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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说谁?”
他清楚地说道:“任慈。”
一瞬间,我差一点就踉跄了。
☆、第二十二章 。坑爹的真相
我永远不能有既定的下限,因为这个坑爹的世界一直在不停地刷新着我的下限。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于是,我呆住了。
两个人终究是比一个人强的原因之一,就是当一个人呆住了,另一个人可以顶上。于是楚留香有些迟疑地开口:“孙画师说的,可是丐帮的那位任慈任帮主?”
孙学圃叹了口气:“是他。”
“却是不知……你们是如何相识的?”楚留香又问。
“说来,话也长了啊……”孙学圃低声道,“别看我现在这副样子,但二十年前,我孙学圃却是个鼎鼎大名的人物。”
“是啊,那时的我怎么会想到现在的自己,竟然是这副模样啊……”他微微抬头,似是陷入了回忆,然后叹息,“说说吧,哪幅画说是我画的。”
他忽然转了话题。
楚留香也叹了一声:“这幅画想必你是一定记得的,画上的人大概你也认识,正是任老帮主的夫人。”
孙学圃一愣,声音颤抖:“……你……你是说,秋灵素?”
孙学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缓缓道:“二十年之前,人们将我比之为曹不兴,比之为吴道子,普天之下,哪一位名门闺秀不想求我为她画像,我画过的美人也不知多少,但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
“那时,她寻我为她画像,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我她画了四幅画像。却没想到,画完的那天晚上……”他顿了顿,“她却在我醉后,挖去了我的一双眼睛……”
他苦笑一声,似乎完全不在乎我和楚留香的反应,继续说道:“我以为失去了眼睛就再也拿不了画笔,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几乎死去。然而一年以后,任慈带着他的夫人,也就是秋灵素,来找我。”
楚留香终于插上一句话:“找你,做什么?”
“任慈的名声,我虽不是武林中人,却也是知晓的。他说,要补偿我。”孙学圃干巴巴地笑着,“可我,就算是当初也迷恋过秋灵素,在失去了视为生命的画画的能力之后,又怎么会不恨!我拒绝了,骂走了他们。”
“所以,你现在才是这副模样?”楚留香涩声道。
孙学圃低叹一声:“当初他说过,如若想通了,就去寻他。我本以为永远不会,可如今,我却要寻他了。”
我摇摇头:“这不值得叹息,本就是为了自己,没有任何亏心处,寻他帮忙,是应该的。何况,任老帮主早已许诺。”
“罢罢,”孙学圃转回话题,“今日来寻我,到底为了何事?”
楚留香笑了下:“七童,抱歉,瞒了你。”
哈?我有些呆愣。
他接着对孙学圃说道:“任老帮主和夫人一直记挂着你,前些日子便想寻他人劝劝你。而前几日,你的其中一幅任夫人的画像被人瞧见了,又不知怎么的,传出了美人像中藏着宝藏的言论。”
不必再说,什么意思大家都是知晓了的。
楚留香笑笑:“尽管你已二十年不出世,大多人也并不知晓此画出自你手,但想来也总有人会知道。所以,不如换个地方住着,顺便,看看任帮主夫妇为你准备好的画室。”
孙学圃没有说话。
我则有些无奈。
这是因为什么而对我说抱歉?其实也不至于的……虽然我承认我一向有些小白的倾向,但我和这帮子容易吸引麻烦的武林人士呆久了,早就已经敏感多了,因而一直有预感,这个事情绝对不是开始说的那个样子。
只是南宫灵告诉楚留香的,也绝对不是楚留香现在所说的这些。南宫灵如果一直向无花学习的话,绝对不会说那么多实话。就算不会说谎,那也一定没有说全,或者直接让楚留香猜谜。比如说,美人图中的藏宝图。
所以,抱歉什么的……
果断还是收下了吧。
因为所有人,现在都对我有所隐瞒。说实话,这样的感觉真的不好。
***
和孙学圃又说了几句话,我们告辞。
即将离开的时候,孙学圃沙哑着声音,有些迟疑:“……我真的可以重新……”
楚留香已经掀开帘子出去了,我站在门口,回答了他:“可以的,我自三岁开始便已经看不见了。”
说完,不管他的反应,也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我吐了一口气,面向楚留香:“走吧。”
楚留香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拍了拍我的肩。
我也不想开口,只是对他微笑。
离开那边的时候,已经近午时了。
为了照顾自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我们没有回到有间客栈吃饭,而是在西城一家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很干净的小餐馆坐了下来。
没点那些味道绝对会差很多的有名酒菜,只是简单的清汤面加几碟小菜。
食不言,饭后楚留香才开口:“七童。”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怎的了?”
