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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一面跟着她的身后走,一面回道:“小姐现在就在她的院子里,老爷找了上官将军一起去了大厅,看看上官将军能不能想法子把小姐的命给保下来。”
闻言绮丝南便匆匆的向孙琼儿的院子赶过去。
才进院子,便见丫头们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议论纷纷的,即便是见着她来了也没有就此打住。
走到房间前,只见那房前有两个家丁守着,见着她来并为让开,反道:“老爷有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绮丝南从那半掩的门框里看去,但见自己的女儿全身上下就盖着一张床单,连衣服都没有穿上一件,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羞愧,只得朝那两家丁求乞道:“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给她穿上件衣服好不好。”
只是人落马了便只有被欺负的份,此刻只听那个家丁一脸的轻蔑,“穿什么衣服,反正都是要去烧的,别白白浪费了那套衣服,就算是保了命,那也是做军妓的份,大营里每天那么多男人要伺候,恐怕是连脱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我看还是不必穿了。”
听见他们这么说,绮丝南也不敢说个什么,只跪到地上求道:“求求你们了,神会保佑你们的。”
方才说话的那个家丁又道:“你的神要是真的在,那就应该先保佑你们!啊哈哈!”
不过另一个家丁似乎心软些,便朝这个一直在说话的家丁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这大小姐恐怕是活不成了,咱们就当是行个好,积点德,放夫人进去吧。”
那个家丁闻言,便也只得应道:“行了行礼,进去吧,有什么说的赶紧说了,一会儿长老们估计就该催着要人了。”
绮丝南闻言,连忙卑微的磕头谢过了,跑进屋子里去,将孙琼儿包着床单抱在自己的怀里,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唤着昏迷过去的孙琼儿道:“琼儿,琼儿你醒醒,醒醒啊。”
孙琼儿听见她的声音,这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见屋子里凌乱的一切,不由得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不禁又羞又害怕,而且最叫自己感觉到恐惧的是,自己竟然到后来竟然都不讨厌做那样的事情了,而且还沉溺了其中,不过想到陆尔雅,心里不禁满是恨意,但有那门口守着的家丁,顿时反应过来,自己恐怕是要被活活的烧死了,云英未嫁,本来跟这奴隶就不行的,可是自己刚刚跟了那么多的奴隶,定然会被烧死的,此刻不由将目光转向那同样是在地上躺着的二姨娘,她也是一丝不挂的,自己身上好歹还有张床单。
见自己被母亲抱着怀里,不禁求道:“母亲,救我,救我,我不想被烧死啊。”
母亲?她这还是她自从懂事了以后,第一次唤自己,绮丝南当下又惊又喜,只道:“你父亲已经求了上官将军,他愿意帮你在长老的面前说情,叫你到军营里去。”虽然是做军妓,可是总比死了的强。
闻言,孙琼儿便有些想笑起来,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些奴隶本来就是他跟柳家小侯爷一起和她们关到一个屋子里的,这会儿竟然又做起了好人来帮她,这不是讽刺么?
可是自己说来谁会相信,而且这些奴隶还是雅斯客部落的,大家明眼一看,分明就知道这是二姨娘这个女人带来的。
而且若是查起来的话,还是她们先要害那个女人的,到时候会死得更惨,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那个女人现在好端端的看着她受这样的侮辱。
可是自己又不可能去轻生,那样死了,陆尔雅一定会更得意的,所以便朝绮丝南道:“母亲,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是那个女人害我的。”她很明智,声音很小很小的放在绮丝南的耳朵边。
她知道母亲一直有在偷偷的养蛊。
绮丝南不明白她的话,只道:“琼儿,你说什么?”那个将军高高在上的,为何要害女儿,难道她一点度量也没有么,不能容琼儿心里挂念着上官将军么,可是这汉人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
而且她即便是不能容琼儿,那也不能这么害她啊,当即没有等孙琼儿回答,便道:“是不是她跟二姨娘合伙害的你?”
