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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牙齿都要酸掉下来了,施馥忙看看沈书怡,吃进去都是面不改色的:“二嫂,你就不觉得酸吗?”
“不酸啊。”沈书怡一脸无辜的表情,这才像个太子妃该有的样子。
沈书怡又舀了一个,没有任何痛苦的神色,就吃下了乌梅。
“二嫂。你厉害。”施馥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的牙齿。
“恶……”沈书怡才咽下。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一阵又是一阵,倒是吓坏了不少人。
这……该不会是……
“书怡,你没事吧?”叶婉忻担忧地道。
“没……恶……”沈书怡心有余但身体不允许。才一会儿子工夫,就作呕很多次。
叶婉忻见此不对,赶紧让身边的人去叫秦端。
秦端背着个药箱,从回廊里七弯八绕地来到亭子里,放好腕枕,搭上沈书怡的皓腕。
诊完脉,秦端躬身立在叶婉忻的面前:“恭喜太后,太子妃已经有身孕了。”
“是吗?”叶婉忻这下又是容光满面,笑得真是合不拢嘴,“先皇保佑,哀家的几个孙儿真是一个一个开枝散叶了。”
叶婉忻的确很高兴,可沈书怡却傻了一样,震惊的表情里,带着只有她自己看得懂的落寞,湣鹩惺裁匆丫蝗ゲ桓捶盗恕�
“皇奶奶,七弟妹怀孕这么久了,怎么都没有害喜的征兆,今天既然秦太医也在这里,不如让他看看。”祝琦玉见一个一个都已经怀了孩子,心里有点不平衡,可她又不愿意跟顾昀生,心里的不痛快自然全怪到施馥的头上,话是顾慕说的,也没有经过见证,她倒是要看看施馥到底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施馥一听,顿时一身冷汗都冒出来,她怎么这么大意呢,如果让秦端把出个欺君之罪,那是要杀头的,再加上让皇奶奶空欢喜一场,皇上肯定会加倍酷刑的。
“倒也不用,哀家还记得,小慕的母妃怀孕的时候,倒也没有害喜的征兆。”叶婉忻说了一句。
祝琦玉惊讶于叶婉忻的态度,但她没那么容易罢休:“皇奶奶,七弟妹怀孕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让秦太医把把脉,开副安胎药才是。”
“琦玉说的也是,的确得安安胎,不然小慕肯定要埋怨哀家了。”叶婉忻也没有再维护什么,便让秦端上前给施馥把脉。
施馥心有余悸,那只手湣鸸嗔饲σ谎Р黄鹄础�
“七弟妹,大家可都等着呢。”施馥越是犹豫,祝琦玉越是怀疑。
“王妃放心好了,临行前,逸王殿下还特意交代老臣要好好照顾王妃以及小王爷,老臣也好向逸王禀告。”
顾慕交代,难道秦端是顾慕的人。
现在也没有迟疑的时间了,越是不肯把手交出,越是让人怀疑,赌一把吧。
“那有劳秦太医了。”施馥湣鹑掏锤畎话憬直凵斐龇旁谧郎希滞罂吭谕笳砩稀�
秦端搭了搭脉,眼神微微一闪,把个施馥的心脏给吓得怦怦乱跳。
“秦太医,小馥和哀家的曾孙怎么样了。”叶婉忻和众人一样,视线都集在秦端的身上。
“回太后,逸王妃和小王爷安然无恙,老臣这就开两副安胎药。待会儿分别送到太子妃和逸王妃那里。”
果然是自己人,还好顾慕早有防备,不然这么一招,还不把她置于死地。
“有劳秦太医了。”叶婉忻微微一笑,继而转向祝琦玉和叶鸢鸢说教,“你们两个也加把劲,不能输给书怡和小馥。”
叶婉忻高兴,留着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但是考虑到沈书怡和施馥都是有孕在身之人,便让几人都回去了。
沈书怡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随身侍候的贴身丫鬟给关在门外,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站在窗口,冷漠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渐渐的,沈书怡伸出手,放在腹部。一个月吧,如果小产的话,应该会很容易,宫里的女人,不都是这样陷害的吗?
