”
    雨阶想了想,才诧异道:“怎么不记得?当日霍姨娘巴巴儿送了奶奶几盒首饰,后来听说奶奶无意在这家里揽权,从此后也就不怎么上门了。那坠子因为奶奶戴着过敏,就搁在箱子底,是了,昨儿剪枫还说爷和奶奶把这东西找了出来,莫非就是这东西出了什么事不成?”
    傅秋宁冷笑道:“这一次真是上天保佑,若非如此,如今我还不知道落得什么下场呢。当时也不觉着奇怪,如今想来,竟然是一环套着一环。”因这两个是她情如姐妹一般的心腹,便将书房找到这耳坠子的事说了出来。
    雨阶和玉娘脸色都苍白了,又听傅秋宁道:“我记着霍姨娘就是从爷走后,对我忽然热络起来,常送东西,到底最后把这对耳坠子送了来。她是心里有鬼,知道自己戴过这东西,一旦掉了一只在书房,被谁看见,细细一想再想起来,她就没办法分辩了。所以送了给我一对,却不知我因为过敏,所以不戴这个,还把它锁进了箱子底。”
    她说到这里,雨阶也明白过来,不由得低叫了一声,捂嘴道:“这么说……这么说这些日子咱们风雅楼里东西动不动就被翻乱了,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那……那内鬼找的就是这一对耳坠子?”
    傅秋宁点头道:“应该就是了,若是我猜得没错,霍姨娘打得好算盘,只要让内鬼偷走我一只耳坠子,到时候一旦这事儿露了馅儿,她大可以推到我头上。小侯爷过来问,这耳坠子却只剩了一只,到那时,我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玉娘愤愤道:“这计策真是好毒辣,想的也忒面面俱到了。”
    傅秋宁冷笑道:“她想得再周到也没用,如今这是让我们先识穿了。就算真让她得逞,到时我只须将这珊瑚石戴上,给她们看看那红疹子,她也诬陷不到我。只是这事儿未免太过惊心,紧接着翼哥儿又出了事,如今想来,未必就和她没有关系。”
    说完了,便吐出一口气,幽幽道:“论理,这事儿我不该和你们说。只是如今,太子府视咱们靖国公府,尤其是小侯爷,真正是肉中钉眼中刺,不知道要想出多少法子来试探逼迫。玉娘已经嫁了人,雨阶即将要嫁人,所以我把这事情告诉你们,也让你们知道知道,若那边真有人要从你们身上摸索,你们可务必要慎而又慎。不然一个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玉娘和雨阶都郑重点头,又听傅秋宁道:“这事儿便是你我三人和小侯爷知道,再不许进了第四个人的耳朵。剪枫秋玉秋霜她们虽不明白具体的事,但这其中紧要关系想必也有数了。玉娘,你回去也不许把这事儿告诉了你三哥和婆婆,明白吗?”
    两人连忙赌咒发誓,言说绝不对第二个人提,秋宁便笑道:“赌咒发誓倒也不用,只是千万小心在意就是。”因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听金明在外面道:“奶奶,药已经熬好了,不知道二少爷醒没醒?”
    傅秋宁让雨阶把药接进来,遂起身进屋,只见金振翼仍是躺在床上,白露在他身边,看见傅秋宁进来,她连忙站起身道:“奶奶熬了这许久,快去歇着吧,这里有奴婢在。”言罢把药接过来,雨阶扶起金振翼,只见他睁开眼睛,这回神智似是有了点清明,定睛看了傅秋宁许久,方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大娘。”一边说就要挣扎着起身。
    傅秋宁连忙上前,将金振翼按在床上,笑道:“无论如何,如今看起来还没有大事,这便是万幸了,其他的话,留着以后再说,先把药喝下去。”说完见金振翼点头,就在白露手里将药一口口喝下去。傅秋宁看他直皱眉头,便笑道:“已经加了几勺糖,还嫌苦,这可是没办法了。雨阶,你去拿一盘子蜜饯过来,翼哥儿吃完了药,给他塞两块蜜饯嘴里,解解药味。”
    雨阶答应着去了,这里傅秋宁便对金振翼道:“好好歇着吧,我已经和你爹说了,让人去庄子上接你母亲回来照顾你几天……”一语未完,见金振翼目中陡然露出神采,喃喃道:“真的吗?我娘要回来了?大娘,这是真的吗?”
