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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馥一听,喜上眉梢,五天之内,不,是四天之内,肯定磨练不出一代女中豪杰,掌管大事。施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则在偷笑,等她走后,谁还管算盘不算盘。
“蔺妈妈说的是,我一定虚心接受,并不断改进以及完善自己,努力使自己朝着蔺妈妈所希望的方向坚持不懈的前进。”施馥信誓旦旦。
“你小子的头脑和四肢要是有这张嘴勤快,我就更宽心了。”蔺落华轻轻点头,人已经站起,施馥双眼马上亮灿灿起来。然而,还没等施馥露出奸笑,蔺落华已经从椅子上走到账房里安置的锦榻边,脱了鞋便躺在上面,金丝团扇放在腹上,头微微侧着,视线正好可以看到施馥。
施馥整张脸无比的僵硬,连拨弄算盘的手指都石化一般,整个人呈石化状。
“蔺妈妈,今天碧瑶楼不忙吗?”施馥勉强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问道。
“也没什么事,前头有人看着,有事自然会有人通传的。”蔺落华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团扇,有些恹恹地回答着,“你就安心在这里算账吧,碧瑶楼再忙,也影响不了你的。”
“瞧妈妈说的,我只是觉得让你这个大忙人陪我在这里耗费青春有点可惜。”施馥认命地拨弄着珠子。
“我老了,没什么青春不青春了,倒是让你这么个风华正茂的人陪着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倒是有些过意不去了。”蔺落华慢慢闭上眼睛,手上没有停歇地摇着扇,表情很安宁,仿佛难得有这个空闲时间可以闲下来聊聊天休息片刻之类的。
这话一出,施馥也不好说什么,尴尬一笑,继续乖乖地算账,偶尔又偷偷地瞥了几眼蔺落华,细看之下,她的眼角已经有些浅浅的细纹,不像是因为年老岁月所致,而更像是劳累所致。
这样看起来,蔺落华也挺不容易的,毕竟是一个女人嘛,没有老公,还要出来打拼,放在现代那是绝对没有问题,可在古代,还是有些煎熬啊。
要不替蔺落华物色一个男人,这样一来可以让蔺落华断了对画中人的思念,先不管画中人是谁,可以肯定的是蔺落华痴痴念念的男人最后却没有得到,二来自然是让蔺落华少打她的主意了,她可是要回去跟顾慕不离不弃的,怎么可以让人分开呢,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时候。
“专心一点,你的账目已经全部乱了,重来。”蔺落华睁着双眼瞧着不知道神游哪里去的施馥,丢下一句话,便又合眼休息了。
这一下,施馥彻底绝望了,就差狠一狠心砸了破算盘,可是想到砸了算盘之后肯定会有难以估量的后果,她决定不要辜负蔺落华给的称赞之一——聪明,便忍下所有的冲动和暴走,长长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口气,从头来过。
卷一 第一百四十八章 摸到软肋
第一百四十八章 摸到软肋
被蔺落华逼着学了一下午的算账,施馥终于看到了蔺落华的无与伦比的耐心,同样也看清了自己无可比拟的忍耐力以及如钢铁般的意志力。
这笔账,以后要算回来的,她一定要用这个算盘跟蔺落华算账。
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碧瑶楼营业,施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恭恭敬敬地很有绅士风度地送走了蔺落华。
蔺落华一走,施馥瞬间解放了,她背靠着软椅,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双脚翘在桌子上,俨然忙中偷闲,不够称职,不过偶尔偷懒一下也无妨。
估摸着蔺落华已经走到碧瑶楼去招揽生意了,施馥才整理好桌上了账本和算盘,反正蔺落华也没给她什么晚间任务,她便准备闲逛去了。
走出账房,见没看到什么人,又偷偷地抬头看了眼蔺落华在碧瑶楼的房间,窗户是关着的,当下,施馥乐了,动作也敏捷了不少,手指头也不酸了,肩膀也不痛了,双腿也不麻了。
