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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们,二哥一家,如今这光是数出来就觉得十分的热闹了,也许一会儿翛王爷会带着小宝一起来。
而且听宫少穹好像也是在东洲的,他大概也会跟着冬儿他们来凑热闹的。
长亭从梯子上下来,只道:“自然是有的,若不然我们哪里有这么好的精神气儿来好好的贴对联呢?”
陆尔雅说着,便见皎月拿着香出来道:“小姐,那小河村长送来的那些鸡鸭,要不要都给宰了?”
陆尔雅回首看着她,那手上正拿着菜刀,不禁问道:“你就特意来问这个?”
“不是,我是想让长亭回去看看孩子醒了没有,丫头们也都在忙着,我怕他们记不住。”皎月只道。
闻言,只觉得果然是当娘的人了,这不管是在做什么,都牵挂着孩子的,当即便道:“晴妈妈跟着我母亲带着铉哥儿们在桂花堂里的,她们在,你有什么好的担忧的。难不成还怕她们记不起来圆圆就在屋子里睡着。”
皎月这才笑道:“呃,我不以为夫人跟靖妈妈没在那里呢。若是知道,我就懒得跑一趟了,这会去定然要被蔷薇那丫头说我这是在偷懒了。”
“那桃花坞里,他们在那边打牌,这会儿给弄得乌烟瘴气的,连我二哥那样老实的人,都输了一个月时间给云洗衣服,伊儿正在那里看他的笑话呢。”陆尔雅只道,自己这才是从那里回来的,自己刚刚跟他们玩了两把,输了给浅羽一个月当长工,现在上官北捷去给自己赢了回来。
还给上官北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没那金刚钻,就不该去揽那瓷器活儿。
风那里听到云赢了,连忙跳下来,只道:“如今不是有那潇潇给他洗了么?应该让我去赢才好,这以后就有人给洗衣服了。”
风说着便准备脚底抹油了,却给陆尔雅一把拉住道:“去,还有后门跟着两个侧门的,贴完了在去。”
且说了那潇潇,这一成了云的人,就像是一只小猫似的,跟着云的身边,云说一,她便不说二,现在那云整天只是垂头丧气的,总是嚷着说:“早知道她这么没有性格的话,当出就不招惹她了。”可是现在甩不掉了。
风满脸哭丧,“为什么不叫云来?”
陆尔雅含笑道:“人家规在是有家室的人了,理所当然得陪着新媳妇啊,你有本事的话,也去找个女人来,我立刻就放你一个月的蜜月长假。”
长亭闻言,便笑道:“走吧,你就认了命。”
陆尔雅这才跟着皎月一起去厨房里头,却见院子里给弄得乌烟瘴气的,但见那小西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而她的头顶上却站着一只公鸡。
皎月见此,哭笑不得,“姑娘,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打开鸡笼的么?瞧你这下可是好了。”
小西动也不敢动,似乎快给头上的那只鸡吓得哭起来了,只道:“我错了,我错了,夫人就命,她不下来怎么办?呜呜!”
“就你这点出息,你的暗器不是好么?”陆尔雅很是无奈道。
却听小西道:“我害怕,就手软。”
陆尔雅示意了旁边的皎月,只道:“全宰了吧,留着也没有粮食来喂。”
皎月应声,只见她很是熟练的一把揪住了那公鸡都两只翅膀,便轻而易举的把那公鸡个拿住了。
小西满脸的惊异,只道:“哇,皎月姐姐,你太有出息了。”一面跟着她的屁股后面追去。
陆尔雅见此,觉得自己也没趣儿,这才走进厨房里,闻到那一阵腥味,只觉得那喉咙里一阵恶心,便转身出来,又只好回到那桃花坞去,看着他们打牌玩儿。
傍晚十分,大家便都开始点起了鞭炮,那劈哩啪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别庄,摆了十几张桌子,这才把所有的人坐完,年夜饭之后,不过是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这便开始放烟花。
上官北捷跟着陆尔雅站在阁楼上,怀里抱着两个孩子,看着这新年的第一束烟花,只觉得自己是真的幸福了。
两个孩子头一次见到这烟花,此刻都笑得露出了小白牙。
陆尔雅看着可爱,忍不住的才朝两个孩子亲去,不想两个孩子都回亲了她,这把头伸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满脸的口水了。
“尔雅,新年快乐!我爱你!”上官北捷看着那正擦着脸上的口水的陆尔雅,眼里溢满的却是感激与温柔。若是没有陆尔雅的话,也许此时此刻他正一个人独自看着兵书呢,饿了也不过是随便吃一口罢了,如今因为有了陆尔雅,他才能有了这种温暖的感觉。
陆尔雅闻言,抬起头看着他,温柔一笑,“新年快乐,那给个红包吧。”说着伸出手去。
上官北捷看了自己两只手里的都抱着孩子,若不然真的想拍她一个巴掌,叫她那是在大煞风景。自己这里跟她说的是甜言蜜语,她却管自己要起了红包来。
那阁楼下面的院子里,只传来那阵阵的烟花冲上云霄的咻咻声音,以及大家的欢笑之声。
但愿这笑声年年有,但愿这情意天长地久。
六月之后。
满院子的桃香味,陆尔雅挺着大肚子,拿着算盘看着这个月所发出去的先生月钱。
皎月在一边帮着念道:“小姐,悟空大师这个抽空来教了两堂佛学,你说咱们是给挽山寺里添香油前,还是跟其他的先生一样,直接给悟空大师银子的好?”
