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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凰。”
“嗯!”
“。。。你呀——”
长琴低下了头;唇在我额上轻轻一碰。
我双手捂住额头;感觉有点儿木;脸颊和耳朵却不由的慢慢变红了。。。我擦!明明是我先亲他的为什么我自己要脸红!?
稍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嘴角扯着个弧度;眼里更是满满的温柔和宠溺;感觉耳朵越来越热;我撤回视线埋到面前的衣服里。
长琴迈着步子;感觉到怀里少年的动作;轻笑了两声:也不是不开窍嘛!
作者有话要说:
☆、心自凋零
直到长琴帮我把鞋穿好放在了软垫上;我还是觉着有点木。
如果我没记错;他刚刚亲了我一下!虽然不是嘴但好歹是亲了;不得不承认;我幸福的像水草一样荡漾了。。。
长琴看着我犯傻的样子笑着直摇头;也看不出在想什么。我不由又有点郁闷了;他没说要嫁给我;也没承认喜欢我;我总不能直接说“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要是你也喜欢我就嫁给我吧!”
这样的话根本没法开口呀;要是被拒绝怎么办?多尴尬。
盯着我哥的脸看了半天;我思虑再三觉得为了媳妇面子什么的是可以豁出去的!厚脸皮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后半句没开口;因为我感觉到了陌生的气息;我哥明显也察觉到了。
要我说;现在我心里就又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在暴走!
尼玛那个混蛋这么不道德呀!你丫的什么是登岛不行非要在老子准备告白的时候呀!
“辰凰方才想说什么?”长琴问。
我捂住脸;好容易鼓起勇气全跑光了;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在开口呀!心里郁闷;我抬头看着长琴说:“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看看。”
一面开传送阵;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不是什么大事!是大事呀混蛋!相关我下半辈子的终身大事呀!
媳妇。。。没了。。。
白光一闪;我传送到了海岸;站在空中找打搅了我的人;恨不得手上有架加农炮直接轰过去。
这厮很好找;傻了吧唧的站在地上正在敲我的阵法;也没看见我来了。我苦大仇深的看了他一会儿;震撼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凿子和一把小锤;开始折腾我的结界;一锤头下去;我感觉结界明显震了一下。
“哐哐哐”的又是几声;我的结界居然和玻璃一样咔嚓就开裂了。。。这太暴力了!这不科学!
估摸着这混蛋来头不下本事不弱;为了防止他真的把我的结界彻底给敲碎了;我出声制止了他。“住手!干什么的你!”
这货找了半天才发现我;抬起一张正太脸呆呆的望着我开口:“你好!”
尼玛我不好!我的场子都快被你拆了;我媳妇也飞了!
黑着脸望着他;我没说话。
“我叫襄恒;是从海那边来的!”
“来干什么的!”我想一脚把他踹回去;不过不能这么干;人家老远跑来一趟也不容易。
这小子愣愣的回我:“我是听我的族人说这里的神仙好相处才过来的;对了我的族人是安邑的蚩尤部族;以前来过这里的!”
“。。。说重点。”早知道当初那伙人我就该踹出去;去他的蚩尤部族!
“你能下来说话吗?我抬着头挺累的。”襄恒揉了揉脖子开口;我飘下去了一点;还是足不沾地;浮空十厘米;结果居然和这小子一样高!
又是个该把腿锯了的混蛋!为自己的身高默哀了一会;我恨恨的想着。
襄恒看着我脸红了一下;腼腆的开口:“你长的真好看!”
。。。别以为你长的嫩我就不敢揍你!
咬着牙;我一个满溢杀气的眼神杀过去;“叫你说重点!”
“哦;我是来找材料的!我们部族的兵器都太弱了;我想找些好材料炼把好的给我哥。对了;我哥就是蚩尤;他人很好的;虽然有时候冲动了点balabala。。。”
蚩尤的弟弟呀?这小子看起来这么呆居然是最强部族出来的?还是族长的弟弟。。。蚩尤也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话痨的二愣子弟弟。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襄恒不停的说着;他后知后觉的说了一大堆才发觉我的眼神不对;噎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不喜欢听这些吗?”
就为了这么一个二愣子;耽误了我的下半辈子;太划不来了!我心里后悔不该出来的;继续和我哥一起培养感情多好。。。
“找材料是吧?”
