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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珹看到找茬的人走了,回过头来问道:“你会下棋吗?”海兰察对上乎闪闪期待的眼瞳,点点头。永珹笑得像个孩子:“太好了,我好无聊!”
两人进了帐蓬,摆开棋子相对坐下,海兰察谦让地让阿哥先开始,永珹也不跟他客气,棋子利落地落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怎么会做侍卫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将军是对大小金川、西藏、台湾等地的战役中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但是并不知他的生平如何,从侍卫到将军,这条路貌似有点长。
海兰察也落了子,虽然对面的是个年幼的阿哥,他却不敢小视,语气很恭谨:“奴才小时候从军,得了些战功后才被圣上提拨为侍卫,这才能有幸能侍奉圣驾。”
小孩点点头,没有追问为什么他那么小就从军,旗人子弟中从军的很多,多半只有两种原因,一是,家里对孩子的期望极高,送到军营里历练混资历。二正好相反,有些不受到重视的庶出子弟,常被长辈弄到军营里,你有能力的能从那里建功立业,没能力的只能注意默默无闻。与前者相比,后者在军营里的日子自然是不好过。“给我讲些战场上的事吧!”
海兰察说起军营的事,一点也不木讷了,将发生在兄弟间的趣事娓娓道来。和同样有着军旅生崖的人聊天,总是亲切又轻松,让永珹好像回到那段青葱岁月,他有些感慨地想,一定要努力得到皇阿玛的信任,他日后还想上踏上战场保家为国。
一段话下来,两人的也感觉亲近不少,后来小孩问道:“那你还想上战场吗?”
海兰察这老实人顿了一下,他当然是愿意杀敌报国的,可是现在他是御前侍卫了,也一样是在为国作事。如果他说想去,那岂不就成了不想侍候皇上,如果说不想去,又违了自己的心意。他这一停顿,永珹就知道答案了。也不为难他:“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该你下了。”
海兰察投去感激的一瞥,两人继续下棋。让海兰察再次惊讶的是,四阿哥棋力竟然不错,下好棋不光有悟性,不实战磨练几年也难有效果,眼前这阿哥不过豆丁点大,难道是从开智时候起就开始学棋了?
两人连下了几盘,相差竟然只在一目半目之间。两人都不是在一局棋上一争长短的性子,可是这样的结果反到增加了趣味,都渐渐认真起来。
时近傍晚勇士们带着猎获的动物归营。白天稍显寂静的营地热闹起来,多了一丝烟火气。虽然人多了起来,却井然有序,并不显得喧嚣。永璋乐颠儿颠儿地奔永珹而来,不仅带了小孩亲点的狍子(已送去膳房处理),他还带回一窝鸟蛋,听人说鸟蛋能大补,便要给弟弟煮了吃。海兰察早在他出现之时,就退到了永珹身后。永珹淡笑着对他说:“明天继续。”
永璋对这个侍卫多看了几眼,他家小四儿虽然待别人温和,却疏离并不亲近,这个长相普通的侍卫能得小四儿另眼相待,想必是有他的特别之处。
永珹没给他观察的时间,命人打了水,又让人去取永璋的常服,让他就在这梳洗,在外面奔波一天,永璋身上全是灰,竟然还妄想往他身上蹭,不洗洗干净怎么能让他得逞。这也省得永璋来回跑动又麻烦再出一身的汗。刚整理完,前面就有人来报,说皇上请两个阿哥过去。两小孩手拉手去那边已经热闹起来的广场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那个我回来了,几天不见你们以为我坑了呢,郑重表示,不会坑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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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有更新,表走开~
