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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也不恼,千月是他们几人中唯一的女子,自然平日里也会多多纵容她。千月虽然身为女子,性子却是外柔内刚,聪明狡黠,诡计多端。他从未问过千月的来历,千月虽有隐瞒,可是对于他们也确实没有恶意。萧遥性子有些淡漠,无形之中总是给人以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感。只是这千月总是想着法的在不触动他底线的情况下磨着他,说起来,多亏了这丫头,自己倒是心防略轻了些,虽然自己并无亲人,可是有他们三人的陪伴倒也不至于孤独此生了。他也感觉出,千月虽喜欢黏他,却不是爱慕,更像是把自己当哥哥一样撒娇腻歪,萧遥自然也是想着把她当妹妹一样宠着些。
“我不管,千机府的生意越来越多了。你不能总让我一个人忙着,千星那家伙真是没用,到现在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还不如来帮我呢。”千月不依不饶的拉千星下水。
“千星不擅此道,星字部那里也少不了他,”萧遥皱眉,虽然千月是在夸张,只是他一个女孩子年纪轻轻的,总是如此劳累倒也不好,“前些日子我偶然见过百味楼的老板沈涵,看着倒确实是做生意的行家,你若是能想办法把他招入千机府,倒是会帮你大忙。”
“真的?”千月一脸怀疑,随即就考虑起这方法的可行性,“那沈涵我接触也不多,不过百味楼确实经营的不错,和咱们千食居不相上下。我听说,他也是七年前才开的这家店,既然不是家传祖店,想来应该会容易些。”
“唔,这事你自己想办法。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萧遥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大明各处千机府产业里都会有他专属的房间,他这几日都是歇在千食居里。
千月出门相送,嘴里却道:“府主不如留下,我帮你找个姑娘可好?”
萧遥看着千月挤眉弄眼的一脸揶揄,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姑娘家没羞没躁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有你养嘛!不过府主你平日不爱男装也不爱红妆,小心娶不到人!”
……
萧遥直接运起轻功飞回自己屋内,他并未点灯,站在窗边抬头看着空中皎月,手中不自觉的攥紧了玉箫。
为何?为何看到今日千月一身红装会有些心慌,萧遥伸手贴近胸口,那里现在似乎还在疼痛,他有些恍惚,仿佛以前自己也曾这般看过另外一人一身红衣。
那人,到底是谁?
令狐冲
古木参天,云雾蒸腾,清风和畅。原本清幽古雅的茂林深处传来的厮杀声却破坏了这静谧的风景。
“你们是什么人?”一道醇厚的男声质问道。
却原来竟是四个黑衣蒙面人围攻两个男子。其中一位长方脸蛋,剑眉薄唇,面容虽普通,但眉宇之间却尽显潇洒爽朗之气。另一位身量略小,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模样竟比一般女子更显精致漂亮。此时也手执长剑对抗黑衣人,只是招式之间不甚灵活自如,总是需要另一人回护。
这偷袭的四人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却胜在人多,兼之这两人中那少年的拖累,渐渐地两人应付的愈加吃力。那偷袭的黑衣人显然知道抓人弱点,手中长剑尽数全往那少年身上招呼而去,一时之间,年长男子身上的伤口愈发多了起来,四肢腰间全是鲜血。
“大师兄,你别管我了,”少年哽咽道,“你先逃吧!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大师兄。”
另一人一个回身格住斜刺而来的利剑,“林师弟,莫要多说,咱们师兄弟必是要共同进退的。”
“大师兄……”
“小心!”那大师兄旋身躲过一记杀招,伸手抓住那少年的手臂往自己身前一带,右手抬起想要挡住刺来的剑,却扯痛了肩膀上的伤口,一时气力不济,剑已在手臂上又添一道伤口,险些让他吃痛握不住手中的剑。
