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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此时此刻的上官南飞,可是他却笑了,那眼里却满是一波又一波的伤痛,深深的将他推向绝望。延平公主不由来的一痛,失声喊道:“南飞,我的儿……”眼泪在她还没有说完自己要跟上官南飞说的话,便哗哗的滑落了出来。
“大哥……”上官北捷也满是担心的看向上官南飞,深怕他会突然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大哥对夜瑶的感情,自己是知道的,从小青梅竹马,而且又是多年的夫妻,在者还有两个儿子,他跟夜瑶这中间的情分,也许比跟自己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还要重。
也许,兄弟的决裂不会叫他如此痛苦,可是夫妻的决裂,却不是大哥这个痴情人受的起的。
上官南飞看着夜瑶,像是有些看得失去了神魂,可是他在听到延平公主跟上官北捷的声音,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却笑了。
夜瑶全身上下,都是一片寒彻骨的冷,看着明明是在靠近,却觉得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上官南飞,忍不住的开口道:“南飞,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这话,无疑是承认了那药是自己拿来的。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给她的这句‘不知道’给彻底的打碎了,上官南飞突然想远远的退开,将他们二人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可是双腿就像是被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九年的夫妻感情,原来就是这么样的一个结果。
这比自己知道自己中的毒是禁药的时候,还要叫自己绝望。但还是接过夜瑶的话来,“可是,你想要杀北捷,他是我的亲弟弟啊!”
其实,夜瑶没想杀,想杀的是夜狂澜,他要借夜瑶的手,杀了上官北捷,这样的话,他便又少了一个威胁。
可是现在说来谁会相信她呢。看向此刻一脸得意看着自己的韩飞儿,夜瑶便发疯一样的扑上去。
陆尔雅还想去拉,却被上官北捷紧紧的搂着怀里,却听上官北捷道:“她死有余辜!”
“可是她若是这样死了,怎么跟皇上那里交代!”陆尔雅提醒道,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延平公主到底还是见得多了这种事情,即便现在是这件事情是关系到了自己家的一切,可是她还能保持着冷静,朝上官南飞道:“南飞,你先下去吧,解药的事情我们会想法子,不是还有半个多月么?”
上官南飞感激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谢她这个时候还能站出来为自己处理这烂摊子,叫他避免了与夜瑶的直接对峙。朝延平公主点点头,声音变得沧桑起来,“多谢母亲。”
延平公主没有在说什么,而是看向了陆尔雅夫妇,只道:“北捷,你带着尔雅先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好,明日一早来见我吧!”
陆尔雅有些担心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母亲……”
“我没事!”延平公主现在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陆尔雅自己算是没有白疼,知暖知热的。
上官北捷自然知道母亲不可能一个晚上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而且现在云管家跟父亲都不在家中,所以明日母亲定然有事情要吩咐他们,所以便也辞了延平公主,抱着陆尔雅出了厅。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星儿见厅门突然打开,走出来的是大公子,只见他此刻犹如那行尸走肉一般,两眼无神的直望着前面的路,便从下人群里穿了过去。
接着出来的便是二公子跟二夫人,但见二公子把二夫人抱在怀里,玉嬷嬷跟青嬷嬷见此,都立刻迎上去,担忧的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尔雅靠在上官北捷的怀里摇着头,“嬷嬷们不要担心,我没有事情,铉哥儿跟意儿可都睡了?”