这个孩子本就是个错,她已经犯了一次错。就不能再一错再错。
向秦端要红花是不可能的,这里也没有麝香,沈书怡环顾四周,就看到了两张椅子和一张桌子。
沈书怡提着裙摆,站在椅子上,如果从这里跳下来,就应该会落掉吧。
“太子妃,逸王妃求见。”正当沈书怡要跳下来的时候,门外传来随侍宫女的传唤。
沈书怡眼眸一闪。慢慢走下椅子。在椅子上坐好:“让她进来。”
门一开,施馥就闯进来,也没那么多礼数,开口就是一句二嫂。
“七弟妹怎么没有在房里好好休息。”沈书怡执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茶盏,就要喝下去。
施馥一看,飞身扑去,一手抢过:“不能喝冷水,会伤害宝宝的。”
施馥本想自己喝下去,可虽然她现在没有,但是众人眼里还是有的,所以她自己也不能喝。
“不用七弟妹操心。”沈书怡心里有点压抑,见到施馥,火气又升了几分,在叶婉忻面前的乖巧懂事早已经没了。
“孕妇都是喜怒无常,我能理解。”施馥对于沈书怡的不耐烦脸色,没有介意什么,只是一径盯着沈书怡的肚子,为什么别人一次就中呢,施馥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点郁闷和愤愤不平。
“七弟妹管的太多了吧。”沈书怡面色很淡,不想让施馥插手她的事。
“二嫂,有个宝宝很不容易的,别人想怀还怀不上呢。”施馥本来在说自己,可听在沈书怡耳朵里,就湣鹪诔靶ψg窈鸵娥梆耙谎�
“七弟妹现在很得意吧。”沈书怡冷笑。
“我也想得意,可是得意不起来。”施馥有些挫败。
“七弟妹还没说,来这里有什么事?”沈书怡想一个人呆呆,不想再跟施馥聊些有的没的,越早打发越好。
“我知道你跟然然之间似乎并不那么愉快,但是我不想你把气出在孩子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一个生命的诞生不容易,事到如今,我想请二嫂放开一些,并放弃一些。”
“你在跟我说教吗?”沈书怡的眼眸有些冷意,湣鹗ピ偎迪氯ィ锌赡茏龀鍪裁床荒茉ち系氖虑椤�
“不敢。”
“不敢还让我放弃什么,七弟妹,你逾矩了。”
“二嫂,列袭言并非你的良人,你爱他爱的那么辛苦,何不找一个爱你的人。就算你想回到列袭言身边,可你现在是然然的人了,列袭言的高傲能允许吗,如果你退一步,和然然一起守着一个孩子,等宝宝慢慢在肚子里长大到出生,看着宝宝长大成人,总好过守在华丽的冷宫,孤独终老。”
“出去。”沈书怡动怒了,这是她一直不敢正视的话题,如今被这么提出来,她只有一种难堪在作祟。
施馥站起身,没有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二嫂,我看得出,你不是绝情之人。”
说完之后,施馥也不用等着沈书怡说滚,就自动消失在沈书怡眼前,想要保住然然的孩子,看来任务艰巨啊!
施馥走后,沈书怡的屋里飞来一只白鸽,沈书怡一看,就知道列袭言让她下手了。
若是事情能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人怀孕
卷一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兵分两路
尧国边境,从上往下看,是一片覆盖面积极广的森林,显得有些厚重。
正当黑夜,森林之内,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几天几夜,正值人马困顿,于是便停止行进。
几名王府侍卫在钟明的指挥下,架了一个火堆,寻了一些野味,围坐在一起,粗粗地解决了一下温饱问题。
一路上,温绫绡都没有怎么说话,不经意间触碰到方潋滟的眼神,也当做没有看见,又或者只是随便应付的牵强一笑。
方潋滟也没有计较,知道两人之间始终有个隔阂,哪怕性别的隔阂已经消除。
草草吃过之后,温绫绡和水儿便休息去了,因着水儿近几日连连做噩梦,也只有温绫绡能够近身安抚。
当温绫绡和水儿困乏睡下的时候,方潋滟拨了拨火堆,问道:“小师弟,你说,段鬼是死是活?”
