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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找我来是?”黑子看着珍妮正在费力地按摩被咬掉小腿的左腿,剩下的半边裤腿上有明显的蓝色血渍。他今天一早上就听说了珍妮这个不怕死的又去惹神犬爹于是飞出一只左小腿的故事。刚才宿先生把他叫过来,却没有说是什么事,黑子现在还奇怪。
他们现在在珍妮的小院子里,这是典型的老房子,二层小楼外加一个种了葡萄藤的院子,占地不是很大,院墙都是砌成最能通风的镂空六边形;现在墙上长了一些绿苔;从阴暗的地方延伸;蔓延到整面墙;只能从微小的间隙间窥探到另一边的情况;黑子知道另一边是阿努比斯;那个汉子也许在不大的空间里为北北放置了带有风铃的摇篮和学步车;以便北北将来化形走路用。
“我啊,想要你把我的腿拿回来,这次抢腿的时候,不小心掉到那狗的院子里去了,我怕又碰上他,所以才请你帮忙。”珍妮告诉黑子的同时,还在把松了的大腿骨往里面塞一点。 “我也知道阿努比斯先生不是好惹的……这事实在是……”黑子就知道自己摊不上什么好事,他才不想去和那只犬神见面,虽说交情不错,但是黑子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和珍妮一拨。 珍妮闻言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黑子,一双玻璃球似的大眼迅速酝酿出水雾,眼看就要流下来,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我去的话一定会死的,黑子君你也很支持我的爱情吧,请你帮帮我吧,求求你了黑子君,你难道忍心看我的爱情夭折么?”
我也求求你了你祸害小孩子还要把我拉成帮凶吗黑子虽然内心抓狂但还是不能忍受对方火热的恳求眼光;他别别扭扭的坚持了好一会;才放弃了似的说:“好吧,我去试试,不一定能成功…”
“黑子先生一路慢走!人民等着你胜利的消息!”珍妮马上喜笑颜开,伸出沾满蓝色血液的手,在空中象征性的挥了挥。
阿努比斯大概在屋子里煨奶,黑子小心翼翼地探个脑袋进入虚掩的院门,小院内空无一人,正对着的屋子门也是虚掩着的,说明主人正在屋里。
黑子的左手边是迎风飘扬的一排婴儿小衣服,老老实实地挂在竹竿上,没有干的衣服正往下滴着水,在地上洇出小小的暗斑,右手边放着学步车和小木马,珍妮那穿着短靴的左小腿正躺在木马前边一点的垃圾桶里,显然主人是想要把这只腿丢掉。
仿佛做贼一样,黑子伸手轻轻地缓慢地推开了院门,然后走一步就四处望望,确定屋里没有声音了再走下一步。他踮着脚尖穿过地上的各样花花草草,眼看着离那只腿越来越近,黑子屏住一口气,几个大步窜过去,正要伸手去够脚踝——
“黑子?”头上罩下一片巨大的阴影,黑子心猛地一惊,暗叫完蛋,转过头来果真是阿努比斯一张粗犷带有疑问的脸。
点儿背的,正好给逮着了。黑子仿佛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样乖乖抬头:“阿努君。”
神犬爹腰上还系着印有‘婴儿爽身粉,买二送一’的超市促销围裙,他发丛里两只比一般的狗要长得多的双耳动了动,一股子奶粉的味道特别明显。“你来干嘛?是有什么事吗?” 黑子正想着怎回答,神犬爹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垃圾桶里的那只腿:“怎么,是替那僵尸来拿腿的?”
“嗯。”黑子点点头,两只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亮晶晶的特别无辜,“珍妮小姐想拿回她的腿,又不敢来,所以我来了。”
“怎么,那蠢货教训还没有受够吗?”阿努比斯皱着眉头,“这次不给她个教训她是记不住的,黑子你也不要什么人都帮,这样的家伙没咬掉两只腿都是幸运。”
“是是……”
“居然觊觎我家北北,我看她是不想活了;你说她怎么就不敢自己来拿还是怕了我;我说啊;她再敢骚扰我们家北北;就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是是……”
“跟这样的衰人做邻居果然是我的错,真是倒霉,早知道就不来这个院子了,赶上这么晦气的事情。”
“是是……” 黑子看着面前兴奋地思考如何把珍妮咬死的大狗,发现他的耳朵诡异的晃了晃,黑子试探性的说:“阿努君,我保证珍妮经历这次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了,所以这一次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算是我请求你。”
事实上阿努比斯和黑子的关系很不错,黑子还给他家闺女送过一套史努比漫画,阿努比斯盯着黑子盯了一会,还是下不了决心去拒绝一个和这件事没有多大关系的人。他烦躁地咬了咬牙,伸手拽起垃圾桶里的小腿,顺势在空中抡了几圈,然后瞄准珍妮家的院子,丢了过去,那只穿着短靴的小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准确的落进珍妮的院子,精准程度堪比绿箭三分球。
“喂!”阿努比斯冲那边龇出一口雪亮的大牙,“这次是看在黑子的面子上,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咬断你脖子!!”
