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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剑派被抓住的人很多,惟独华山就只有他一人,此刻了无牵挂的转身就走,却半点没朝一直注视着他的人看去一眼。
左冷禅看着岳不群离去的身影,只觉得这次的事情透着一股子诡异。
魔教势大,这次失手被擒,本以为就这样完了,谁知到峰回路转,竟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他不信东方不败有这样的好心,脑中反复都是岳不群和东方不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人却走得这样轻松,丝毫不把别人的心思放在心上。
“人人只道华山派岳掌门翩翩君子,最是懂礼数了,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一个前来接应的弟子见岳不群就这样飘然而去,不禁冷冷的说。
另一个弟子看着岳不群的身影,恨恨的说:“那魔教教主只说是因为岳不群才放了我等,也不知其中有何龌龊,与其这样,我倒不如死了的干净。”
听得这样的话,左冷禅却是眼露寒光,一剑刺死了两人,冷冷道:“捡回一条命来还如此下贱,不知去寻魔教晦气,只知道找同门的麻烦,我今日便成全了你们,让你们死了干净!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若是今后再让我听见有人诋毁自家门人,那可别怪我左某取了你们的狗命!”
尽管脸色略显苍白,但是却没有人敢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五岳剑派的焦点如今聚集到了两个人身上,一个是神神秘秘独自离去的岳不群,一个是霸气凌然不可侵的左冷禅,因为这个,衡山派连自己都没太注意掌门的失踪,等注意到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他们被关着的时候,掌门就被带走了,如今该找到的都找到了,却独独少了莫大。衡山派的人面面相觑,找到刘正风,却觉得这位师兄也是魂不守舍的,一句话要说上好几遍才能被对方听见,便也不在纠结。
他们掌门失踪也是常事了,常常时不时的就找不到人,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颇为无奈,这次虽然凶险,可是大家都放了没有道理单单只扣下他们家莫大先生吧!
定是被放了之后,他们掌门自行先走了而已。
经常被自家掌门放羊的孩子们放宽了心,也把自己掌门给放了,却不想他们掌门正面对着此生当中最大的一次“危机”。
岳不群回到华山时,看到的依然是一番欣欣向荣之态,不禁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这在情理当中,他的夫人本就有男儿之才,虽是女儿身,但是在大事上却是绝不含糊的,岳不群依稀记得,上辈子在少林寺,就是任我行也对宁中则多有褒奖,虽有辱他之意,却也可以看出宁夫人的雷厉风行。
岳不群观察了好几日,看着自家夫人将一切安排得那样妥当,觉得又是骄傲又是怜惜。骄傲她的聪慧,怜惜她那凄苦的命运。
岳不群去了后山,虽然如今气候已经缓和,但是华山的高峰上依然有些积雪。岳不群连连在雪地中站了好几日,才在晚间看到一个青衣人影。
“师叔。”岳不群低头拜下,不敢有丝毫的不恭敬。
“你来做什么?”青衣人影的声音有些模糊,“我说过不愿再见华山之人,你也答应了这后山为我留下,不来打扰,如今是何用意?”
“我知道剑气之争伤了师叔的心,可是师叔你毕竟是华山人,是想着华山好的,我要离开华山,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还请师叔多担待一些。”
岳不群的话说得平静,但是那青衣人影却激动起来,瞬间向前几步跨到岳不群身前,不管不顾的就一掌拍下,岳不群也不躲闪,生生的受了一掌,一口鲜血吐出来,身形晃了晃,但依旧稳稳的站住,低下头却并不再说话。
只听那青衣人影说:“你知道我为何让步么?”不等岳不群回答,那人影又说:“我虽是剑宗之人,却最恨这自相残杀之事,那些人没有远见,只知关起门来打自己人,我是最最看不起的,可我自己又不愿操这份心。
“我武功虽还不错,可性子却得罪了不少人,这我知道,唯一一个信任的朋友却也背叛了我,我是难过的,若不是你告诉我,想必我已经被骗去成亲,而剑宗也会被屠戮殆尽吧!在这点上我是感谢你的。
“我虽然看你不惯,但是却也承认,你也算是个有才之人了,撇去喜好,在这华山乃至五岳剑派,你的心性也是上上之选,这个掌门倒也做得。你有心,有才,对华山也极其尽心,又有容人之量,这些年剑宗之人过得很好,就连昔日的矛盾也都忘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心思藏得太深,可是这并无大碍。
“你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做掌门的,这也是我那时不争的原因,不管是剑宗气宗,我都是想着华山好的。如今你却要走,丢下你的妻儿,丢下华山,你要去哪里?”
