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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尔雅身体虽然是虚弱的,可是脑子是清醒的,听见柳少初的话,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可是这种事情也不可能排除,只是柳少初这会儿脑子里塞了么?便道:“你疯了么?难道怕不知道更多的人晓得北捷已经不在了的事情么?而且这连遗体都没叫我们守住,这说出去不是笑话么,何况我问你,你可是知道北捷是何时不见的?”
柳少初被她这么一说,顿时便傻愣住了,自己真是傻了,竟然这么说出这样不经大脑的话,一面却是十分的惊喜陆尔雅恢复了过来,不由问道:“那尔雅,眼下要怎么办才好,查又查不得,这问也问不得?”
只见陆尔雅细细的打量这屋子里的一切,问道:“这冰是你们什么时候弄进来的?”她昏迷之前,似乎是没有的。
柳少初回道:“昨日下午,孙副将给带进来的,北捷就是这么给放在里面,可是我们醒来的时候,却连一个影子也没有了。”
陆尔雅听着,怎么觉得这像是那密室杀人案一样,而这不过是换成了室内偷人而已,便想这院子里的四周既然都安排了侍卫,那么来带走上官北捷的人自然不可能在窗扉那里动手,所以唯一的一个出口便是天窗顶上,便道:“你且上到房顶上看看,对着这冰棺口的地方可是有勒痕!”
柳少初闻言,顿时反映过来,对呀!这幽州的房舍看去外貌与金城无异,不过在这房顶之上却是另藏玄机,在所有的屋顶上,都设有着大大小小的天窗四五个,以便捷在中午的时候打开,缓解屋子里的闷热。
所以不排除那些带走上官北捷遗体的人是从天窗里下来,把上官北捷带走的,可到底又是什么人做的呢?当即便飞身到那梁上去,检查了这冰上的窗口,果然上面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不由当即愣住,真叫陆尔雅给说中了。
跳下身来,只道:“那里果然是有勒痕的,可是对方又是何人,为何要把北捷的遗体给带走呢?”
这个问题陆尔雅也想知道,可是现在却没有一丝线索,便道:“你现在立刻找人去暗中查一下,主要针对那西凉皇室里查,还有然后在想法子今夜叫长亭来见我,不可叫旁人知道。”想来,还是长亭办事情牢靠些。
西凉皇室?柳少初只道:“那西凉皇室的人几乎都不会什么武功,他们向来就是蛮干,犹如野兽一般的野蛮,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细致精密的事情来呢。”
陆尔雅对西凉不怎么的了解,所以先前就只是想到只有西凉才会这么做,此刻听见柳少初说,不由也没了个着落,不由道:“难道是倾国么?”
可是上官北捷的父亲是倾国的首辅大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地位,怎么会容许倾国的皇帝来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
不过柳少初不知道上官北捷的真实身份,所以便道:“这个倒是极有可能,若真的是这样的话,可是他们偷走北捷的遗体也不可能有个什么用处?”
陆尔雅几乎把有可能人都已经想过了,连夜狂澜都没有遗漏,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清楚,他的理由是个什么?便只道:“你先找人把各大城门里路过的马车都查看一下,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出了城,都要一一的追查清楚。”
柳少初当即便点头,一面又问道:“那这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诉孙副将呢?”
陆尔雅想,这多个人,应该会多些帮助吧,何况这孙副将又是知道上官北捷已经去了的事情,还有这些冰也都是他找来的,便道:“也好,告诉他的话,他究竟比较熟悉这里,若是查到可以的马车,倒是能叫他以其他的理由拦住来才查查,这样也不会引起别的人疑心。”
陆尔雅这正说完,便听见孙超的声音在房间外面响起来道:“将军?小侯爷?”