孙琼儿闻言,便点头道:“所以母你一定要帮女儿报仇啊!”听见绮丝南的话,她变顺口应道,她既然是自己的母亲,就该为自己做些事情,而现在正是她为自己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果然这绮丝南闻言,心里便就确定了是那陆尔雅害她的,所以当即便道:“好,既然如此母亲一定会叫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她要把那情蛊下在她的身上,就他活活的别折磨死。
听见母亲的这番话,孙琼儿竟然就一定也不害怕了。一面想沐浴穿衣裳,可是现在她是待罪之身,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个待遇的,便央了个丫头去给自己取来一套衣衫穿上,等待着发落,而那二姨娘则赤果果的躺在那地板上。
将近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便有人来发话,叫她收拾好东西,天黑之前一定要出城,而且目的自然是那军营里。
绮丝南终于是喘了一口气,这好歹是上官北捷有些良心,给琼儿留住了命,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女人是那样狠毒的人,会怎么样。绮丝南想到,一定要找个机会告诉他,叫她好好的看清楚那陆尔雅是个怎么样的人。
此刻离关城门的时间已经只有半个时辰了,绮丝南生怕那些长老突然反悔,所以便连忙给孙琼儿收拾了东西,亲自送她出门。
而那二姨娘醒过来,便得到这样的命令,不知道该是哭还是该喜,自己如今当真的是自食其果,没来得及哭就给送出了府邸的大门,想她这府里住了将近十九年,如今这到军营里去,且不说是做什么营生的,单单是想起那片片的黄沙,就害怕得一阵阵哆嗦,可是转念一想,总比给活活的烧死的好,只是今日觉得那绮丝南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好像是自己把孙琼儿害成这个样子似的。
陆尔雅是亲眼看着这孙琼儿走的,悬着的心也给放下了,这会儿那些长老还把上官北捷给围着,自己无聊,便一个人回院子,这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听见八姨娘高兴的声音道:“将军夫人?”
在说八姨娘不过是回了一趟娘家,这才回来便听见了丫头们议论,找了一两个丫头们来问,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不禁又是高兴又是可惜的,自己竟然把这样的好事给错过了。此刻刚好看见陆尔雅,便唤住她,一脸难以掩住的高兴,那二姨娘从自己进门来就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而且那孙琼儿因为那天的事情,还记恨着自己,眼下可好了,自己最害怕的两个人都落了这么一个下场,以后她能安心了。
陆尔雅停下脚步转过身,只道:“八姨娘回来了?去了娘家怎么都不歇一个晚上呢?”
八姨娘一摆手,“别提了,早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定然是不会去娘家的。”
陆尔雅自然晓得如今这二姨娘跟孙琼儿落了马,这个家里最高兴的应该就是她了,便道:“八姨娘如今是高枕无忧了,还可惜给什么,知道结果不久行了么,以后你呀!就好好的等着孙副将把家里的大权交给你吧!”
八姨娘闻言,给高兴的花花技乱颤的,“呵呵呵,不是我说大话,这个家早就该给我管才是,我定然能比这孙琼儿管理的整齐。不过我看她正是跟着二姨娘用了这管事的职权,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奴隶进来的。倒是说来,我平日也还真没有看出来,这大小姐竟然是欲求难满的,我听说那五个奴隶每一个都是十分精壮的年前男子。还有那二姨娘,一把年纪了,还当真是三十如虎,四十如狼,也亏她一把老骨头,能受得住么?”
陆尔雅淡淡一笑,“你又不是人家,怎么会知道呢?”
