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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福被他的明澈的目光一扫,顿觉既敬且畏,忙跪倒在床边,一跌声地道:“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身后的宫女们见他醒了也忙福身请安。如福存了八分小心地问道:“主子既然醒了,是不是奴才们给您洗漱?”
永珹淡淡应了一声:“嗯。”
任由这几人轻柔地给他穿衣试面,他惊讶地发现,这些人似是对那个小瓶子初视若无睹,仿佛根本就看不见一般。这时,雪慧将他收拾整齐,就对着床头的一应配饰问永珹:“主子,您今日想戴什么?”
永珹故意伸手指向玉瓶的方向,雪慧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只有最近的一只金镶宝石的璎珞。双手拾起给永珹戴上,这样永珹完全肯定除了自己,别人根本看不到这件东西,心中轻笑它果然不是凡物,逐放心地将瓶子带着不再多想。
这厢如福雪慧等人正给永珹收拾,早有小宫女将小主子一早上的起居情况汇报给嘉妃。嘉妃本来边优雅地品茶边听着,当听到床上有异香时,惊讶得她站了起来,虎着脸训道:“没眼色的奴才!还不快将四阿哥给本宫抱过来!”那宫女脸色骤变,慌忙去抱四阿哥,连告退礼都忘了行,不过如果她敢再耽搁,嘉妃一定饶不了她。
嘉妃这里心急如焚,面上却力持镇定。这诺大个承乾宫,她虽是一宫主位,可必定人多口杂,她不可能收伏所有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别的宫的眼线盯着她呢,不可轻易露了破绽!
对于小阿哥们,吃穿用度都是一应的规制,她平时又派人看得精细再精细,哪能出现什么异香!怕是哪个妖孽想害她的儿子吧!好在,没让她心急多久,刚才的宫女已稳稳地抱着永珹疾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串侍候的人。
永珹正别扭着被一个女人抱了,下一瞬却又被转移到一个更馨香的温暖怀抱。嘉妃接过儿子,才觉得有些安心。语气平淡地吩咐:“除了如福雪慧和小宫女以外的人都下去。”
她这才把永珹安放在她的贵妃榻上,快速地剥光衣服。小小的无力反抗的永珹吃惊地瞪大眼睛,小嘴张成O形,堪堪把惊呼含在口里。这女人……这女人真的是他亲妈吗?哪有一早上就扒光儿子的?仿佛觉得他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嘉妃开始亲自对他上下其手,每摸到一个地方,都问他‘疼不疼?有没有不舒服?’
永珹不知如何对新妈妈开口,只能一个劲地摇头。嘉妃将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才呼了口气停住手。又向三人确认道:“那异香你们全都闻到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嘉妃皱起秀美的眉头:“下午陆太医来请平安脉时,让他给永珹也瞧瞧。”不过那陆太医到底是妇科权威,不知对儿科怎么样。
皇子每三天一次的平安脉昨天刚过,她没有借口再把阮太医招来。而且若这其中真有什么龌龊,又会打草惊蛇。想到这宫里有什么人随时想着对她们母子动手,嘉妃就全身上下绷得紧紧的。气势万钧的吩咐如福和雪慧:“昨日晚上在四阿哥房里执勤的人,给本宫严查一遍!还有,昨夜里落单的人,不论时间长短,逐一审问,一个都不能放过!”三人知事关重大,都郑重地应下,各自下去按娘娘的懿诣行事。
一直如个剥光青蛙的永珹,哪里还不知道今日的遭遇都是自作自受,不过他又确实不能解释,不说那丸药是自己日后保命之物,就算真被证实了是灵药,她们还是会怀疑他的来例。他今生是来享福的,可不能刚来就被当作妖精抓起来。他只能任这个承乾宫上下可着劲地折腾。
嘉妃亲手将永珹的衣物穿好,看儿子还是呆呆的,以为她吓着了他,抱软软的小身子,拍着他背轻声安慰:“额娘的好永珹,吓着了吧,不怕不怕啊,额娘啊,把坏人都赶走,让额娘的永珹平安长大!”
永珹一怔,在这个温暖的怀里渐渐放松了身体,小心翼翼地靠向嘉妃,小脑袋抵着额娘的肩膀不动了。轻声安慰道:“额娘,永珹不怕。”心里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不能退货,他这辈子的娘就是她了,她这么紧张儿子,他就做个她眼中的孝顺好儿子吧。至于如何在波旋云诡的禁宫中生活,做了他的额娘,他自然有义务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不被欺负,不再担惊受怕。永珹就在这情景下确定了这一世的第一个目标——丰满羽翼,将他额娘和未来的弟弟妹妹好好的护在身后!