“睡了一会儿了,夫人你的背?”玉嬷嬷一面回答她的话,却见她背心里那片惊心的大红色,当下声音一下提得高高的,担心问道。
上官北捷吩咐道:“你们去准备些热水跟消过毒的纱布来。”军中之人,难免都会些医理。
玉嬷嬷跟青嬷嬷闻言,都立即去分散行动。
抱着陆尔雅回了隔壁的厢房里,蔷薇正守着小主子,见此情此景,不禁也愣住了,连忙上前去帮忙,一面问道:“夫人,你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其实被砸得并不是很严重,只不过是现在有些火辣辣的疼痛罢了,只道:“我没有事情,你去看好意儿他们便好了。”
可是蔷薇哪里放得心,非得要在边上看着才放心。
但是上官北捷要亲自给自己包扎伤口,自己哪里又好意思,这是要把衣服都给剥完才能包扎的,自己还不能在丫头的面前丢的起这个脸,只得:“你出去吧。”
蔷薇见她突然有些微微泛红的脸,有看上官北捷已经在给她宽衣解带,终于反映了过来,连忙点头溜了出去。
正巧青嬷嬷跟玉嬷嬷又来了。
其实陆尔雅还没有生孩子的那段时间,沐浴的时候,都是由着青嬷嬷跟玉嬷嬷还有皎月伺候的,可是现在不比当时,上官北捷在这里。
不过似乎上官北捷比她还要在意,一面认真的给陆尔雅把那渗血了的外衣脱下来,一面头也不回的吩咐青嬷嬷跟玉嬷嬷道:“嬷嬷们在外间听吩咐便行了。”
俩嬷嬷是过来人,当下就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都没有来得及看看陆尔雅的伤到底怎么样,就给退了出去。
然上官北捷这样做,陆尔雅却是觉得更是囧,不禁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却听上官北捷似以一种淡淡的口气道:“你是我一个人的,怎么能叫下人们进来帮忙,便是看一眼也是不行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霸道?”陆尔雅瞪了他一眼,又道:“当初我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都是嬷嬷们伺候我沐浴的,现在才假惺惺的遮遮掩掩的,真是的!”
“今非不比当日了,自然得该避讳的就避讳。”上官北捷振振有词的说道。
却不想这说话间,陆尔雅的上半身已经叫他给剥得光溜溜的了,陆尔雅只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你干什么,要是有人进来,我这张脸还怎么见人啊。”一面拉过被子来搭在胸口上。
却被上官北捷一下拉倒躺在床榻上,“你给我呆好了,我看看里面可是夹着了细碎的瓷屑。”
陆尔雅闻言,便也不动,这样这胸好歹是藏着的。
只觉得伤感北捷用什么东西轻轻的擦着,虽然那动作已经极为轻了,可是陆尔雅还是忍不住的喊出声来:“哎哟,你轻点。”
“你别动!”上官北捷被她在喊声给心疼得,一面更是小心翼翼的。“今晚你就只得趴着睡了,待过几日结疤了才能正常的躺着睡。”
陆尔雅“嗯”的应了一声,便不在说话。
没一个步骤上官北捷都充满了紧张的处理着,突然陆尔雅只听他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想把夜瑶一掌拍死算了。”
“咳咳咳!”陆尔雅突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怔住,顺便提醒道:“她是你大嫂。”
“什么大嫂,若不是看在大哥的面上,看也都懒得看她一眼。”上官北捷恨恨的说了一声。又道:“明日母亲那里估计是要叫我去寻解药了,你也听见了韩飞儿说的,这药是从夜狂澜那里拿来的,那么他应该是有解药的,不过想从他那里光明正大的取来,恐怕是行不通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这说来,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想到对你下如此的狠手,如今却阴差阳错的叫大哥受了。”陆尔雅说道这个问题,便觉得是自己给夜狂澜裁了绿帽子,所以他才这般做的。
却听上官北捷道:“你少在自己的身上戴高帽,他要杀我,那是迟早的事情。”
“你这话怎么说?”陆尔雅有些不解,难道他们以前就有仇的吗?那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
上官北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陆尔雅。
见他久久不回,陆尔雅又问道:“你怎么不说了?”
