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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也是千堇尘身边培养出来的人,虽然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但是看她的这身段与年纪,便猜想她定然是那玲珑女小西,她的易容术十分的精妙,算是千家所有的家仆里最得优秀的一个,所以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也是应该的。
延平公主前几日才听到陆尔雅说了上官北捷没了水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噩耗,着实是接受不过来,陆尔雅见此,便连忙安慰道:“母亲,你先不要急,也许还有奇迹发生呢。”
一面又连忙问小西道:“你千家那边现在可是有没有什么消息?”
小西回道:“大人这些日子都没有在朝中,而是亲自去关外寻求解蛊之法,只是与他们已经断去了五六天的联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
陆尔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来当真是老天爷在作弄她了,让她白白的欢喜了一场,现在又给她这么一个大大的噩耗,这不是叫她在生死一线间转展着么?看了一眼此刻目光有些呆滞的延平公主,却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朝风云道:“你们两人现在先随我我去见北捷,若是有个什么需要,也好搭把手,至于这府里,让我先把事情交代一声,你面先出去等我。”
风云应了声,也想早点去看看主子,便带着小西先出了厅,在外面等着陆尔雅。
陆尔雅扶起延平公主来,“母亲,你现在就算是怎么样的担心,也请你不要倒下好么?现在北捷生死未卜,若是叫那些恨不得他早死的人知道了他现在还活着的事情,定然会跑出来生出事端,现在这家里头能做主的便只有您了,大哥又还没有回来,云管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他解释不清楚,所以母亲,你现在能不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像是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叫人看出了一丝的端倪,可好?”
延平公主的目光有些黯淡起来,一手捧起陆尔雅的脸庞,只道:“尔雅,难为你了,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拖你的后腿。”
“母亲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按理说来,您不过是北捷的养母而已,可是却对他已经超出了那对亲生子还要好的极限,我因代他向您感谢才是。”陆尔雅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心里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此刻要怎么笑,才能笑得出来。
延平公主苦苦的笑起来,那种佯装的坚强叫陆尔雅的心里很是难过,只听她道:“你去吧,万事小心,即便是真的出了个什么事情,就回母亲这里来,有母亲安慰你。”
陆尔雅已经快要忍不住哭起来了,只道:“谢谢你,母亲。”说罢,也不敢在跟她多言,只怕那眼泪忍不住掉下来,转身出了大厅。
原本算是明朗的天空,这会儿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将整座金城淹没在了这冬至里。
陆尔雅的体质,根本就没有法子进到那冰洞里去,小西先进去给她把那火狐狸的裘子拿来裹着,这才敢进去的。
蜿蜒一路,走到那冰室里,但见东月一脸毫无生气的站在一边,也没有精神在去责怪那小西擅自做主把夫人给带来了。
陆尔雅见他的这脸色,也不敢问个什么,只怕得到的结果没法子叫自己喘口气,所以便直接从他的身边进到里面的冰室去。
但见那张冰玉大床上,四周垂着黑色的纱帘,跟着这白玉一般的冰一相比,无端的叫陆尔雅觉得心底发寒,这里的布置,不觉间就像是那灵堂一样,走进那床上躺着的人,陆尔雅没有一开始就去试他的脉息,因为她不敢去,只是轻轻的挑起他一束银色的发丝,只觉得那丝滑的发透着寒凉的温度,似乎要将自己的手指冻僵一般。
“北捷,我来看你了。”有些哽咽住,原本要跟他说的那么多话,此刻却是一句在也说不出口来。将他那张银色的面具摘下来,看不见那双褐色的瞳子,只能看见那紧紧闭着的双目,陆尔雅的收剧烈的颤抖起来,但是绝对不是因为这里的寒冷,而是因为她心里的冷意。握着他的手,轻轻的放到自己此刻还算是平坦的小腹上,“你能摸到我们的孩子么?你说以后给他取个什么名儿才好呢,他是在这最艰难的时候孕育出来的,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可是即便是在坚强的孩子,也不可能没有了父亲的疼爱!北捷,你醒来看看好么?还有铉哥儿跟意儿,他们都已经几个月没有见着你了,可是想你想得紧,你难道都不想去看看他们俩么?”