“呵呵呵”八姨娘闻言笑道:“也是,不过还是薄情寡义些的好,免得像是二姨娘她这样不由自主的出墙去了。”
而人只管站在这里说笑,却未曾发现那远处到带着深深恨意的目光,一直在她们的身上来回的转着。
绮丝南见那陆尔雅越是笑得高兴,心里便越是恨,看了一会儿,怕叫八姨娘给瞧见,所以便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把身边伺候的丫头都给找了一个理由打发出去,所以便将自己床脚藏着的那个竹篮子给拿来出来。
只见竹篮里不知道是给什么东西,叫她用一块蓝布给盖着。
绮丝南把那布揭开,里面放着一个土制的小瓦罐子,上面绘着奇异的花纹口这罐子里装着的便是阿母给她的蛊种,叫做情蛊,那中蛊之人会常常的出现幻想,不过七八日的时间里定然会死,而想解此蛊的话,只能是用自己的血。
所以现在她已经决定了,只要这蛊能中到那陆尔雅的身上去,自己就立刻把自己烧死,叫她没有了解毒的血,到时候被那些幻象所逼,定然不会晚自己多久,也会死亡的,所以这样她觉得值了。
只要能为琼儿报仇,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况这不过是死而已。
不过这蛊如今还年幼得很,因为自己原先没想着用它,所以所以一个月才给它滴一次血,不过只要今晚自己多给它放些血,明日中午就能变成成年的蛊,那样就可以有所用处了。
将军府里,一面冷气沉沉的,他们已经被赵清这个乱臣贼子给软禁两三天了,如今风云出去探信也还没有回来,不禁叫他们的心里越加的担心。
此刻这延平公主抱着意儿,只见孩子越是在自己的怀里乖巧,她就越是心疼,虽然知道那瘟疫地区已经开始恢复了,可是还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家的身体,始终比不了男人,所以自然是叫她这里不能安心了。
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早就已经注定了,这是一个多事之秋,现在小九竟然拉上了永平公府反了,将几座王府与他们将军府给层层包围起来,昨日还派兵住了进来,将他们全部软禁起来,全面的监视着,而下午又来了一个赵清的心腹,强行的把青殇那孩子给带走了。
风突然从的半掩着的窗户里进来,上官争雄反应快,连忙将那窗户关上,一面问道:“怎么样了?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只听风回道:“皇上当夜便被九王爷杀死了,然后血洗皇宫,除了那碧游宫之外,几乎是所有的主子无一还生。”
“什么?那浅羽的母妃呢?”延平公主一愣,他竟然如此狠毒,不单是杀了自己的父皇,却连着那后宫百位妃子,一位不留。
风只道:“后宫主子,无一生还,而且昨日早上,十王府已经被抄家,满府三十几口人全部烧了,二王爷跟四王爷两家则是昨天晚上连夜给发配到了南疆跟北海边去了,至于是今日,方才九王爷已经登基了,改国号为顺天,尊为顺天皇上。”
顺天皇上,好是讽刺,他这分明是杀父夺位的逆子,却好意思在那里称为顺天,难道他当这天下的百姓都是傻子么?
延平公主差点有些失神得将意儿放丢掉到地上,幸得青嬷嬷扶住,她这才反应过来,由着青嬷嬷给扶着坐下,才道:“如今便剩下咱们将军府了,他不会是忌讳着北捷手里的兵权,返金城来捉拿他这个逆贼,而将我们一家作为人质吧。”
风闻言,当即便道:“这个公主放心,如今二夫人因为这救治瘟疫的事情,已经给人传成了那神仙娘娘,而且有的地方因为害怕以后染上瘟疫,竟然已经开始在为二夫人建庙供奉了,所以属下猜想那九王爷现在是不敢动将军府的,何况二公子向来心思慎密,怎么可能就这么带着军队来呢!”
上官争雄闻言,倒是觉得风说的话有理,便道:“是啊,北捷向来做事情就极为有分寸,眼下我担心的是倒是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闻言,延平公主跟着上官南飞异口同声的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事情么?
上官争雄道:“青觞被带走了,我担心沉公主那里会对他下手。”
延平公主闻言,当即才觉得这事情的严重,先前只顾着想着自己家的事情了,竟然把青觞给忘记了。以青沉的性子,她务必是不会叫倾国皇帝好过的,先前是因为青觞在这里,她跟自己是多年的朋友,自然不会在自己的家里动手,可是如今这青觞突然被小九带走,说不定就是带去给青沉了。
青沉这个人说好也好,只是她最记仇的,而且还是典型的父债子尝型,当年她兄长如此对待她,而且还叫她不得不与首辅大人分开,她怎么会不记恨呢?虽然她后来没有嫁给任何的一个人,可是她却一辈子无法与首辅大人在一起。
想到此处,延平公主便道:“若不然先写封信去给青沉,让想办法带去,让她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