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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水牢之中,成昆稍有动作谢逊通过水流变动和回声就能判断出他用的什么招式,多年的师徒知此知彼。成昆原本练就的j□j谢逊的武功在这种环境中却施展不出。比拼愈演愈烈,最后两个人末路穷途都使的玉石俱焚的招数。
两个人都是正面迎着对方攻击,舍了抵挡的招式,探出手是游龙探珠的招式,若是对上正常人,成昆其实大不了和谢逊各有损伤,可是他忘记谢逊眼睛早就盲了。一招之下胜负立见,成昆只觉得自己双目刺痛,脑子里咯噔一下。谢逊趁他被重创之时点了他周身大穴,拎着他的后腰将他甩上岸,随后自己也跳了上去。
他将成昆武功废掉,震碎他七筋八脉,成昆日后若得名医调理还是能够正常生活,但是永远不要妄想重拾武功了。谢逊得报大仇,当即放下屠刀,仰躺在地自废武功。
无忌听得义父骨骼各处发出响声,又见他口中流血,知道他这是将自己毕生功力一朝俱废。“义父!你是这何苦,何苦?孩儿自然会保你周全。”
谢逊说:“如今心愿以了,愿在此偿还一身罪孽。各路英雄好汉,有仇报仇有缘抱怨,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谢逊甘愿受死,只求各位不要为了收拾我这条贱命再继续相互残杀。”
今日这一幕幕众人看在眼里,谢逊一生的悲剧在此落幕。冤冤相报何时了?被他杀了亲朋好友的,知道他家门巨变,也有些同情他,但又不能因为同情而不报仇。
戾三娘满脸泪痕走上前,无忌挡在谢逊身前跪下,愿替义父受过。谢逊责他让开,无忌双眼通红被青书拉了下去。
戾三娘说:“二十年前,你与我夫对打三掌,杀了他,今日我替夫报仇。但是感念你也算是英雄好汉,我虽是女人却也不想杀一个废人。你把脸抬起来。呸、呸、呸。”她连着在谢逊脸色吐了三口口水。
士可杀,不可辱。侮辱他比杀了他还让谢逊难受。无忌在一旁看不过,青书扯住他:“若是这样就能让上方放下仇恨,不用徒增彼此罪孽,义父应该也是希望这样的。身体受到侮辱洗掉就是了,只要心里舒服了就好。”
戾三娘走后,谢门走上前,打了谢逊两个巴掌以报杀兄之恨。如此一个接一个,有打有骂,掐一下拧一把,但都是稍加侮辱,每一个下狠手的。众人抱着仇恨过了几十年,也该是时候放下仇恨向前看,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
待报仇的人都走掉后,无忌上前扶义父站起来。狮王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此时神态安详自然,仿佛达到了物我皆空的境界。
剩下的人中有不耐烦的问他:“我等也有不为报仇而来的,狮王既然已经报得大仇自费了武功,那屠龙刀自然没用了吧。不如拿出来给我等有用之人。”
谢逊把喉中血痰咳出去,说:“屠龙刀早就被奸人盗走,谢某被抓之前,那刀就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身外物皆为无物,谢某不敢扯谎,也劝诸位不要过于执迷于它才是。”
下面的人听了,有信的有不信的,也有说定是少林把东西藏起来要搜查少林的。无忌现在顾不上众人议论,取了九曲还魂丹和补气凝神丸给谢逊服下。他身上的瘀伤处也都帮他推拿了。
狮王身上的伤稍微缓过来些,无忌问他:“义父,究竟是谁暗算了你?”
狮王聆听了一下动静说:“你到水牢去看看自然知晓。”虽然不知道周芷若就在近前,他还是想给她留几分面子的,并不愿在天下人面前揭她的底。
无忌让青书照顾义父,自己带着火把就要下去一观。狮王对他说:“我现已无事,无忌孩儿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无忌听他话中有话,但也只能点头答应。水牢之中墙壁之上,狮王以指为笔刻画了图案。从当初被抛到孤岛到最后被少林寺的人带走,一路之上每有变动之时,每一个让无忌摸不着头脑的地方,他都把答案画了出来。
无忌观完壁画,心中有了答案。跳上地面对周芷若怒目而视。芷若心中哗啦一声,心如刀绞,两滴清泪顺着白净的脸蛋滑了下来。“无忌哥哥,你听我解释——”
张无忌咬牙说:“你骗得我好苦。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义父,你是何居心?”
