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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就扶,扶好了还拉拉扯扯干什么!”
“你!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拉拉扯扯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见了!左眼,右眼!还有心里这只心眼!”
“你额头上要再长一只,你是不是说连天眼都看见了!”
“要长也长月牙,谁长眼睛!”
“白玉堂,不许拿包大人玩笑!”
“我乐意,你凭什么管!”
“凭我是你师叔!你个不肖的后辈!”
“拉倒吧,你有我大吗?有我壮吗?有我高吗?有我吃的饭多吗?”
……
……
“好像适得其反了……”
魏平郁闷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晚照。
“五爷想要我的命啊……”晚照拍拍胸口,“以后千万不能招惹展大人,五爷还不明白呢就有这么强悍的独占欲,要是明了了,我会死的很难看!话说回来了,那天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五爷怎么还不开窍?”
“我这边进行的也不顺,”魏平叹道,“叶梦的杀伤力好像不大。”
“未必。我看展大人都变脸了。”
两人正在唧唧咕咕,不妨有人走到身后,魏平武功不高,但不至于草包一个,本能地感到腰后面有热乎乎的气息——
危险!
把晚照护在身后,回身去看——好大一只猛虎!
不待两人尖叫,骑在猛虎身上的人说话了:“展昭住在这儿?”
这是个什么……人?
猛虎身上的骑客不理会两个呆住的人,拍拍虎脑袋,猛虎悠闲地从两人身边绕过,不远处是吵得浑然忘我的两位大侠。
“吼~~~”
猛虎一声巨吼,屁股一跳,把身上的骑客摔在地上,直冲红衣青年而去。
“哇!白爷爷宰了你这只畜牲!”
画影尚未出鞘,被压在猛虎身下的展昭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安抚地摸摸兴奋不已的老虎,阻止它继续往自己脸上舔口水,展昭整整被扯得大散的白色领口,忽略白玉堂忽然间莫名炽烈的目光,拱手向被猛虎摔在地上的骑客道:“韩先生,你怎么来了?”
韩蕲面无表情地爬起身,扯扯身上宽大的袍子,遮掩在满脸大胡子下的声音闷闷的:“才刚碰见叶梦,她说你在这儿。我准备好了,出发吧。”
“你就这么骑着猛虎过来的?”白玉堂无语地望向院门外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众人。
韩蕲想了想,点头道:“哦,走到西城时,有人给我了这件袍子。好久没穿过衣服了,真不习惯……”
裸奔的大叔……
你让所有人无语……
“既然如此,回京吧……”神经最坚韧的猫大人发话。
前程几多风雨,无论身居庙堂还是江湖,皆能笑然以对。
手中剑更加坚定,心中念更加执着——
谁与我比肩,非君莫属!
☆、第二十三章 心意暗藏【修】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措辞修订
展昭要回京,除了王朝、韩蕲之外,还多带了一个包袱。
“你不是要回陷空岛吗?跟着我做什么?”
马上的白衣青年眉毛挑得老高:“谁说我是跟着你?猫大人,你拎拎清楚,五爷这是到开封游玩,恰好与你同路罢了!”
再跟他置气,就便宜了一旁看热闹的人。展昭一扯马缰,赶到囚车最后。
天气炎热不堪,犯人都出了囚车扛着枷锁走路,像柳清风这种武功高强的倒还好,叶凡、李建之流,在大日头的直接炙烤下,头晕眼花的几乎找不到北。
展昭身上戴着白玉堂塞给他的水灵玉尚且觉得暑热难耐,因此看到众人恹恹的形容很是不忍,而官道旁不远处恰有一片树林,索性下令先到树林里休息一番,待日头西斜再赶路不迟。
大概白老鼠精神饱满的连老天都看不过去,故而在他下马时,那匹体格品相一般般的黄马忽然抽风地一跳,险些把没提防的五爷掀下来。手在鞍子上一撑,人就飘了出去,放眼看时,黄马已经口吐白沫抽搐着蹬腿了。
“这算怎么回事!”白玉堂撮撮牙花子,盯住了展昭身下的马,“猫儿,你这可是一匹良驹!”