    傅秋宁笑道:“只是借着这个由头,让许姨娘回来住两天,究竟能不能留下,我现在不敢给你打包票,但不管如何,这就算是好结果了。你快躺下睡一觉,等醒了一睁眼,说不定就看到你母亲了呢。”
    金振翼激动地直点头,重新躺回床上,这是雨阶也拿了蜜饯过来,给他放在桌子上让他自己吃,自己便跟着傅秋宁走了出来。
    金振翼哪里还能睡得着?一会儿想起自己在园中看到的景象,一会儿又想到娘亲就要过来了,一会儿想到妹妹不知怎么样,自己出了事,她定然是吓坏了。转念一想,妹妹在傅秋宁这里,应该会得到安慰,何况金藏娇虽然泼辣些,但是对妹妹却很好。如此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方沉沉睡去。
    眼看天色已近晌午,众人用了饭,金绣楠又去看了哥哥一回,见他睡着,白露亲自守在那里,因此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刚出了房门,便见窗花急匆匆走过来,小声道:“奶奶让三姑娘赶紧到院子里,许姨娘过来了。”
    “娘……娘亲……”
    金绣楠一下子就愣在那里,想起这一年的分别,想起那次庄子上的来去匆匆。到如今,娘亲终于又踏进了府里,她只觉着眼中酸涩,眼泪早已是滚滚而下,一边飞跑了出去,恰巧在大门口和刚刚进门的许姨娘撞了个满怀。
    “三姑娘。”
    许姨娘看到女儿,此时又不同于在庄子上的心情,忙一把抱了起来,也是激动地难以自已,珠泪滚滚而落。忽听身边的雨阶道:“三姑娘可是刚从翼少爷的房间出来?还在睡吗?”
    金绣楠点点头道:“是,哥哥睡得很沉。”虽这样说着,却是拉着许姨娘的手往里屋走,一边抽噎道:“哥哥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娘亲,若是醒了看见您过来,一定不知道兴奋成什么样子。”
    许姨娘经历了这一回起落,心中亦是百感交集,握紧了金绣楠的手道:“让你哥哥睡着,你带我进去悄悄看一眼,咱们就出来。我听雨阶说是打在脑子上,这不是玩笑的,必须要休息好了。那些该死天杀的,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毒手,若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非和她拼了命不可。”她一边说就一边咬牙,眼中现出厉色。雨阶在旁看着,心想许姨娘去了庄子上一趟,倒是沉稳多了。这会儿恨成这样,若是从前,早不知道如何哭闹撒泼,如今倒还记得让儿子好好休息最要紧。
    因母女两个来到里面卧房。白露刚刚给金振翼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听见脚步声,连忙起身回头去看,待见到许姨娘,自然也是一番无声哽咽。这里许姨娘红着眼睛对心腹丫鬟点了点头,就来到床边,看见金振翼睡的安详,额头上却有包扎的白布,她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怕吵醒了儿子,许姨娘就直起身,示意白露继续在这里服侍,她自己则和金绣楠一起出了房门,悄声问雨阶道:“奶奶在哪里?领我过去拜见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释前嫌

    傅秋宁此时正心不在焉的绣着一条帕子,想着许姨娘这会儿大概已经看到金振翼了。唉这个女人从前对自己并无善意,又是个不太懂事儿的,虽说在庄子上磨练了一年,可谁知能否成材一些呢?这一次回来,自己该怎样和她相处,倒是有点儿为难。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可怜的女人,虽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是金凤举的正妻,许姨娘身份本就比她低,何况从前又陷害过她,所以傅秋宁万万没有去迎她的道理,派了雨阶过去,已经算是很厚道了。阖府上下都知道雨阶是她身边一等一的心腹大丫鬟,有时候她出面,是可以代表傅秋宁的。
    正想着,忽见剪枫走进来,小声道:“奶奶,奴婢刚刚从偏厅过来,见雨阶领着许姨娘往咱们这边儿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小丫鬟打起帘子道:“许姨娘过来了。”
    傅秋宁放下手中绣品,站起身来到外间,只见许姨娘站在当地。两人将近一年没见,不免有些尴尬。傅秋宁自觉对许姨娘是没有什么感慨的,此时见她面色平和,心中倒也有些诧异,面上却不露出来,只是笑着道:“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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