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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在床上心烦意乱的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煎鱼一样翻了半天,估计两边都煎均匀了,鱼也就自己起锅了。
佐助起身走到院子里,转来转去,想要静静心。
晃到了刻着家族族徽的影壁前,看到那族徽上有一块极淡的补过的痕迹,佐助轻轻摸着那块伤疤,那还是鼬当年跟家族翻脸的时候用手里剑砸伤的。
当时年幼的自己目睹了那一幕。目睹到平时温柔的哥哥忽然变得暴怒,向族中长辈出手,甚至斥责他们“器量太浅”,当时自己吓坏了,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让年幼的佐助觉得好像很可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喊了声哥哥,结果鼬回过头来的时候,眼神阴霾狠厉,自己当时惊呆了,都快要哭出来,可是仅仅是在看到自己后的一瞬间,鼬就将那种狠厉的气息全部收敛了,重新归于平静,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暴风雨肆虐的海面眨眼间就风平浪静,只剩下一片平静的深邃海洋,变换之快就像幻境。
然后鼬就转回头去跪下向族中的长辈道歉。无论是鼬当时的狠厉冰冷,还是后来平静的妥协道歉,都不是自己熟悉的哥哥,那一幕刺激太大,但又太过离奇,后来回想起来,都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而从那时起也明显感觉到,鼬变了。
不再总是温和有礼的哥哥,从那时发现哥哥原来可以是那么……冷的。后来想想,那样的鼬会做出灭族的事情也不奇怪吧。
灭族……现在想起来其实还是会心痛的……不知道鼬是怎么想的。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呢?即使哥哥再强,也没办法一个人杀掉那么多人吧,好几十口人啊,跑也会跑掉的啊,何况中间不乏优秀的忍者。
杀父弑母的罪名……鼬……到底当年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今住在曾经的家宅里,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你,是怎样的心情呢?
一定,一定不是你做的吧,否则你怎么会这样安然?我不相信你是如此冷血的人。
然而心中再怎样怀疑,却不敢问他,且不说问了他会不会给自己一个真实的答案,即使会,自己也问不出口。这是兄弟俩都无法面对的伤,永远,无法坦诚在阳光下,只能隐藏在这黑暗之中,让那伤口慢慢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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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站在十米开外的房间里,静静的看着佐助站在那影壁前,抚摸着墙上那块印记,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自己因最为敬爱的族中大哥止水死去,而在家族的逼迫下终于爆发,当时真的是不想再容忍那些令人作呕的阴谋诡计,就那么难以控制的和族人愤怒对抗了,结果被佐助看到了,当时还是个孩子的佐助吓坏了。当对视上佐助像受惊小鹿般的恐慌眼神,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全部散去,理智归位——不能这么早,不能在现在。所有的对抗下,自己粉身碎骨无所谓,可是佐助,要怎么办。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在意还是个孩子的佐助。
那次……是佐助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另一面吧……这孩子一定,觉得很难接受。
鼬静静的看着佐助。
佐助低垂着头,安静的站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终究无法接受无法原谅吧。那是自然的。毕竟……自己双手沾满了鲜血。而佐助,是个那么单纯的孩子。
当初曾那样一步步的算计他的人生,本意也许是好的,终究却还是将他逼上了黑暗的仇恨之路。真是一个孩子,就因为替自己鸣不平……其实哪里有过不平,如果有,也只是替佐助不平罢了。说了那么多伤害他的话,就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个坏人,从而杀掉自己以成就他的英雄之路。
不想让他毁掉木叶,这里是他们的家乡。
