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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该上去了。”时辰见他一副受打击的苦逼小弱受脸,顿时胸中豪情万丈,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今后好好修炼,有我罩着你。”
“嗯!多谢大神救命之恩!我今后都听您的!”涂夷满脸崇拜,今天他被打击着打击着也就麻木了,更何况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局面了,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随遇而安。
这种时候,多思多虑,放不下,反而容易产生魔障。
涂夷取了肉身,恭敬地跟在两人身后出了地窖,鳄鱼怪旺财赶紧兴奋地迎了上来。
此刻,地窖外的月光皎洁如银,倾洒在时辰的侧脸上,愈发衬得他俊美如玉,出尘脱俗。
时辰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乾坤袋中掏了掏,翻掌一小个白玉瓶递到涂夷面前。
“这里面有一枚丹药,能助你修复肉身,早日融合魂体,摆脱半人半鱼的体态,还能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就算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这,这,涂夷谢时辰大神赠药!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涂夷神情激动万分,猛地跪下结结实实给叩了一首。
时辰不好意思的扶起他,貌似从诞生起,他就没有做过什么助人为乐的好事,被别人这般热泪盈眶的感激着,还是第一次。
救助了湖神涂夷,这座古怪山村里的事件也算告一段落。
罗睺宣誓主权般将时辰搂抱在怀中,由旺财驮着,不急不缓地走出树林,向山村外离去。他虽然厌恶时辰与不相干的人说话谈笑打交道,但只要是时辰想做的,不触及底线的,他都不会去违背阻止,哪怕再荒诞无稽,再胆大妄为,他都只有纵容和宠溺。
既然涂夷听说过他和罗睺的名字,出现在上古神话传奇中,那就说明这个触摸不到天道法则限制的世界,很可能是一个距离洪荒亿万年后的平行世界。
于是一路上,时辰饶有兴致地开始向涂夷盘问着当年,他们离开洪荒世界之后的历史。
涂夷出生自东海,他老鲇家太爷是除了龟丞相外,在龙王面前也能说得上话的人物,而他也算得上水族里的世家子弟,高富帅,虽说阴沟里翻船,栽了个大跟头,却也借此得到了大机缘。自小受过正统教育的他,自然清晓这些历史传说,而不是像姥姥黑山秋容等山妖野鬼,只听说了些传闻流言,连魔祖的名讳也不知道。
涂夷清润如泉的嗓音娓娓道来:
龙凤劫后,鸿钧得道成圣,三十三重天外开天紫霄宫,传大道三千,造化三清,立截教、阐教、人教;女娲造人,巫妖之劫,帝俊东皇;十大祖巫,夸父逐日,后土轮回;人族起兴,截阐之争,造化封神……
大道渺渺,时辰不禁感慨,沧海桑田,亿万年的错过,竟使他们没能目睹这么多精彩波澜,就连罗睺也面色沉默,若有所思。
驮着众人的旺财从昏迷中的王二身上踏过,走出树林,到达大湖时,留j□j型过大,不方面见人的旺财,涂夷留下一枚玉佩嘱咐它修得人形之后,去东海老鲇家寻他消息,旺财呜呜嗷叫着含泪答应。
当经过村长家门口几人也未作停留,径直出了村庄。路口处,眼尖的时辰发现了焦急徘徊寻找史逸明的一行车帐队伍,随即将依旧昏迷中的史逸明和巧儿放在显眼位置,很快被正在搜寻的人马找到救出。
都说,一个人一生的气运是有限的,凭着不正当的手段谋求大量福泽,意图不劳而获,也只不过是预支了气运,上天终究会在他们身上,乃至子孙后代身上收回来的。
史逸明被救回后,带着共患难的巧儿到了京里,先上报顺天府尹,又觐见圣上,回禀复命。原来这史逸明不是一般的商户子弟,竟是出使西域的郎将,史妃娘娘是他姑妈,明霞公主是他表妹,算得上身世显赫、皇亲国戚了。
史家公子报案,又称险些丧命,捕快衙役自然卖力搜捕凶手,最后在被告的村庄内找到数件曾经受害夫妇的值钱遗物,人证物证俱在,滔天罪责,恶迹累累,简直令人发指!