上官北捷给她把那绑带固定住了,才将那薄被子给她盖上,这才道:“夜狂澜这个人不简单,你当初能那么轻巧的从他的视线里逃出来,那是他当时的重心不在你的身上,而是在跟靖州的定南王羽家争夺那西江一片的盐井。而且这夜家估计都是他说的算。”
“你说的这些,我以前都是知道的,所以才下定决心离开永平公府,而且还是听九王爷说的。而且夜婳在给我留的书信中还有提过,那白婉儿身边的那个叫雏菊的得力丫头已经叫他给杀了,而现在白婉儿身边的这个丫头似乎是假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柳月新才将永平公府的大权交给白婉儿来管的。”陆尔雅说道。
又道:“可怜夜婳才是因为看见他将那个雏菊剥皮了,才被逼死的。不过如今我看这白婉儿现在一天天忙死忙活的,多是给人做嫁衣了。”
上官北捷有些诧异,原来对于永平公府,陆尔雅竟然了解这么多,便道:“那你可曾想过为何夜狂澜现在还不动你?”
“估计是觉得时机不成熟吧。”陆尔雅说道,而且自己的手里还有小宝呢。虽然说把小宝当成挡箭牌有些不地道,可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当然这也是在夜狂澜不会真的对小宝下手的前提下。
陆尔雅话音州落,却听上官北捷一口否决道:“不,你错了。他估计是对你动了情。”
“啊?”陆尔雅声音陡然提高,很是震惊的睁大着双眼看着上官北捷,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北捷也很难相信,毕竟陆尔雅至今没有给夜狂澜做过一见好事,反倒是坏事多多。可是自己却不得不承认,进来暗地里让宫少穹去调查,总结起来,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去青楼,但凡是像陆尔雅的女人他都点,而且最可恶的是,那个时候竟然叫的是尔雅的名字。还有,当初陆尔雅在东洲的永平公府里住的院子,他不知道花了多大的人力财力,原封不动的给撤了过来。
“真的,我也很震惊,很好奇,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当初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可是他却那般的对待你,对你不管不问的,我在想,他这是不是算得上保护你的一种方式?”上官北捷说道。
陆尔雅从床上仰着头,看着上官北捷,很认真的说,“上官北捷,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他有那么善良么?我在永平公府的那些时间里,他明里暗里都做是什么,我心里也是有数的,说不定现在他给你们看的不过是假象而已。”
上官北捷摇摇头,只道:“尔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也许夜狂澜对一切都是无情的,可是我看见了他看你的时候,那种神情却是充满了情愫的,或许他很会隐藏,叫你看不出来罢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看我了?”他们三人一起见过面的就上一次在东洲的的别庄里,那一次有的只有横目冷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咳咳!上官北捷咳嗽了一下,“我说的是画像。”
“变态,对着画像发什么花痴。”陆尔雅闻言,骂了一句,又朝上官北捷道:“你跟我说这些,主要是想表达个什么话?”
上官北捷躺下来与她面对着脸,“我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他现在对你有情了,可是我还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因为我对你的情,远远的比他的深了去。”上官北捷说完,又补上一句,“何况你是我儿子女儿的娘,总不至于跟他跑了吧。”
陆尔雅瞪了他一眼,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情深意切的话来。别过头去问道:“那你可是想好了,怎么去寻解药?”即便是韩飞儿不用去救,可是总不能看着上官南飞就这么死了吧。
“我明日会想法子去找翛王爷,他应该是有法子的。”上官北捷说道,把这件事情退到翛王爷的身上去,而且其实他并没把这件事情看得有多严重,反而是担心上官南飞现在的心情。
“你怎么找到他?”这个貌似是她的义兄啊。
“我自有法子,不过我现在倒是担心母亲,你别看她今日的强硬,只是指不定她心里是怎么样的难过呢,若是你没有受伤的话,多少还可以在她的身边帮衬着!”上官北捷说道。
“我的伤又不是怎样的重,你不必担心我,多在母亲的身边照顾才是,我怕她这么闷着的话,到时候闷出病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今日的事情,便是放到自己的身上,自己恐怕已经给气病了,这算个什么,媳妇下药给自己的儿子,且不去说那些有损名誉的事情,便是单是这下药,就叫她难以接受了。
“罢了,现在也不早了,还是先歇息着,看这件事情母亲是想怎么处理的吧。”上官北捷怕她跟着一起担心,所以便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