黑子没想到阿努比斯会以这么残暴的方式来回答自己,但他还是感到很欣喜,果然,几年的邻居就是没白做,他冲神犬爹点点头:“感谢你。”
“你下次还是别帮她了。”阿努比斯冲黑子说。
“北北公主我爱你!!!”这时对门正好传来珍妮痴汉的声音,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又开始嚎起来,“你是阻止不了我们相爱的蠢蛋狗!”
“干!!”阿努比斯怒吼“闭嘴!!!”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帮助这样的蠢僵尸啊,黑子头上想要爆青筋,他果断离开了盛怒的大狗和他家院子。
经过珍妮门口的时候,那只已经把腿安上的僵尸神采奕奕地倚在门口,见到黑子说:“谢谢你啊,哦对了,听说钱任其最近在写你的小黄书。”
嗯!?黑子被震撼到,他睁大眼睛看着僵尸。 等着对方的进一步解释。
但是珍妮没有向黑子解释,而是又高歌起来:“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北北~~~” “干!!!!!”
作者有话要说:
☆、⑤。谁说金毛狗没有寻回犬的心
“饭前不掼蛋,等于没吃饭。黑子君,我们来打牌啊打牌!!!”正因为火神没有来找所以窝在被子里的黑子就这样被一把好嗓子叫起来了。
黑子是院子里的掼蛋好手;事实上黑子打桥牌打麻将都相当顺手;下将棋也很流弊。院子里的老老少少空闲的时候;三缺一的时候;无聊的时候都喜欢叫上黑子来一回;锻炼锻炼脑部细胞。身为资深牌友的黑子表示;今天他想睡;不想掼!
院子里的岁寒三友;即天气凉了就窝在炕上打牌的三人搭档;松树精;竹笋妖和黄梅怪,简称一松二竹三梅。他们是一座山头的邻居,近几年才搬到这里。这三个人最喜欢找黑子搓牌;偏偏打牌还特别认真;每次打都要大呼小叫跟死了亲爹似的。现在这三个家伙完全没有理会黑子在被窝里的嘟囔,自顾自地穿过黑子的窗户在客厅里摆了一张矮桌,就开始洗牌。
身为妖怪,如果长得和人类没有区别就不太正常,这三个家伙喜欢穿长衫,偏偏个子还不高,又长得圆滚滚的,穿上长衫就格外招笑,一松的衣服想也不用想就是绣满了松树的,其余两人也是各自的代表物,虽然长相颇像人类少年,但是一松的头上长了一只角,二竹是蓝色皮肤,有点像阿凡达。三梅足生双翼,不过肉翅太小,很像鸡翅膀。
“黑子再不起床就打屁屁咯~亲~”一松说。语气恶心。
“你老昨天晚上是累着了吧。”二竹说。语气龌龊。
“这样睡真的没关系吗,不会落枕么?”三梅说。语气鸡婆。
从语气上来说,这三个人真的很好区分。
几分钟过后,黑子被一松架到厕所,二竹挤上牙膏,三梅拿了梳子,硬逼着黑子洗脸刷牙陪着他们去掼蛋。
“你们真烦人。”黑子抱怨着,他认认真真地盘腿坐着,思考了一会接上三梅的牌,“三带俩。”
三个四带俩三。
“炸了呦~~亲~”恶心。
四个五。
“炸得你爽翻天。”龌龊。
四个七。
“不要老和人家做对啦~~亲~”恶心。
“这样出牌真的好么,哎呀我该出什么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比我大,怎么办,到底该处哪一张呢……”鸡婆。
黑子扫了一眼自己的牌面,看着对面正在努力脑补自己出什么牌应该有什么下场的三梅,叹了口气。
……
“你这畜生你藏牌!我杀了你!”
“我才没有藏牌!”