最后村长夫妇被判腰斩,被旺财踩成重伤的王二被判五马分尸,其余村民或参与恶行,或包庇知情不报,都有所惩罚判处。
行刑当天,村长夫妇和王二游街示众,满街的谩骂和臭鸡蛋,死者的亲属们更是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啖其肉!
这座村庄,三面环山,原本是就穷山恶水,注定贫苦潦倒,村里要有人想要出人头地,唯有靠寒窗苦读,考取功名;或走出大山,去外面当学徒当货郎,习得一技之长,再慢慢积累致富……这些无一不都是需要付出血汗和努力的,然而他们却借着一本残破的巫蛊术书,画下封印(施术的老神棍当场被反噬而亡),囚禁了涂夷,借此哪怕好吃懒做,生活也变得极其富裕。
只可惜这些都是预支的,最后将算在了他们和他们的子孙后代身上,他们自后的三代子孙一生下来就将是贱籍,注定了为奴为婢,失去了任何出人头地的机会,哪怕想要努力奋进,也没有一丝希望。
这个时候,他们失去神采的眼神中就只剩下了对造成这一切的先辈们的痛恨和怨气……
☆、更新更新
京城翰林学士王安旭府邸;玉琼苑内。
“听说表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不知现在可好?”大厅内说着话的男子正是刚处理完山村一案的史逸明;此刻他在他表妹夫的新家品茶拜访。
而坐在他身边谈话的主人家王安旭;一身素色的衣袍,虽用料精细却不显奢华;再加上他一身儒雅俊逸的气质,不像一位浸淫官场的权贵;倒更像一个做学问的书生;令人第一眼相见;就觉得这人无愧于“学士”二字。
如今王安旭家这座华美精致的府邸;乃是前不久当今圣上亲口赏下的,赐名“玉琼苑”。
赐宅子的原因则是王安旭在史妃娘娘的寿宴上以一副烟花贺寿图解决了雨天不能燃放烟花的遗憾,讨得皇帝和史妃的欢心。能够在出门前光凭阴郁的天气,就猜想可能会下雨,继而临时推断出什么样别致的寿礼会惹得史妃凤颜大悦,眉开眼笑。不得不称赞其心思缜密,不同于常人。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住在妻子楚慧的娘家,同楚老爷楚夫人住一块,地位相当于“赘婿”。家里的丫鬟婆子习惯于称呼楚慧为“小姐”,而不是“王夫人”,即便他们现在搬进了玉琼苑,下人们依旧如此。
关于这一点,王安旭似乎从未放在心上,与妻子楚慧相处称得上琴瑟和鸣,相当恩爱。
“她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大清早就和岳母大人去西山寺还神去了。如果你是专程来看她呢,可就扑了个空。”王安旭笑容温润,轻松的语气略带调侃。
“是吗,那就好。”史逸明一听这句话,略带担忧的神色显然好了不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这达官显贵密集的京城里头,在史逸明的刻意打听下,了解到表妹前不久的生病竟然是因为玉琼苑内闹鬼,怪事连连,所受到的惊吓。
自从这次山村之行,史逸明对于巫蛊邪术,甚至是这类鬼怪害人的事情深恶痛绝,所以对这次表妹夫家闹鬼的事也就留了几分心。
“表妹夫你不知道我这几天为了那恶心的山村破事,都快忙坏了,这不才刚闲下来。”史逸明端起茶盏,牛饮了几口。
人证是他,受害者是他,为官兵带路的是他,搜集罪证的是他,出堂指证的是他,最后监斩居然还有他的事,能不忙得团团转吗?
此刻,顾着喝茶的史逸明没有注意到,在他提到“恶心的山村”几个字眼时,他身边的王安旭面色一僵,微微低垂下头,眼底流露出晦涩又复杂的眼神,在明媚的日光照射下,竟显出几分诡异莫测。
不过史逸明今天不是单单过来拜访的,他还有另一个目的。
“我这趟来,其实是专程来找表妹夫你的。”说着他抬臂做了个拱手礼。
“找我?”王安旭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不知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你的?”