然而,乐极总是生悲,施馥才动着歪念头,桐儿便已经出现在她面前,可爱的一张脸偏生没有可爱的表情。
“菡萏姑娘……”
施馥脸色一黑,早上还是施公子,晚上就已经被挂着牌子了。
“妈妈交代,你若是在账房倦了……”
施馥眼睛一亮,难道是要放她自由。
“就可以开始练舞了,奴婢已经将舞谱取来了。”桐儿双手奉上三本舞谱,施馥一下子软了下来,腿脚都不灵活了。
她的生命力难道就这么强吗,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完回来,居然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又要开始新一轮的挣扎。
看着舞谱,在桐儿的指导下,练了几个动作,其实练舞和练武相差还是挺远的,虽然没个十万八千里,但是也有五六千里的。跳舞为的是吸引人,要温柔多情,拖泥带水,练武为的是保护自己,要果断干脆,毫不犹豫。
“菡萏姑娘,你的手指要舒张一些,手臂要轻缓一些,你拿着的是一条丝带不是握着一把剑。”
一个晚上,施馥拿着一条丝带在甩来甩去,桐儿在喊来喊去,施馥有那么一刹那的冲动,想把丝带直接抛过去,将桐儿捆个结实,吊在树上,然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不过最后都忍住了,顾慕的信誉承担在那里,总不能给他抹黑吧,万一下次还要借个什么东西,就麻烦了,不能把路堵死嘛。好吧,她承认,主要原因可能还是桐儿看起来不太像好欺负的那种,也不知道逞强之下,会不会成为被吊起来的那一个。
施馥的眼神时不时地觑着桐儿,桐儿看不懂施馥的眼神究竟深藏着什么样的心思,但是她可以肯定施馥的心思绝对不在舞蹈上,当下就不温不火地提醒:“菡萏姑娘,你已经走神九次了。”
“是吗?呵呵,那个偶尔走走神,有益身体健康,拓展思维,丰富想象……”
桐儿很有耐心地等到施馥将走神的有点说得差不多的时候,才缓缓道:“菡萏姑娘,如果今天你没把这支舞学完,妈妈交代说,你什么时候学完,什么时候睡觉。”
“什么,有没有搞错!”施馥当下不顾什么颜面不颜面了,还在飘舞的带子轻飘飘地落地,沉重地像铁块一般。
真是丧尽天良、灭绝人性、惨绝人寰,蔺落华怎么就不叫灭绝师太呢,亏她还想着给她找相亲的对象,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狠,难怪都没男人来提亲,娶个这么狠的女人回去还不被欺负死。
“菡萏姑娘,已经是第十次了。”桐儿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正在燃烧着的施馥,也没有听到施馥的埋怨,细数着施馥有意无意的偷懒,将施馥的咆哮完全无视,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忠实的婢女。
“一百次也没用,老娘不干了。”施馥一屁股坐在地上,懒得理桐儿,好歹练武也要个十来年吧,蔺落华一个晚上就让她练一支舞,她又不是神仙,又不是专业舞蹈家,等记住姿势已经很不错了,居然还要练完,而且,这么着急干什么,不吃不喝不睡地练舞,碧瑶楼又不缺人,至于吗?
“菡萏姑娘,这是第十一次。”桐儿站在施馥的身边,脸上也没有不悦的神色,没有皱着眉头哭泣着求她起来,就那样双手放在腹前,双眸低垂着,脸上也没个笑容,依旧数着施馥的游离状态。
施馥心里切了一声,才不会委屈自己,只是坐在地上比谁更有耐性,桐儿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就那么坐着,双手往后一撑,左脚弯曲着,右脚翘在左脚的膝盖上,挑衅地仰视着桐儿。
其实跟这种人吵架也没什么意思,没点脾气,不会还嘴,所有的火气仿佛吹到寒冰里,霎时yin灭,只落得个冷淡收场。
然而,眼前这个其他各方面都很符合,就一点完全不一样。
桐儿淡定地很,没事人一样,不像寻常的丫鬟,急得直跺脚,而只是以标准的站姿屹立在那里,来了一句轻若浮云却更像一座泰山压顶的话:“菡萏姑娘,妈妈还交代说,等菡萏姑娘神思游走到第十五次的时候,便让奴婢去请睡莲姑娘,由睡莲姑娘亲自督促菡萏姑娘练习,直到把整支舞学成为止。”
威胁,赤luo裸地威胁,明知道她喜欢睡莲,不舍得睡莲有任何闪失,有任何委屈,怎么可能还让睡莲熬夜陪她练什么舞?还有,她能把自己这么悲惨的一面呈献给睡莲看吗?
