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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北捷见她那有些生气的模样,加上她那还没有涂完的脸,一半是姜黄色的病态,一面是白净如凝脂的玉泽,看去有些怪异,伸手给她把脸上的姜汁擦去,“你这是想去夕照楼?”
“我本来是要去找你的,不过你既然已经来了,就罢了。”陆尔雅丝毫不怕上官北捷误会她的意思,直接告诉她道。
上官北捷来却是跟她告别的,只道:“我明白你想去做什么,我把长亭留下来,你让他就在夕照楼里,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他便是。”
陆尔雅听出他这话的意思,他是要走了,只是去哪里?“你不是说不着急走的么?”
他也不想,可是无奈边关战急,他作为主帅,怎能不去呢?扶着陆尔雅的肩膀,“如今边城战火又起,蛮夷来犯,我作为大明的主将,怎么能此刻临阵脱逃,置那么多将兵于不顾呢?”
“我懂,你这是正事,只是你要自己小心些。”陆尔雅没有说一句舍不得他的话,却只是向上官北捷叮嘱一声小心而已。
可是这在上官北捷看来,已经是十分的满足了,而且反倒是更加的喜欢她,他明白她是理解他的,所以才没有说那一句舍不得。
如果当真是说了,自己难免是左右为难,如今她没有说,自己心里反倒是平静了许多,她外表柔弱,但是却很坚强,虽然有些她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自己自然会安排人给她将这个缺陷补上,不过自己目前最担心的,还是她会不会真的怀孕了,到时候永平公府会置她于何地?
“今日就去别庄里吧,即使是当今天子来,他也不能进去,你可以在那里安安心心的度日子,何况你不是也挺喜欢那个孩子的么?去的话,你还可以经常和他在一起,顺便也教教他。”上官北捷知道她喜欢那个夜狂澜的孩子,所以试着以那个孩子来说服她现在就去别庄里。
陆尔雅一口拒绝,“不行,现在时机未到,何况我就这么走了,心里实在是有些不甘心,你去吧,我还没有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若是真的到了那个地步,我自然会想法子脱身,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安心保重自己便是。”
整是一个倔性,上官北捷不再说这个话题,因为争来争去,反倒是有些伤感情,本来是想忍不住问她荷花节那天的事情,但是一想,还是罢了,自己就先装作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免得她觉得难为情。
拉她朝桌前坐下道:“我还有一个事情要跟你说,夜狂澜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个样子,你最好不要去轻视他,而且特别是你如今在夜婳姑娘那里发现的东西,最好不要让他知道。”
“为什么,难道婳儿的死与他有什么关系么?”陆尔雅虽然那天在赵清的口中得知夜狂澜本身是个不简单的人,可是他跟夜婳的死能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北捷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告诉她那件事情,便道:“荷花节的那天,我们出城一路有人跟着,虽然长亭已经将他们暗中处理了,可是难免有漏网之鱼,而且他们极有可能就是夜狂澜的暗中势力。”
陆尔雅一双灵灵的眸子顿时睁得大大的,那天竟然有人跟踪他们?那自己这么多次自以为是的从副园子里去永平公府,岂不是都在他的视线之中,突然觉得身在这样的环境觉得太恐怖了。
见她脸色的反映,上官北捷大概知道她是在担忧什么事情,便道:“你放心,你之前的一举一动他还没怎么注意,他现在的目光是放在他正妻的身上。”
陆尔雅更是不解了,“柳惜若?他的表妹?能有什么问题?”陆尔雅此刻自然是明白上官北捷说的夜狂澜的目光放在柳惜若身上,自然不是说喜欢她的那个意思。
“夜狂澜这个人很狡猾,你不要以为他是故意放任自己的那位游姨娘给人毒害的,因为那位游姨娘正是柳家花了不少心思放在他身边的人,你看他宠你的那个丫头,正是因为你的那个丫头没什么身家背景,他不必去防备。”上官北捷说道。
陆尔雅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夜狂澜的疑心如此的重,不过她还是不怎么相信,小小是柳家派来的人。
不过随之一想,不管现在小小是不是,那都是前尘旧梦了,现在的小小已经死了,有的只有庵堂里那个面目全非的姑子。
“那他疏远我,是因为讨厌我,还是在防备我们家对他有什么企图?”陆尔雅突然来了兴趣,问着上官北捷道。
上官北捷闻言,不由忍不住一笑,“我估计是讨厌你吧!”一面心中暗暗窃喜,幸亏他讨厌你。
没想到陆尔雅跟他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只听陆尔雅也道:“幸亏他讨厌我,若不然我早就栽在他的手里了。”
闻言,上官北捷心里不禁一喜,他就知道陆尔雅不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那日才做了那样的事情。有些失态的将陆尔雅搂进怀里。
陆尔雅原本是想挣脱的,可是不禁一想,他这立马就要去边关打仗了,不是自己要咒他,可是这战争的事情是由不得人做主半分的,如今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呢?如此一想,便也伸手抱住他的腰。
玉簪为信字为题,将军边关回不回!
