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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怔住。
虽然力量仍旧充沛，但是……
『既然你提了，那就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
喂……这是闹哪样，难、难道，作为代价被回收的是——
作者有话要说：爷绝对没有卖关子！！哈哈……~
今天后台显示收藏涨够了，于是加更~
四百年前的戏份不会太多，下一卷开薄樱鬼（←此卷略虐，虽然虐的不是莫遥，泪点低的亲自备纸巾……表示爷已经红了好几次眼眶跪……）~
29滑头鬼之孙 第十章
莫遥僵在原地，连一旁的奴良鲤伴和他四百年前的老爹打起来也没有在意。
“什么嘛……你这张脸，还有这发型，跟本大爷真是一模一样啊。”奴良滑瓢眼中露出浓浓的好奇与战意，看的奴良鲤伴一阵轻笑。“你也是滑头鬼么？”
“哈哈，怎么，你觉得不爽么？”
“我可是要成为魑魅魍魉之主的滑头鬼大人啊，如果不是你们对这婴儿出手，本大爷倒还愿意将你们加入我的百鬼夜行。”
“噗……哈哈！老头子你在说笑吗？支配江户的可是我这个二代目啊……”
“江户？那就让我顺便也攻下江户吧！还有你这个家伙在叫谁老头子！”
“嘛嘛，习惯了……”奴良鲤伴拿着千叶，挡住奴良滑瓢的一次次攻击，闭着的一只眼睛让人觉得他是漫不经心地在战斗，仿佛未拿出全力一般。
“你这小子，很不错嘛！”
……
无暇顾及身边打斗的爷俩，莫遥调动着全身的灵力，却发觉力量仿佛被凝滞了一般，调动一丝一毫都十分吃力。
这…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喂，有没有搞错……这样让他怎么快速回收碎片啊……
从刚才运用瞬步躲开滑瓢的攻击，到外放灵力取回碎片，虽然能够勉强使用力量，但能够调动的部分十分有限，已经习惯了自身力量的莫遥，现在万分不适应。
难道，作为代价回收的——是他调动力量的能力么？
摔！一定是他睁开眼睛的方式不对吧！那个满口老子的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样一来，他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莫遥磨了磨牙，脸上笑容灿烂的让一旁打斗的两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这、这人没什么毛病吧，突然笑这么灿烂是闹哪样？——这是初见莫遥的滑瓢。
除了和若菜成亲那天，好久都没见到阿遥笑成这样了——这是暗自纠结的鲤伴。
抱着婴儿的女人已经趁势溜了，京都作乱的妖怪也早已被制服，停下战斗的奴良组妖怪，看着他们的总大将和鲤伴站在一起，其微妙的心情可想而知。
难不成——那是总大将失散多年的兄弟么=皿=？
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居然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莫遥叹了口气，普通人就普通人吧，反正他本来也就是凡人一个不是么？他走出来朝滑瓢摆了摆手，语气熟稔到：“哟，死老头，我是你儿子他基友，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奴良组一干妖怪傻了。
它们听到了什么？总大将有儿子！！！
******
莫遥和鲤伴坐在化猫屋的酒席上，神色自如，而他们对面的奴良滑瓢，却是一脸郁闷之色，头顶上青筋跳了几跳，又都被主人压下去。
“你说这个家伙是本大爷的儿子？”奴良滑瓢僵笑着，指着鲤伴那张跟他有八分像的脸，“本大爷有这么大的儿子？！”
“咳…之前解释过了，我们来自四百年后。”莫遥清咳一声，端起茶盏笑的温和。
奴良滑瓢看了眼闭着一只眼朝他挑眉、一身流氓与贵族杂糅气息的奴良鲤伴，后者满脸笑意冲他抬手打了个招呼：“哟，老爹。”
“……”他抽搐了嘴角，瞪着奴良鲤伴憋出几个字：“真是……放浪儿子！”
“真是怀念的称呼啊，您四百年后也是这么称呼我的。”
“……”
他抚了抚额，叼起烟杆一脸不爽，别扭的瞄了瞄鲤伴和莫遥，然后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我和璎姬的儿子么？”
奴良鲤伴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母亲大人已经过世许久了。”
奴良滑瓢切了一声，眼神暗了暗，随后又满意的弯起眼角，自己一个人摸着下巴陶醉道：“璎姬果然还是会成为本大爷的女人啊！~”
