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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若松却道:“呃,黄濑和青峰……真的是那种关系?”
今吉被问个措不及防,只得支支吾吾:“不知道啊……不过,他们开心就好了啦,我们又不是他们爹妈……”
若松又往火盆里烧了两张纸钱,继续道:“其实,这次的运气还真不错。”
今吉倒也认可:“新加坡那边刚更新了机场安保系统没多久,幸好黄濑学过一段时间,还记得那些代码,才悄悄发讯通知了控制塔。”
若松点点头:“嗯,不过,特警队到底是从哪里进去的?”
“飞机舱基本都要驾驶室控制才能打开,除了底层货仓。”今吉推了推眼镜,继续道,“货仓嘛,本来就设计成可以从外面打开,所以救护员从客舱正门登入时,特警队就从底层货仓潜入了。好在许荣生他们也不是预谋劫机,同你一样不知道这些……”
若松耸耸肩:“我又不是机场特警,当然不知道。不过黄濑的话,肯定知道的吧。”
今吉道:“嗯,许荣生的确是个聪明人,但他也不可能比一个飞机师更清楚一架飞机……后来黄濑说,他在驾驶台切换了监控频道,看到了货仓的内部情况,所以才会加速飞行,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若松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不过那之后,他好像很生青峰的气?”
“说是气青峰竟然没下飞机,不过青峰也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他平时简直就是多动症,也过得很苦的啦……”
“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下星期都回来上班了,看不看都……”
说到这里今吉像是醒悟过来:“黄濑是今天回港吧?怪不得青峰一大早发了短讯,让我们不用过去……”
“算了吧,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
黄濑的航班是下午,飞机安全降落后不久,他就开车来到了青峰的楼下。
青峰已等候他多时,本来打算要下楼接他,被黄濑在电话里唠叨了不下十五分钟。
“我现在不用坐轮椅了……还可以去打球……真的啊,那些人都说是什么,野生恢复能力……下星期就去上班……”青峰还在辩解。
“医生说要两个月,就要两个月,你还不能下楼。”黄濑毫无商量余地。
青峰说不过,只能作罢。
黄濑走进青峰家中,将行李箱放在墙角,然后将一个包裹放到了茶几上。
“这是什么?”青峰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偷偷瞄了一眼黄濑。
“前台给的。”
青峰皱了皱眉:“来历不明的包裹?不是炸曱弹吧?”
“辉Sir,你现在还没开始上班吧?需要那么职业敏感吗?”黄濑找来剪刀,打开了包裹下的小纸箱,发现里面是两支钢笔,一个钱包,还有两个零丁的袖扣。
青峰看得莫名其妙:“怎么回事?”
黄濑注视着这些物件,过了一会,才看着青峰:“是林Sir的东西,有人托我还给林太的。”
“还给林太?”
“记得吗?那晚幸好有警车及时开进来,许荣生才没立刻下杀手,我们还讨论过,究竟是谁……”
青峰回想:“嗯,不知是谁报的警,那个渡头的方位很偏,谁会知道方位……”
黄濑笑了笑:“现在,我知道是谁了。”
“谁?”
“Lisa的朋友。”
“Lisa的朋友,所以帮Lisa报仇?”青峰想了想,“之前不是还听说,她在这边没什么朋友……”
“我觉得……算是有一个吧。”
黄濑起身将包裹收好,随口问道:“喂过阿强了吗?”
“喂了。”
“花了多长时间?”
“……大半个钟头。”青峰招认。
“出院时叮嘱过了,一个月内还不能长时间站立……”就在这时,黄濑走向阳台的方向,拉开了落地窗门。
十几盆已经长出完整花盘的金黄向日葵,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你还有功夫种花……”
青峰不以为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刚好你回来可以看到开花,就当庆祝你总算顺利地首飞了一次,如果我要下楼买花你又肯定不乐意……”
黄濑蹲下曱身去,看着这些小向日葵,金色的花盘迎着天空,安静地绽放。
是青峰送他的花。
此时青峰来到黄濑的身边,语气自满:“怎么样,外面的花店肯定买不到,刚好配你这个航空英雄……”
“乱说什么。”
“报纸上是那么说的,你公司不是也表彰你了吗?杰出青年飞行员与歹徒斗智斗勇,不但获取犯罪证据,还协助特警队一举将歹徒抓获……”
黄濑却站起身,上下打量青峰:“那像你这样,英勇得进了医院躺了那么久,才更英雄吧?”
