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是,我是怪不得你,对了,我还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呢!”陆尔雅一面提着袖子往他碗里夹着菜,一面说道。
上官北捷很是喜欢他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像是父亲跟母亲说话那般,心里甜腻腻的,问道:“什么事情?”
陆尔雅索性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他说道:“三个月之前,那夕照楼不是跟着宫少穹合作了么?如今他在金城也开设了好几家,生意也不错,上个月从钱庄里取出来的利银便是两千多两。”
“那你的生意很好啊。”上官北捷插上一句道,那两千多两银子可是够这一大庄子人一年的吃喝拉撒了。
又听陆尔雅继续说道:“所以我便想着给咱们庄子山后面的哪个小河村半个学堂,哪里的孩子可真是可怜得紧,如今我这身子不是不方便么?所以叫流苏去给他弟弟交学费,顺便给麻烦哪个先生给找个先生来,没想到来的却是司徒若,你说恼不恼人,不知道他来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上官北捷还以为是个什么大事情,当下只道:“你大可不必理会他,那里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
“那太好了,为这个事情,我可是着实伤透了脑筋,你能通知他明天能来么?明日我们一起去吧,我想给他们村子买下村北的荒坡,开垦来种果树,你去看看怎么样。”陆尔雅说起小河村的事情来,兴趣盎然的。
“他跟我这一块来的,刚才有些急,不过我也已经把他安排在了子衿馆,只是你别太劳累,许多事情直接吩咐长亭便行了。”上官北捷听着她的打算,看来是要在这里常住下去了,心里不禁也开始忍不住勾画出以后的日子来,只是,他真的能陪她到哪个时候么?
吃过了饭菜,闲着没个事情,上官北捷便陪着陆尔雅在庄子里转悠。恰巧去拜访那位子衿馆里的友人,而且那子衿馆里正是满塘秋枫。
因为这司徒若身份非凡,又是流苏请来的,所以便叫流苏去伺候他,此刻这司徒若想着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妹妹,心里很是烦心。
抬起头看着身旁哪个一直没有好脸色的丫头,不禁很是奇怪的问道:“你瞧着我干什么,眼睛都不累么?你们主子是叫你来伺候我,可是我说了,我习惯一个人,不用你这么盯着。”真是恼人,这个陆尔雅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就算要监视他,也不该用这么一个小丫头来。
流沙冷哼一声,心里很是气愤他骗了自己,如今离开永平公府的时间大概太久了,对那些什么主子下人的,什么不能说?什么能说的?也已经没有了一个忌讳,此刻听见司徒若说话,更是生气道:“你这个骗子,你说那澜四爷是不是你引来的,你还敢骗我你是先生,无耻,孩子们要是都给你教,以后不知道出来是个什么模样的。”
司徒若,那是什么身份啊?云州七贤伯家的嫡子,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即便是在东洲城里开绸缎庄,做老板,可是也没有那一个人敢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当然除了柳惜若。
此刻被这个丫头骂,不禁给愣住了,片刻才道:“你们平时都是跟你家主子这样说话的?”
“是不是,关你什么事情啊?”流苏白了他一眼,眼里丝毫没有将他当做是个大爷来。
子衿馆
满堂的红枫似乎要将那天边的夕阳给比下去,林子里坐落着几座款式稍显得古老的屋舍,青砖红瓦,只是瓦是朱红色,砖是那略带着薄尘的青砖。
风起,漫天的红枫飘荡起来,似乎是将枫林里的那个人给掩埋了,可是那样一抹孤寂的背影,确实是适合叫人遗忘的,便是他如此真实的站在这里,可却总是叫人以为那只是一抹背影而已。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走到里面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但想,便是神仙般的人物也不过如此罢了。
“浅羽!”上官北捷唤了一声,那人转过身子来,明明看着那飘逸硕长的背影,塑件的气质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起的,可是此刻看到他的那张脸,陆尔雅便怔住了。
如果左面是神仙,那右边的便是魔鬼,狰狞与绝美同时并立。那右面的脸上,是扭曲恐怖的疤痕,可是从正中间分开,那左边却是一张不亚于上官北捷俊逸的脸庞,虽然是好奇,一个人会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可是陆尔雅知道那样是极其不礼貌的,而且对人还很是伤自尊。
他见来人是上官北捷,眼角轻轻地飞扬起来,那眼神随之又转向陆尔雅的身上去:“这位就是嫂夫人么?”
