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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胜者为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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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劝你说这小子要科考还早得很,偏你不信!”白白耽误了好些日子在金陵,若朕不来寻你,还不定和那什么破木头牵扯出什么呢!“就算过几日的府试过了又如何?院试可不见得那般好糊弄,就是不做文章,只要一首诗词,这小子都要露馅儿!”

    说到这个,皇帝也很纠结,这于原籍考童子试是历经数朝的规矩,大庆也不曾有所改动。这仁哥儿若是过了府试,子胜少不得要陪他在这儿等着院试,如此说不得又是半年,可自己如何能在金陵一待半年?但若是过不了,就仁哥儿这熊孩子,说不定下次来金陵还是缠着要子胜陪——那样花的时间只有多、没有少!

    要插手区区一个金陵童子试自然不难,可一想到自己要帮着这熊孩子将子胜又耽搁在金陵半年,皇帝就很郁闷极了。

    连林海越发自卑(雾)伤痛(大雾)的目光都无法完全冲走的郁闷。

    皇帝在臣下、在情敌面前都是架子十足的,只是在王子胜身边就太容易放松,此时那微微含笑看过来的眼睛又比陈年的桃花酿更醉人,皇帝就不禁将眼底努力掩饰的哀怨故意露出来三五分,王子胜对他原就又心软了,看得也是心疼,林海见了,却是真的快站不稳了,扶在门框上的手也因为哆嗦得厉害,将门碰撞出些声音。

    林海心下咯噔一声,这下子悄悄儿走肯定不成,可看子胜和仁哥对皇帝的态度,也实在吃不准他们是否知道皇帝的身份——这礼可要怎么行?要不要下跪、或者只当寻常客人作揖?

    林海拿眼看看皇帝,又看看王子胜,可惜,皇帝和王子胜却都连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更不会给他一星半点儿的暗示。

    亏得还有个仁哥儿。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将拍在仁哥儿后脑勺上的手放开,改去接住王子胜递过来的茶盏,仁哥儿暗地呲了呲牙——什么叫“说累了吧?喝口水润润”?明明一直在背书、背得嗓子都干了的是我好不好!果然有了后娘什么的太讨厌了——但那后娘身份贵重,仁哥儿也不敢真当着林海的面与他呲牙,恐将这吓着了的美人儿再给吓坏了,便转头只作不见,几步跑过去揽住林海的手臂,亲亲热热问他:

    “姑父可用了早膳?可是给仁哥儿吵着了?”

    林海勉强定了定神,笑着握住仁哥儿的手,不及说什么,就听他笑嘻嘻地又给他介绍:“那位是穆伯伯,我爹爹的好友,京城人士,据说还是史家舅舅们的顶头上司——姑父只喊他穆大人就好。”

    林海心下苦笑,这位哪里只是史家兄弟的顶头上司?乃是天下人的顶头上司罢!但见这位“穆大人”虽是连眼神都没瞭过来一下,却也没反驳仁哥儿的话,王子胜脸色亦是如常,便顺手推舟深深一揖:“下官林海,见过穆大人。”

 82第81章

    一大早地在林海跟前耀武扬威了一顿;皇帝尤其满意王子胜有他在身边时;基本连眼神都不多给别个几回,再看拉着仁哥儿的手站在书架前的林海也就没那么不顺眼;自然也更不会再执拗着要往一心斋后院里头去;看林海见礼时虽恭敬;此时却只做出心无旁骛的样子与仁哥儿讲学,又见王子胜虽不曾将眼睛往别处看;却是懒洋洋的,索性上前两步,直接牵着人就走;半声儿招呼也不曾打。

    仁哥儿眼角余光瞥见;尤其愤愤皇帝居然真迷得他爹也跟着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儿就出去了,可想想林海看似镇定的温和表象下;那冷汗未干的手心,撇撇嘴,却没说话。

    皇帝一路将王子胜牵着走回内院,王子胜也由着他,且进了屋后还反手拉着他往内室去……

    皇帝眨了眨眼,节奏似乎有点错乱了?

    王子胜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身下这个身子虽比他自己的略矮些许,但结实柔韧,趴上去的感觉相当好——早起时这人还挨挨蹭蹭地不舍得下来,现在陪他一道躺床上,可不正好?

    任皇帝的眼睛再如何眨了又眨,王子胜只是定定与他对视,过了好一会,才俯首下去,拿唇瓣在他两片眼睑上蹭了蹭:“睡吧。”

    皇帝正是满肚子旖旎又带着几分忐忑期待几分仍想攻城略地的雄心壮志的时候,不想王子胜居高临下看了他半天,啥都没做,就亲了他的眼睛各一下——还是比蜻蜓点水更轻的触碰!