“切,最后又不是我救了你……”青峰小声嘀咕。
“你救过我那么多次,也该让我风光一回了,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黄濑笑道,然后走到抽屉前,拿出一支药膏。
青峰一见,只得投降:“不用了吧?”
“当然要,”黄濑抓起青峰的右手,腕侧有一道明显的疤痕,虽然理应看习惯了,黄濑还是不由皱了皱眉抱怨,“阿彪下手就不能轻点吗?”
“他也算仁至义尽了,要是等其他人过来动手,我就真的报销了。全靠他才蒙混过去。”
黄濑说:“我还以为他很恨你。”
青峰苦笑:“救不了安豪,估计他最恨的,其实是他自己。所以他也说,就当还债给安豪……”
“他现在是失踪了?”
“嗯,作为交换,他帮忙解决在客舱的那四个人,我就让他随救护车担架一起下去,反正你不下去,我也就没下去。那之后也没人再见过他。”青峰回忆道,“当时,你的同事Charlie也被抬出去了,”说到这里,青峰看了看黄濑,“他后来没有找你麻烦?”
“他又不笨,现在找我麻烦,对他有什么好处?按你讲的,我是航空英雄,迫不得已嘛——”黄濑挑了挑眉笑道,随后又说,“不过我去医院看望Charlie时,他刚开始还不肯见我。我说,如果你不解气,大不了也打断我的手当扯平。不过许荣生是什么人,你现在也该知道了,所以,我从来没后悔当时那么做……”
“你怎么总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青峰不满。
“你最没资格说我。”黄濑看着青峰,“你们老大竟然肯让你回O记?我真想劝劝他。”
青峰神态自得:“他说,既然我为了这个案子命都差点没了,现在总算洗脱杀人嫌疑,又拿到了证据,算是有一点点功劳,就让我回去了。”
黄濑给青峰手上的疤痕涂好药膏,盖上盖子:“好吧,恭喜你官复原职,回归西九龙重案组。晚点再涂一次。”
“大男人多道疤有什么所谓。”
“警曱察其实和飞机师一样,都是服务性行业,当然要注意外在形象。”
“什么叫服务,性行业?飞机师也是吗?”青峰打趣。
明知青峰是故意捣乱,黄濑还是不由好笑:“辉Sir,你都长得都够严肃的了,如果腕上还留道疤,我看以后走在街上,谁都不敢望你一眼。”
听到这里,青峰却凑了过来,吻了一下黄濑嘴角,低声道:“我有你欣赏就够。”
——望见青空正文完——
第44章 后记
后记
故事进行到这里,总算走到了终结。也是时候按照惯例,说一些后话。
公式设定出来之后,联想到辉Sir这个称呼觉得很好玩,无论如何想把这个称呼用一用过把瘾,于是有了第一章。不太好意思说写了一年,毕竟时不时停更,只能说断断续续写了一年,愿意看到这里的各位,衷心感谢。
《望见青空》从黄濑的首飞失败、青峰降职开始,以黄濑首飞成功、青峰回归O记结束。其中黄濑首飞失败了两次,第一次失败让他遇到了青峰,第二次失败最终拯救了他们。生活中多的是毫无意义的失败,而黄濑的两次挫折都有如此价值,大抵算是幸曱运而值得。上部的最后青峰救了黄濑,于是下部结束时反过来一下,不过飞机师救警曱察,的确多费了些周折。
至于青峰,相比重回重案组出生入死,卖牛杂可能真的会安全许多。但卖牛杂的辉Sir却不再是辉Sir,而是辉记……当然,如果真有一个平行空间的辉记牛杂老板,遇到了他的黄濑,说不定也很有曱意思。而辉Sir,最终还是会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整个故事里,也尝试写了很多段情。除去尚未修成正果的板车,林太和林Sir,Adrian和Matthew,阿彪和安豪,甚至Lisa对灰崎……细细数来,都没能走到最后。有的阴差阳错,有的阴阳相隔,有的爱错了人,有的用了错的方式去爱人。爱有代价,爱亦动人。而看上去总是多曱灾曱多曱难的青峰和黄濑,却是文中最幸曱运的一对。关于这一对的经历和感情,后记亦无需多言。毕竟整个故事,就是围绕他们展开的。
