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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出上陌园,便见夜狂澜吆喝着高九等一帮小厮朝上陌园来,因为有上几次夜狂澜几番待陆尔雅不好的事情,此刻夜子轩见着他,实在是无好感,只是退到一处的路边,低着头让他们过去。
可是夜狂澜翩翩停下脚步来,还一脸灿烂的笑容,“听说子轩要去云州了,如此,一路走好啊,为兄就先在这里跟你告辞了。”
夜子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喜欢自己的这位堂兄,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这么不受控制,当下看见夜狂澜得意的表情,似乎希望自己快些走一样,便忍不住回道:“澜四哥客气了,早上在刺史府里,嫂嫂已经代你向我告辞过了。”
刺史府?夜狂澜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怎么跑到刺史府去,而且陆尔雅不是昨天才去的么?难道他们是故意去私会的,顿时一张俊脸黑了下来,有些冷峻的盯着夜子轩,“你去刺史府干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跟斓四哥应该没有关系吧。”夜子轩虽然平日里话少,甚至是还有些唯唯诺诺的,可是面对这陆尔雅的这件事情,他就几次的失去了原来的沉着,次次与夜狂澜争铎相对上。
夜狂澜脸上突然浮起一个笑容,有些微微的扭曲,“你说,你是不是跟她约好了一起去那你见面的?”
“请澜四哥把话说清楚,不要这么含沙射影的,对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对于嫂嫂的话,恐怕不大好。”夜子轩面色从容不惊的回道。
“呵呵,还懂得心疼了,你说你跟她到底来往了多久?”夜狂澜顿时有些失态的抓起夜子轩的衣领,恶狠狼的问道。
反倒是夜手轩,此刻竟然是一脸的坦然,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错,我是喜欢嫂嫂,可是对她是用尊敬的目光去看待的,不是澜四哥想的那么龌蹉。”
夜子轩这话,一说完,便给夜狂澜一拳打倒在地上,“哼!我龌龊,好!那我在无耻些给你看看。”说完又欲想夜子轩踢出。
高九等人连忙去拦住,上陌园里头的丫头们闻着吵闹声也连忙出来劝阻,有的去禀告柳太君哪里不巧的是,柳太君这会儿不知道在跟陆尔雅说个什么,竟然将身边最信任的从容跟冷雪都给喊出来了,其他的丫头们就更不必说了,所以这会儿来报,从容她们也不敢进去打扰,薛妈妈刚刚又不见了,这会儿二人只得留一个给柳太君守着门,一个跟着小丫头们去看。
从容匆匆的跟着丫头们到了上陌园的门外,只见一群小厮正拉着澜四爷,轩二爷满脸的青肿,鼻子里流着血,十分的狼狈。
两人都是主子,任是一个从容也得罪不得,不过她还算是熟悉夜狂澜性子的,所以只得是去拉着野夜狂澜道:“四爷,你这是怎么了,陆姨娘回来了,您不是应该高兴么?怎么会是这样一副德行,别叫太太看见了,又要伤心,又要头疼的。”
夜狂澜一把将从容甩开,“休给我提那个娼妇,我要休了她。”
若不是那些丫头们扶着,从容当真是要给夜狂澜推到在地上,虽然知道夜狂澜胖气有时候火爆得很,可是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待从容。
震惊之际,从容不由更是对他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四爷您唱的这又是哪一出,姨娘怎么跟轩二爷又有什么关系,您是不是弄错了。”
“我呸!你问他,平日里看他是规规矩矩的,没想到竟然去跟自已的婕嫂幽会。”夜狂澜愤愤道。
他这般说来,夜子轩自然是不会承认,何况她们也只是碰巧遇见的而已,当下便回道:“你胡说,我跟她是碰巧遇见,才一起回来的,不信的话,你们尽管可以去问薛妈妈。”
从容也不信夜狂澜的话,见夜子轩文文弱弱的一个读书人,如今给夜狂澜打得不轻,便连忙喊来几个小丫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扶轩二爷回去,找大夫给看看。”
那几个小丫头闻言,连忙拥上去争先恐后的扶着夜子轩。
夜狂澜哪里肯就这么放他走,而且自已怎么也发现最近总觉得奶奶已经在怀疑自己了,若是自已在不做些混账的事情出来,定然会叫她发现自已的真正面目,于是连忙冲上去还要打夜子轩。
从容见此,吩咐那几个小厮将夜狂澜紧紧的拽住,直至夜子轩走远了才放开。
夜狂澜似乎还不解气,一面还恨恨的骂着。
从容叹了一口气,“四爷您也真是的,没有弄清楚就大喊大叫的,对于轩二爷不好,对陆姨娘更是不好,不知道别人听了会怎么想,到时候真当四爷是个什么了,自己的兄弟跟自己的媳妇,这算是个什么事情嘛。”
又是一番的劝说,夜狂澜才跟她进了上陌园,从容将夜狂澜安排倒枕月居的客房,一面找人给他将有些凌乱的头发绾好。
待夜狂澜冷静下来,才问道:“奶奶跟她呢?”