    一霎间,皇帝什么忐忑什么雄心都没了,只剩下说不出咽不下的郁闷。

    都将自己压制得翻不了身了,接下来不都该是直接下嘴吃干抹净吗?儿子都七八岁,家里头女人也不只一个的,据说原先书房里头俊俏小厮也没少过,怎么三年孝期出来,倒和个木头人似的,朕都仰面躺平了还不知道赶紧儿下嘴?

    皇帝对自己的魅力极有自信,早起洗脸时还特特摩挲了一遍,连日风尘仆仆的赶路并没有将他的天生丽质如何糟蹋,手感肯定不如宫里头那些无事能拿自己的脸折腾一整天的女人滑腻,但绝对男子汉,又不会真和沙砾似的刺手儿,且肌肤弹性十足,下头的肌肉流畅有力……

    这么一具身子,若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皇帝自己都感兴趣呢,何况王子胜这个给个惨白兮兮的小弱鸡都险些儿能迷住的?

    皇帝眨得眼睛都酸了,王子胜依然不为所动,整个人被子似的盖在人家身上,却也和被子似的规矩,皇帝故意挨蹭了几下,蹭得小皇帝精神抖擞,偏王子胜还能忍得住,连呼吸都不曾重一分。

    闭了下眼缓和一下运动过量的眼皮子,皇帝忽然惊悟:“子胜,你有没有好生儿让太医看看?讳疾忌医可不成!”

    ↑

    子胜肯定把身子熬坏了!

    ↑

    有问题+自己蹭得龙根都昂首挺胸了小子胜还丝毫动静也无+子胜足足吃了三年的清水糙米饭睡了三年的芦席石台子。

    ↑

    自己的身子绝对有魅力+子胜眼看着都没闹别扭了还不肯下嘴。

    啊呀!

    皇帝内心顿足不止,早该知道子胜是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否则哪个会为了个熬得他连科举都没机会的继祖母硬是住足三年芦草屋?又不是古时寒门子弟只能靠着孝廉名声出仕的年月!

    仁哥儿尚且知道他爹是个万事不理的,外人跟前都明里暗里给他圆场子,糙米都能催着厨下琢磨出好些个做法,偏自己一心只当他是孝心虔诚,也不知道劝着顾着点儿他的身子骨!

    皇帝自己是个耐操劳耐熬炼的,虽然自个儿孝期里头也没规矩到王子胜那等地步,但基于一个说是真龙天子其实只能吃草根儿甚至连草根儿都断粮三天不曾下肚都经历过的大老爷们,他还真没纤细到张氏仁哥儿那等地步。可现在摸一摸身上那毫不腻人却比宫里嫔妃更细致的“被子”,皇帝森森地忏悔了。

    果然什么神水什么悄不声儿摸进皇宫的神出鬼没都是虚的,子胜美人还是要靠自己好好儿爱护啊~

    皇帝心疼地摸摸小子胜,哎呀,软趴趴没精神的样子也好可爱,且意外的有分量哩!只是此时也不是遐想着东西精神起来该是何等壮观模样的时候,因暗恨自己只顾着赶路来见心上人,却比那个好歹还惦记着给胖墩子捎点儿宫制春季祛湿夏天消暑的药丸子的儿子还不如,白惦记这许久,竟是连个亲信太医也没忘金陵这边遣;又盘算着金陵周遭现有养老着的老太医,倒也寻摸出那么两个还算信得过的来,奈何一者原不曾留心过那两位是否擅长这一科,二者揣度子胜掩饰到现在,一溜儿暗卫连点子消息都没有,显然是不曾寻医问药的——

    到底都是男人,这将心比心,皇帝也能理解王子胜这将隐疾一隐到底的心思,偏他又格外待他不同,这敦伦鱼水,自然要同乐才好。一个人的痛快,哪怕不再用担心会吃了亏儿去,他总也舍不得呢!