“那这是什么?!你这不守规则的家伙,我揍死你!”
“明明是你自己不会打牌!”
“来打!!”
“打!!”
黑子就知道最后会落得这个下场,一松爱藏牌,二竹牌品不好,三梅又磨磨蹭蹭的,基本上打牌打得好好的最后就会变成这样,三个精怪扭作一团,吐口水讲脏话揪头发,简直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这回连一局都没打完,就因为一松藏牌被发现,对打牌都极其认真的三个家伙再次打起来。他认命似的趴到桌子上,把脸扭到一边去。
话说自己的牌技,还是在帝光的时候练出来的。黑子突然想到。
旁人都对帝光篮球场会有一种少女怀春版的渴望,事实上黑子很清楚,赤司喜欢把体育场的门关起来是因为,奇迹的世代喜欢打牌。
八十分,斗地主,炸金花,跑得快。奇迹的时代每一个人都有一副牌。黄濑的牌面是黑子的照片;青峰的牌面是大波妹;赤司的牌面每张都是‘S’,有时还会发现一张带有增高鞋垫的广告的牌。紫原的牌面是各种各样的零食,黑子的牌面是NBA球星,绿间的牌面是各大星座运势。
到现在,黑子还能清楚记起他们盘腿坐在球场中间打牌的和乐融融的场面。
绿间出牌一定要看星座运势是不是合得上,譬如遇到双子和水瓶两张牌,牌上都是三星运势,他就会出。黄濑出牌前一定要在牌上的黑子脸上吻一个再出;赤司有口癖,出牌的时候有时会小声的说:“就决定是你了。”而且还不许别人笑。青峰很无所谓,但是牌品不好,有人出的慢就会抱怨,嚷嚷着要one on one让别人见识一下马王爷是几只眼;紫原完全是乱出,看到牌上有不喜欢的零食就一股脑的丢下来,直到赤司拿出剪刀才会安分。相比之下黑子牌品又好又没有口癖,是最正常的了。
现在想起来真是怀念的不行啊,黑子昂头看着天花板,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 还记得桃井气冲冲地跑过来没收了牌,还记得绿间一脸正经地偷偷藏牌,被人发现了还抵死不承认,脸上红了一大片还傲娇地推眼镜说“懒得理你们。”还记得青峰斜着眼睛不耐烦地说:“快点出牌”,还记得赤司威胁众人:“出了臭牌小心被我剪腿。”
黑子鄙视的看了身边正滚动着滚向窗户的三人团,再次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反正每次劝架的都是我,黑子起身作势要把三个家伙扯开。门口却突然传来门铃声。
混作一团的三妖怪瞬间分开,衣裳还是敞着的,脸上还布满了手印,看起来非常狼狈,但是爱面子的他们还是第一时间规规矩矩的坐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着门口。三梅还装模做样的飞快把桌上的牌收到宽大的袖子里。
这么早,会是谁呢。黑子想着,转身走向门口。
几乎就在门锁‘咔哒’一声扭开的同时,门外袭来一股大力以至于微开的门‘咣当’撞在了墙上。黑子还没有看清楚来者何许人也就被狠狠拥抱住了,一时间的变故让他丧失了思考能力,呆呆地被揉进他人的怀里,连带着骨头因为搂得太用力而发出痛苦的哀鸣。
“小黑子小黑子!”
得了,不用再看了,就是这家伙。清淡的香味和撒娇的磁性声线通过嗅觉和听觉把信息忠实的反馈给大脑,黑子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来人的名字:黄濑凉太。
黑子跟着家伙太熟了,肋骨的咔吧声简直和以前的无数次拥抱一样清晰。
上学前,下课后,放学后,训练后,这个拥抱曾经是他的噩梦。
试想,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打篮球的肩膀上布满肌肉的男生,以所能激发的最大潜能用来奔跑到你面前然后用尽力气死死抱着你,你会面色通红呼吸不畅,浑身骨头开始哀鸣,时间长了还会产生间歇性耳鸣。更何况黄濑还在黑子脸上死命蹭着,黑子的鼻端都是金发男孩的洗发水味,拥抱的时间太长,他甚至可以用心去想想洗发水的牌子。
当一个几乎让黑子想要暴走的拥抱终于结束,矮小的男孩终于被放下,然后又因为缺氧,脚尖发软而站立不稳,又一次被抱住。
黄濑似乎是以拥抱来表达喜欢,所以整个初中到高中,黑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