齐格闻言,便立刻去开门,请他进来。
孙超见陆尔雅已经醒过来,所以便行礼道:“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要趁现在出城去。”孙超说着,见到了冰块砌成的简易冰棺里,什么都没有,不由得朝屋子里四处找去。
柳少初见此,只道:“孙副将你不必再找了,将军的遗体,昨晚竟然被偷走了,可笑的是我们就在这屋子里,竟然没有听到任何的响动声。”柳少初的声音里,难免有些自嘲的意思。
也是,自己的武功虽然不是天下第一,可是放眼江湖,也没能正经数得出几个对手,可是昨晚却没有发现,可见对方的武功多么的高深,定然都是远在自己之上的,不禁开始担心,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还会等着今早城门开了才走么?早就翻墙走了。
孙超闻言,竟然一下子就反映过来,想必是这几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已经形成了自然反应了吧,所以便道:“那属下的这立刻就去。”
陆尔雅点点头,有些无力的垂头躺下来,柳少初见此,本欲立刻走的,却顿住脚步道:“尔雅,你千万别再做傻事,让齐格好好的陪着你,记得多吃些东西。”
“你去吧,放心,我不会在那么冲动的。”陆尔雅见他如此的担忧自己,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先前竟然那般的冲动,竟然连自尽的这种事情都做了,差点就枉费了上官北捷舍命救自己,而且还将孩子们忘记了,还有公公婆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那么多牵挂的人,自己竟然差点就舍弃了他们。
只是这一想到上官北捷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走了,心里难免是痛的,这心里一难受,眼泪这就流了出来,可是现在哪里是哭的时候呢,上官北捷的遗体不见了,自己要先找回来,将他风风光光的给葬了才是正理。
一连十来天的收查,都没有找到一丝的痕迹,而且外面也没有传出说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而这屋漏偏逢连夜雨,渐渐的有人传言,大明已经的易主了,天子已经换成了原来的九王爷。
陆尔雅相信了,因为自从自己认识这个赵清以来,他就从来没有闲着,而是到处的拉势力,如今是搭上了永平公府,不过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但是凭着陆尔雅的直觉,这赵清的位置是如何也坐不稳的。
而且现在又多出了一件叫她担忧的事情,将军府至今在软禁之中,其他的王爷若不是死了的话,就是给赵清发配到边远的地方去。
此刻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找了这么久,已经确定上官北捷的遗体是不可能还在这幽州了,可是却又不甘心,便又交代了长亭以后继续留意,加上在上官北捷的留给长亭的信笺和那孙副将的信笺里,就是要他们二人联合防守着这里,而且在这近几个月之内,西凉是没有余力来攻打大明的,所以大家倒是可以放心,所以过段时间里,上官南飞应该回过来带替他的。
然陆尔雅拿着那些信笺,便与柳少初一起先回了金城,毕竟哪里,家人都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而当他们不过是走了一天而已,沉公主便又到了,这是她却扑了一个空,或是自己来晚了,上官北捷竟然已经死了,就在她跟延平公主做恶梦的那个晚上。
一路上乔装打扮的,因为陆尔雅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所以最终是没有把齐格带过来,而且这里现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二人自然是不可能在带着她来招摇,直接告诉人家,他们是从边关的幽州来的。
此刻已经要进城了,如今那城门口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查得如此的严谨,叫他们不由得一阵的心虚,好不容易混到了城门口,却见那城门口贴着斗大的公告,其内容竟然是将军府拥兵自重,现准备谋反,而且据有效的情报说,这上官北捷此刻正暗中结集势力,混入金城里来,意欲对皇上不利。
陆尔雅见此,想必这赵清还不知道上官北捷已经死了的消息,若不然怎么可能贴出这样可笑的公文出来呢?也亏他好意思,明明是自己杀父夺位,而且又陷害兄弟才座上的皇位,如今即便是上官北捷活着,真的带兵入城的话,那也不可能叫做谋反,而是名正言顺的清剿逆贼,或是捉拿反贼。
而此时此刻,这皇宫大院里头,夜狂澜已经官拜九卿之位,一瞬间越为人中之龙,表面上是成为了赵清得力的左右手,可是这暗地里头,似乎赵清已经样样离不开他来,几乎是事事都要与他商量过来,才敢下决定。
不过那门口的城外的公文却是自己今日在夜狂澜不知道的情况下发出去的,而且根据他手下的线报说的。
不想此刻正与那新纳进皇宫来的嫔妃调情,大门陡然重重的打开来,赵清一愣,将怀里给吓着的女人推开,朝夜狂澜高兴的笑道:“狂澜啊,今日那陶大人又给朕送来了几位美人,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呢?”