嘉妃对于儿子贴心的表现开心不已,娘俩正靠在一起腻歪着。殿门口的太监来请报:“顺贵人和芳答应来给娘娘请安。”
嘉妃理了理被儿子蹭乱的衣襟,几个宫女这时也回来为她和永珹重新理顺了头发。嘉妃没让人等多久就淡淡吩咐道:“请两位妹妹进来吧。”
不一会儿,一黄一绿两个身影就走进来,恭谨地对着坐在上首的嘉妃福身行礼。嘉妃也热络地给两人赐座。永珹乖乖地坐在嘉妃怀里,两人自是先对他热情夸赞一番。嘉妃听到别人夸她儿子,自然是乐得合不拢嘴,但还没忘了谦虚:“两位妹妹不必夸他,他才多大点的孩子,哪能受得起你们的赞。”可是那眉眼间自豪的神情,连永珹也看得出来,这两个混迹宫廷的宫妃岂能不懂。
可是她确实有自豪的资本!嘉妃虽然不是六宫中最得宠的一个,可是她的荣宠也从没断过。从贵人一直顺风顺水地升到妃位,又有一个自己养着的阿哥,这在宫里和其她女人相比已是天大的荣宠了。
皇帝当前可只有四个儿子,大阿哥早早就死了亲额娘,被皇后抚养长大,和皇后也不亲,愣是个平庸的性子,至于这是否是皇后有意为之众人就不得而知了。老二是皇后嫡出,可是已在去年早夭了。被追封为太子又有何用,到底不能活着享用。老三老四都是妃位所生,就是纯妃和嘉妃了,两位都是在宝亲王府就跟着乾隆的老人,地位自是比后封入宫的新人们高了一层。
至于才一岁的老五他额娘是个贵人,生了儿子也没见升位,可见是个不讨皇上欢心的。在宫里就是个透明人,不提也罢。
虽然皇上春秋正盛,可是生皇子当然还是越早越好。而且得生得得时,至少要嫔以上的女人才能自己养孩子。若是像愉贵人那样,生下来就给抱走了,还不如不生。
三人聊得欢快,其实心中各有所思。这两位宫妃的住所正是承乾宫偏殿,几人是住得最近的,每日里都须给一宫主位的嘉妃请安,久而久之,就常聚在一起闲话家常。禁宫里的娱乐实在太少,宫妃们聚在一起拈酸吃醋夹枪带棒也是一种消遣。永珹装透明地支起耳朵听她们说话,脑中的信息都是大事,对于这周围人的资料还得他自己动手收集。
☆、第3章
永珹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宫廷八卦对于他来讲,就跟听有声小说似的。不同的称谓,不同的民俗,全新的说话方式,生存手段,再再都在给他展示这个不同的世界。他本来是侧着耳朵当精神粮食,可是不争气的肚子打断了他收集消息的大事业。
三个娘娘,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转过来盯着看,圆溜溜的小肚子又发出一声的响亮的叫声。让众人知道刚才那一声不是错觉。顺贵人惊呼一声,“小阿哥是饿了吧,都是我们的不是,叨扰了这么久,这才耽搁了小阿哥进膳!”又利落地对宫女说道,“饭备好了吗?快去传膳吧!”芳答应也忙站起来,笑道:“可不是嘛!饿坏了小阿哥,就是我们的罪过了,这就跟娘娘告辞吧!”
嘉妃还担心着早上的事,当然是先紧着永珹的身体,笑道:“那两位妹妹要常来坐坐。”
两人走后宫女们已在内间设好了桌案,上面摆着的都是适合小孩子的好消化的食物。食物传来的浓浓食物香气,让饿了一早上的小孩吞了吞口水。可他眼尖的发现,那张桌子上竟然只放了一双碗筷,他拉拉嘉妃的衣袖,仰头问:“额娘,不一起吃吗?”