“你真的不在意?不觉得这样……不公平?”他有些迟疑地道。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我从来不觉得应该这样想,因为我一直活得很开心。总是抱怨的人却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学会什么叫做满足。”
***
本来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们只要等着孙学圃搬家,然后自己去找同时南宫灵也会派人帮我们去找天一神水的消息,再然后早早地和宫北鸥断了关系就没事了。但在回有间客栈的路上,一个小乞丐来找我们了。
“香帅,花公子,”小乞丐说,“帮主让你直接去我们丐帮香堂。”
“怎的了?”我有些不解地问。
小乞丐自然一问三不知,只是急切地让我们快去。所以只好往上次去的香堂走了。因为着急,传话的小乞丐没有跟着,而带路的是楚留香。
我忽然为自己的不记路感到些许的惭愧。
到了丐帮的香堂的时候,无花自然不在,而南宫灵自然也是在的。而且,他就等在门口。
“楚兄,七哥。”南宫灵十分严肃,“你们说,要找天一神水是不是?”
楚留香一般都比我先开口,我也乐得不用说话,所以听着他和南宫灵之间的对话:“是,神水宫的门人托我帮忙寻找丢失的天一神水。如果丢失的天一神水现身江湖,必然不能善了。”
“你说对了,”南宫灵很是阴沉,“天一神水被有心人拿去了。”
☆、第二十三章 。湖已搅乱
天一神水,是神水宫独有的,由水中提炼出来的,专利属于古大的一种“精英”,当然,因天一神水得名神水宫的宫里人是不会这样叫的,她们称之为,重水。
据说天一神水一滴的分量,比三百桶水都重,而常人只要服下哪怕一滴,就会当即全身爆裂而死。而且天一神水无色无臭,试也试不出异状,用来暗算别人几乎没有不中招的。
虽然我的师父之一是神水宫的宫主水母阴姬,但因为她还在隐藏身份,所以我并没有见过那名传千里的天一神水,连真正的第一次的听说,都是因为宫北鸥。
想到这里,坐在马车里颠簸的我不由叹了口气——宫北鸥啊宫北鸥,姑娘你带来的麻烦大了啊!
那天,本来已经解决了一个麻烦的我们正处于心情不错的状态,结果南宫灵给出的情报一下子颠覆了我们难得的好心情。
——退出江湖已近二十年的前辈“游龙剑”龙章死了,尸体漂在海里,因为撞到了楚留香的船才被发现。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反而是整个身子浮肿膨胀,要不是李红袖在船上,不是与他特别熟悉的人恐怕真的认不出他。
本来这件事被船上的女孩子们瞒住了,想等楚留香回来由他解决,结果不知怎的,这件事竟然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待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三人知道,已经是许多人打着“游龙剑”的名号来叫嚣着要有个交代的时候了。
我忽然想到原著的开场,心里有些没底。
这个世界,和原版的应该已经不一样了,可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不过同时,我又想到另一件事:我说楚留香啊,你招惹谁了到底?怎么什么脏水都往你脑袋上泼呢?