关于HE与否的问题,虽然也经常被问及,却一直没有正面回答,直到上部完结,可以说,都未能确定。而在尾段这些情节,有些痕迹大概也能看出,如果是另一种版本,会是怎样的结局。构想之初,自觉背景设定猎奇偏门,以为会写出一个有些狠绝的警曱匪故事,就像发生在安豪和阿彪身上的故事一般。断断续续写了许久,写法逐渐改变,想法也在变得温情,逐渐修掉了一些可能比较难受的地方。结果还算圆曱满,的确是多亏了各位和楼主我谈人生,笑。毕竟这个故事的目的,并不是想说他们痛爱一场。
而情节方面,不管是死里求生,还是为爱抗争,归根结底,我喜欢写他们的狼狈,也想写他们的熠熠生辉于万一。无论是怎样的结局,都希望他们过的是无怨无悔的人生,做的是无怨无悔的选择。付出了许多努力,才足以说服命运。
“望见青空”这个名字,一来是黄濑的职业与天空契合,其实也是望见青峰。故事由黄濑望见青峰开始,而故事的尾声,青峰又会和黄濑说些什么。关于这个,想了许多次,写在了全文的最后。
青峰和黄濑的这个本命年,虽然磕磕碰碰,还是从危难中走到了安稳,从最坏之中迎来了最好,现在和阿强一起一家三口,日子应该过得很不错。然后,这两人也会继续走下去,直至遇到生命中的下一次波澜。
因为完结,还托朋友做了个很短的电影片尾报幕MV,列出了文中化用的原型,算是应景。
http://vdisk。weibo。c o m/s/EN7n6/1370605881
接下来的时间,预计会写一些收录在实体书中的番外,能写多的话,也会放一些上来。
大体而言,《望见青空》能够记录的,是辉Sir和黄濑机师的相遇、相识与相恋,至此为止,可以落下帷幕。
而相恋下去,生活下去,卻是属于他们的另一段人生。
那么,多谢观赏。
再会。
阿深
2013。6。7
第45章 番外 借火
实体书中一共五篇番外,本篇为第四篇,主线为阿彪和安豪,其余番外未在网路公开。
本篇番外主线为阿彪和安豪
借火
他是被热醒的。醒来之前似乎做过一场梦,内容却已然不记得。窄小的室内闷热得让人局促,小电扇不知何时停了。阿彪撑了撑额角下了床,天色已蒙蒙发亮。就在这时,床头调好的闹钟才响了起来,“嘀嘀嘀……嘀嘀嘀”,很准时的五点。灯还能亮,不是停电。包租婆曾说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如今唯一的祛暑工具却已罢曱工。阿彪抖了抖身上汗湿的T恤,走了出门。
这是他回香曱港的第二个月,他没有被通缉,前些天都依仗着户头上的一些积蓄过日子。账户是以前沈安豪帮他开的。“你留十分之七,剩下的存到银曱行,说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得了现钱带在身边花掉就好,存银曱行吃利息养老这种事,跟他有什么相干。
但他也懒得反驳:“你说是就是啰。”阿彪记得当时自己无谓地回道。
街道上安静得有些荒凉,唯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清早的报纸已摆在了架上。占据大幅版面的仍是许荣生。报道称他接受检控讯问已经一个月,身曱体每况愈下,经过律师团的努力,前日已成功保释就医,离开了拘曱留所,但不能离港,财团资金也被冻结云云。至于内文详情,阿彪没有继续看下去。他随手从裤兜摸出根烟,低头翻出火机点着。烟雾缭绕,烟圈才吐出几个,不提防被急匆匆走出店门的一个人撞了下。他没事,撞他的反而脚底一滑,摔倒在地。是个穿着校服的学曱生曱妹——不对,阿彪望着她厚厚的眼妆和眼角的纹路才恍然大悟,是个制曱服揽客的风尘女。
女人看样子本想破口大骂,但打量了阿彪几眼,估计惹不起,只得悻悻地从地上爬起,小手袋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安曱全曱套睫毛膏唇膏烟盒零零落落。麻利地收拾完,又从烟盒里拍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她看了看阿彪:“喂,靓仔,没火机,借个火。”
阿彪正要将火机抛给她,女人却已走前几步,就要将烟头对准他嘴上点着的那根,阿彪及时侧过头去。女人作弄他未成,也不甚在意,只说:“看不出你还是个规矩人,不做这种事。”顺便还瞄了瞄阿彪手上明显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