那房间里的几个穿几乎是袒胸露背的几个女人闻言,都一脸娇媚的笑容,朝夜狂澜荡漾过来。不过夜狂澜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却是没有看上眼的,只道:“我有事情与皇上说,是不是请娘娘们移驾,还是皇上多走两步,跟着微臣到上书房里去谈呢?”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赵清竟然无缘无故的总是虚软,而且叫了许多的太医来看,唯一的答案都是操练过度了,而且夜狂澜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所以便也没有在去放在心上。
赵清闻言,难免有些扫兴,将几个女人打发出去了,这才道:“又怎么了?”
见他这副毫无关心朝事的模样,夜狂澜都快有些陪他不想再玩下去了,因为他这个傀儡太无趣了,现在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雄韬大志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除了每日里寻欢作乐之外,几乎对朝事都没有怎么管理,更是迟迟没有把那些挡着自己登上这皇位之路的人解决掉,不过好在现在上官北捷终于死了,而且说来也叫他意外,不想他竟然为了陆尔雅而死,这样也好,如今他死了,自己在想把陆尔雅给抢过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此刻只朝赵清问道:“你从哪里得来的信息,上官北捷欲带人进城?”
赵清闻言,不禁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朕自有密探回报的,难道这还要像宰相大人请教么?”这些时日,夜狂澜也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是知道了的,所以今日拟出那样的公告来,就是为了煞煞他的风气。
却听夜狂澜道:“你简直是在做蠢事,那上官北捷早在半个多月前就已经中蛊服毒生亡,如今你不好好的查查这御林军的令牌,反倒是去弄那些没有用的事情。”
“你说什么?”赵清怎么听见他在说,上官北捷死了?
其实夜狂澜今早刚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难以相信,此刻见到他的这副表情,所以便也不足为奇,重新又说一遍道:“他已经死了,为了救陆尔雅死的。”
赵清确定这一次自己没有听错了,大概是高兴得傻了半晌,才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啊!连我这最担心的一棵长在朕心坎上的肉刺都叫老天爷给朕拔了,哈哈哈!”
见他如此得意的笑着,夜狂澜不由打断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即便是上官北捷死了,可是兵权还在上官家的手里,所以你现在帖在城门的那道公文已经没有了用了,也许过一阵子上官北捷的死讯便会传遍天下,到时候谁还会任为上官北捷会来金城谋反杀你了?”
赵清闻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联立刻就派人把公文揭下来,哈哈哈!以后终于可以安心了。”真是枉然他出生于帝王之家,竟然不知道何为养虎为患。
只将上官北捷作为敌人,却把身边的这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给忽略了,而这个才是他最大的隐患才是。
夜狂澜实在是不想泼他的冷水,可是此刻看他那么得意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去泼醒他,只道:“皇上此刻也别顾着高兴,现在估计还有人比你更高兴呢?”
“谁还能比朕高兴呢?难道这上官北捷在朝中也有敌人,朕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赵清闻言,有些疑惑道。
不得不说,他的视野还真的是不怎么开阔,只听夜狂澜淡淡的说道:“西凉国举国都会很高兴的,而且倾国大概若不是十九殿下还在这里的话,他们也会很高兴。”
夜狂澜这么一说,赵清这里便立刻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天了,朕竟然给忘记,那现在派谁去守着幽州才好呢?”哪里可是弱口,若是没有上官北捷在那里,西凉很是容易就能攻进来。
“现在皇上恐怕只有将对将军府的软禁解除,先派出上官争雄去守着才好,若不然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定然会攻进幽州城的,如果叫他们这一次在入神羽关,那后果可是难以想象的,也许这以后便没有大明了。”夜狂澜承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