嘉妃为儿子的小动作笑眯了眼,心想小孩子就是这个时候最可爱了,再长大些哪还能看到这样的娇态,她摸摸永珹锃亮的脑门,爱怜地笑了,“好,和额娘一起吃。”这宫里是步步要守规矩的地方,就是吃个饭,皇子与妃子的规制也是不同的。好在一应事物不用她们娘俩动手准备,只动动嘴皮子吩咐宫人就行。她笑着对一旁摆膳了雪茹说道:“听到你们小主子的话了?把本宫的席面也摆在一起吧!一家骨肉,分开反而生分了。”
雪茹笑道答“是”,没一会儿,宫人们就换来一张更大的桌子。两人的早膳并排放着。永珹这次的座位是一张三面有围拦的高软椅,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虽然她是他的额娘,却和前一世的自己差不多大,总是被抱来抱去的,他很有压力。
一旁的小太监将食物挨个试了一遍毒,大宫女雪慧拿着筷子等他看向哪,就将饭菜夹来送到他嘴边。看到那些已经看不出生前是什么的食物,永珹又没什么胃口了。嘉妃一直在注意着他,哪里看不出他蔫蔫的。轻声问侍立的雪茹:“赵麽麽回家省亲还要多久才回来?”雪茹也轻声答道:“还有三日就该回了,娘娘放心,赵麽麽人虽不在,走前却仔细吩咐了雪慧她们,往日小主子用膳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不知今日为何……”
嘉妃也不为难她,打断道:“行了,本宫自己看着他。”转过来面对永珹,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永珹想吃什么告诉额娘,额娘夹给你好不好?”说罢不待永珹反映就命人将他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永珹这下后悔也晚了,只能僵着不动装乖巧。
嘉妃就见儿子规规矩矩地坐好,旋着小短腿朝她一笑。那可爱的样子瞬间将她萌刹,纤指拾起一个汤匙,舀了半匙蒸得嫩嫩的鸡汤豆腐,细心地吹凉了才放到小孩嘴边。永珹没有拒绝,张口吞下温度刚好的嫩豆腐,满意地眯起眼,虽然看不出模样,也没有豆腐味,可真的很好吃!
嘉妃的动作不紧不慢,节奏恰到好处,每当永珹咽下一口的时候,下一勺就已经接上了。都是适合小孩子吃的好消化食物,就在母子俩以为这温馨的喂饭行为会直到他吃饱时。门口的小太监尖细的噪音响起:“皇上驾到!”
一屋子本来井然有序的人立马乱了套,急着准备出去接驾,可是圣驾已经进了门,众人只得哗啦啦原地跪下,永珹也被他他额娘拉着小手跪下。乾隆一身明皇常服大踏步走进寝宫,大笑着免了众人的礼。看起来心情不错,平易近人的和嘉妃闲话几句家常。看到中央摆着的膳桌,眉毛一挑,不解地问道:“爱妃这时辰吃的是什么饭呢?”
嘉妃在乾隆这个既是丈夫又是君主的人面前,自有一番从容这态,想来和她已跟他多年有很大关系,柔中带嗔地笑道:“还不是咱们家四阿哥,一早晨懒床不起来,好容易折腾完了,侧殿的两位妹妹又来坐了一会儿,这才吃得晚了。若是知道皇上要来,臣妾定然收拾得干净净的迎接圣驾的。臣妾这就让奴才们这就撤了?”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那两人确实在她这里耽搁了好一会儿,刚好掩饰了早上的承乾宫的忙乱。还能为她接驾不急时开脱,顺口提提,何乐而不为呢。
乾隆摆摆手,“罢了,早上的御膳房粥熬得不熟滥,朕也没什么胃口,就在爱妃这儿再用些吧。”说罢自顾座到了主位上,嘉妃闻言正合心意,忙吩咐了雪茹去加几个小菜。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闻言也立刻传人,将御膳摆到承乾宫。
嘉妃在乾隆右手边坐下,侍候他用饭。还不忘时不时地喂永珹吃上一口。乾隆也注意到了饭桌上的小儿子(一共就三个人,不注意到难),难得这么小的小孩吃相竟然斯斯文文文的,给什么吃什么,不见吵闹。他记得另几个儿子小时候可没这么安静,再见母子俩的喂食行为好像挺有趣,难免手痒,放下银筷子,做了一个让满屋人惊掉下巴的决定:“让朕来喂四阿哥吧!”
“啊?”嘉妃持汤匙的手僵在半空,怀疑自己幻听了,众人也都愣在当场。可乾隆已经自顾取过一付新用具,并示意首领太监吴书来将永珹抱过来。他又嫌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方便,也学着嘉妃最开始的样子,将他抱到腿上。舀了一匙桃花虾肉,递到永珹嘴边。
嘉妃还没来得急为儿子今日得到的圣宠欣喜若狂,心就先提到了嗓子眼。这小祖宗可是不吃虾呀!平时带着海味的可是碰都不碰,他们的饭桌上也从不会出现海鲜,可是今日不同,御膳房给皇帝准备的菜里有啊!她正心里酝酿着爱面子的乾隆被她儿子掘了面子后,她该怎么说话善后,接下去的一幕更是让她受惊不小。
只见小阿哥凑近他皇阿玛伸到面前的匙子,小鼻子轻轻地嗅了嗅,张开嫩唇一口将虾仁含了进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