只是,因为事出紧急,消息从南海传到济南又花了相当的时间,再从济南赶回楚留香停船的南海更是将花上不少时间,所以最后,我和楚留香分头行动。
楚留香自然是去南海那里安慰他家的“红旗”们,我吗,却是赶去“游龙剑”龙章住的地方,打听打听情况。
至于本来说是要来的师父们……都这样了哪还能来?早报了消息说不来了。
***
所谓一入侯门深似海。就算本来不是同一个意思,但江湖,和所谓的“侯门”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我从来就不认为我是江湖人。而且仔细算来,我连朝堂或是生意人都不是,大约只能算是个富家子弟吧。倒是我认识的人不少,尤其是那时在认识了陆小凤之后,他的朋友,三教九流朝廷命官贩夫走卒什么都有简直应有尽有,所以我也沾了些光,交了不少朋友。但直到现在,我觉得我对江湖的了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可就那些许的了解,我也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入江湖容易,但出,却真是难。
有些人在江湖混摸滚打了一辈子,可到最后就是赔上了命也没闯出什么名号;而有些人却是在江湖上混累了之后,想要退隐,而那样的人,个个都是名号很响的那样。
不过,那些有名号却并不很能撼动江湖的人,却是我最难看清的。
他们有了名气,但在上了年纪之后,怕输;而他们又不是神话般的被人所畏惧。所以说,这样的人就算退隐,也有半只脚迈不出去。
龙章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这些只是想表达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消息时有时无,所以他家不难找。
……好吧,我承认我啰嗦了。
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我站在一座虽然似乎很气派但已经难掩老旧感觉的宅子前,拉回了自己乱飞的思绪。
龙章住在汉州,离苏州倒是近,不过我一向深居简出不闻外事,还真不知道他。
拢了拢衣服,我上前扣了扣大门。
好一会儿,大门“吱呀”地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役。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不在,怕是白跑一趟了。”他说。
我摆出微微严肃而且带着些沉痛的表情:“老人家或许还不知道,龙老前辈已经不在了。”
那老仆役一愣:“……公子何意?”
我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那老仆役叹了口气,将本来开得很小,只露出他一个脑袋的大门又拉开了些:“……果然……公子进来吧……”
我略略倾倾身子算是行了礼,然后敛敛袖子,随那老仆进了龙章家的大门。
***
俗话说穷文富武,在这个文人地位稍稍有些落后的朝代,龙章因家境不错所以自然学了武,并且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号。只是,现在看来,他这大家子也已经落魄了。
也是,武人吗,没钱的时候大多是靠打打零工赚口饭钱。所以自然,有了名气的人大多不会这样做。
……陆小凤除外。
所以说,龙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被老仆引到正厅坐好后,我又跑了神。直到有些陈的茶香飘过来才发觉刚刚离开的老仆已经回来了。
浅笑着接过那老仆递过的茶,我呷了一口,等着他开口。
那老仆役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即使我看不见都能感受到他那热切的目光。
“公子,怎么称呼?”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顿了顿,我依然淡定微笑:“在下花满楼。老人家不必称呼公子,直接唤名就好。”
“这可使不得,公子还是要叫的,但公子可不要叫小的什么老人家,成的话,叫句刘伯就行。”那老仆役说。
“刘伯。”我从善如流。
他盯着我半天,才继续开口:“公子今日来的目的,小的或许也能猜个一二,这样,小的也不瞒什么了。”
“公子大概也在疑惑为何小的主家去了却并不在意。在小的看来,主家去了也好,这些年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刘伯说道,“公子怎的也不会想到,主家是怎样维持住自己的名声,和整个龙家的。”
我当即竖起耳朵,觉得重头戏就要来了。
☆、第二十四章 。有间客栈里
“小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在龙家兢兢业业地做了一辈子活儿,对于老爷也算是了解不少。在老爷还是少爷的时候,龙家还算是一个大家族,在这汉州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而老老爷和夫人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