也许还有些别的情绪在里面,鼬知道那是一个忍者不应该有的,过于温柔和自私的情感。不愿意还是个孩子的佐助失去一个真正可以最后回归的家,一个真正可以在战乱年代庇护佐助的地方,这是自己作为一个渺小的个人无法做到的。所以要担下那么多不平等条件,设下那么多计谋,只为了……
“如果佐助有一天真的要对抗村子怎么办?”到现在都记得现任火影,当年的九尾人柱力的回答,“一定不会杀掉佐助,也一定会保住村子。”在自己的再三逼问下,也斩钉截铁的说绝不会杀死佐助。
只因为这么一句话,所以肯把自己最强的也是最为珍惜的力量——止水大哥的眼睛交给他。
也许自己都没有鸣人那份自信,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吧,就如鸣人所说,也许自己真的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他还恨自己吗?总忍不住这样想。虽然总是说宁愿背负所有,背负所有的黑暗和佐助的憎恨,可是……其实心底里竟然有那样自私的愿望,希望佐助可以原谅自己。可那是不可能,也是不应该的。
得知是他复活自己的瞬间,还是难以抑制的欣喜了,并不是因为重生,而是因为那里面有佐助的努力,所以总是忍不住幻想,幻想也许他真的原谅了自己。虽然理智告诉自己,他可能只是太寂寞,他可能只是真的太需要一个家人。
佐助回身的瞬间,鼬隐匿了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了最新一集,大受刺激,总觉得ab会狠狠虐了……受不了了,上来吐槽
☆、情动(上 鼬殿篇)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句话??请在阅读本章前看:请不要被标题蒙骗了……也许……内容提要才是真实的
下面几句话,请在阅读本章完毕后再看一遍:
这是甜文,这真的是甜文~~这真的真的是甜文~~~~
我不会让鼬这么崩这么崩滴……只是因为……太长了而已,咳咳
第二天早上,佐助没起来——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
没睡好的不止佐助。
看着佐助回房睡着之后才回房间的鼬一夜没睡。
天亮后,鼬做好早饭,来到佐助房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没人应。
因为昨天的不愉快,鼬有些放心不下,轻轻拉开门进去。
佐助穿着传统的日式浴袍睡得正香,被子也不盖在身上,就那么半抱在怀里,就像平时跟鼬睡觉时抱着鼬一样。浴袍的袖子和下摆就那么带起来,露出胳膊腿在外面。以前的佐助很健壮,现在因为复活鼬受过重伤,看上去竟有些消瘦,但毕竟是忍者,曾经的底子还在,倒也不显得瘦弱,骨肉匀停的胳膊和腿就那么缠住被子。
【他平时就是这么缠着我的吧。】鼬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心跳有些加速。
鼬走近到他的床前,正准备伸手摇醒他,伸到一半忽又顿住了,佐助睡得很沉,秀气的长眉不知道因为梦到了什么而微微蹙起,漂亮的黑色眼睛现在安静的闭合着,直挺的鼻子鼻尖微微翘起,平添了几分孩子气的可爱,嘴唇轻轻抿着,瘦削的下颌更添了俊美,此刻睡得正香的佐助看起来很安静的样子,只是顽皮不羁的长发、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缠着被子的手脚在述说着主人并不温顺的个性。
佐助丝毫没有察觉到鼬已经站在他床边,这也是受伤的证明,一个灵敏的忍者不会如此迟钝。
鼬低着头看了片刻,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将他皱起的眉头轻轻按平,那动作有些像在戳他的额头,鼬就笑着稍稍加了些力。就见佐助又皱了皱眉,接着睫毛抖动了两下就睁开眼醒了。
都说早上醒来的第一个表情是最真实的。
佐助迷迷瞪瞪的转过脸来看到鼬,露出了一个堪称甜美的微笑,“恩……哥……”佐助的眼光还带着熟睡后的朦胧,显然还没清醒,眼光里有着对鼬最真实的依恋。
鼬轻轻在他床边坐下来,“又不盖好被子,天冷了,当心着凉。快起来吧。吃早饭了。”
“恩……”佐助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翻过身来依然半睁半合着眼,慵懒的望着鼬。随着他的动作,韧实的肩膀从凌乱的浴袍中露了出来,光洁紧绷的肌肤包裹着少年匀称的肌肉,描画出非常漂亮的肩颈线条。本来就好看的肩骨和锁骨,因为此刻的消瘦而略微醒目,有种别样的美丽,或者说有些……性感。鼬忽然就又有些心跳加速。
佐助就这么躺着望了会儿鼬,目光才渐渐清亮了起来,就如同云开月明一般,眼里光华渐次清明,那笼朦胧缓缓散去,依恋仍存。
“咦?”佐助奇了一声,翻身起来,那浴袍就滑到肩膀下来,鼬下意识的微微偏过头去移开目光,佐助浑然不觉,只是歪着头关切的看着鼬,“你脸红了,热吗?”说着就伸出手来向鼬额上摸去,“不会是生病了吧?”