陆尔雅同样也是笑笑,看着浅羽向陆尔雅介绍道:“尔雅,这便是我从小最好的朋友萧浅羽,你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院子里秋风阵阵,秋枫亦是飞扬,上官北捷扶着陆尔雅:“咱们进屋子里去说吧,外面风大。”
进到小厅里,上官北捷先是扶着陆尔雅做下去,便倒了三杯茶,“庄子里这些一般没有人常住的院子都没有给配丫头,浅羽就将就着,明日再给你找个人来。”
“不必劳心,你也坐下,对了方才是澜四爷来么?”浅羽问道。
上官北捷将茶抬到陆尔雅身边的小几上,“他现在走了,倒是司徒家的大公子还在。不过浅羽,你如今不是想隐居山野么,我倒是可以介绍你去一处地方。”
“什么地方?”浅羽一听,很是感兴趣陆尔雅这才道:“我们这庄子的后山外,有个村子,缺个先生,我跟北捷提了,他说你可以去试试,不知道萧公子可是愿意?”
“哦?是么?是个怎么样的村子?”萧浅羽不禁问起,原来是陆尔雅的意思,不过去做先生,倒是有趣又有意义。
陆尔雅见他也感兴趣,便将小河村的大体说给他听,末了又道:“不知道萧公子能不能吃苦,哪里可是比不得别处,便是盐他们也是省着吃的。”
民间的疾苦,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不是那个掌握天下的人,不过尽管不是,他也愿意去为这大明的江山,或是子民们做些什么,当下便答应道“嫂夫人一个女人家,都能为那小河村做出这些事情来,我一个男子怎么能落于你之后呢?”说着,那张左半边脸又浮起一抹笑容。
见他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陆尔雅便道:“如此我也放心了,那明日就请萧公子去村里了,另外我看萧公子独身一人,多是不便,就让身边的一个丫头跟着你去,待你适应了那里的生活,我在叫她回来。”其实是陆尔雅见他一张脸虽然具毁,不过看他的这身气质,还有就是最明显的一样,他的这身打扮,虽然刻意的去掩饰自己的尊贵身份,可是那腰间的玉却是骗不了人的,麒麟玉,那只能是正二品或是皇亲国戚才能佩戴得起的,只是陆尔雅又怕他拒绝,便婉转的说来。
萧浅羽也并为拒绝,谢道:“多谢嫂夫人了。”
从子衿馆回来,陆尔雅便吩咐皎月去叫来流苏跟蔷薇。
再说这流苏跟蔷薇方才听说这庄子里的另外一个主子,既是她们的新姑爷,来了,而且不知道怎么的,那夜狂澜也给他吓跑了,于是二人都很是兴奋的等着去看看新姑爷,只是流苏却被分派去伺候着那司徒若,这会儿皎月在在身边道:“还不赶快见过公子。”
两人几乎是出于那种半醒半梦之间的状态,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退到一边去。
陆尔雅原先一直没有告诉他们俩,因为知道他们俩都是上官迷,所以懒得提,免得俩人叽叽嘎嘎的问自己有关上官北捷的事情,此刻见她们俩如此的懂规矩,有些好笑起来道:“你们俩这会儿给我做什么正经,平日里也没有见到你们这样规矩过,在他的面前,不必这般拘礼。”
流苏跟蔷薇到此刻还是难以置信,她们最喜欢的男子,或者说全大明百分之八十女人喜欢的上官家二公子,是她们家小姐的新姑爷。
听见陆尔雅的话,方反应过来,蔷薇便先问道:“小姐,你没骗我们么?那真的是上官家的二公子?”
上官北捷看着两个丫头,转过去对陆尔雅道:“你看,你的丫头还不相信我的身份了。”
“那敢情好,记不着你是谁才好呢。”陆尔雅回了他一句,这才正经的跟流苏跟蔷薇道:“先生已经找到了,不过我想你们俩其中一人去跟着照顾,不知道谁愿意去。”
陆尔雅才说完,流苏便连忙跪倒地上道:“小姐,让我去吧,我这次闯出这样的大祸来,若不得姑爷来的及时,恐怕早已经酿成了大祸,所以求小姐让我跟着那先生先去村子里,好好的戴罪立功!”