“嗯!”
“那边是矿脉;你随意。”
淡定的把矿脉指给他;我修改了结界让他能进去;开了个传送阵打算回去。反正我不练器;再好的东西也只能糟蹋了;他总不可能把那儿挖空的。
襄恒眼睛放光的看着那边的山脉;转过头一脸郑重的看着我说:“谢谢;你真是好人!”
一脚踩进传送阵的我差点就歪倒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纯真不像作假的;我在太古以来;头一次收到好人卡;还是个男的发的!
穿过传送阵我看见长琴;立马扑上去扒住;求安慰。。。
“外面是什么人?”长琴顺着我的头发问。
“没事;来找材料的;一个凡人。”我回答他;淡定的开始揪面前的飘带;长琴身上好几条这种带子;挂身上倒是好看。
止住我的动作;长琴抓住我的手牵到琴案边上令我坐下;淡淡道:“该练琴了。”
我苦哈哈的看着皇来琴;上头积的灰早被处理干净了。
藏了这么久;终于是被找出来了。。。
没日没夜的练琴练琴;一找到机会我就抱住酒壶狂灌;睡上个三天在醒过来对着长琴的笑脸继续练琴;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一晃眼又是五年;襄恒走了又来来了又走;占着我的地方东挖挖西看看;终于是把要找的东西凑齐了;好人卡一发;带走我无数矿石回老家了。
滚滚们和神兽一族依旧那个样子;隔三差五的滚在一起;跨种族恋爱的越来越多。
三天前趁我哥不注意终于是找着机会偷偷喝了三杯;今天刚一醒过来就看见我哥坐在床头对着我笑;当即吓出半身汗;一边磨蹭着水法洗脸;一边猜测这回又要弹多久的琴。。。
五年又五年;我哥还是没说要嫁给我。
一边套上衣服;一边伸腿;长琴很自觉的拿了鞋子帮我穿上——你说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就是不肯嫁给我呢?
“辰凰。”为我穿好鞋子;长琴开口唤。我头也不抬继续扯腰带;等他说完。
“我们去榣山吧。”
手上的动作一顿;我抬头看向他询问道:“为什么要回去?”
长琴叹着气来揉我的头发;边说:“悭臾该等的急了。。。”
。。。
我沉默了半晌才郁闷的问他:“你就这么喜欢那条蛇吗?”是不是因为它你才不肯嫁给我?
“。。。你想到哪里去了?”长琴的表情僵了一下;极不自在的开口;凑过来想吻我的额头;我闪过去了。
“哦。。。那就去吧。”我淡淡的吐出这么一句;心里觉得很悲哀;居然争不过一条蛇。又是十年朝夕共处;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以为就这么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在一起的;结果倒好;他还念着条蛇。枉我这几年卖萌撒娇;全是虚的;兄弟就是兄弟;在亲密也还是兄弟。。。
心情一下子落到极点;长琴自然也发觉了;便道:“你若是不愿去;便不去吧。”
我心里酸透了;醋坛子一下翻过来;偏偏还是装作没事人的样子开口说:“没事。”我又不会妨碍你;怎么还没去就开始赶人了?
“走吧。”为了让他放心;我率先爬下床抱起边上的皇来琴收起来;做好了出门的打算。
长琴走过来;我们走出殿外;随口一个法诀架起了云团。
挥散了劈过来的雷;我看了眼身边的长琴;心里是满满的失落感。
明明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我自己也是;像个傻子一样凑上去;看吧;终于讨嫌了吧?!他去榣山都不想带着我了;是呀带我一个电灯泡干什么。。。真是;到头来还是我任性;没为他想过就跟上来了。
算了;到了榣山我在找个机会离开好了。
“辰凰;你到底怎么了?”长琴皱着眉问我;眼里有些疑惑和关怀。
“没什么呀。”漫不经心的回他一句;我偏过头看着边上飞速掠过的云彩和飞鸟;心里却有些怨念。
明明都不想我去了还做一副关心样子干什么?我说我不喜欢悭臾你会和我回去吗?肯定不会呀;反正我也知道的;所以就不说出来了。可是哥;我舍不得呀;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对着你肆意妄为;也不会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为我做好一切;对着我安静的笑。。。一想到这些属于我的温柔以后就全没有了;我就觉得好难过;这样你都不能让我表示下吗?非要笑才行吗?
