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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历来便喜欢玫瑰,嘴上没说话,却把平儿的好又记住了几分,“我爹醒了吗?”
“昨天夜里就醒了,琴姨娘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跟前,比夫人还要上心。”
锦绣拿过帕子擦了脸上的水迹,就着青盐洗了牙,这才坐到铜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着头发,“姨娘没有二娘背后强势的娘家撑腰,自然要抱紧唯一的指望,只要讨得我爹的欢心,还有什么是求不成的。”
“奴婢也是这么觉得。不过昨天姨娘却把八小姐好好训了一翻,听说还是当着一屋子下人的面,把八小姐都气哭了。”平儿接过梳子给锦绣绾了一个单髻,捡了朵掐死八宝镶翡翠的珠花戴在一侧,“小姐生得可真美,跟奴婢记忆里的夫人简直一模一样。”
“我娘?”锦绣拒绝了平儿为自己挑的耳环,“我娘也是这般模样么?”对着镜子,锦绣抚上了自己的下颚。
“不,小姐比夫人还要美一些。”平儿将早饭取了来,“如今老爷回来了,朱家很快便会再来人,小姐有什么打算?”
“外面风大,把门关了。”锦绣淡淡吩咐道,心里却有些复杂。
自己魂穿而来,虽占据了这个身子。可顾家的人与事,自己是可以不理会的。当年顾正孝狠心杀女,杀的也只是以前的顾锦绣,若自己认命嫁去朱家,实在是过不去心里的坎。
自由而美满的爱情,是每个女人一生解不开的心结。就算自己两世为人,对此依然存着幻想。
如果嫁去了朱家,便会重复前世的老路,做个年轻寡妇。从来寡妇门前多是非,那个开明的社会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古代。所以,柳氏的如意算盘,一定要拨空。
“我让你寻的东西,寻到了没?”
平儿眼一垂,却还是从腰上的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小姐真要这么做吗?”
“只有这样,才能找出到底是谁想害我。”锦绣捏紧手里的东西,“把饭撤了吧。”
平儿一愣,却是依言将东西撤了下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
墙外传来更夫拉高的嗓门对时辰的提示,锦绣赶紧裹上夜行衣,从窗户越了出去。轻车熟路的来到顾正孝的书房外,果如她猜想的那般,屋内依然亮着灯。
“老爷,皇上这是何意?”柳氏看着桌上的山水画,却只是奇怪。
这画中,有山有河,天上一轮明月照耀四方,却又在水里耀着个模糊的月影。
月?月影?山?河?
柳氏忽然瞪大双眼,“皇上的意思是?”柳氏却是伸手捂住了嘴。
这画的意思分明是告诉自家老爷,只有那高挂在天上的明月才能照亮黑夜,照亮连绵的江山。而水里的影子,看起来气势十足,却是镜中月水中花,虚无缥缈。
“老爷,这可怎么办才好?”就算她丈夫权倾朝野,就算她的爹是当朝御史,有些话即便明白,也只敢烂在肚子里。什么叫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柳氏急得在屋里来回的晃了起来,“朱家要是再来催,我们再拿什么话搪塞?”
若顾家与朱家联姻,必定惹恼皇上,可不连,朱家如今势大,谁知道过得几日,又会出现什么变故。
两两相比,顾家是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顾正孝吸了口气,“明日我要进宫面圣。”
柳氏闻言,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直至碰到桌角才停了下来。顾正孝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紧,竟是抓住了她的手道,“你怎么了?”
柳氏跌坐在椅子上,“没,没什么…”
顾正孝只以为她是吓到了,便冷冷道,“如今生死攸关,希望夫人以大局为重。至于当年的事,已经过了那么久,夫人何必耿耿于怀?锦绣这些年…不管夫人有什么怨气,过了这么久,也该消了吧?”