上官北捷走了,长亭便驻扎在了夕照楼,先前他一个男人跟着皎月和冬儿住在那院子里还不习惯,可是没有办法,他主子的命令他没办法违抗,不过听说皎月还是很照顾他的。
昨日自己通知了他,麻烦他去月鸣家的羊圈找东西。
所以陆尔雅一大早就起来等他,却发现自己的妆台边上放置着一个小小的香粉盒子,上面压着一张小纸条,陆尔雅一惊,大概已经知道,这是昨夜长亭送来的。
如今自己已经习惯了不用丫头们来值夜班,所以早上起来,屋子里最先看见这东西的也是自己,打开香粉盒子一看,里面紧紧的塞满了信纸,陆尔雅将门检查了一下,这才放心打开来看。
这些信没有用信封装好,而且写得很急促,似乎像是偷着写出来的一样,字迹也有些潦草,但这绝对是夜婳的字迹。
而自己手里拿着的这一张,竟然就是写给自己的。
此信如下:
嫂嫂:
见信如吾,妹问安!
如今嫂嫂恐怕见此信的时候,夜婳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夜婳却不是那种轻生之人,绝对不会做出自尽这种傻事。
也许不该将这个告诉嫂嫂,所以夜婳才设了这么一个圆圈,能不能看到,能不能找到这封信,全凭嫂嫂是否真正的在意夜婳了。
澜四哥,那夜我看见了他,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般,他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反吊着,一点点的将那皮刮下来,那个被她吊着的人,正是白夫人身边的丫头雏菊。
我不知道澜四哥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可是我心里却满是不安,本想第二日来找嫂嫂的,可是第二天便被母亲无缘无故的禁足,接下来就是跟王家突然的联姻。
其实母亲也是被逼的,她也知道那个王尚书家的公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她只是这个家中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不要说可以替我做主,便是她自己的命运她也不能自主,父亲吭一声,她也不敢出声,而且这一次的事情还是父亲给订的,所以夜婳不该去怨恨她,只能恨自己生到这样的人家。
后来我几番去逼问母亲,她才告诉我,我的婚事,实则是澜四哥定的,当时我就确定那晚上看见的人是他。
此刻我心中满是恐惧,嫂嫂能想象平日里算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个比魔鬼还要残忍的人,我是怎么样的害怕,我几次梦见自己忤逆了澜四哥的命令,也被他吊起来剥皮。
如今夜婳只是想跟嫂嫂说,嫂嫂趁着现在澜四哥对你不爱不喜,你赶紧想着办法让他休了你,你才可以远离他这个魔鬼。
好了,有人来了,就此停笔,嫂嫂保重!
那最后面是夜婳的提名,却写得很是潦草,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她为何如此的急促收笔,那最后一画甚至都没有写完。
而且这信的墨迹未干就已经给她收起来,此刻上面也是墨迹斑斑的。
陆尔雅将信收好,心中已经料定,白夫人身边的那个雏菊,此刻一定是夜狂澜身边的人,可是他怎么连白婉儿也要防着,难道白婉儿身后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么?
