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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明白她和青梅不是一个人,可两张同样带着凄美的脸竟然总是可以重合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想着当年自己因为无力抓住的生命,现在居然可以重新被拉了回来,心中总是有一抹释然。
伸手推开门的动作似乎都轻柔了起来,蓝庭澈进来的时候屋里伺候的嬷嬷见了忙要下跪,却被他摆手制止了,只是怕惊醒了床上还禁闭着双眼的人。
尽量放轻脚步,却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床边,眼前那张柔美的小脸已经有了些许的血色,蓝庭澈忍不住又上前一步,站在最近的位置定定的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婉柔。
忽然,她长长的羽睫轻轻颤动了两下,本来禁闭的双眸滚动了一下,睁开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蓝庭澈略带焦急而探寻的目光。
蓝庭澈本来只是想看看她就走的,站在这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可一瞬间的失神,再回神的时候已经对上了婉柔一双清澈如水的双眸,有那么一瞬,蓝庭澈心慌乱了一下,本来阴冷邪肆的眼神也有些飘忽;紧抿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喉咙干涩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猛的吸了一口气之后,蓝庭澈再次转身,逃一般的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大力的摔门声传来,婉柔才想明白,自己没有死,而刚刚看到的那个眼底深处闪出一丝温柔和关切的男人竟然是蓝庭澈!!
“王妃您醒了,王爷一直担心您呢!昨晚守着您整整一夜,今天匆忙上了早朝,回来第一件事情还是来看您的,我想王妃是要苦尽甘来了,不要再做傻事,和王爷撒撒娇就会得宠的。”
那位嬷嬷一直在旁边看着的,虽然不怎么知道内情,但也知道这王妃之前独自在这院子里,显然是不受待见的。可昨夜到现在从四殿下的举动和眼神来看,这王妃真的是要有出头之日了,所以还是赶紧劝慰加巴结,说些好话以后日子才不会难过。
婉柔还在吃惊中,自己是听错了吗?还是刚刚连眼睛都不好使了?不但看到他眼底的温情!居然还听到说他会关心自己!!
*****千千丁香结*****
五十万大军的集结超乎寻常的快,蓝庭澈上午领命点兵,下午日落之前就已经装备整齐,甚至是有些跃跃欲试的整装待发了。
蓝庭澈披挂了一身雪白的银甲来到校场的时候,意外的竟然没有其他副将和先锋,只有十几员偏将和两位谋士,也就是说,他四殿下蓝庭澈掌握着全部的兵权在手,并没有皇上安排的其他人随军出征。
“今晚先出城吧!城外二十里扎营休息。军务紧急,早一刻到便少失一分土地。”
跨上了黑色战马,蓝庭澈感觉时间还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领兵出城了。至于到了城外……
五十万精兵浩浩荡荡的出城外二十里,准备扎营休息的时候,主帅蓝庭澈又发来消息,围城!
围城?!!围什么城?京城!!围着京城扎营吗?
军令如山,五十万精兵分五路,四门各驻守十万精兵,另外十万随主帅在从正南门重新返京!!
如此命令,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员偏将站出来力争,说四殿下居心不良,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四周忽然涌上来几十名黑衣蒙面,手持利刃的杀手,手起刀落,那名最先开始反对的偏将已经尸横当场。
另几人还没说话,那几十名黑衣人已经冲到了近前,将几员偏将全都砍落在马下。两名谋士一看早吓的扑倒在地,倒戈了。其他士兵或许有些忠心的,可脑袋比忠心重要,暂且听军令吧,反正不管谁领兵,谁的天下,他们当兵的还是兵,只要看令旗往哪里挥,刀就向着哪里砍就好。这样一来,四十万精兵围了京城,另外十万也站到了蓝庭澈身后。
“进城。”
蓝庭澈身边有几十名杀手死士,身后有了十万精兵,子夜之前,重新进了京城,直奔皇宫而去。
景宪帝从傍晚的时候大军出城便在御书房翻阅奏折,之后直到深夜,才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却还是没有休息,而是靠在龙榻上看着书。随侍的内侍将他身边的茶盏填了一次又一次,几次想要劝皇上早些休息,却都被景宪帝摆手制止了。
最后让内侍将瑞兽紫金香炉里的熏香换过了之后,景宪帝让内侍下去,连茶都不用填了。
“皇,皇上,四城门外都有十万精明围堵,四十万精兵将京城团团围住,而四殿下带着十万精兵已经到了皇宫门外。”
一个本来在宫门口传话的内侍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喘着一边禀报,话说完了,人也瘫软在地。
这可是蓝桐国有史以来第一次逼宫啊!逼宫既是为篡位而来,最近几天暗潮汹涌,忠正王遇刺、楚世子叛国、废太子、班亚犯境、忠勇王下狱,诸多事情挤到了一起,想不到最后兵变的居然会是一直投身商甲,不谙国事的四殿下!
