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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红漆的大柱子好久没有粉刷都要变成褐色了;地上的方砖也是坑凹不平;手持廷杖的衙役也有气无力,像是没拿俸禄不给吃饭似的;就连正中央蓝底金字“明镜高悬”的匾额也有些黯淡了
估计也就是楚寻那一身大红色的新官服,加上他那张妖孽的俊脸还有些个看头;可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半弯着,总是带点玩味和不羁,又和这一身恭敬严肃的官服不太相配。
楚寻坐定了身子,向下面看去,只见大堂正中跪着一个肉球!嗯?仔细再看,那不是肉球,而是一个又矮又胖的老男人,脑袋圆圆的五官都被肥肉挤在了一起,像是直接戳在肩膀上,已经胖得看不到脖子了,四肢也都十分的短小,看着还真是像个肉球。
“下跪何人?”
“回县太爷,小民朱万金,家住东陵县南侧的正直大街上。”
“状告何人?”
“告……县太爷,青天大老爷,您昨日一到这东陵县,就当着那么多老百姓说了不贪脏,不枉法,爱民如子的,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那朱万金没有回答楚寻的话,反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先给楚寻带了一顶高帽。
“说你状告何人,是何冤屈?”
“小人要状告的就是大人的夫人——檀香。她,她杀了我儿朱大宝。”
“嗯?檀香!”楚寻一愣,明知道这朱万金不会白白的给自己扣上一顶高帽子,原来是在算计自己的娘子呢!可这朱大宝又是谁?
☆、状告檀香(二)
“等等,你说状告本官的夫人檀香,可你说的朱大宝又是何人?”
“县太爷荣禀,我儿朱大宝现年三十有一了,一向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啊。只因昨日到我朱家的铺子去收租,遇到了夫人檀香,不知怎么就犯了口角,而当时夫人出手打伤了我两名家丁,还将我儿的喉咙割破了,今天一早发现就死了。”
朱万金说到这里还用一只肉乎乎的大手揉了揉眼睛,那痛失儿子的眼泪是真的,可他说的话倒没有几句是真的。
“你说,昨日调戏我家娘子的公猪就是你儿子朱大宝?”
楚寻心里想得是:这对父子的身材倒是对的起他们的姓氏了。
“正是,青天大老爷,我儿可是良民,从不做偷拿拐骗的事。当时夫人将我儿打伤,是很多百姓都看到的,听说当时老爷您也在场,您可不能护短向着自己夫人,要为我儿做主啊!”
“哼,他不偷拿拐骗,直接明抢豪夺。”楚寻鼻子里哼了一声,语气也厉了起来,只是碍于如今下面跪的是事主,又是死了人的大事才没有追究,继续问道:“你说你儿子死了,如今尸体在何处,可有仵作验尸?死于何伤?”
“我儿尸体还在我朱家他的房里,我们一早发现尸体就来报官了,还请大老爷带人前去查验。”
“好。”楚寻应了一声,想立刻就去,忽地又想起了什么,向一旁的衙役吩咐道:“去请夫人过来,随我同去。”
楚寻这么做不是没有道理的,他知道檀香昨天和朱大宝分开就昏迷到了今天早上,而自己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按理说这案子和檀香是没有关系。
可她当众打了家丁,又割破了朱大宝的喉咙也是众人都看到的自然有了嫌疑,如果她听到消息跑了出去,只怕这衙门里的人还没有人可以拦的住她,所以才打算让她随在自己身边,先把她安抚住,然后帮她洗脱罪名。
******千千丁香结****
这朱家的确是有钱的大户,那宅子有方圆几里大的一块,里面连花园都有,建得比东陵县衙还气派。而且早就听说一整条正直大街的铺子都是他们朱家的,难怪那个朱大宝要仗势欺人,整天在那街上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了。
楚寻和檀香一行人到了这宅子门口,楚寻那好看的眉毛就挑了挑,琢磨着那个朱大宝如此恶霸的行径,前几任的县太爷怎么都不治他,看来也定是私下收受了朱家的好处,看来自己这案子要好好的办一办了。
檀香却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跟着楚寻身边,当是看看热闹一般,好像朱家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娘子小心门槛。”
楚寻进门时,还不忘伸手扶了檀香一把,眉眼间全是笑意,让檀香看了心里发毛,肉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在其他人看来心里却想着:这县太爷绝美的一张面皮,只怕是草包一般的脑袋,对夫人又是小心呵护,关怀备至,只怕这案子办的会有偏私。
☆、。门上有蹊跷
这朱大宝是死在自己的卧室的,门口跪着十几个年轻女子,都是颇有姿色的,呜呜咽咽的哭着,一问才知道,全都是朱大宝的小妾。
楚寻看看地上的女子,又回头看了看檀香,忽地伏在檀香耳边说了一句:“幸亏昨日为夫出现的及时,把娘子抢了回来,要不只怕娘子今天也要跪在这里哭了。”
檀香启唇一笑,美若繁花,伸手在楚寻的脸蛋上抚了一下,指尖又顺着他的脸蛋滑到了尖尖的下巴,再滑到了他修长的脖颈上,在喉结处轻轻一点,便又缩回了手。
二人的这两个动作在外人看来是耳鬓厮磨、打情骂俏,可楚寻却暗地里松了一口的气,如果不是昨晚自己给这小猫修了爪子,只怕明天躺在床上等着验尸的就是自己了。
楚寻看那卧室的门还关着,沉声问道:“谁第一个发现的尸体?室内可有人移动过什么东西?或是搬动过尸体?”