风云从那道细微的门扉里头,看见那坐在床沿边上,裹着狐裘的陆尔雅,心里不禁是一阵心凉,问东月道:“主子,真的没得救了么?”
东月的眼里也是一片迷茫,摇摇头,手里抱着他的长剑,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可言,只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把主子的七筋八脉封住了,若是再过十天,大人不来的话,我便也没有了法子,只得听天由命了。”
眼下之意,主子还有十天的性命,如此便好,只有还有希望就好,风当即高兴的进到冰室里去,只道:“夫人,你先不要担心,东月方才已经说了,主子的大限未到,只要在这十天里,大人能赶回来的话,就一定能救回主子的,所以夫人也不必太过伤心,影响到腹中的孩儿了。”
闻言,陆尔雅像是看到一抹光亮了一般的精神起来,“你确定你们大人一定会回来?”
“会!”大人不可能不回来的。
“好,那我要在这里陪着北捷,不能叫他这么孤独的在这里一个人等着你们大人。”陆尔雅说着,一脸温柔的笑意,握着上官北捷冰凉的手掌抚在自己的脸上。
风见此,知道她的身子无法长期待在这里,即便是有这火狐狸的裘子裹着,所以便狠下心去,点了她的睡穴,将她送到地面上的那套小院子里去。
原本是想把她直接送回将军府的,可是又担心她醒过来,定然是吵着要来看主子的,所以便将她安定在这冰洞如可处的院子里,由着小西来伺候着。
夜静不宁,羽冰夜方落到这夜狂澜的院子里,便被擒住,只见那原本黑暗的光阴里,陡然的打出来几十盏灯笼,原本黑暗如地狱的院子里,突然间便像是白昼一般的亮了起来,那些灯光直把羽冰夜的眼睛照得生疼。
依稀能看见那从光辉里走出来的身影,但见他一身的明黄色,只叫羽冰夜大大的吃了一惊,难以置信道:“夜狂澜你……”
夜狂澜此刻已经身披龙袍,只等着那皇宫里头的龙撵来迎接自己进宫。看到来人是羽冰夜,不禁有些失望起来,“竟然是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鱼呢?”
羽冰夜看着此刻他的这一身明晃晃的龙袍,看来自己当真的猜对了,只是自己似乎已经知道得太晚了,看他的这一身装扮,说不定就是打算今日谋反登基,不禁顿时担心起将军府来。
他若是登基了,那首当其冲定然是将把将军府的人抓起来,心里不由得满是后悔,自己今天中午就该把陆尔雅带走的。
夜狂澜似乎有些扫兴的看了他一眼,只懒洋洋的吩咐道:“先把他给关起来!”