“嗯,让澈儿直接来见我吧!”
景宪帝没有起身,而是放下了手里的书,将一边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拿了起来,慢慢的呷了一口。
“儿臣见过父皇!”
蓝庭澈一身银甲,腰间悬着佩剑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名黑衣蒙面人。
没有将所有的黑衣人都带进来,一是有一部分要留在外面将宫里的侍卫控制住;二是也要对景宪帝有些尊重,蓝庭澈意并不在弑父。
“澈儿,你心中所想,父皇知道,只是不明白你如此阵仗,就真的只是一个皇位吗?若是为了皇位,我可以让给你,可你竟然几次三番算计筠儿!他不但是你哥哥,皇后也是你的亲姨母,算起来你们和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并无差别啊!”
“我算计他?呵呵,原来父皇知道!不过知道的似乎晚了些,我与这皇位倒不是过分看重,但我要为我芳华已去的母妃讨个公道,她今生做不到皇后,我就让她做个皇太后。她痛失爱女,你就算将皇后之位补偿给她又如何?可你也知道她与皇后是亲生姐妹,为何还要专宠皇后一人,将我母妃弃之不管呢!你只知道皇后膝下无女怕她寂寞,便将婉柔收进宫来,放在皇后身边抚养,让她得享天伦;可我母亲连亲生女儿都保不住,所有人都只看重太子,就连生死攸关之时都要先顾及太子安全,白白让一条生命消陨,我得这皇位,也不过就是将你亏欠我母妃的拿回来而已。”
蓝庭澈上前迈了一步,一双邪肆冰冷的双眸闪着过分冷厉的气势,可脑海中涌动的却是当年姐姐落水后的挣扎和那紧闭的双眼,十几年来终于等到这一天,自己从十四岁开始谋划至今,虽然几次计划有变,虽然中间有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变故,可终于还是等到了今天这一幕。
“澈儿,你母妃生性淡薄,皇后之位不仅要端庄贤淑,还要母仪天下,有国母之风;雅妃虽然脾气秉性都好,可性格过于柔弱,后宫之首又岂能是一个软弱可欺之人能做的。皇后这些年不是要朕的专宠,而是将你母妃暗中的保护起来,怕那些世间俗事将她滋扰;而将婉柔留在皇后身边,也是怕你母妃见到她便想起青梅,更加伤心啊!”
景宪帝忽然觉得自己这些话说的晚了,若是能早些和澈儿说,或许他不会误会这么久。
“父皇,事已至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今日逼宫便是孤注一掷了,若是不成事只怕连寇都做不得,而要做鬼了,所以父皇还是让一让位,再给我一张缉杀太子令,从此以后,父皇便可安心做你的太上皇了。”
“缉杀太子!既然澈儿要这皇位,朕给你便是,反正你与筠儿都是我亲生儿子,在朕心里哪一个坐着皇位都一样。可筠儿叛国的事情是你一手计划的吧!既然与他无关,朕又怎能缉杀于他?”
景宪帝站起身来,马上就有几名黑衣人上前,站在了他身边,明显是在限制皇上的行动,而且手里的刀虽然还背在身后,却明显向前又挪了几寸。
蓝庭澈摆了摆手,示意黑衣人向后退了几步,以示对皇上还没有强硬的意思,淡淡的说道:“太子的事情是我栽赃给他的不假,可他现在逃了,我若是这样坐了皇位,只怕有一天他再卷土重来,我依然坐不稳当,所以缉杀令是必须的。还有楚寻和雷铮,个个都要缉杀干净。”
“你杀楚寻,是因为他几次破坏你的好事;可你杀雷铮做什么?现在班亚已经领兵犯境,你就不怕他为妹夫报仇,直逼京城吗?”
景宪帝对于这位四皇子的过于狠绝的做法实在有些不满和揪心,人命在他眼里就如草芥,说杀就杀吗!只因为忠心为国,坏了他的好事就要杀吗!
