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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雅听玉嬷嬷将这个事情提起来,不禁也没顾忌延平公主在此,只朝玉嬷嬷撒着娇道:“玉嬷嬷,都说了不许再说这个的,您怎么又提起了。”要是再这么说下去的话,迟早有一天儿子是要知道的,那还不认为自己是真的不疼他。
延平公主见此,不禁觉得陆尔雅倒是也有些可爱,便忍不住笑起来,朝玉嬷嬷道:“嬷嬷,这个事情可是以后不准再拿出来说笑了。”
陆尔雅闻言心里不禁是放松了下来,从这句话来看,延平公主这也算是在为自己说话儿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的玩笑同,见俩孩子有了睡意,嬷嬷们跟皎月似乎都很有默契的走出了房间。
见此,陆尔雅想必这延平公主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延平公主开口。
“你且先坐下来,跟我你也不必太拘谨,若不然的话,反倒是显得生疏了。”延平公主见她站在一边,而且似乎还有些紧张,便笑着说道。
“谢谢公主。”陆尔雅闻言谢过,但是却没有跟她坐在一样高的椅子上,而是坐在她身边的矮椅上。
延平公主见此,觉得对她是越来越满意了,知道要怎么做才不会逾越了自己的身份,便道:“其实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什么事情,你应该是十分清楚了吧?”
陆尔雅点点头,“尔雅知道,是为去金城的事情。”
出乎意料,延平公主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坦言的说出来,自己还以为她会装愣说什么请明示的话。脸上的笑容不禁更是多加几分,问道:“那你是怎么看的。”
陆尔雅抬起头来,毫不避讳的直视着她的眼睛,说道:“如果是要说心里话,尔雅其实是不想去的,可是如今比不得我自己一个人了,现在有了孩子们,我不能再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为了自由,而不去为孩子们打算。我也不能这么专制,因为他们现在不会思考就直接剥夺了他们对选择生活的权力,替他们做主跟我留在这里。”
延平公主点头,律师赞同她,也很是理解她,当年自己也是一样,不禁道:“我当年也是如此的想法,硬是要北捷的父亲与我在公主府里,而不去将军府里住,可是当本宫也有了孩子们时,才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会严重的造成了孩子们对于自己父亲的看法,他们一定以为自己的父亲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将军罢了,若不然也不会跟着自己的母亲住在公主府,而不是自己的将军府。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确实很是自私,为了自己想要的那些自由,却把将军的尊严一丝不顾。”
听她对自己说起这些,无非不过是想要跟自己说明,现在自己若是硬是要留在这里的话,日后一定也是百般后悔,当下便道:“多谢公主跟尔雅说这些,尔雅知道怎么做了。”
“真是个好孩子,你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孩子跟北捷,他会好好的对你的,本宫也相信,你是个好媳妇。”延平公主听了她的这句话,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当下便是十分高兴。又连忙道:“原本来东洲一趟是十分不容易的,想去看看浅羽,只是恐怕没有时间了,如今金城府里有些事情,须得早点启程才是,你若是没有异议的话,明日便启程回金城。”
她能有异议么?可是自己难道就这样跟她去了金城,名不正言不顺的。便直接问道:“公主可是给北捷定了亲?”
延平公主一愣,不知道她怎么就提起这个事情来,而且还毫不含蓄的问:“这话怎么说?”
“如果有,请公主告诉尔雅,尔雅心里也好有些准备。”陆尔雅道。
“如果有?你愿意做妾?”延平公主淡淡的挑起眉头来,她倒是想看看,陆尔雅会委曲求全么?
陆尔雅很坚定的回道:“不会,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成为庶子庶女,一辈子低人一等。更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就委曲求全,若不然以后再想翻身便是难了。”
其实陆尔雅说出这一番话来,是赌的,这话里若是有心人听了,会觉得她这个人没有容人之心,心思狭窄,可是她这个却又是实话,敢问天下哪个女人愿意自己做妾,愿意自己的儿女是庶出的。
延平公主不说话,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陆尔雅,似乎是想从她的身上找些什么出来。
而她越是不说话,陆尔雅就越是紧张,难道她觉得自己心眼小,男人有个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而且自己还是这么一个过去。
许久,延平公主脸上突然浮起一抹笑容,终于开口说话道:“陆尔雅,我很喜欢你霸气的性格,没有一点的优柔寡断,更不会像是那些其他女人一样道貌岸然的说什么委曲求全,所以本宫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北捷并未定亲,但是金城里想与他结百年之好的人不在少数,本宫不会去逼他娶,但若是有人自己寻上门来,本宫也不会去管的,必须你自己去处理,如果你连他们都挡不住的话,你也没有资格再将正妻的这个位置做下去,而且本宫也不会帮你,你历史最可是明白?”