“这个当然给挽山寺多添香油钱的好了,对了你看看北捷这个月上了多上堂课,我给算算有多少银子。”陆尔雅问道,如今这上官北捷在她的明月书院里当着先生,不过教的正是那骑射,只是最烦还是那番邦的事情,没隔一段时间他就得去那里一次,若不然那大巫师们又开始在遣人来这别庄里找了。
话说起来陆尔雅的这个明月书院,此刻已经是倾国大明最有名的书院了,而且还有不少的番邦学子,当然了这出名的原因还是因为这里的先生一个个都是人物,而且所开的客堂也有很多种。
而且还有女子学堂,除了教授文字诗词之外,还有学女红跟烹饪的,所以这里这书院里已经有了一百多名女学生,小的七八岁,大的十五六岁的也有,不过她们女学生的寝院都是延平公主在管理,所以那些男学生是望而止步。
在是说这些先生么?原先这里的第一个先生,便是浅羽,如今已经升为哥院长之一了。不过还是照常的给学生们授裸。依旧主要教授那古言。
然夜子轩跟夜堂春,在加上自己的二哥,他们也都是教授着古言。
而这乐课则是柳少初来担任,他可是弹得一手的好琴,他的女学生颇多。
佛学不必说了,自然是悟空大师。
不过最受年长的学子欢迎的还是宫少穹每月月底的商业课程了,每一次那客堂上都暴满,而且还有学生的家长来旁听的。不过陆尔雅去听过一次,只觉得都是废话而已,就那些人把他的话给当真了。
此刻青觞也在此处的学习,不过陆尔雅是最不欢迎他的,不知道他怎么搭上了青沉,竟然是青沉跟着千堇尘亲自送他来的,可是这小子不学好,整日里一下了学就往自己的家里钻,然后把意儿给骗走。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每一次他来铉哥儿定然没有个好脸色,口里只骂他白痴。
皎月看了一下那教程本子上,只道:“小姐这个月公子的上了三十堂课呢?而且我想说,这个公子确定要教下去么?”
“怎么不教了?不教吃个什么?”陆尔雅头都没有抬起来,便到,如今这上官北捷已经不是大明的将军了,不拿公粮,吃个什么?
皎月只道:“小姐你不能为了这么点银子就把公子给卖了,我听说公子总是是收到那些女学生们的诗信。”
陆尔雅闻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接道:“是哦,有好几个文采不错,就是写得太矫情了。”她自然是知道的,上官北捷每天都回来都交给自己急风,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里正说着,便见铉哥儿一晃一晃的走进来,告道:“娘娘,娘,那个白痴又把我们家的笨妞给骗走了。”他口里的笨妞便是上官意儿,白痴自然是青觞。
那小丫头如今一看着青觞下学来就高兴,等着他带自己去玩儿。
陆尔雅一听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儿站起来,满脸的气愤道:“这个青觞是来上学的还是来玩的,他要是在这个样子,明天就喊他收拾包袱滚蛋。”
“对,让他滚蛋!”铉哥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不想陆尔雅这一激动,便就动了胎气,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一阵疼痛,当即便搂着肚子大喊起来,“完了,儿子赶紧叫你奶奶来。”
铉哥儿闻言,当即便拔着腿一摇一摆的朝去叫延平公主。皎月这里给吓得,连忙扶着她坐下,不想陆尔雅这里根本就动不了,只道:“皎月,我腿好像抽筋了。”
皎月闻言,当即也顾不了什么,一面好好的扶稳了他,一面大喊道:“来人啊,小姐要生了。”
不想她这才喊完,便见上官北捷不知道从那里过来,把陆尔雅给抱起来,却又慌了,只问皎月道:“往哪里送啊?”