鼬觉得好像一切都被放慢了,要不然他不会看清楚佐助骨节匀称修长白皙的手指,不会看清楚那纤细骨感的手腕,他甚至看清了佐助圆润的指甲——那是自己亲手剪的。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了随着佐助身子靠过来透过衣服传过来的温热。
鼬不知道此刻自己怎么会想这些,但是他下意识的迅速起身避开了。
佐助本来刚半坐起来,伸手过来的时候就半倚在了鼬身上,鼬忽然站起来,他身子一歪,一个趔趄,忙收回摸空的手,狼狈的撑住床沿。
好像被针戳破的肥皂泡,随着鼬的举动,原本在明媚的晨光下因初醒的懒散迷蒙而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惊破,室内的空气好像突然就凝固了,原本被掩盖或是刻意遗忘的昨晚的龃龉抓住机会重卷而来。
昨晚的冲突、夜里影壁前两人各自的心思忽然间都泛了上来,暗流涌动。
佐助保持着撑住床沿的姿势,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鼬一时有些无措,自己刚才未免太奇怪了,佐助明明是在关心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想要避开,难道潜意识里还在在意昨晚的事情吗?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理智似乎在某个他不经意的时刻擅自缺席了,至今尚未归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佐助再抬起身的时候,已经低垂了眼帘,不去看鼬,默默的起床收拾好床铺。
鼬可以感觉到他的愤怒,在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前,“我来。”
“不必了。”佐助冷冷的说,“我又不是废物。”
这话有些狠了,鼬只得站住收手。
这时,楼下传来休畑的大呼小叫,“鼬尼酱!迟到啦!”
佐助手顿了顿,其实在鼬看来,他已经在微微发抖了。但仅是片刻,佐助突然加快速度将被子叠好往床脚重重一放,转过身来,看着鼬,那目光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依恋和光华,“走吧,你的……‘好弟弟’在喊你呢。”佐助冷笑着一字一顿的说。
说完不理会鼬的反应从鼬身边擦肩而过,开门出去了。
鼬呆立了片刻才转过身下楼。
等到了餐厅,就看到佐助坐在餐桌旁,休畑手撑在身后,半躺在他对面,“佐助sensei,你起好晚啊。”
鼬走进去只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就知道今天一定不能善了了——休畑把佐助的那份早餐吃了,而冰箱里也没有新鲜的早餐了。
佐助明显还在勉强忍耐休畑的絮叨,只盯着面前的桌子,不吭声。
“啊,鼬尼酱,你终于下来了!快走吧,我们要迟到了!”
鼬觉得此刻要说的话,比他之前对佐助说的那些冷言冷语都还要艰难一万倍,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能说出,“稍等,我去给你买早饭。”
佐助微微愣了愣,侧过头来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鼬,然后微微勾了勾嘴角,“不必了,兄、长、大、人。”佐助一字一顿的说完。收敛了眼睛里所有的情绪,然后站起身来,又一次从鼬的身边擦肩而过。
休畑已经在旁边不停的叫着,“鼬尼酱,快走啦,你愣着干嘛,真的迟到了啦。”
虽然知道佐助只是负气说出那样的话,鼬还是觉得那一字一句像是重锤一下一下锤在心上一般。鼬被休畑拉着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休畑你自己先去学校。”鼬简单交代了一句,不等休畑回答,就抽出手,疾步往回走。
“鼬尼酱,你去哪儿?”休畑在身后问道,鼬简单的答道“有点事情。”,脚下却不停。
在路上买了一份饭团当早点。鼬急匆匆的赶回家。房间里却已经空荡荡的了,佐助出去了,不在家。鼬拎着饭团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不知所措。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学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在课堂上上课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课堂上说了什么,在说忍术知识还是在说早饭?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经过昨晚的一切之后,通过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