说道这个,从容不禁忍不住笑道:“刚刚轩二爷一走,太君就把姨娘带去了自已的房间,不知道她们说什么,竟然还叫我们在外面守着,我跟冷雪估摸着,太君不会是怕姨娘害臊,所以在屋子里跟她说怎么那个吧!”
从容说完,脸上已经满是红霞。
夜狂澜顿时反映过来,“叫她怎样服侍我?”
“四爷您可真是讨厌!怎么能跟我一个丫头讨论这个事情,我又不知道,只是猜猜罢了。”从容听到他一本正经的话,两颊更是羞红,一面娇腆的推了夜狂澜一下。
夜狂澜只见从容此刻是小女儿情态十足,原本觉得她纤瘦得过分的身段在她这娇羞的模样之下,也是十分的动人。
怒火方下,欲火又上,一把将毫无防备的从容搂进自已的怀里边,狠狠的亲上她的小嘴儿。
从容给他的举动下了一跳,连忙挣扎开了,她是个下人,她是知道的,即使是跟澜四爷成了百年之好,可是好命也不会长久的,就如那个小镯而言,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而且虽然四爷长得好看,可是她却不喜欢四爷这样的人,她虽然是个丫头,可是也有自己的理想,她以后不嫁则已,若是要嫁,那也要嫁一个懂得知暖知热,会体贴她的人。
显然,夜狂澜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却不是那样的人。
夜狂澜见她逃离,大手一挥,又重新将她挽进怀里来,从容一面挣脱,一面满是害怕道:“四爷,你这是怎么了?放开我!”
“哧、哧、哧!”的连续三声,从容的外衫便给夜狂澜全部撕掉。
身上不过是胸前遮着一片肚兜,下身一务暗色裹裤的,从容满是恐惧的看着此刻陌生的夜狂澜,吓得动都不敢动,又不敢喊,若是来的丫头们看见自己这幅模样,可怎么了得,两行眼泪顿时无声的顺着她偏瘦的脸颊流下来,满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夜狂澜,低声求泣道:“四爷,不要这样对我,四爷,求您饶了我。”一面摇着头。
不想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更叫夜狂澜欲罢不能。
室外风光无限好,室内地狱又天堂!
在说这柳太君退拼身边的丫头嬷嬷,将陆尔雅带到自己的卧房去。
陆尔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高声呼唤一下,以表她此刻的心情,这是她第三次进柳太君的房间,据说,柳月新也不过是进过五次罢了。
到了房间中,很体贴的扶柳太君做在垫着软梅花垫子的椅子上,自己乖巧的侯在她的旁边,“不知道奶奶将尔雅带到这屋子里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柳太君忽然叹了一口气。
陆尔雅听过她叹气,但是此刻听来,却是如此的沉重感,便试问道:“奶奶,您的身子?”