虽然面上仍旧有几分怀疑，但心底其实已经信了八分。
起码，单就奴良鲤伴当时施展的独属于滑头鬼的『镜花水月』之『畏』，就能够证明很多问题。
他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本大爷的奴良组安置下来吧！虽然不是我的百鬼，但是那些小的们应该会接受你们的。”他眯着眼笑了起来，叼着烟杆呲着牙，颇有几分流氓的意味。
莫遥恍悟，原来鲤伴的流氓气是遗传自他老爹啊？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他坦然的接受了奴良滑瓢的邀请，本来就是来蹭食宿的，主人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干嘛要拒绝呢？
起身掸了掸衣襟，他穿过杂乱的酒席向门外走去。这地方这么多灵魂碎片，不赶紧取回来可不行啊。
虽然不能使用力量，但千叶好歹是把斩魄刀，砍个妖怪总还是可以的。
不过可惜了，千叶那丫头不在身边，斩魄刀不能始解，这刀也就顶多算锋利一点。
他撑起油纸伞，步伐悠闲散漫，看似没有目的，却又有着明确的方向。
奴良鲤伴见他离席，心中一动也跟了上去。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当时老爹那一刀，若是平时的阿遥绝对能够顺利躲开而不被伤到半分的，可是当时虽然他躲开了，动作却比平时慢了不少。
不过之后释放的妖力倒是让他放下了心，阿遥似乎并没有变弱。
想到少年付出了自己不知道的巨大代价，奴良鲤伴就觉得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歉意之外……还有些别的。
嘛，不管怎么说，京都是魑魅魍魉的聚集地，总还是有阿遥对付不了的妖怪的，他跟着也算回报一点恩情吧。
——救命之恩呐。
他该，如何回报呢？
******
京都的妖怪大部分对莫遥来说还能够对付，千叶直接作用于魂魄，被千叶砍到想要恢复是没那么容易的，不过不能使用灵力，单靠武力来战斗，莫遥还是有些占下风。
若不是一开始被卫庄操练过那么久，在死神的世界又天天看白哉训练白打，大约碰上这种情况他连“呵呵”都笑不出来了。
以活肝为信仰的妖怪们大量在京都聚集，意味着莫遥每次取回灵魂碎片都需要跟一大帮子妖怪干架。一个两个还行，来得多了，自然就有些吃不消。
他终究是没忍住，强行调动身体中的灵力，一个高编号鬼道轰出去。
“星罗棋布的兽之骨，尖塔、红晶、钢铁的车轮，动即是风，止即是空，长枪互击之声满溢虚城。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金色的雷电爆破在攻击落点砸出一个大坑，所触及的妖怪尽灭，有些妖怪见势不妙趁乱逃走了，但仍有几个逃过一击的虎视眈眈的观望着。
妖怪的世界强者为尊，只要足够强大，便自然会得到妖怪们的敬畏。
莫遥倒提着千叶，云淡风轻地支着油纸伞，回首微微一瞥，被视线扫到的妖怪们顿时身体一抖，飞快地缩回脑袋。
他站在原地，温和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巫女，却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
巫女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他，少年出色的面容让她的脸颊不由飞上红云，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羞涩地低下头去。
而莫遥始终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移动半分。
隐藏起来的妖怪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莫遥撑着伞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时间有些长了，有几只起了疑心的妖怪壮了胆子悄悄接近。
莫遥面瘫的笑脸下，内心苦逼万分的咆哮，冷汗无声地滑下。
——作孽啊……他、他不能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群里人比较少，召唤大家来欢脱啊~群号246267154，敲门砖：风流是攻！
30滑头鬼之孙 第十一章
莫遥终于认识到，所谓的代价到底意味着什么。
诚然，他可以强行调动身体中的力量，可是调用时凝滞的痛苦和调用后的后遗症，他着实不想再体味一遍。好在回收灵魂碎片时不会受到影响，外放的灵力倒还可以起些震慑作用。