周芷若自知理亏百口莫辩,困苦挣扎之间心魔入侵,性情剧变。仰天大笑了两声,杏眼圆睁,双手成爪去抓谢逊。
青书没来得及阻挡,被她一爪拍在胸口,摔落在一尺开外。护心镜上印出了指痕,但无性命之虞。没等无忌近身,周芷若已经把手按住了谢逊的天灵,此时谢逊武功尽失,无力反抗。无忌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在这个距离保他周全。
周芷若又哭又笑地对谢逊说:“好好的姻缘,还是被你搅合了,当初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你活口。无忌哥哥恨透了我,刚刚的样子像是要杀了我一样。你若是不说,成就我们一对神仙眷侣有什么不好?我这就杀了你!”
说着话她就要举掌力灌下去,无忌奋力向前却被人抢了先。一道淡黄身影打开了周芷若的手,将狮王救了下来。周芷若见有人搅局,怎肯罢休,与之缠斗。
青书眼睛冒光:“神仙姐姐!”然后才想起来关切义父:“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谢逊倒是有些后悔:“哎,我告诉无忌事实是担心他被那女子利用。我是不是做错了?”
无忌说:“义父并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周掌门。我本就无意于她,这些事是不是她做的,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青书见义父好好的,转过头了观看战局。美人和美人比武就是赏心悦目,比看一群粗男蠢汉强多了。
黄衣女若灵若仙,周芷若似鬼似魅,两人用的一样的功夫,使出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即使是门外汉也看得出来是黄衣女刚胜一筹。一个是猫捉老鼠游刃有余,一个是油尽灯枯以死相拼。
两百招上下黄衫女就将周芷若打落在地,冷淡地说:“九阴真经博大精深,九阴白骨爪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功夫,你虽然聪敏但比起郭襄女侠不止差上千万。一味走旁门左道终究难成大器。今日我是看在郭女侠面子上才来阻止你一错再错,望你吸取教训。”
黄衣女转身不理会摊在地上的周芷若,任由峨眉弟子将她扶走。黄衣女对还想追究的无忌说:
“张教主久违,请看在我救下你义父的份上,绕过周掌门这一次,谅她也不敢再胡作非为。如若再犯,单凭教主处置,我这外人定然不会再多管闲事。”
无忌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将狮王扶坐好才起身施礼:“多些姊姊相救,无忌无以为报,既然您有此吩咐,无忌不再追究就是了。但她再有不轨,无忌就绝不轻饶她。”
黄衣女笑笑:“那就这样吧,既然无事,小女这就离开了。”
青书不太甘心的说:“神仙姐姐,我也在的。”
黄衣女娥眉轻挑说:“我记得,你是那个傻小子。”摇头轻笑,不再理他,带着四黑四白八位侍女顺着山路飘摇离去。
青书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睑,大跨步往中间走,到了成昆跟前说:“你这恶贼也有今日,天理昭昭,你的计划已经被我们破坏殆尽了。”
成昆口中吐血,一脸奸佞地说:“你们还是晚啦,晚啦!”大家困惑,他说的晚了是指的什么?他还有在暗中进行的阴谋不成?
一个沉稳的声音破空而出:“晚了?你是说他们救不得老衲吗?这倒是要让你失望了。”
大家循着声源望去,空闻方丈由明教厚土旗正副旗使搀着出现在人们视线之中。三个人都是浑身漆黑烟熏火燎的模样,青翼蝠王在他们身后保驾护航。
方丈走到张无忌面前,双手合十说:“多谢张教主派人营救老衲,才使得成昆的狼子野心没能得逞。”无忌客气回礼:“大师严重了,无忌也是略施援手而已。”
空闻转过身来,给少林弟子下命令,将成昆的同党尽皆抓了起来,按寺规处罚。
空智走到他跟前请罚:“师兄受制于成昆,我不得不做违心之事,险些危害到中原武林,请方丈师兄处罚。”
空闻并不像他那般迂腐刻板,宽慰他道:“过不在你,你也是无奈之举。今日若是师弟你受制于那恶贼,我恐怕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人之常情。”
成昆被少林弟子扔出寺门,令其自生自灭,他受伤已重,又没有了武功,十有八、九是难以活命了。这等恶人一除,真是大快人心。
空闻见张无忌欲言又止,他想要说什么,方丈已经了然:“张施主既然赢得比武,谢施主又了了一生罪孽,自请离去,少林绝不会横加阻拦。”
无忌满心欢喜,当下就要搀着义父带领明教众人离开,没想到狮王却依然抵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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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没兴趣看成昆和谢逊两个老头打架,剧情需要不得不写。
章评的你哪里去了?我已长发及腰,你来沙发可好?