少年心中此刻又急又痛,又惊又怕,脸色苍白的被大师兄护在身后,眼里看着大师兄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不觉心中酸涩,竟是忍不住哭出来。
“林师弟别怕,今日大师兄拼死也定要护你周全。以后每年今日别忘了带两坛好酒来看师兄,哈哈哈哈!”那身穿灰色布衫的大师兄言笑之间说起自己的生死,面色竟是一派毫无顾忌,让人禁不住赞一声豁达气概。
“大师兄……呜呜……”那林师弟看着眼前全心护着自己的人,心中一时痛苦中竟夹杂着一丝甜蜜满足,他只觉得自从爹爹妈妈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啦,今日大师兄如此对他,他……他就是和大师兄一起死在这里也是甘愿的。
“令狐冲,留下林平之,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中有人出声,口音有些怪异生涩之感。
“呵!既然各位知道我令狐冲的名号,就应该知道得罪华山派的下场。今日除非我令狐冲死在各位手下,否则你们别想从我手中带走林师弟。”令狐冲将林平之护在自己身后与一颗参天古木之间,警惕的看着包围在身前的四人。
那四人互看一眼,眼中厉色一闪,齐齐执剑攻来,招式之间全是杀招,俨然已存了杀人灭口之势。令狐冲本就是强弩之末,此刻以一敌四,更是艰难万分。
伸手又挡住横挥而至的剑尖,身前另外三剑已分三路直刺而来,一指咽喉,一指前心,一指腿部,令狐冲气力不支,已无力躲过这扑面而来的剑势。眼睁睁看着攻来的这三剑,心中只叹难道自己今日就要丧命于此。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空气中簌簌几声响,黑衣人只觉手中一沉,随即一股大力由剑身传至手臂延伸至胸口,四人俱是被震飞在地,手中长剑脱手,齐齐吐了口鲜血。令狐冲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在最后关头只感觉眼前一花,身子凌空而起,睁眼细看,竟是被人提在空中。心中还来不及惊讶,就觉身子一沉已被放在地上。
令狐冲打斗了大半个时辰,气力不济,再加上身上伤口众多,虽不致命,却也是失血过多。此刻被人一提一放,心神一松终是浑身瘫软无力摔倒在地。
那黑衣蒙面的四人眼看就要成功之际被人如此重伤,心中俱是又惊又怒,抬头看去就要质问,口中之言尚未发出,却是被吓的魂飞魄散,惊惧的无法出声。
只见离四人十丈远处两匹骏马,一白衣人坐在马上,手执玉箫,面色冷淡的望向此处。
“你……你……”一人心中恐慌不已语不成句。
“滚!”萧遥平淡的吐出一字便不再管他们,低头往地上之人看去。
那四人心中俱是一轻,只觉性命已保,哪还敢再打令狐冲两人的主意,强撑着爬起身来几个纵起就已不见踪影。
此事不过转瞬之间,待令狐冲缓过劲来时那追杀他们的四人已毫无踪影。
“大师兄,”林平之从地上爬起来扑至令狐冲身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站起来,努力支撑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呜咽道:“大师兄,你怎么样了?大师兄……”
“林师弟,我没事,”令狐冲努力撑着身子,安抚着已哭得泪流满面的林平之。随即看向已下马行至眼前的两人,刚才将他们两人救过来的就是那走在后面面色沉静的黑衣男子。令狐冲自是看出来这两人中主事的是走在前方的白衣人,勉力抱拳道:“多谢恩公相救,不知英雄尊姓大名,令狐冲改日定当登门拜谢救命之恩。”
这两人正是从杭州出发而来的萧遥与千日。他们二人一路打马行来,今日刚行至这古径通幽处,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打杀声。远远望去,原来是青天白日之下四个黑衣蒙面人围攻一对师兄弟。萧遥虽武功高强,却性情冷淡,且千机府半商半武的身份一直在江湖中保持中立,一般不插手江湖仇杀,因此他并无路见不平之意。只是这几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就停在此处等着那几人处理完再上路。
以萧遥如今的武功境界当然是看得出那师兄弟二人已是强弩之末,如无意外,今日就是他们丧命之期。只是萧遥一直冷眼旁观事态发展,却渐渐起了兴趣。
这几年他因为某些原因出谷入世,却对外面所谓的江湖大失所望。