“不怕,因为班亚犯境是受我所指,以塔塔郡主的生命做要挟,试想,连太子都因我算计被紧闭皇宫之中了,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我要他先指正太子,将太子从重重守备的皇宫中压入刑部大牢,我好下手将太子除去。之后他再制造一些小骚动,让太子与他私通叛国的事情做的实在些,我便可以完全脱了干系。本来只是想将所有阻碍我上位的人除去,再慢慢谋得太子之位,然后是皇位。可班亚一事,父皇居然主张出兵,整整五十万精兵啊!我又怎么能不动心呢。所以今日逼宫,实在也是天意使然啊!天意助我早登大宝,我也只能顺应天意了。”
蓝庭澈说的十分得意,之后又上前一步,重重的说道:“父皇,马上颁缉杀太子的皇命吧!或者,是我先登基,我亲自下旨缉杀?”
“你随便下个命令试试吧!看看最后死的到底是谁!”
景宪帝没有说话,可这清朗磁xing的声音像是一道霹雳,重重的砸在了蓝庭澈的头上。
那些黑衣人离皇上只有几步之遥的黑衣人也忽地一下就倒了下来,手里的刀摔出好远,个个都倒地抽搐起来。
随即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这寝宫的房顶翩然落下,身形稳健中带着轻盈,正好落在景宪帝身边,将景宪帝护在了身后,嘴里恭敬的叫了一声:“皇大爷!”
“楚寻!”蓝庭澈看着一袭白衣,俊美飘逸的楚寻有些意外,却还带着几分的淡定,眼神向那些倒地抽搐的黑衣人瞄了一下,显然他们是中毒了,暗自提了一口真气,蓝庭澈发现自己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但他们什么时候中毒的又是中的什么毒,自己全然不知。
“是我,四殿下没有想到吧!”楚寻唇角一勾,笑容里有几分妖娆几分魅惑,可眼底早已不是玩味而是煞气了。
“是你又怎么样,逃了一时,逃得了一世吗?还有蓝庭筠,你们都是迟早要死的,现在就连你想向我投诚,我都会怀疑你的诚意了。”
蓝庭澈将腰间的佩剑按了一下,绷簧一下弹开,剑跳出一截来,他本身武功不弱,虽然没有和楚寻对战过,但暗自思量未必输他一招半式。
“我和筠何时要逃了,难道你以为你将之前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吗?还是说你认为这次的逼宫和那五十万大军都在你掌握之中?”
楚寻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惋惜,又带着明显的嘲讽,好像蓝庭澈现在还没有明白状况,让他有些无奈。
蓝庭澈听到楚寻的话心里微微一惊,却还在强装淡定,认为楚寻只是拖延时间,或是干脆就在吓唬自己而已。自己如今兵权在手,五十万精兵将整个京城都围堵的水榭不通,即使楚寻现在想要救了皇上,他们还能逃到哪儿去。
“四殿下啊四殿下,亏你也曾仔细部署了那么周详的计划!让我们也苦于没有证据将你治罪,虽然一切的证据都摆在那里,却没有一个可以将你联系在一起的,直到你将谋反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我也是百口莫辩啊!可你接下来竟然又想到对我父王下手,或是说想借此事将太子陷害一番,我急着赶回来的时候,幸好我父王已无大碍,而也正是我父王提醒,此事若要引出真凶,只有欲擒故纵了。”
想起当天回来见到楚王爷的时候,楚寻还暗暗吃惊,那时候父王其实伤的并不重,也不是不能说话,只是演了一出戏而已。(忠正王假意受伤,其实在“忠正王遇刺”那一章就有暗示,请注意一下当时楚寻见到他父王时候的反应!)
而在楚寻回来之前,楚王爷就已经和皇上暗中商量,此事看来绝不简单,定要将这苦肉计做实,否则这些证据安在谁的身上,谁都脱不了关系。而那道写给皇上的奏折,实际上只是因为听到了楚寻在西陵挖出黄金的事情,准备求皇上明察的。
所以楚寻才会在那天将笔中暗藏玄机的事情破解之后,一口咬定是太子谋反,就是要放出迷阵,让景宪帝故意将他们都禁闭宫中,让蓝庭澈即使想对太子下手,也找不出机会,这样一来,蓝庭澈自然又会有所行动,直至将太子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