☆、星月之下
狮王说:“我如今已经幡然醒悟,一生杀生过多,现在只想在这少林寺内青灯苦烛了断残生。吃斋念佛,超度亡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而已。”
渡厄禅师说:“佛门广大无不渡之人,谢施主既然愿意入我佛门,贫僧愿收你为徒。”
这回换做谢逊推辞:“谢逊罪孽缠身之人,怎敢奢望高僧为师。若是应许,我岂不是同方丈同辈?不可不可。”
渡厄劝他:“声名利禄结为外物,若真的了悟,又何必在乎辈份,佛家讲究众生平等。你我与那一草一木都是等同的。有何必为了辈份排名先后而苦恼?”
谢逊博闻强识,本就聪明,经此一点便顿然通透,双手合十道:“师父说得在理,谢逊愿拜高僧为师,参禅礼佛。”
谢逊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离开少林。无忌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道:“义父心意已决?”谢逊点头。
张无忌给少林方丈行礼:“既然如此,无忌便将义父托付给少林寺,请不要让他出什么差池,否则无忌绝不善罢甘休。义父,孩儿会经常来看你的。”
狮王摆手:“不必再来,我夙愿已完,俗缘已了。无忌孩儿以后照顾好自己即可,不必再替我忧心。”
青书给渡厄禅师施礼,试探着问:“那水牢——”
渡厄禅师干脆的回答:“这就命人填上,谢逊今后吃穿用度,处处与寺中普通僧人无异。少林既不会特殊照顾他,也不会委屈到他。少林寺愿以全寺上下做保证,宋公子,张公子请放心。”
青书看看无忌又看看狮王:“既然这是义父的选择,我们就尊重他吧。现在他老人家无力自保,留在能人辈出的少林寺反而比跟着我们要安全。”
无忌红着眼圈,一步三回头地与青书乘马离开,左右二使紧随其后,然后是蝠王等人,最后面是五旗众。
无忌大军离开,贪图屠龙刀的人已然知晓是周芷若暗算了谢逊,推测的出倚天剑和屠龙刀早就落到了峨嵋派的手里。东西既然不在少林,再赖在这也不成道理,纷纷告辞离去。
几日来明教众人比斗准备,刺探救人,皆都有些疲惫。无忌虽然有些伤心,但还是体贴教众,下令先回山谷中扎寨,并不马上离开。
晚饭准备得丰盛,无忌却没有胃口,并未动用,直接回了大帐。青书随着他离了座,命寿南山收拾了两道暖胃的羹汤端进大帐。
青书在他身旁坐下说:“无忌也别太过难过,其实现在这样的选择对义父而言反而是最好的,总比他继续忍受江湖厮杀,日夜担忧被仇家暗杀来得强。他被仇恨、痛苦、懊恼、悔恨包围了一辈子,现如今终于能够获得内心的平静,你应该替他高兴才是啊!”
无忌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只是——刚刚重逢就又要分别,唉,上天定是要加些苦难给我方才罢休吗?”
青书把手抽回,不知道该如何答他这话,把汤碗往前推推说:“别空着腹睡觉,至少把里面窝的鸡蛋吃了。”
无忌拿勺子搅动了一下,盯着浮起的葱花说:“我心里不好受,等吃完东西,青书陪我出去走走吧。”
青书把披风翻出来:“成,那你快些吃。”
无忌又扒了两口饭,两个人披上斗篷,并着肩在星空下散步。
营地里面静悄悄的,听到晚号众人早就睡下了。清凉的空气驱散着心里的燥热,无忌觉得自己冷静了不少。避免发出声响惊动众人,两人对视一眼就往营地外走去。
露如轻雨月如霜,满轮幽夜野气深 。山丘投下阴影,无忌二人树下走着,杨树萧萧红柳低头,没人搅扰,满心的舒适自然。
无忌装作不经意一样,用手尖时不时地碰触青书的手背,青书躲了又躲也躲不过,气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