如今的江湖,正邪之分鲜明,所谓的名门正派之间也是表面一团和气暗中互相倾轧。除却少林武当还有几人勉强可入得了眼,其余的什么五岳剑派的武功均是稀疏平常,无甚可取之处。萧遥却不知,中原武林,师门武功不外传,师傅教徒弟时总会藏私,因此武功皆是一代不如一代,他所学所用全是几百年前就已隐世失传的武林绝学,在如今的江湖中自是难逢敌手。
若只是武学疏松还不至于如此让萧遥看不进眼,偏偏他冷眼旁观江湖中各门各派各有心思,心胸狭窄者,道貌岸然者,阴险狡诈者比比皆是。让萧遥愈发倦怠,因此虽着手创立千机府,却从不主动插手江湖事务。
今日看着这对师兄弟大难当头竟能上演一幕兄弟情深的画面,这让萧遥不禁觉得如此人物死了倒是可惜,因此在最后关头飞花摘叶拦住了那几人救下了这对师兄弟。
萧遥并无心告知真实姓名,只是颔首道:“在下付季谦,只是路过此地,令狐少侠不必挂念于心。”
“救命之恩大于天,付兄大恩,令狐冲没齿难忘。”令狐冲感激道。
林平之心思细腻敏感,并不若他大师兄那般大大咧咧,他刚才分明看到那追杀他们的四人对眼前的人恐惧异常,明显是认识此人,而且这人只是一招就击败刚才那四人,可见武功绝对不低。此时恰巧出现不知是否巧合,因此他只是安静的扶着令狐冲并不多言。
萧遥自是察觉出林平之的警惕与提防,心中赞叹他心思机敏灵透,如此心思却是他这豪爽潇洒的大师兄比不上的,“千日。”
千日上前递上一青花瓷瓶,萧遥解释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令狐少侠身上的伤口还是早些处理比较好。”
令狐冲闻言更是感激,道谢之后伸手接过,转身背靠古树席地而做就要处理伤口。林平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未说出口,最终只是上前拿过药瓶闷声道:“大师兄,让我来吧!”
令狐冲心中欢喜,只觉得小师弟乖巧伶俐,刚刚又是为他担忧哭泣,心中大为感动,笑道:“多谢林师弟啦!”
萧遥不动声色,自是将他二人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令狐冲潇洒不羁,凭一派赤诚之心与人相交,而林平之则心思缜密,对他们怀有戒心,怕是担心他们给的伤药有问题。只是他倒也聪明,随即就反应过来以他们两方的差距,若是想要制住他们,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反抗不了的,索性顺了他们的意。这林平之倒是个可造之才,只是眼下年龄较小,若是好好教导,假以时日,成就必不在令狐冲之下。
令狐冲任由林师弟为自己包扎,看着眼前救命恩人开口问道:“不知付兄是何门派,这是要往哪里去?”
“无名小派,不足挂齿。此行是要前往衡山城处理一些事情。”萧遥避而不答,半真半假的回道。
令狐冲大喜,“莫非付兄也是去参加刘师叔的金盆洗手大会的吗?”
“金盆洗手大会?”
衡山城
“金盆洗手大会?”萧遥语带疑惑,他来衡山只是因为千星传来的消息,并未听说有什么金盆洗手大会。
令狐冲见萧遥言语之间似乎并不知此事,有些疑惑,此事是衡山派乃至江湖盛事,前些时日衡山派广发英雄帖,江湖上各路英雄豪杰武林门派几乎都得知此事。他原本看这付兄武功颇高,以为是哪个名门新宿,此时看来似乎竟是不知这武林盛事。
萧遥见令狐冲面色就知他心中疑惑,“在下只是一介商人,平日并不关注江湖中事。”
令狐冲为人率性豁达,爽朗不羁,并无门派之见,此时听得这付公子并非江湖中人却身怀如此功夫,心中更是大为佩服,“原来是我误会了。付兄虽非江湖中人,却也心怀侠义,令狐冲今日蒙受大恩,日后付兄但有吩咐,华山派令狐冲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刚刚只是凑巧,那几人想来也是受伤颇多,无力多待,在下不敢居功,”萧遥转着手中玉箫,面带浅笑,神色谦虚,“刚刚令狐少侠提到金盆洗手大会,不知所谓何事?”
“哦,那是衡山派的刘正风刘师叔欲退出江湖,邀请各路江湖中人赴衡山参加金盆洗手大会,从此之后不再过问江湖事,洗去一切恩怨。在下就是随家师去参加此次大会,中途走失,不知为何就引来了杀身之祸。”令狐冲坦言相告。
萧遥眉头微皱,虽然他不喜欢插手江湖中事,但是江湖上各地的消息都会由千星整理出来给他。这次金盆洗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