陆尔雅当下从椅子上起来,对着延平公主跪下谢道:“多谢公主。”只要她不去帮别人便好了,而且从她的话里判断,她是可以准了上官北捷娶自己做正妻,至于能不能保住这正妻的位置,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如此,她也放心了。
果然,又听延平公主道:“起来吧,本宫会在近期之内想办法让北捷回来跟你成亲,你做好准备便是。”一面说着,伸手去扶起她来。
其实如果不是方才她说的那些话,自己是绝对不会让北捷娶她作为正妻的,可就是不愿意委曲求全,所以以后才有魄力去管好这个家。
“多谢公主成全。”陆尔雅并没有拒绝她的扶持。
延平公主见此也算是说定了,便朝陆尔雅道:“那就这样决定了,明日便启程,晚饭就不用陪本宫了,你先去把庄子的事情安排好,还有,本宫听说那整个小河村一直都是你在打理着,你如今有了孩子,也别再操劳了,看有可以信任的管事,小事就叫他们去办,到时候回禀你就可以了。”
“多谢公主体贴,只是恐怕还要麻烦公主多等尔雅一日,既是要去金城,尔雅就该去拜别一下父亲母亲,免得叫他们担心了。”陆尔雅说道。
“对了,本宫竟然将这个事情给忘记了,明人不做明日便跟你一起去城里,既然你踊北捷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本宫盲文是去你家里走动一下,跟你父亲母亲商量一下,反正是我将军府的媳妇,也不能叫人给看低了。”延平公主也道。
“多谢公主,那尔雅就先下去了。”说着又转向小床边,看了一下已经睡着了的孩子们,将那从薄棉被子里伸出来的小手放进去,各自亲了一口,嘴角挂起甜甜的笑容。
延平公主见此便道:“你不必担心这俩小宝贝儿,本宫就一直呆在这里看着他们,你再将那长亭媳妇跟玉嬷嬷留下来跟着照顾便好了,若是饿了哭闹,本宫再打发下人去跟你说。”
“嗯,多谢公主,那尔雅这就去了。”陆尔雅说着,又看了俩孩子的睡颜一眼,突然间竟然很是想念上官北捷。
当天下午到晚上,陆尔雅就将庄子里的事情给安排好,又留了书信给萧浅羽,请他照顾小河村里的事情,便开始准备去金城的事宜。
如今流苏她就不能带走了,一来流苏在伺候萧浅羽,二来她的家是在这东洲,跟自己去了金城,难免会想家里,而且她留在这里,到时可以给自己帮忙看着这些管事的。
所以也给她留了一封书信。
至于小宝自己也犯难了,不知道要不要带走,现在又不好去问游小小。看来只有去问冬儿了,若是可以的话,她便将小宝跟水秋带走。
当然她也没有那么伟大,在善良的同时,她还得希望小宝有一天能成为救自己的法宝,毕竟怎么都觉得夜狂澜是不会这么罢休,看着自己给他戴了这么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而且还放任自己过的好。
当夜一直处理到了子时才得以去睡下的。
第二天才起来打理好孩子们,延平公主那里便打发人来请她过去吃早饭,然后一块去城里看她的父母。
陆尔雅赶紧的收拾了一下,皎月跟玉嬷嬷抱着孩子,便去了听松阁。
一进门陆尔雅便正好与云谱碰见了个正着,因为昨儿才赌过气,此刻见面难免是有些尴尬的。
陆尔雅知道云谱在上官家的重要性,便先开口笑道:“昨儿实在是尔雅任性了,本说了晚饭赔罪的,因为庄子里的事情耽搁了,还望云管家不要跟尔雅一般见识。”
昨晚公主已经将尔雅的事情跟云谱说了,所以他也不再心存什么芥蒂,此刻陆尔雅又是先给他台阶下,当下便也笑道:“小姐多想了,改正昨日也是说的有些过分了,还望小姐不要在意。”
延平公主正好出来,一面从皎月怀里先抱起那姐儿,一面笑道:“得了,你们也别站在门槛上,云管家去准备一下,用过了早饭便去城里。”
云谱闻言,便退下去准备。