如果不是鲤伴那家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莫遥垂下了眸子，有些僵硬地扶着千叶的伞柄，恨不得把脑袋埋到地里去。
没错，他现在——正因为那蛋疼的后遗症全身不能动弹，而被鲤伴这丫抱着！
应该是察觉到他的不正常，在那些试探的妖怪接近后，奴良鲤伴就出面击退了他们。
看着近在眼前冒粉红泡泡的巫女，莫遥只能苦笑。
他眼神追着奴良鲤伴，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鲤伴……我不能动了。”
奴良鲤伴解决了杂碎，略显无奈地走过来，干脆利落地直接将他横抱起来。
“？！”
莫遥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被惊的忘了说话。
“阿遥，这回你可真得给我解释清楚了。”男人难得的睁开了两只眼，金色的眼瞳幽幽地敛着流光。
“……”他抬头，随和的笑容依旧。“鲤伴，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要不是鲤伴一直跟在后边，他大约会在妖怪堆里死的很惨。
虽然极不想开口请他帮忙，不过既然人自己跟来了，他也不能赶走不是？
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心跳，莫遥别过了头，把所有情绪都埋进面瘫的云淡风轻的笑容里。
奴良鲤伴没有说话，朝仍坐在地上的巫女瞥了一眼，极风骚地带着笑意转身离去。
“啊对了，东西暂时留在你那里，改天我会回来取的！”他冲那巫女喊道。
没回过神的小巫女歪了歪头，什……什么东西？
******
被人这么高调的带回来，莫遥在奴良组妖怪的重重注目礼下，觉得自己的脸面真是丢尽了。
尼玛……奴良鲤伴这货绝对是故意的！绝对！！
他僵硬地坐在榻榻米上，背后靠着奴良鲤伴塞的垫子，一张脸早就红了几遍，完全出卖了他看似轻松的笑容。
奴良鲤伴大手在他头顶揉了揉，这种被当成小孩对待的方式让莫遥很不爽——尽管他确实比奴良鲤伴要小百岁有余。
“呐，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么，阿遥？”奴良鲤伴叼着烟杆，轻轻呼出一团迷离的烟气。
莫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副小爷死不说话你拿小爷怎样的架势。
见他这副模样，奴良鲤伴好笑地清咳一声，收敛了散漫的气息，眼神认真的看着莫遥。
“告诉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紧贴脖颈的鼻息让莫遥全身僵硬，蛊惑一般的语气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你付出了什么？”
莫遥心中一惊，眼中泄露出一丝慌乱，尽管很快被他掩藏，但仍没有逃过奴良鲤伴的眼睛。
这家伙……
莫遥咬了咬牙，依旧没有开口。
看到少年不变的笑脸，奴良鲤伴抚了抚额，调侃似的问：“你又是这样……真是败给你，有这么好笑么？阿遥，你不会是面瘫吧？”
莫遥眨了眨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发现他是面瘫这件事。
“呵……”他轻声开口，“怎么办，被你识破了，我还真是面瘫。”
奴良鲤伴抬着下巴，呲牙的笑脸带着几分潇洒与慵懒的味道，“sa，告诉我吧。”
莫遥抬头，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事告诉奴良鲤伴。
他与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都是不同的，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
现在，这个秘密要跟别人分享么？
……如果，是鲤伴的话，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定了定神，缓缓道：“如你所见，为了让你返世，作为代价，我被回收了使用力量的权力。”
奴良鲤伴眸子沉了沉，没有答话。
“如果强行使用灵力，额……或者你们叫妖力，就会出现我现在这种情况。”他微顿，又道：“另外，我重要的东西散落在了这个世界，附在了那些尊贵之人身上，所以我必须将它们回收。”
“这便是你一直和京都的妖怪们抢猎物的原因？”
“是。”
奴良鲤伴叹了口气，起身把手臂搭在了莫遥肩上，“这些事，一开始就应该说出来嘛，”他闭起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