“当年?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当年?顾正孝,我告诉你,朱家的大门,我是万万不会让锦华进的。若是朱家来催,你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大可以推了这门亲事或是拉个庶女填上。至于后果,统统与我无关。至于当年的事,若是老爷做得公正,做妻子的自会生死相随。可老爷若是一意孤行,我也只能厚着脸皮去求我爹了。”
“你!”顾正孝脸色一变,良久才沉声道,“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多年,你背着我处处刁难锦绣,你以为我不知么?”
柳氏冷哼一声,“既然老爷知道,为何不替你的宝贝女儿出头?”柳氏有些轻蔑的看了顾正孝一眼,“其实老爷心里也害怕吧!若是锦绣知道了当年的事,老爷的处境会如何呢?”
“呵呵!”柳氏低声一笑,“老爷何必如此担心,锦绣不过是个傻子,当年老爷推她入荷花池一事,谁也不会知道的。妾身曾说过,只有老爷好了,妾身才会好。可同样,妾身日子安稳了,老爷的地位才能安稳。这两者之间,谁缺了谁,只怕都是不行的。”
“你…”顾正孝抬手指着柳氏,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柳氏直起身,“夜深了,妾身明日还要处理内院大小事务,就不相陪老爷了。”
柳氏走后,顾正孝久久才忍下怒意,却是眼内充满了杀意。
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没有人可以阻止。
正文 039章:黑衣人
锦绣快速回到沁馨居,却在快进屋时顿住了脚步。
平儿的脚步声向来轻巧,断不是现在这般沉重。
想到吃的东西曾被人下毒,锦绣悄悄拨开了窗户。
隔着窗缝,锦绣看见一个手持利剑,行头倒是似模似样的黑衣人慢慢朝自己绣榻行去。刚一接近,也不待看清楚被窝里似乎有人,便一剑刺了下去。
没有预期的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那黑衣人一把掀开了棉被,却见里面躺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个绣花的大迎枕。
黑衣人气恼之余,将枕头抓起几剑下来便削成了碎布,落了满地的棉絮。
趁他去外间搜寻时,锦绣悄悄闪进室内,在那人还未回身之前,一个纵身封住了他的穴道,也不待那黑衣人有所反映,便将白日里平儿交给自己的药包连着纸一起塞进了他的嘴里,强迫他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锦绣便一脚踹在黑衣人腿上,吃痛之余,那人立刻半跪了下去。锦绣很满意的搬了个凳子坐到他面前,也没点灯,只淡淡道,“上一次是下毒,这回便明刀明枪的上门来了,你们还真当我不是盘菜呀!”
一把抓下黑衣人的面巾,锦绣不禁有些失望。
电视里的杀手,不都是很帅的吗?就算不帅,起码也是酷酷的。可看看这个,贼眉鼠眼长脸颊,一看便不是好东西。简直就差把坏人两字刻在脑门上。
“呐,给你一个机会,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给你解药。”
黑衣人很有气节的扭开了头。
“啪!”,锦绣一个巴掌煽到他脸上,“不相信?怎么你不觉得身子正慢慢发热,脑袋也有些不听使唤吗?”
黑衣人脸色一变,“你给老子吃的是什么?”
“吃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锦绣停了下,“你想要解药吗?想要的话,就乖乖的跟我合作,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耍花样,如果我要杀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这种事,你懂的。”
“听明白没?”锦绣忽然加重语气,冷冷的盯着对方。
黑衣人一愣,气哼道,“要问就问,少他妈废话!”
锦绣笑了笑,真是孺子可教。
“你是谁?”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外号‘飞天猫’,姓李名魁。”
啥?
锦绣瞪了瞪他,忍住笑一个暴栗弹在他脑门上,“你当姑奶奶是聋子还是傻子?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就先割掉你的一只耳朵!”
李魁愣了愣,悻悻的闭了嘴。
“来这里做什么?”
“老子是杀手,还能做什么?”