史逸明笑着恭维:“当今,谁不知道你王大人才高八斗,一手画技更是精妙绝伦。上次我虽没赶得及皇宫那场生辰宴,却也私下央求了姑妈好久才见识到那副宝贝似的烟花贺寿图,真可以说是以假乱真,丹青妙手,令在下佩服。”
王安旭谦虚道:“见笑见笑。”
“表妹夫,你就不要过谦了,我这趟来正是向你求画了的。”拍完马屁后,直接开门见山。
“原本倒是没问题,只是这阵子翰林院公务繁忙,皇上又命我负责赶编前朝史书,我怕耽误史兄你时间呐。”王安旭面露难色。
一听这话,史逸明唇角微扬,笑得有些高深莫测,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表妹夫你就别推脱了,这幅画我不急赶着要。而且我敢保证只要你摸过我手上这张纸,就算哭着喊着求着,也不会再肯让我把纸带回去了,呵呵。”
王安旭愣了愣,哑然失笑:“这么神奇的宝贝,是什么纸张呀?”
史逸明掏出手中的装纸的金丝楠木盒,如抚摸美妾的肌肤般小心翼翼:“这趟我出使西域带回的无数奇珍异宝之中,唯独这纸张可以称得上稀世难求。你见到后,也定然会像我这般爱不释手。”
王安旭显然还不相信,他笑着摇了摇头:“世间最好用的纸都不外天山羚羊的羊皮,出生小牛的牛皮,甚至是洒金箔的宣纸……这些我都用过了,又有什么竟配得上史兄如此高的夸赞?”
史逸明浅笑不语,打开金丝楠木盒,仔细取出里面的卷轴,轻柔地在桌面上将纸张铺展开来。
霎那间,雪白无暇,通透玲珑的质感刺激到了王安旭的双眼,他就像着迷了一般慢慢上前,将惯用握笔的手掌轻轻贴覆了上去。
原本温谦含笑的眼神徒然一凛,再也寻不到一点先前的不以为意。
“这张纸……”王安旭独自喃喃,仿佛陷入了一个诡秘的个人境界,“好像女人的皮肤,幼嫩细滑,如凝脂,如白玉……”
“这张,这张是什么纸啊?”猛然从境界中恢复,王安旭赶紧抓着史逸明略带急切地问道。
“这不是一张普通的纸,而是一张……”史逸明身体微微向前倾,附在王安旭耳边吐出两字真相,“人皮。”
“人皮。”王安旭微愣地跟着重复。
“没错,这是我高价从一波斯商人手上买下来的,我想用来画一幅美人图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说着,史逸明眼前朦胧浮现一双极清亮明媚的眼睛,继而是少年脱俗出尘,无法用世间的言语形容得出的绝色相貌。
虽然只是昏迷前的匆匆一瞥,没能深刻看清楚将那不属于凡俗的相貌纂刻进脑海里,但那双眼睛他却是记的再清晰不过。
“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相貌的美人呢?还不是个女子,是位少年。”听完史逸明如梦如痴的描述,王安旭忍不住再次摇了摇头。
“我不管,表妹夫,安旭兄,请你务必要帮我完成这副画,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日后叫我去做什么都可以!”史逸明做出发誓状,恳求地说。
“你再想想看,这纸张给人的触感就像是抚摸在少女的肌肤之上,若再配上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画像,那该是何等的精妙绝伦啊!这一定会成为表妹夫你画技上的巅峰之作!”
史逸明各种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再加上王安旭本人确实对在这张特别的“纸张”上作画,也有着浓厚的兴趣和痴迷,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许诺对方,到时一定会交上一张令他满意的美人图,史逸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玉琼苑。
※※※※
与此同时,某小镇客栈房间内的大床上。
时辰正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被闭眼浅寐的罗睺整个儿圈在怀里,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明明一室阳光明媚,他却不敢偷溜出去,也不敢有丝毫小动作,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房间里的氛围宁静又古怪非常。
“你动了。”罗睺突然睁开眼睛,目露精光,近乎得意的挪动了下腰臀,顶撞了过去,示意某人已经再次触犯了游戏规则,而他将会十分乐意施行这美味的惩罚。
“我没动!这,这不算!”时辰发出一声惊喘,随即大声抗议起来,心里既是惊慌恐惧,又是羞恼愤怒,脸上也跟着红一阵白一阵的。
“为何不能算?”说着,罗睺又顶撞了下。
“嗯啊……”猝不及防之下,时辰口中溢出一声呻。吟,还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