我扯着嘴角深深的看着他;缓缓开口:“真没什么的。”顿了一下;我补了一声:
——“哥。”
长琴收敛笑容,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且行且歌
榣山到了。
我跳下云团任它消散;看着入目的一片山清水秀;反而松了一口气。
长琴似乎心情不好;虽然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但眼神却有些冷。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索性主动开口对他说:“哥;你去找悭臾吧;我就懒得去了。”
长琴看着我的笑脸犹豫了;想了一会儿才应下:“嗯。”
我就看着他走进树林;直到完全看不见身影了才收起笑脸;面无表情的扯下头上绑着的凤凰扣;看了一会才收起来。
披散着头发;步行走开。
榣山的屏障;真的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好歹也研究了那么多年的阵法;随意做个手脚就能离开;谁也发现不了。
不过他现在应该也不会在意了。
出了榣山在回头看;因为屏障的关系;只能看见一片树林。水湄也好;长琴也好;悭臾也好;什么都看不见。
我终于打消了本就不该有的念头;拍了拍脸开了个无目的的传送;淡定的走了进去。
我还是不喜欢蛇;也不想一群蛇叫我舅舅。
传送阵把我穿到了深山老林里。
看着眼前除了树就是树的景色;我抽了抽眼角;还是接受了。
然后;我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光芒一闪;眼前出现了一个身上冒黑气的人。不对;是魔。我看着他狐疑的打量着我;感慨了句天涯何处不相逢;抬起手在半空晃了晃打招呼:“哟;小楼;好久不见。”
看来你混的很好呀!
他照旧一身黑;头上顶着角;手臂和脖子的皮肤上爬满了暗红色的纹路;血一样的颜色;明显暗黑属性的气息浮在他周围止不住的翻滚着。十年不见;这小子的魔性越来越重了。
“你怎么在这?”楼望着我问;杀气总算是消散了些。
我拉拢着眼回他:“我哥不要我了;所以我离家出走。”
“你哥?上回榣山那个?”
“啊。”随口应了一声算是承认;我走到他边上;发现这家伙居然也比我高!卧槽有没有比我矮的呀!对了;死了老长时间的葆江妹子比我矮三公分。。。其余的;似乎阿双也比我高一点。
“相识一场;劳烦收留我吧。”
楼表情怪异的看了看我;似乎在犹豫什么;开口说:“。。。你不在意的话就跟我来吧。”
果然是知恩图报的好人!不对;好魔!
我跟上他的步伐;想着暂时就赖上他了。
。。。
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说:“我在意!”
看着眼前这个简陋到粗犷甚至可以不加任何修饰词的山洞;过惯了奢侈日子的我;一瞬间有些崩溃。
什么都没有;光溜溜的石壁;边角的地方爬满了青苔;没有床;只有一块铺了兽皮的石板地。其他的;就只剩下一堆燃尽的篝火了。
吃的呢?喝的呢?用的呢?
我想拉着楼的衣领咆哮他;然而他却是一脸的淡定盘腿坐在了兽皮上;眼一闭开始休息了。
于是我不得不面对成为山顶洞人这个既定的现实了。
山洞里的光线也昏暗;昏昏沉沉的让我从主观上就有说不出的担忧;总觉得会爬出几只我不喜欢的动物;老鼠什么的。。。
我搜遍全身;终于从袖里空间翻到了两颗上好的夜明珠;电灯泡终于是有了;随手抛到上空让它悬浮着;我继续翻东西。
又找到一堆南海鲛绡;揉吧揉吧铺在地上;暂且睡这里了。
想我天曜辰凰什么时候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呀。。。
自嘲的笑了笑;我取出皇来琴放在膝上;轻手拨弦。
你说我贱不贱?他逼着我的时候我还不乐意碰琴;现在一个人了反而自己就想弹。
一边想手上的动作也不停;这些年我的记性越来越好;有些曲子还是上辈子只听过几次的;现在却能随手弹出来了。记得长琴说过的;境界到了;意境也就到了。
这首酒狂;调子偏缓;以前不懂它到底哪里狂了;现在看倒是明白了;本就是我自己理解错了;不是狂;只是一个醉。。。
我全心弹着琴;楼睁开眼;不耐的开口道:“别弹了!真难听!”
琴音戛然而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