柳太君拉起她的手,显得异常的亲密,将她拉着坐在自已椅子旁边的小凳子上,“来坐下。”
现魁巨矩的按她的意思坐在她的身边,陆尔雅立起耳朵,准备听她说话儿。
只听柳太君叹着气道:“你啊,可是这么多个媳妇里面,你虽然不是最聪明的,又还不是正室,可是却是最尊敬我的一个。”
陆尔雅惭傀,那都是装出来的。口中却道:“奶奶怎么能这样说呢?柳姐姐们哪个会不尊敬奶奶您呢,大概是她们不如我这般会撒娇,讨您的欢心罢了。何况这尊老敬老,都是妇德之本,姐姐们都是名门闺秀,哪里会不晓得这些呢,只是她们性情是那样的,可是心里还是有奶奶的,奶奶就不要多想了。”
“就是你的这张嘴会来宽慰我一下,自从瑾娘那丫头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我这心里就很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果然啊,你那个丫头滑了胎,缅儿也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你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柳太君到底是那老了,说到这些事情,没什么光泽的眼睛里流着两行泪水。
陆尔雅见此,连忙站起身子,掏出自己的绢帕给她擦着眼泪道:“好端端的,又何必去想这些呢?”心中没有去想夜瑾娘害自已的事情,更没有在去想柳太君对自己不管不问的事情,只是想起夜婳来,心里很是难过,忍不住鼻子也酸酸的。
柳太君看到陆尔雅那眼里也竟是悲凉之色,便又道:“你瞧瞧,这么一大家子人,缅儿走了,除了她的母亲和身边的那几个伺候得周到的丫头,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有她这么人。如今似乎却只有你一个丫头记着她。”
她这般说来,陆尔雅不免也更是伤感,轻轻的咬了咬唇,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她可不想让柳太君看见她掉眼泪。
可是柳太君见此,便也知道她是为了夜婳伤心,不禁更是道:“可是她如今尸给那些混账东西,不怕下阿鼻地狱的盗去给人家做了冥妻。”
陆尔雅心里微微一震,她难道知道是自己带走夜婳的尸体么,这是在试探自己么?可是这万不能叫她知道,谁让她当初不管不问的,若是自己真的没有先去一步,把夜婳的尸体带走,恐怕如今真的给人盗去作了冥妻。
“其实今儿我找你来,还把丫头们隔开,是为了一件事情。”柳太君重要说到正题上来了。
陆尔雅等了这么久,总算听见她说正事,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不然,不知道这老太太要跟她唠叨道什么时候呢。”奶奶您说,尔雅听着。”
柳太君沉默了一下,才道:“我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恐怕更是抱不了孙子了,可是我心里却还有一个事情惦记着。”
“什么事情?”陆尔雅问道。不过心里却想,你就算是活着,也抱不上你家的孙子了,姑娘我要是真的怀上了孩子,那也跟你们家无关的。
“就是那个玉器的事情。”柳太君道。
陆尔雅愣了愣,难道柳太君要问她那几样玉器的奇像?
却听柳太君有些失望的口气道:“我身子不好,众人都差不多知道了,我弟弟柳昌侯更是已经写信来问我要那几样玉器,近几日我也时常发现夜里有来人,估计是来试探我这里似乎有那几件玉器,还有那些媳妇孙媳妇的,这么多个人中,实实在在的说,除了你跟你婆婆,没有一个不盯着我的。”
陆尔雅纳闷了,既然是这样,那地干嘛找自己诉苦啊,给她们不就得了。”奶奶想必多心了吧,那是您的东西,她们要去做什么,在说,就算你百年之后,还不是留给这么一大家子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么一个问题,我若是走了之后,她们必定是想着法子的争这些玉器,所以我昨夜翻来霍去的,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柳太君说道。
“奶奶既然想到了法子,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真是个纠结的老太太,可真是岢怪了,自已的儿子孙子自已不找他们说去,找自己一个外人说个屁。
柳太君面色突然变得无比的严肃,看着陆尔雅道:“尔雅,你可愿意帮奶奶一个忙,将这些东西寄放在你那里。”
寄放?这个烫手的山芋自己捧得起么?这柳太君也太看得起自已了吧!当下连忙推迟道:“奶奶,这可使不得,那般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保管好呢。”
却听柳太君很是自信道:“你放心,东西在你那里定然会保存的很好,我已经想过了,她们是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我会把东西交给你来保管,到时候我真的去了,你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陆尔雅不是傻子,柳太君自己已经说了,连着她的亲弟弟也想要她的这些东西,此刻定然是时时刻刻派人监视着她的,现在她们俩的举动,说不定就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呢。一面问道:“那奶奶,这些东西我要保存多久呢?到时候谁来取?”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日后你若是确定惜若对狂澜没有二心的话,你在交给她就行了,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