展昭充耳不闻,若有所思地看着只剩一口气的黄马,还在思忖,忽觉身下骏马一晃,背后贴上了一个比头顶明晃晃的日头更热烈的所在,跟着两双修长的手指交叠着落在了腰间,蕴含笑意的声音在耳际飘荡:“劳烦展大人载小的一程。”
展昭在他双臂间不自在地扭了两下,道:“白玉堂,你给我下去!热不热……”
话没说完,就见那只死皮赖脸的大老鼠像触电一般跳了下去,一声不吭地往林子里钻,只是红透的耳根在白衣的衬托下愈发显眼。
他怎么热成这样?展昭暗自奇怪,才刚还很清爽的样子……瞅一眼彻底晕菜的黄马,展昭心里有了计较。
日头渐渐向西山爬去,众人休整的也差不多了,自然继续赶路。
热气虽然稍散,暑气仍在,众人没精打采的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这就显得多嘴的老鼠更加聒噪。
“不行,我坐在你前面……不行,再换回来……猫儿,你不要乱动……不抓你腰我抓哪儿……看好你的马,差点把白爷爷摔下去……”
忍啊,忍啊,忍啊忍……天气太热,再好脾气的人也不免会容易暴躁,忍无可忍的展大人二话不说跳下马,对王朝道:“王大哥,我跟你共乘一骑,可好?”
“不行!”王朝还没开口,白玉堂已经咬牙切齿地替他回绝了,王朝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展昭深吸一口气,君子风度地回身:“那依白兄之见呢?”
白玉堂看他微冷的笑容,纠结半天,不情愿地道:“我保证不再多嘴,总行了吧。”
队伍继续前行。
白玉堂那个别扭啊,心里痒得不行,身前坐的可是展昭啊……但是不让说话,于是他就将语言转化为肢体动作,扭啊扭啊扭……
“白玉堂!你给展爷滚蛋!”
白玉堂最终还是一人一骑,展昭也是一人一骑,王朝被老鼠赶到了韩蕲的马上。
日升月落,老鼠和猫日复一日地吵闹不休,半个月后,煎熬中的众人终于赶到了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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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衙大堂。
大白天也得燃上明灯的府衙大堂,果然阴气森森。
仙风道骨的公孙策捋着山羊须,摸着三把威风凛凛的御赐铡刀,叹道:“无端端就开不了铡了。”
韩蕲围着铡刀走了几圈,停下思索一会儿,喃喃道:“阴邪之气太重,便是正义之刀剑溶入重铸,恐也难压得住。”
“这可如何是好?”
“我想想……”韩蕲闭目凝神,许久,睁眼道,“几年前我曾在一处深山之中发现了商朝太庙的遗址,发现那里封印着三大邪刀的碎片。所谓物极必反,如果用这三把邪刀的碎片重新融合铡刀重铸,邪佞之气定然无存。”
“太庙遗址……三大邪刀……韩先生说的可是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公孙策激动地胡须颤抖。
一侧打酱油的展昭和白玉堂相视一眼,展昭问道:“这三把邪刀是什么来历?”
公孙博学道:“这三把刀号称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传锻造原料中使用了许多恶毒之物,并有多种诅咒缠缚。三把邪刀辗转人世,夏朝末期为暴君桀所有,之后□开始。屠戮甚重的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庙,商汤攻入夏朝太庙之时,黑云遮天,云际旷野里鬼哭神嚎,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此后再无踪迹可寻。”
韩蕲赞许地头:“不错。”
“不曾想是被韩先生得了去,如此说来,铡刀重开有望了。”
至于后来由韩蕲与宫廷铸剑师合力铸造,耗时一年零八天,重铸而成的降龙、伏虎、斩犬三把铡刀,成了代表天下正气的“青天三铡刀”,则是后话了。
此刻,眼见难题已解,公孙策故态复萌,恢复了八卦的本性:“听展护卫说韩先生是听了包大人的名讳后自愿随他入京的,却不知中间有何干系?”
韩蕲依旧面无表情地瞟了他一眼,慢慢回头摸着铡刀,在众人都以为他不会说话时,缓缓出声:“十年前我曾铸得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被世人称羡。君子无罪,怀璧其罪,有人看上这把宝剑,威逼利诱之下,我都不曾理睬。可叹,一心铸剑的我低估了人心险恶,莫名其妙之下,竟被诬陷打入大牢,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只因为人心一瞬间的贪欲……是包拯为我洗刷了冤屈。”
他的口里虽说着包大人的名讳,口气却是无比的恭敬。
原来如此。
所以他才呆在藏剑山庄的后山里与世隔绝,宁肯与虎为伴,也不愿与人相处。所以一路上他始终那么疏离……
四人还在说话,忽听四大金刚嚷嚷着跑了过来:“包大人回府了。”
包拯比白玉堂八年前见他时又胖了一圈,大腹便便、正气凌然地坐在书案后,黑黑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公孙策向他脸上看了一眼,皱眉道:“怎么,不顺?”