心中此刻不得不暗自庆幸以前的陆尔雅弄出这样的一个名声来,让夜狂澜讨厌,让他看不起,让他无视自己的存在。
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慌张,亏自己先前还自不量力的想去挑衅他呢,还给他戴绿帽子,如今看来只得是赶紧夹着尾巴,偷偷跑了算了。
只是陆尔雅刚刚下定这个决心,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自己怎么把姐姐忘记了,不知道夜狂澜会不会迁怒与她呢?
不禁有些六神无主的急得给坐在床上,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蔷薇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来,“姨娘,你起了么?四爷正要过来看你。”
陆尔雅心里一惊,赶紧蹦起来,香粉盒子收好,却不知道藏在哪里最好,可是一看这不过是普通的香粉盒子,所谓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就这么放在上面,夜狂澜应该不会发现吧。
不过是将这小盒子跟自己的妆盒摆放在一起,房门“吱呀”的一声,随着门口光线越来越多的晃进来,陆尔雅从镜子里斜看到夜狂澜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听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夜狂澜走到她的身后,竟然一派反常的捋起她的一束青丝。
若是以前的话,陆尔雅肯定是一脚把他给踢开,可是看了夜婳的信之后,陆尔雅无边对他升起一种恐惧感。此刻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回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陆尔雅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只管是官方的回答。
但是顿时就后悔得厉害,只听夜狂澜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该早日圆房,还了奶奶跟母亲的期盼呢?”
陆尔雅被他这话惊吓得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来,完全没有了先前对他的恐惧意思,“咳咳咳!夜狂澜,大清早的,你别给我开玩笑,我可经不起你这个冷笑话。”
夜狂澜非常的喜欢她现在的模样,眼里有着难以发现的笑意,像是一朵茉莉花般大小,慢慢的绽开来。“你不用激动,我说话还是算数的,今晚上我便来。”
什么意思,这算是来亲自通知她么?
有些无力的坐回凳子上,还没反驳,便听见从容充满了喜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来,“四爷早,姨娘我来给你梳头吧。”
“我想睡觉!”陆尔雅没那个闲情雅致了,披头散发的,也不在意夜狂澜也在此处,拖着自己的鞋子便走向床去,十分不雅的扑倒在床上,懒懒的吩咐道:“中午让蔷薇把饭菜给我送进来,我要吃鱼。”
从容突然有些觉得陆尔雅怎么能这样在四爷的面前呢,若是四爷突然改变了注意,那自己岂不是又要花费精力去说服四爷了。
走到床边将陆尔雅的扶起来,“姨娘,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如此的伤大雅,何况四爷还在呢?”
陆尔雅挠挠头,满脸的不解,“那要怎么样?”
夜狂澜意外的没参与这个话题,反倒将目光放到陆尔雅的妆台上,拿起那个小香粉盒子,陆尔雅顿时心扑通的剧烈跳起来,因为那个香粉盒子正是夜婳的那个,若是夜狂澜打开的话,她这一身岂不是就完了。
夜狂澜上下看着这个香粉盒子,“这个如此廉价的东西,扔了罢!”说着又放回妆台上。
从容点头应声,“是啦,一会儿就给扔掉。”心里一面开始放心下来,四爷竟然已经开始如此关心陆姨娘了,连着她用的香粉也在意好坏。
陆尔雅只是觉得自己后背此刻粘粘的,想必是刚才的冷汗所致。不过幸亏自己沉得住气,没在他拿起的时候就露出了马脚。
夜狂澜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面不忘吩咐从容道:“她要睡便让她睡吧。”
从容听夜狂澜这般体贴陆尔雅的话,心里不禁也十分的开心,只叹陆尔雅总算是熬出头来了,一面快步跟上夜狂澜,与她出了房间,走的时候不忘把夜狂澜嘱咐要丢掉的那个小香粉盒子一块带着。
陆尔雅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此刻又给从容带走,鞋都没有穿,赶紧跑到窗台前,只见从容跟在夜狂澜的身后,并没有把盒子打开,而是顺手丢在了转角处,那个装垃圾的大陶罐子里。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待确定他们走远了之后,陆尔雅这才穿上了鞋子,蹑手蹑脚的去把盒子里的东子全部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