☆、第35章
今日是狩猎第三日,惯例有场庆祝活动。他们到的时候,广场上已经燃起了篝火。乾隆正坐在主位上看风俗各异的表演,蒙古各部的王公大臣们列坐在侧。女眷们的位置被单独划分出来,以免人多冲撞了她们。
乾隆见到爱子走路还是一挪一蹭的,眼神柔和下来,这种细小的差异,别人跟本发现不了。永珹两人还没请安,乾隆就向他们招手示意到他身边去,“来人,给两个阿哥加把椅子,赏茶,赏点心。”两孩子在中规中矩地谢了恩,就挨着乾隆跟前新加的椅子上坐下来。
永璜此时也在场,看到乾隆把两个弟弟安排在靠圣驾那么近的地方,眼里有淡淡的羡慕。不过他都习惯了,皇阿玛一向不太待见他,他也很怕乾隆。在乾隆面前说话,从来都是冒冷汗的时候多,心静神和的时候少。这次能捡到个贝勒头衔他已经知足了。
乾隆一向好面子,这是他自己也承认的。在外人面前他一向以圣君慈父的形象示人,耐心地问了儿子们最近的情况,对待只去了一天就受伤留守的幼子时,问题也细致不少。
大臣们见了天家这副父子和乐图,不禁动容,心里想着回家以后,也要把儿子们叫到跟前来,好生父慈子孝一番。皇帝的所作所为在很大程度上都给臣子做了表率。乾隆也一向认为自己做得很好。
宴会的项目之一是统计前三天所得的猎物,排出前三甲。这三名勇士不仅有被皇上招见的机会,表现得好可能从此飞黄腾达。还能够在众位贵女们面前露露脸,要知道,每次来木兰秋狝的女眷可是不少,未婚的公主格格们不记其数,好多小伙子就是为了博得佳人一笑,才能干劲十足。
可是这次宴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也没见人奉上勇士名单。乾隆的心情还不错,和众人说话跟本没注意到这个,到是他身边的吴书来着急了,派了小太监去催。
负责统计的人犯了难,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却出了个有争议的事情。原来那天检查过后,乾隆命人把老虎也扔进了猎物堆里,今日清点下来,乾隆当然不会承认那是他的猎物,那只能算是永珹的了。虽然小阿哥的猎物不多,却有一只最凶的猛兽在其中,到底要不要排名次啊?
几人都想借此拍拍四阿哥的马屁,可是他们到底是把小阿哥排在第几成了问题。第一的话,好像是皇上特意安排的一样,即使是公证的,下面的人也会心里想着不公正,何况小阿哥的猎物确实很少。若不是第一的话,皇子怎么可能在其他人之下,怕是会惹得皇上和四阿哥不高兴。
因此有人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干脆直接把几人的名字写下,也不排名次,派人交给皇上后,他老人家怎么决断,都不会有他们的麻烦了。
果然,在那张名单送到御前时,乾隆只看了一眼,就淡笑着让那两位分别上前见驾。第一位是满人,乾隆对他很是赞赏,赐下了珍珠美酒。
伦到第二位时,这位来自蒙古土谢图部的黝黑小伙子,拒绝了乾隆的赏赐。正在大家捏一把汗等着上面那位变脸时,他红着脸大声的请求皇帝,把土谢图汗的长女敖登格日勒(汉译星光)嫁给他。他话音一落,下面的认识他的蒙古族人们响起了善意的起哄声。一身蒙古贵女装打扮的敖登格日勒和妹妹布音坐在女席的前端,虽然有些骄羞,却也期待地等待着。
乾隆闻言朗笑出声,:“哈哈,原来你看上了草原上的明珠!不过朕可不好代她的父亲做主,你应该先问问隆安亲王的意见吧。”又对着土谢图汗(御封隆安亲王)说:“看来爱卿那里果然人杰地灵,才能养育出像敖登格日勒那样坚强又温柔的女子,和这样的勇猛的武士,朕真羡慕你呀!”