陆尔雅已经觉得那羊水要流出来了,只道:“屋子里啊,屋子里!”
上官北捷这才反映过来,抱着她便往房间里跑去,幸亏一切早就已经准备妥当了,只是陆尔雅这才躺到那床上,羊水便全部流了出来,上官北捷给吓得,不知道要怎么样,皎月虽然已经生过了一次孩子,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此刻只忙着吩咐丫头去烧水来。
陆尔雅一把紧紧的捏住上官北捷的手,直喊道:“稳婆来了没有啊?我,我要生出来了。”陆尔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精神,只是却满脸的汗水,只感觉孩子似乎已经等不及自己要出来了。
皎月在屏风外面听见,便连忙走进来只道:“小姐怎么办?怎么办?”
“去拿剪刀来啊。”陆尔雅只道。
皎月“呃”的应了声,便见延平公主用轻功从那窗户里进来,也是满头的汗水,把上官北捷推出去,只道:“尔雅,你等着啊,那稳婆已经来了。”
等不及了,陆尔雅刚想说这句话,便只觉得肚子里一下空了不少,顿时便听见孩子的哭声,不过这还不算是完了,那延平才把脐带给剪短,还没给包起来,陆尔雅哪里便哭丧着脸,“我怎么觉得还是有一个?”
她的这话才说话,小腹一阵剧烈的绞痛,“啊”的一声大喊起来,似乎刚才生的那个孩子不算是生孩子,现在才正式开始。
好在那三个稳婆也都赶了过来。
此刻上官北捷在这外间好几次要进去,都叫晴妈妈给拦住了,每听陆尔雅喊一声,他的这心就痛一下,似乎受苦的那个是自己一般,此刻只想以后在也不能让陆尔雅怀孩子了,想着原先意儿跟着铉哥儿出世的自己不在身边,也不知道陆尔雅是如何熬过来的,而且明明知道这生孩子的苦,却还愿意给自己生,着心里既是感动有些心疼她,只恨不得此刻自己能带她受这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里面又传出了一阵婴儿洪亮的哭声,上官北捷却没有觉得有丝毫的喜悦,反倒只是觉得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上去。
风云此刻正好进来,见着这情景给吓得,连忙进去把他给扶了起来,掐了他的人中,这才把他给唤醒过来。
上官北捷当即连忙冲进那里屋去,只见陆尔雅此刻已经昏睡了过去,延平公主跟着晴妈妈各抱着一个孩子,就在屋子里给他们喂起糖水,铉哥儿便进来走到上官北捷延平的身边,但见那红皱皱的两个孩子,先是一脸的惊喜,像是没有见过双生子一般,只道:“哇,一模一样哦。”然后随之又冷下一张小脸来,只道:“不过,真丑!”
说罢便一摇一摆的走到了床边来,朝上官北捷道:“爹爹,我们不理那两个红红的娃娃,他们让娘娘的肚子疼了。”
上官北捷这才想起孩子来,一面抚着铉哥儿的脑袋问道:“意儿呢?”
只听铉哥儿道:“那个笨蛋被青觞骗走了。”
上官北捷闻言,只觉得青觞这个孩子其实还是好的,不过就是有的时候太调皮了些,一面朝铉哥儿道:“去娃吧,别在这里吵你娘休息。”
铉哥儿应了一声,便又去看了孩子一样,这才甩着自己胖胖的小屁股出了房间。
一出门就给风云拦住问道:“小公子,里面的是妹妹还是弟弟啊?”
“当然是弟弟了,妹妹多白痴啊。”铉哥儿奶声奶气的回道,其实他也不知道。
这里间里,延平公主听见了风云的话,这才反映过来,怀里抱着的个哥儿还是姐儿。连忙一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