锦绣揪着他的头发使劲一拽,“姑奶奶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称老子!你要是再敢说一次,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唔唔…”那人疼得眼泪直流,忙不迭点了点头。
锦绣松开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黑衣人本就是城里的地痞流氓,因为学得了几层功夫便干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因为人脉广,又有手段,至今为止倒是从未失手。就在昨天,一向为他介绍生意的五爷突然寻上他,说有个大买卖,只要干成了,保管他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最近他赌运不佳,正愁手上没银子出去快活。听了这话,自然应承了下来。这不,趁着今日无月,便潜了过来。
根据雇主的说法,这次要下手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傻子,他急着完事领赏,便也没用什么迷香,谁知进了屋才发现无人。正懊恼间就被点了穴。
如此手法,哪里会是个傻子呢!
自来惜命如金的他遇到了硬茬子,自然不敢再讲究什么杀手气结,声音暗暗的道,“老…我是被人雇来,杀一个傻子的。”
“傻子?”锦绣笑了笑,“敢来太尉府杀人,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
“这,这是太尉府?”那人一怔,“这个王八蛋,平日里没少拿老子的好处,居然敢这样阴我…”
正在气头上的他,很自然的忽略了锦绣的不悦。
“嘀咕什么呢,给我专心点!”锦绣又赏了他一个糖炒栗子,“雇你的是谁?”
“不知道。”
“嗯?”
“我真的不知道,我接的生意都是五爷介绍的,每一次都是他跟雇主谈好价钱,来告诉我要下手的人跟地点,别的我一概不知。”
“五爷是谁?”见黑衣人不说,锦绣笑道,“你以为你不说,便是清白的吗?现在只要我大叫一声,你就会被抓住,然后送交官府。官府是个什么地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这里可是顾太尉最疼爱的小女儿的闺房,你闯了进来,还说要杀人,你认为太尉会怎么对付你呢?”
“这,我……我说,我说。”黑衣人想了想,反正任务失败,五爷也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慢慢等死,倒不如跟眼前之人做桩买卖,便道,“五爷只是大家对他的尊称,他真名叫沈万里,是至尊赌坊的大掌柜。”
锦绣蹙着眉,“没了?”
“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嘿嘿,女英雄,女大王,你大人大量,说话可得算话。”黑衣人忽然厚颜笑了起来。
见他笑,锦绣也笑,“那你知道自己要杀的傻子叫什么名字吗?”
“呃,好像,好像叫什么绣。啊,对,叫锦绣,叫锦绣。嘿嘿,女英雄,我也是讨口饭吃,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以后有事,您只管吩咐,我一定刀山火海,决不畏惧。”
“闭嘴!”锦绣敛去笑意,“姑奶奶说话向来算话,只是你说话不老实,姑奶奶也没必要信守约定。”
既然是长养在手下的杀手,怎会不搞清楚下手之人的背景便来动手。这人前言不搭后语,分明是心里有鬼。
话毕,不待那人反映,锦绣便一掌敲在了他的后脑勺。想不到黑衣人真晕了过去。
锦绣起身拍了拍手,暗暗称奇,想不到这电视剧里的招数,还真不是蒙来的。
上一秒还在感叹,下一秒锦绣却有些犯难了。
打晕了他,自己应该怎么处理呢?
想到自己在书房偷听来的对话,一个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正文 040章:以牙还牙?
柳氏正在房里对着铜镜发呆,关着的窗户却被风吹了开,咯吱作响扰得她心烦不已。
“琪官,琪官!”
唤了半天无人应答,却是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夫人,琪官姐姐不在院子里,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琪官呢?去把她给我找来。”柳氏几乎是咆哮着喊道。
刚才与顾正孝的一番对话,怎能不叫她心烦?
一夜夫妻百日恩,自己这个夫君,若说没情,不过是骗人的假话。只是她不明白,这个曾经千方百计讨好自己的男人,为何转眼就变了。当年,为了自己他可以狠心抛弃发妻,为何如今要如此对待自己?难道,当年的他看中的真的只是柳家这座靠山吗?而他对自己的誓言,都是虚情假意?
柳氏的心里就像扎进了一颗钉子般,冒出的细尖疼得她面目全非。
“来人,来人!”柳氏气恼的将一桌器皿拂在地上,摔得粉碎,“这些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咕咕…”
突然的鸟叫让柳氏一阵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