    只得打点起十二分的耐心,由着王子胜拿他褥子趴,原直往人家□要害处摩挲的手自不必说,早老实了,只搁在王子胜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嘴里东拉西扯地说着话,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就从仁哥儿小哥儿一个到底太孤单了,绕到齐老太医口风极严,与王家交情又好,必不会拿人隐患外出宣扬……

    王子胜实没想那许多,所谓皇帝摸着小子胜依然软趴趴什么的,除了三清道尊和王子胜自己,谁知道他是念了几遍清心诀还能保持那软趴趴的无害模样呢?他又不肯对皇帝再用什么读心术,又不擅长听那等九拐十八弯的话中话,因此五分心思用在修炼上头,四分多花在默念清心诀,只留了那么不足一分的心思听皇帝说话——皇帝足足说了三刻钟,王子胜依然不明所以。

    皇帝却不知道他是真没在意,只当这人要面子逃避,奈何这实在不是该逃避能逃避可以逃避得过去的事儿,心下虽十分不忍,却也索性将话揭明白开来说。

    偏王子胜心思实在没往这边想,让他足足又说了约莫小一盏茶的时间,才忽然听明白了。

    这一明白可不得了!

    早说过很多次,修行人也是人,修行者,或者不是人,但能修出甚至来,哪怕是一棵树一株草甚至一块儿石子儿,也算得上是一个“生物”了——举凡雄性生物,举凡有心智的雄性生物,就没有乐意让人说“不行”的。

    ——雌雄同株的桃夭尚且会为此发狠与天赋异禀的归佘足足双修了两百余年,直做得才出关不久,归佘就被发现怀了好几个蛋,何况王子胜这个单纯雄性体?

    王子胜几乎连清心诀都不愿意再念了。

    但他心性到底坚韧,到底忍住了没将皇帝直接办了。

    他要的不只是他的身体。

    不是因为洁癖。

    王子胜是心软了,不舍得再想方设法地要让这从来没有贞操概念的凡间帝皇弄明白何谓一生一代一双人,毕竟最初说这话的人也继了不只一个妻子,又有好些红颜的蓝颜的知己。但他们的生命可以那么长,又何必急着在此时享受肉体的欢愉?

    王子胜素来有耐心,他可以照料一颗种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发芽一天的明心草,一照料就是七百多年,就算那颗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种子在这七百多年里头,始终,没发出哪怕一点子小芽儿来,也一直没放弃,直到他金丹劫中意外来到此间相隔两界方才无法理会得,自然也不缺这点子耐心,等皇帝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可皇帝却已经连几天都等不及了。

    对他来说,身边看上眼的人基本都是做爽快了就多宠几天,看顺眼了做不爽的就直接扔一边去,男的有诸如柳逸梁平之类安置,女的燕王妃处置起来更是熟手,不管是发卖嫁人还是弄处小院子养着,样样不需他操心。

    惟王妃与子胜不同。

    王妃那是他嫡母看好了的,娶的他嫡兄很是敬重的元妻的姨表妹妹,教养规矩不必说,这些年从来不需让他为后院操心,子胜又是男子,想来也不屑成为他的附庸享受他的荣光,那母仪天下的位置自然是她的,千秋日后的安寝之处,也破格没依着太祖太宗的前例附葬到帝皇陵寝里头,无论生死,尊荣都是大庆女子第一了。

    嫡子也有两个,虽皇后偶尔还爱念叨没有嫡女命儿,皇帝却已然不在意,中宫留宿自有规矩,他不会不给她这点体面,但是同不同床亲不亲近,谁敢窥视?谁又在意?

    如此,也就罢了。

    然皇帝对子胜,却又是另一种在意。

    特别是在做过军营之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之后,在知道林海这个人的存在之后,皇帝甚至有那么一种他绝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和他后宫里头那些唯恐留不住他的宠爱的妃妾类似的惶恐。

    同是男子,皇帝太知道鱼水不谐的后果。

    王子胜叹了口气,他已经将自身不愿只要这肉身欢愉,想等某日时机到了,引导皇帝一起修行后,再享受双修时灵肉合一的滋味尽数说了,偏皇帝不肯信,先是疑心他不过是不肯面对身上的隐患寻的借口儿,在王子胜无奈停止了默念清心诀、由着他撩拨得火起之后,这人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了下来,自己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面色却变幻得比他翻身的频率还快,眉间更是皱得几乎要缠到一块儿了,惟有握住王子胜的手不曾放,只也是时紧时松,如此纠结了半天,连自己折腾得一头青丝乱糟糟的,有的都往他鼻孔嘴里挠也没留心,反是将嘴角的一缕咬住了,边咬且边磨牙。

    王子胜却还挺喜欢他这一头看着扎刺摸着却意外柔和的毛发,便想伸手将那缕发丝解救出来,不想他才动了一动,刚才好一会子都只是松松环住他手的皇帝就猛地将手收紧了,猫儿眼也蓦地瞪大开来,里头貌似还有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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