顾慕望着火堆,深思片刻:“水潭看似不大,实则很深,底下水流湍急,段鬼落水应该是别有目的,他生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方潋滟一听,有些惋惜:“没想到断了双臂,段鬼居然还能生存。”
“段鬼不同于他的蛇人,蛇人已死,才依靠毒蛇维持生命,段鬼本就是活人,也是他培养的毒蛇,所以,即便废了他的那双鬼手,也只不过是等同于废了,并不会死去。”
方潋滟朝着温绫绡的方向望了望,温绫绡正背对着他:“她要是知道,怕会不甘吧。”
顾慕也是认同,温绫绡和段鬼的仇恨很深,但他和方潋滟并不知道其中实情。如今,真相大白,只有段鬼的死才能稍稍消减她深处的痛苦记忆,若是段鬼还没有死,她的确应该不会罢休。
“不过,至少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控制不住。”
“你很早就知道了吧?”
顾慕知道方潋滟问的是什么,也没有隐瞒的打算:“是那次帮她驱除蛊毒无意间知道的,馥儿知道的更早一些。”
“你们倒是瞒了很久。只有我一个蒙在鼓里。”方潋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知道方潋滟在自嘲什么,顾慕给了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早几天知道迟几天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如果早些年知道,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那时,我们的小师妹也不用因我而死吧。”方潋滟的眼眸里映着火光,双眸只剩下无边的遗恨。
“如果你和温绫绡能在一起,就算遇到了列火凰,就算她用了那么极端的手段。我相信萱庐神医温绫绡,江湖中的笑公子也能应付地绰绰有余。”三人相交相处这么多年,彼此的手段和能力自然知晓,“只是……”
“只是已经太晚了。”方潋滟仰首,湣鹪谕腹箍湛聪蚰橙耍四剿孀欧戒蜾俚氖酉摺A饺藴‘佛一起看向他们的小师妹。
顾慕收回视线,一眼扫过独坐的方潋滟和疲惫睡着的温绫绡:“你们两个的事,以后怎么打算?”
“你知道的,萱庐的事情,她永远也不会退让的。”方潋滟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萱庐占据了温绫绡全部,也知道她的师父于她有恩,更知道萱庐有个规矩,萱庐向来不收女弟子。否则。逐出师门,永远不能以萱庐名义行医。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萱庐的事情仍然摆在那里。”顾慕的一语中的让方潋滟只剩下无奈。
“她之前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起过她的哥哥,既然她有个哥哥。那么,孙前辈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女子,唯一的可能便是她以他哥哥的身份才能得以留在萱庐,而孙前辈也默许了。如果她不再是温绫绡,那么,就只有被赶出萱庐的可能了。”
“所以呢?”
“这一生,我只愧对小师妹,以后的话,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方潋滟湣鹣铝酥卮缶龆ǎ澳俏冶愦潘肟叩迷对兜模庋嗤诮芎霉舜舜捶衬铡!�
“父皇……母后……不要……王姐……”
听着水儿的呼叫,方潋滟微微摇头,应该是又想起当日国破家亡的场面吧。噩梦已经困了她很多天了,纵然有温绫绡施针,安静一会儿后,还是克制不住心里最深处的恐惧,那唤醒的记忆,或许不该记得会比较好一些。
“睡莲找了她很多年了。”顾慕也不知道是在劝方潋滟放手,还是只想纯粹地告诉方潋滟现实。
这样一来,他的身边,真是孑然一身了:“看来,孤独终老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那老头有?p>;
挥兴?im'》了,下次再碰到,应该拆了他的招牌才是。?p>;
“方潋滟……”
“放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当初捡了她,也不过只是有个寄托,那时候若真的没有她,我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子。但是,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当初的纠葛不是我所想的那么绝望,我还会夺人之妹吗?”此时的方潋滟,看上去远非那几年销声匿迹后初见时的落寞与绝望,那般行尸走肉的为别人而活。
“你是不夺。”顾慕看了眼即便睡着还是呓语不断的水儿,“我怕她到时要为难了。”
“大不了我不告而别,聚聚散散,总该有个回归的地方,或者答应她隔断时间来看看她,法子总是会有的。”
方潋滟能这么说,顾慕自然不用操心:“现在,的确不用再担心你了。”
“放心吧,知道真相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堕落了,之前知道爱上她,却因为两人是男子关系,我不想害她身败名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