面对风清扬的质问,岳不群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师叔可还记得岳阳?”
“……记得,便是如今的东方不败了吧!那时便看出他的不凡,如今果然一飞冲天,可惜了……”
“我与他有情。”
“混账东西!”
风清扬怒极,下了狠手,这回岳不群却不再一味忍让,也动起手来,风清扬这才发现岳不群的武功竟然极其高深,越打越是心惊。
拆了几百招之后,两人齐齐收手,岳不群又是一拜,“我并未有意冒犯师叔,我与中则之间,只有兄妹之义,并无男女之情,那时为了全师妹名节,我才与她成亲,对灵珊也是视如己出,可是我也有想要的东西,华山如今已经从当年的争斗之中缓了过来,就是我不在,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向那衡山的莫大,不也是整日整日的不见人影么?华山我自然会回来照看,可是……我却放不下他,定要去守着才好。”
“他是魔教教主,若他有一日他要打上华山,你当如何?”
“他不会。”
“为何?”
“他若在意我,就永远不会对华山出手。他若对华山出手了,说明他心中没我了,那我就毁了他,让他赔我去轮回,下辈子也总会在意的。”
风清扬看了岳不群许久,才叹气道:“罢了!罢了!那个时候我就看出他对你有情,不过你一直冷冷淡淡的样子,还曾经为他所不值,如今看来,都是俗人啊!他虽是魔教中人,不过心性却最是真切,如今我也拦不住你,你只要记住今日所说之话就好。你毕竟是华山掌门,好歹也要调教一个能撑住的孩子才好。”
岳不群再一拜,转身离去,隐隐还听到风清扬的叹息。
“只是可怜了,中则那孩子。”
岳不群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这日发生了一件小事,华山派新收了一个弟子,这些年华山上不是没有收过弟子,但是多是别人的,掌门岳不群只有一个弟子。今日却来了一个人,戴艺投师,指明了要岳不群。
岳不群考校了其武艺,比上辈子表现出来的要好些,想必是怕太差了岳不群不收他,却不知道他不管表现如何,岳不群都是会收的。
收下劳德诺,第二天岳不群就带着令狐冲向宁中则辞行。
接过宁中则递来的茶水,岳不群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娇俏的女人,尽管已为人母,却依旧艳丽非常,只可惜面色中隐隐露出一点苍白来,让人看之生怜。
岳不群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如同小时候一般,带着一股长者的慈爱与愧疚,“我要离开华山一阵日子,我不在的时候,你可要多加小心。”
宁中则眉头轻皱道:“师哥可是要出门寻些有资质的弟子来?如今魔教势大,你一人却有些不安全,再说这次五岳剑派各有损伤,尤其是嵩山派,那左冷禅本就想要五岳并派,这下更是有了由头,定会生些事端出来。”
“师妹所说这些,我都有所准备,我就想问你一句,这些年你可恨我?”
“恨过……现在不恨了,至少现在灵珊过得很好。”
“那若是再选一次呢?”