“回大人,是小的见少爷久未起床,便来招呼的,发现少爷死了便跑出去报告老爷了。”搭话的就是昨天在朱大宝身边的一个跟班,看来一直都是个狗/腿的角色。
“小人听说我儿殒命,马上过来看了一下,就去报告大人了,也没有动过。”朱万金也忙着回话。
而其余的人,包括门口跪着的那些小妾都在摇头,还有几个低声的回答说“连门都没有进过。”
“那这门是谁关上的?”
楚寻的疑惑就在此处,按理说,凡是见到这种突发事件的人第一反应就是跑出去叫人,而不会匆忙间跑了还记得关门的,所以这门关的的确有蹊跷。
“小的没有。”
“小人也没有。你们谁关的门?”
那跟班和朱万金都说没有关门,而朱万金问了其余的人,仍是都在摇头。
“找个什么东西来开门,都离的远些。”
楚寻说完,拥着檀香先向后退了一步,就有一个衙役用手里的刀鞘上前捅了捅,那门便裂开了一个小缝。
而当门完全打开的时候,楚寻忙用手捂住了檀香的口鼻,捂的檀香一愣,随即看楚寻也抿唇闭气的样子,便没有闪躲任由他的大手遮着自己的口鼻,放眼向屋里看去。
而楚寻却感到手心里柔软温热的一点,而她呼吸间的热气喷到楚寻手心一直痒到了心尖,俊脸也是悄悄的一热。
众人在门口稍微停了一下,楚寻向身旁的仵作看了一眼,那仵作便先一步走到了门边,抬手在空中轻轻扇了两下,小心的嗅了一下空气中的味道,然后向楚寻点了点头。
这朱大宝的屋子布置的俗不可耐,古董花瓶、玉器摆件、黄金挂饰应有尽有,看起来也有不少是珍品,只是这么多的东西都放在一起,就不是装饰而是显富了,甚至是在招摇。中间那张红木的大床也装饰的十分华丽,床帐上面光是珍珠串和黄金挂钩就有几十对,闪闪发亮的倒是好看。
可床上那躺着的“猪”就着实没什么看头了,光裸的上身黑黝黝的全是肥肉,胸口还有大块的胸毛,下身就是一条短裤,两条腿上也全是黑毛,如果不看那脑袋还真是像头黑毛猪一样。
☆、。丢了卖身契
楚寻看仵作上前检验,拥着檀香便在屋里转了起来,只是他的手就一直扶在檀香的腰肢上,让檀香好不自在,可挣扎了几下却让楚寻拥的更紧了。
“放手,没见过抱着娘子查案的县太爷。”檀香又执拗了几下,忍不住开口吼了起来。
“娘子腰若拂柳,为夫舍不得放开。”楚寻嘴巴上讨着便宜,眼睛却四处查看着,手上也没有放松半点。
“你是怕这案子真的和我有关,我害怕的要跑了吧。”檀香伸脚在楚寻的官靴上踩了一脚,也不挣扎了,眼睛却向床上那朱大宝的尸体看去。
“娘子,你看为夫就好了,看了别的男人当心张针眼。有什么发现?”楚寻见仵作慢慢起身思索着,想是有了什么发现。
“回大人,朱大宝七孔流血,浑身上下只有脖颈上的一处伤口,而且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是黑色的,证明是中毒而死。至于这毒是经伤口进入的,还是吃进去的就要再剖尸检验了。”
仵作说完,还向檀香看了一眼,生怕自己这么说会得罪了这位县令夫人,见檀香没有反应,才送了口气。
“只有一处伤口?将尸体抬回衙门,剖尸检验。让朱家的人进来检查可有丢了什么东西。”
楚寻说完拥着檀香要走,忽地视线落在了衣架上,那上面的是朱大宝的衣服,看颜色还是昨天调戏檀香时候穿的那一身,只是下摆处有一块红色,不是血,因为蓝色的衣服上沾染了血应该是变成紫色或酱色才对,而那红色还艳丽的很,那是什么呢?