土谢图汗哈哈大笑,草原上的子民虽然淳朴,但恭维还是会的,尤其作为一个部族的首领:“皇上您过誉了,臣的女儿怎么能同大清的格格们相比,那就如云和泥的区别。”他的嗓门比之乾隆大上好几个分贝,可能是在草原上地广人稀,叫个人都需要喊话的关系。
就算隔着几个位置也震得永珹的小手抖了一抖,差点没拿住筷子浪费一块好料。他趁别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赶紧把差点飞走的牛乳酥吞进口里。永璋看他这一口吞得太大,端了杯茶水递到他嘴边喂下。
土谢图汗话音一转,“特木尔这孩子是臣看着长大的,对他的品性和为人都很了解,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皇上您不反对的话,臣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敖登格日勒是他第一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儿却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土谢图汗对她的宠爱绝不亚于儿子,所以他也有私心,女儿大了,想把她留在身边,而不是远嫁千里,特木尔得到这样的机会,他十分欣慰。
乾隆岂会看不出他的想法,现在满蒙的关系稳定,也不需要一个蒙古女孩嫁过来,满足他的小心思又有何仿。所以乾隆大手一挥,晋敖登格日勒封为和硕端惠公主,封特木尔为辅国公,当场赐婚,转眼间成就一段佳缘。
土谢图汗笑得合不拢嘴,坦然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羡慕嫉妒的目光。和硕公主可是皇后女儿的封号,他里子面子都赚到了,对待乾隆更加恭敬殷勤。特木尔牵着敖登格日勒一起给乾隆来谢恩,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欣喜的笑容,真心的幸福笑容总能感染周围的人。
永珹正看着热闹傻乐,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乾隆说:“永珹上前听赏”。投在他身上的目光马上势如闪电地劈头盖脸而来。永珹被人围观的次数多了,最大的收获就是脸皮的厚度可以随意伸缩,想看就随便你们看,他照样白净着小脸可以做到波澜不惊。
听到这个的一瞬间,永珹无语半晌,到底是谁负责统计?数学不好吧,这样的人也能用?永璋不敢置信,心中惊异不已。不过他还是反应过来,偷偷伸手推了弟弟一把,在这么多人面前缀了皇阿玛的面子可是不智的行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疑惑可以回去私下解决。
众人在短暂的错愕过后,马上小声讨论开来,寻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信息广的,把据说第一天有一头老虎被诛的事说传开来。众人看永珹时复杂之余还多了一丝……敬畏。
永珹相信乾隆既然把这事又搬出来,可能是要引谁入扣儿,据他所知,乾隆从来都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永珹配合地扯出一个带了点骄傲,一个孩子做了件大事时那得意又努力压制的表情。
他心里知道当时如果没乾隆射出的那两箭,立时击毙了老虎,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可就难说了。以前的认知里,狮子和老虎就算在身受重伤时,也能一掌就把人的脑袋打落。足见这些猛兽的威力。所以说乾隆真的救了他一命,也许,若没有那至命一击,老虎死前会让他重伤,皇阿玛那急时又精准的一箭,彻底绝了他的危险。说起来,他还没道谢呢。
永珹迈着小短腿,不急不缓地来到乾隆御坐前,恭恭敬敬地嗑了一个头。如果说以前他对这些繁杂的跪礼有什么怨言,此刻也全都消散了,他的君父,也许不会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却一直用他方式保护着他。
乾隆笑着让他免礼,温和地问道:“小四儿,你有什么想要的,跟朕说说,皇阿玛都答应你。”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有一瞬间的僵硬,皇上你宠孩子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这差别待遇让人看了多伤心呐。
第一个得了赏赐的人还没沾沾自喜完,紧接着那个蒙古人就得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还反过神儿来开始嫉妒,又听到皇上这个很没原责的空头支票。他再看看自己得了珍珠,脸上忽红忽白。忽然又不知哪根筋搭对了线,他就淡定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谁让他没有一个九五至尊的父亲呢。
永珹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又不是他一人之力能做到的,脸蛋上渐渐有了一团红韵。从乾隆的角度看,暖黄的灯火光照在孩子白瓷般的脸上,身上的袍子又是反着光晕的淡黄色,站在那儿简直像个小金童一般。若这不是正式场合,乾隆早就动手掐上儿子的小脸蛋了。
永珹对上乾隆那怪大叔的眼光,自动曲解成是慈祥又期待的目光,他动了动嘴唇,竟然没想出有什么想要的,因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缺呀。目光转到携手站在一旁的蒙古族情侣,他有了想法,“回皇阿玛,儿臣想向您要个人。”
乾隆一直看着他,当然看到他目光停留的方向。等他话音落下,乾隆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可爱的小四儿也到了找女孩儿年纪,可是明明才丁点大。若有了喜欢的姑娘,还会不会软软地叫自己皇阿玛,眼睛弯弯地向他撒娇?乾隆深吸一口气,语气中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颤音儿:“你……想要什么人?”
永珹若是知道乾隆脑补的内容一定抓狂,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清亮的嗓音娓娓道来:“儿臣想向您要侍卫海兰察,回京以后也想让他带领东三所的侍卫,请皇阿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