干咳了一声,陆尔雅提醒道:“你们但称他为公子便好了,这么叫着总是叫我记起夜狂澜那个斯来。”
“额!”流苏点头乖巧的应声,她好像也是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当夜,流苏跟蔷薇自是激动无比,一面责怪皎月怎么不早说,原来他们的新姑爷竟然就是她们的最喜欢的人,两人几乎一个晚上都兴奋的没有睡觉。
第二日,长亭便给陆尔雅牵过小豆子来,陆尔雅一看到它就有气,只道:“叫它来驮盐吧,我就是走也比它快。”
“你能走呢?你跟我骑马。”上官北捷不禁满是担心的问道。
陆尔雅从来没有骑过马,所以上一次便就她一个人骑着毛驴,可是如今虽然有马骑了,可是跟着去的丫头又怎么办。
皎月倒是好说,她跟长亭的事情那是定下来了的,不必有什么忌讳,可是流苏这个以后要驻扎在小河村的丫头可就难了。
后来没法子,就只得跟着她的新主子同骑一匹。
此刻的萧浅羽的右脸上已经戴上了一张面具,而且叫陆尔雅惊叹的是,原来人也可以变得这么快的,今儿的萧浅羽,再无昨日见到的那般朦胧远尘,而且性子也开朗了几分,还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陆尔雅都有些怀疑,他是萧浅羽么?
刚刚上马,陆尔雅这又响起了忘带什么,又朝晴妈妈跟朱大爷道:“那个糖还有没有?”
听见陆尔雅问,晴妈妈便知道她的心里,想是给村里的孩子们带去吧。便道:“就有一包了,不过倒是还有五六包果脯,小姐可以拿着一些去。”
“行,那把那包糖拿来,再给拿上两包果脯,对了上一次咱们给庄子里孩子们的文房四宝可是还有,我都差点忘记了,他们什么都没有呢,就算是先生去了,没纸没笔的,能学个什么。”陆尔雅又补充道。
晴妈妈应了声,便又跑回仓库拿去了。
众人又等,第一次发现,女人竟然可以如此麻烦,待晴妈妈拿过糖跟那些纸笔,长亭下马来又捆扎在小豆子的背上,这才启程。
只见整座村子清一色的泥墙茅草顶的屋子,房前屋后的种着几颗果树或是庄家,再就是一小片竹林,犬吠鸡鸣,看见这样的环境,确实是有些与世隔绝。
到了村口也没有见着一个人,上官北捷先跳下马来,这才将陆尔雅抱下来,叫流苏跟着皎月陪着她,他们则把马给拴上,一面把小豆子身上的盐跟糖,还有那些纸笔给拿下来。
这村子一转进去,就是边上村子里的大道,那小河村的村长并不知道陆尔雅他们今日就回来,所以都去了田里干活,到了村口,除了那个闲着的秦小姐在欺负几个小孩子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
原本被秦小姐扯着耳朵的正是那姜锁匠家的二宝,此刻看见陆尔雅,又看见了马,不禁兴奋得忘记了哭,连忙咋呼着其他的孩子朝陆尔雅涌去,一面喊道:“墨姑姑来了。”
那秦小姐最记恨的就是陆尔雅,因为她穿的比自己的好,而且还有丫头和婆子伺候着,连衣服都不用自己洗,又想起上一次她骗了自己,害的自己的那条狗白白的死了,此刻听见她来正好找她的麻烦呢。
陆尔雅刚刚走进这转角处,便给孩子们拥住,问道:“你们父亲母亲都在家里么?还是在田里?”
几个孩子争相着回答,那秦小姐便上前来,指着陆尔雅道:“你上一次骗了我,害的我的那条狗都白白的死了,你还我。”
秦小姐这正伸手撕扯陆尔雅,只见陆尔雅身后突然走出来三位俊美的男子,其中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一把将陆尔雅很是轻松的抱进怀里,一面很是担心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皎月道:“这个秦小姐,上一次来放狗咬我们,还把小姐给推倒了呢!”
秦小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看的人,当下已经看呆了,哪里听到皎月在跟宴请的这位俊美除尘的淡雅男子说自己的不是。
上官北捷是初次跟着她来这村子里来,第一次就跟人发难,总是不好,便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