包拯道:“庞太师不认账,刚好议事时襄阳王爷也在场,几番言语,官家就揭过不提了。那几个人,除了李建是夏国人,念在议和之事刚定,下令遣送回夏外,其他人依律当斩。”看向展昭,“展护卫且换上官服,晚间官家怕要召见。”
“召见?”
“看官家脸色并无不好,想必是想仔细了解一下情况。”又看向公孙策,“韩先生与白少侠的住处还有劳先生安排了。”
白玉堂挥挥手道:“不用忙乎,我先和展昭挤挤,明日自会去寻房。”
展昭闻言一愣:“你要在东京长居?”
“我大哥想在京师开商号,让我先瞅瞅地段行情,寻个长久的住所也方便些。”
晚饭时分,官家果然召见展昭进宫。
展昭让白玉堂吃完饭就去自己的房间休息,嘱咐他不必拘束,虽然这只老鼠根本不可能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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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灿烂明亮,朱红御廊下蜿蜒而去,远处只剩下昏黄一片。
大宋第四帝三十四岁的赵祯含笑看着自己养的御猫扒拉着身姿挺拔、芝兰玉润的红衣官员的官服下摆,眼睛里满是喜爱:“爱卿走这些时日,朕可是茶饭不思啊。”
“皇上……”展昭无奈地俯身抱起叫得越发起劲的白□咪,手摸着猫咪的耳后,那猫便“咪呜”一声享受地眯起了眼,肚子里也打起了呼噜。
“看来它真是喜欢你,朕的这只御猫脾气可不好,除了朕也只让你抱抱了。你不在这些日子,它连饭都不好好吃,连累的朕也没了胃口。怪不得有人跟朕说你是猫妖,不然怎么这么有猫缘?”
展昭心头一惊,仔细看赵祯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只有笑意,心下稍安:“皇上说笑了。”
赵祯看太监陈琳已经开始布饭,于是道:“爱卿陪朕一块用膳吧,有你在,这只猫也多吃些。”
君臣一起用膳,期间赵祯不断地询问起展昭在杭州的经历,但关于夏国与庞太师一章却只字不提,展昭明智的绕过这个话题。
对于展昭此次杭州之行,赵祯很是满意,因此饭后便询问展昭想要什么赏赐,面对这个来自江湖的臣子,赵祯是很喜爱的,因而对他也比他人好上许多。
展昭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听说日前吐蕃国进贡了数匹好马,斗胆想要求一匹。”
“哦?”赵祯疑惑,“朕记得前不久才赏赐了爱卿一匹望云骓,怎么,不合心意?”
展昭忙道:“皇上所赐之马,微臣爱之甚深,无有不合意之处。只是得遇故人,蒙他赠剑之德,想以骏马报之。”
赵祯点头:“原是如此。”看向他腰间所悬配剑,“爱卿之剑是何来历?”
展昭便将上古名剑七星龙渊的来历说了一遍。
“诚信高义之剑,倒也配你。”赵祯起身,唤来陈琳,“摆驾骐骥院,朕和爱卿去挑匹好马。”
陈琳一愣,这么晚还要去?
那厢展昭忙道:“此事怎敢劳烦皇上龙体大驾,况且天色已晚,不妨……”
“这会儿热,走走也好,爱卿不必多言。”
深谙圣意的陈琳已经吩咐众人摆驾骐骥院。
雍熙二年,由天厩坊改编的左、右骐骥院,设群牧司掌内外厩牧之事,周知国马之政,而察其登耗。
天子亲临,群牧司置使陈寿忙率领百官迎了上来,陈寿趁机向赵祯汇报了诸路诸军配备和战马补充的情况。
赵祯仔细听取,略一思索道:“凡阙马军士,以往卿视其阙之多寡,自行以分数配填即可。然近日时局不同,今次夏国与我朝议和,可诏陕西、河北、河东填五分,余路填四分,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