“若是父亲不死,那我不嫁,就算知道灵珊如今的日子也不嫁,不是我不为她考虑,只是我会教她懂。”
“你还是恨我的。”岳不群叹息。
“对不起,我心中只有小段子,师哥你的情谊我只有来生再报了。”
“来生我指望我们做兄妹。”岳不群笑得奇异,“这些年若是再选一次,我不会娶你。”
“师哥你可是有心仪的女子了?”宁中则心中有些惊疑,可是仔细想想,师哥对她虽然好,却从未有过半分越礼,就算是君子,也无法面对心上人而无动于衷吧!其实师哥他早就心有所属了,只是当时碍于父亲,碍于她的名节也才娶了她。
“算是吧!只望你不要怪我才好。”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本就从蛛丝马迹中有所怀疑,如今对所猜测的事情更是确定几分。
闭上眼睛,掩饰住自己的震惊,心中充满了苦涩,他们都是被命运所捉弄的人,若那猜测为真,却是最最难走的路了。
岳不群与宁中则聊了整整一夜,两人皆是觉得这是成亲一来最为贴心的一次。
第二天一早,岳不群就带着令狐冲下了山,两人的方向,正好是黑木崖的方向相同。
令狐冲生性飞扬跳脱,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敬畏这个师傅,平时在岳不群面前都是乖乖巧巧的,如今两人单独上路,可是撇坏了他。可是一路上偶有出格之事也不见责罚,才慢慢胆大了起来,却也不敢太过于张狂,好不容易到了地儿,不走了,这才如同野孩子一般撒欢般出去找事儿了。
岳不群摇了摇头,说起来这一路上他也挺累的,带着一个孩子上路还真不是件开心的事情,尤其是这人是令狐冲的时候。
上辈子令狐冲就很受魔教中人的青睐,听说东方不败也曾夸奖过他,就想着带着来许能讨了他的欢心,哪想到自己却越看这孩子越烦,对讨东方欢心一事,也不禁有些惶惶。
同样是小孩子,东方不败小时候就可爱得多了,那时候还觉得他与令狐冲颇像,现在看来哪里又有半分的相似?小时候的东方不败,就敢把他气得吐血了,可是看看令狐冲,小小气气的样子,真不明白上辈子怎么就栽在了这样的人手里……
岳不群颇为郁闷,却不想这是人家令狐冲敬重他的表现,若个个孩子都如同东方不败那般,那大人们都可以去死了。再则,若令狐冲真敢对他有什么不敬,怕是立刻就要被打断了腿。
这一路上,岳不群一路低调前行,但到了黑木崖山下的小镇上,却有些高调起来,名目张大的带着华山的佩剑到处闲逛。又住了好几日,依然半点儿动静也没有,心中又定了几分。
这里是魔教的大本营,他这般前来,哪里会如同这般风平浪静的?不正常……不正常就代表还是在意的。
不管他的位置还有几分,只要有就好,反正这回是他做主。
岳不群露出几丝完全不符合他君子之貌的猥、琐笑容来,但转眼又是那个清冷之人了。
放令狐冲出去玩,岳不群就不再去管他了,反正那孩子小聪明还是有些的,又极会交好于人,上辈子连尼姑掌门都能做,福大命大的也死不了,还真是不闻不问的任由他去野。
岳不群也不做别的,只每天去那山脚下猫着,日日去打那飞往黑木崖的信鸽,然后和自家买的鸽子混养几天,也不管以前那鸽子腿上绑了什么,一律换了,与自己的鸽子一同放走。
很快,黑木崖上就是一片的混乱,送信的鸽子晚了好几日不说,回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别的鸽子来不说,只说那鸽子腿上邦的东西就极其让人头疼。
小小一张纸条上,全是蝇头小字,看着让人眼晕,本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忍着眼睛的疼痛细细研读,却发现竟然是一些谈情说爱的句子,气恼过后,亦觉得新奇,这是谁写的?是写给谁的?
黑木崖上的教众们细细的数着教中的美人儿们,可是数来数去也不觉得有谁的美貌能让人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真有极美的,也是不能沾染的,那便是东方教主的几个小妾,当然现在是杨总管的小妾了。
小妾本就不被人看得起,又被东方教主送了人,众人表面不显,可是心中却在尽情的编排。
杨莲亭也看到了那些条子,他却是认得那字迹的,想到隐居不出的教主,想到自己如今的权势,咬咬牙,却是一边消灭着鸽子,一边派人下山去找人,却哪里找得到。
鸽子还是源源不断的飞上来,那字条上的字句还变着花样的来。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方不败虽然独自隐居起来,但也不是和外界完全没有联系,但也只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