吃过了早饭,天也还早,所以算是凉爽的,陆尔雅便与延平公主带着孩子们便去了城里头,一面吩咐皎月去夕照楼把事情交代一声。
临近下午,夜狂澜正与几个纨绔公子坐在那天香阁里头,临窗正看着那对面刚刚一家窑子看那些此刻袒胸露背,坐在窗栏边摆着各式媚人姿势,跟他们垫圈丰媚眼的红尘女人们。
“那个小合欢听说伺候人的功夫很是不错了,澜四爷要不要去试试。”这说话的是城中一个商贾家的王公子,自以为只要攀上了夜狂澜这棵大树,以后就好乘凉了,所以一个劲儿的鞍前马后的为夜狂澜服务。
不过那夜狂澜此刻心里是憋屈得很,前天就是陆尔雅满月的日子,自己竟然想去看望她,可是一想到那两个孩子是别人的,心里就有气,不过更气愤的是,她离开自己的时间越是久,自己想起她的次数就越来越多,而且还有更可恶的,她对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给自己戴绿帽子,射瞎自己的眼睛,这些若是换作别人的话,自己早就置那人生不如死,可是对她,自己为什么就狠不下心来呢。
虽然说那个翛王爷在那里,可是自己倒是有办法引他离开,然后杀了陆尔雅的,可就是下不了手。
听见那王公子提起那个小合欢,便摇摇头,觉得自己不能再去,正欲接过王公子的话,却又听赵公子不以为然道:“那个小合欢啊,原本就是春风阁的第二花魁,如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想必是在春风阁里混得不如意吧,不过说实话,她的技术是不错,就是腰粗了些,不过今晚咱们要不要去捧捧她的场呢?”
“我看你们如此热情,不如今晚就去点了她的牌子。”夜狂澜闻言便道。
“好啊!不过四爷最近似乎都吃素了啊,怎么就不跟我们一起么?”王公子闻言,欣然答应,一面问夜狂澜道。
正说着,便听隔壁一座的几个人指着那街上的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道:“那辆马车里坐着的是延平公主,方才从刺史府里出来的。”
另一个人也道:“是啊,听说里面坐着的还有陆刺史每三千金和她给上官北捷生的那对龙凤胎。真是母凭子贵啊,听说今天是来商议婚事的,你们瞧瞧,因为那对龙凤胎,堂堂的将军府竟然能接受她,而且据说还是正妻呢,这比陆尔雅当初在永平公府里做那个不受待见的小妾可是好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人家就能生出这样的好命来啊。”
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是足够夜狂澜他们听见了。
几个跟着他一起的纨绔子弟也是听见了。
那王公子看了一眼夜狂澜不是很好看的脸色,便站起身子来,走到那一桌人的前面去,直接将那桌子给掀起来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再给本公子说一遍!”
方才讨论的那俩人都是些安分守己的商家人,此刻被王公子地痞的气势给吓得,只道:“我们没有说什么,真的没有。”
“哼,你放屁,当老子耳朵是聋的么?你们刚才分明说了什么陆尔雅!”王公子见两人吓得颤颤发抖的双腿,很是得意起来。而且欲动手打人。
夜狂澜见此,便止住王公子,一脸笑意阑珊的,只道:“一个破鞋而已,有那么值得生气么?走,去对面,今天除了点那小合欢的牌,本公子还要将那整个窑子都给包下来。”
王公子听见夜狂澜的话,一面狠狠的其中的一个人,才朝夜狂澜走来,点头哈腰的跟在他的身后道:“既然四爷这么热情,我们也只好牺牲相伴了。”
那赵公子也乐的开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