楚寻上前捏起衣服的一角看了一下,檀香也随着楚寻的视线发现了那块红色,轻轻的说了一声:“是染料吧。”
“嗯。可这染料居然是香的,不是檀香,是熏香,不及娘子身上的味道好闻。”
楚寻放下手里的衣服,还不忘把头凑近檀香的脖颈,嗅了两下。
“老爷,老爷,金银财物都没有丢,只是少了几张卖身契。”
楚寻的脑袋还没从檀香的身边移开,那朱万金就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着。
“什么卖身契?丫鬟的还是家丁的?”
“是……我儿几个小妾的卖身契。我儿共有一位夫人,十七房小妾。我儿媳前阵子回娘家省亲去了,这十七房小妾中一个还在月子里,另外十六个就是刚刚门外的那几个,其中有九个是签了卖身契的。”
“你这是娶媳妇还是买媳妇?那剩下的几个没签卖身契的是不是抢来的?”
楚寻还没回答,檀香在一旁就急了,这么多的小妾,还要人家签卖身契,如果自己不是有那么两下子,又被楚寻带回了衙门,只怕真的就是他的第十八房了。
“不是,不是,那九个小妾都是欠了我们朱家的银子,久久不还自愿卖身做我儿小妾的,我们朱家是商户,可也是良民,怎么会干那些强抢民女的事情?”
朱万金慌忙的解释着,头上的汗都下来了,都怪自己儿子死的不是时候,本来打算今天带着金银礼物去拜会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可这金银还没送出去,儿子先死了,得罪的又是县太爷的夫人,只怕日子真是难过了。
☆、。马车着火
“嗯,凡是和案子有关的都回衙门问话。娘子,咱们先走。”
楚寻拥着檀香的腰刚出了朱家大门,不远处一个衙役就急急忙忙跑来报告说:在城外发现一辆起火的马车,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却不见有人在里面,不知道是遇到了悍匪,还是什么原因。
“想是摔了我的马车?怎么着火了”
檀香想起自己进城后就没在意那马车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人来报,只怕都忘到脑后去了。
“娘子的马车?那我们可要去看看了。”
楚寻拉过马把檀香扶了上去,自己也上马坐在了檀香身后,又回头对着其他人吩咐一声:“带朱家人回衙门,本官去去就来。”便打马向城外奔去。
“其实不打紧的,我进城之前就找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檀香坐在前面,娇小的身子被楚寻拥在怀里,而马跑动时候自己的后背还不住的在楚寻结实的胸膛上摩擦着,小脸早就红的苹果一样,巴不得不要去了。
“既然没有东西了,为什么还有人要放火?”
这才是楚寻奇怪的地方,按理说一架摔坏了的空马车弃在路边应该不会有人理会才对,等日子久了或许会被穷人拉走当柴火也说不定,可为什么才一天的时间,就会被焚烧了呢?
“嗯。”檀香也忽然觉得楚寻说的有理,点点头老实的坐在马前,只是身子越来越僵硬,浑身的不自在。
“楚寻,我真是你娘子?”
又僵了一会儿,檀香忍不住问出来,总是觉得不对,又想不通这妖孽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不讨厌,却又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吧。
“娘子为何总是不信呢?为夫可是真心待你的啊!”
楚寻一下拉住了马,低下头,又是一副小白兔的眼神看着檀香,看得檀香心里发毛。
猛地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开口说道:“好吧,你今天既然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