羽冰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的没用,一连两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夜狂澜捉拿住了,心里满是不甘心,可是却又不能怎么样,只朝他道:“夜狂澜,不想你我算计了多年,我自认为已经十分的了解了你,不想此时此刻却都还没有把你这个人真正的看透,你说,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今夜要谋反夺权我不管,只是……”
“只是什么?”夜狂澜似乎还是很有耐心与他说上几句话的。
“你能不能不要去打将军府的注意,现在上官争雄远在边关,根本就不能对你造成威胁,一个上官南飞,你更不必看在眼里,所以剩下的不过是些女流之辈,你动她们,能有个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还是担心夜狂澜不念旧情,若是真的对付起将军府来,陆尔雅自然是难逃其掌了。
夜狂澜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轻蔑,“羽冰夜,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一个阶下囚,你应该清楚,自己是没有资格去给别人求情的,何况那将军府要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来操心,要杀要留都是我的权利。”
“你不能这么做?更不能这么伤害尔雅。”羽冰夜闻言,有些失去控制的喊道。
却不想他的这么一激动,更叫夜狂澜心里很是不舒服,只道:“还得多亏你提醒我,若不然一会儿我这一忙着登基,肯定就把将军府的事情给忘记了。”一面说着,只听他吩咐道:“来人,立刻去把将军府先软禁起来,任何一人不得离开将军府半步,若不然杀无赦。”
只见他这话说完,便将一个黑甲将士领着一干人马退下去。
羽冰夜的心里一阵寒凉。
只听那外面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只听追雁的声音从外面的传进来,“龙撵已到,请皇上移驾皇宫。”
夜狂澜一阵仰天冷笑,便在众人的拥簇之下出了院子,原本灯火辉煌的院子一下暗了下来,羽冰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而在永平公府的一处院落里,十分显得异常的淡定。
只见那已经离开了金城的青叶先生此刻正与月鸣对弈。
“月鸣,你的心里还是在着急。”他落下黑子,幽幽道。
月鸣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外面的那其实根本就看不见的灯火,笑了笑:“先生神机妙算,月鸣实在是佩服,只是难道先生就这样让他进了皇宫么?”月鸣的心里很是不解,难道真的要让夜狂澜把江山坐稳么?那样的话,自己还有个什么指望的。
却听青叶道:“月鸣你多虑了,如今的这大面的江山满目疮痍,正好让夜狂澜把这天下诊治一番,他继位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开仓放粮,由此夺得天下人的心。”
月鸣突然明白,原来这么多时间来,他们即便是知道各个州县早就已经缺乏粮食,使得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却是不肯开仓,原来这才是夜狂澜的的打算,他要在众人最饥渴的时候,才把水源给拿出来,如此才会达到最好的效果,得到大家最好的拥裁,这样的话,便没有人当他是推翻前朝的叛臣逆子,反而把他当作是那救民于水深火热中的神。
可是这样的话,好处都叫夜狂澜占了去,以后自己若是想把他推翻,不就是更难了么?
只闻那青叶催促道:“月鸣,这招棋到你出了。”
月鸣手执白子,却不知道要落在何处,悬着手一直是犹豫不绝的。
青叶见此,只道:“这一步定天下,你可相好了。”
月鸣将棋子收起,当下朝青叶恭敬道:“我知道错了,万事不可太心急,这盘残局,根本就还没有到那要开局的时候,请先生原谅我既然的唐突。”说罢,吩咐逐花收起这盘残局。
青叶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你现在看着他登基,心里未免是有些嫉妒,那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还不是你出手的时候,你要等他把这一切都打理好了,回到最初的平静,这才该是你出手的时候。”青叶说着,一面站起身来,面朝那夜雨深深的夜空,只道:“你们都合适做这天下之主,只是夜狂澜有压制暴乱的能力,而你却合适做那太平盛世之主。既然是这样,所以你就要耐心的等待,等到这天下在他的手里恢复了过来,那时候就是你出彩的时候了。”
月鸣点点头,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道:“多谢先生的一片苦心,差点月鸣就要做错事情了。”
“你且记着,一步错,步步皆错。”青叶闻言,只道。并没有去责怪方才他按耐不住,差点发兵拦截住夜狂澜车队的事情。
“月鸣谨记先生教诲。”月鸣低头回道。
赵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天翻地覆的改变,似乎没有见到一丝的血腥,不过是半夜梦醒间,自己就已经被人从那龙椅之上踢了下来,此刻有些呆呆的看着代替了他坐在龙椅上的夜狂澜,不禁道:“你疯了,竟敢谋权篡位,你以为这大明的子民们会认可你这个骗子么?”
夜狂澜的脸上满是轻蔑又得意的笑容,“不能在说是大明了,这天下现在已经是我夜家的了,定国号为大周,我夜狂澜便是这大周王朝的第一位开国君主,周武王,而你口里的大明恐怕已经早已不复存在了,现在他们眼里有的只有朕这个大周的开国君主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清问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何来这般自信,这天下的子民会将他这个叛臣贼子当作是君王来供奉。
却听夜狂澜哈哈笑道:“对了,都是朕的错,竟然忘记告诉你了,这半个多月来,金城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