蔺落华,很好,都摸准她的弱点了。
“菡萏姑娘,已经到了第十二次了。”
桐儿还不忘记自己的使命,看样子应该十有八九不想教她了吧,或许也想早点脱离苦海,这样就不用陪她练成方休,搞不准连明晚都不用睡了,所以拼命地增加她的走神次数,好等到第十五次的时候把睡莲叫来,功成身退去睡回笼觉。
哼,休想,她要是睡不成,如觅苑和碧瑶楼两处都不用好好休息了。
不过,想起睡莲那清婉的样子,不舍得不忍心美人被她吵醒而眉头轻蹙啊。
施馥捂着胸口,捶胸顿足。
“菡萏姑娘,现在是第……”
“桐儿,十二次了吧。”施馥笑眯眯地道,一边爬起来,一边心里腹诽,休想再增加一次,十五次,做梦去吧,“这累了总要休息一下嘛,人家是菡萏姑娘,又不是施公子,而且才大病初愈,死里逃生,你要体谅体谅的呐。”
施馥眨了眨眼睛,重新拾起带子,扭腰飞舞起来,只是心里憋气,心神没到位,手上一时没有找准,脚上就被带子绊了一下,结果轰然扑向大地的怀抱。
卷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个简单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个简单
练到子夜犬吠,桐儿终于开恩放施馥回去,施馥差点要跪下来叩谢圣恩了。
告别魔音,此时施馥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走路好像没踩到实地,全身失重,仿若孤魂野鬼般地在走廊里晃荡,等她晃到她自己的房间,她像是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麻木地趴在床上,倒头就睡,可谓是不省人事。
不省人事前,她才知道,钟暗和桐儿的事情,完全可以原谅。
只感觉犬吠声才消失不久,鸡鸣声已经叫得很热闹了。
见唤不醒,桐儿又故技重施,可是这次没有用,桐儿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施馥勉勉强强睁开双眼,眼皮打架地厉害,桐儿只有掀了被子,将施馥从被窝里毫不客气地拎起来。
伺候着处于混沌状态的施馥换下昨夜的衣服,穿上崭新的衣服,稍稍洗漱之后,桐儿扶着施馥坐在圆桌边。
“菡萏姑娘,先将这杯茶喝了。”桐儿将茶盏放在施馥的跟前。
“哦。”施馥半梦半醒,脑袋一团浆糊,茫茫然地接过,软绵绵地端起茶,嗅了嗅,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施馥感觉神清气爽一些,通体舒畅。她这才低头看了看茶盏,里边沉浮着几片花瓣,好像是***。
今天怎么待遇这么好,昨天可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昨晚练得呕心沥血的缘故,所以今天才念在那份毅力和意志上好好待她?
“菡萏姑娘,喝了茶之后到院子里去,妈妈已经在等了。”
这话一出,施馥感觉外伤没好,内伤加重,不知道今天又要经历什么酷刑,希望不要再拿睡莲要挟她了吧,她这把骨头伤不起啊。
垂头丧气地跟着桐儿走,走着走着,桐儿忽然停下,施馥没反应过来,直接撞上了,额头痛得没话说,桐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后脑勺被撞,站着什么也不做也能中枪。
施馥摸着额头抬头,已经站到昨天的地方,蔺落华还是闲情逸致地吃着糕点,只是这些糕点已经对施馥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昨晚已经听桐儿说了,舞练得不错,但是会跳还不够,还要会唱会弹,今天从唱功开始吧,先随便来一段。”蔺落华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茶盖拨了拨花瓣道。
原来如此,难怪给她喝茶,还以为蔺落华良心发现呢,原来只是让她清清嗓子。
施馥站在那里,抖着右脚,耷拉着肩膀,左看看,右瞥瞥,压着喉咙就唱了:“好一朵美丽的***……”
“没精神,站好一点。”蔺落华从淡薄的烟雾里抬头看了一眼施馥。
没精神是吧,施馥站直身体,抚了抚喉咙,扯着嗓子就唱:“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顿时,树上飞起一群栖息的小鸟,抖落一大片的落叶,有一片还恰好落在施馥的头发上。
蔺落华手中的茶盏微微一倾斜,温热的茶水便洒了一些出来。
“那晚唱歌的是你吧,不用再掩饰了,好好地唱一遍。”蔺落华连茶也不想喝了,接过桐儿地上的手绢,擦干净手上的水渍后,便拿起那把金丝团扇。
不是吧,她都还没有想到那一层,蔺落华居然已经点破了。既然都说破了,再否认也没意思,蔺落华也没有找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