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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不是呆吧,挺厉害的不是?
可惜这个结论刚保持几秒,就被他的下一句打败了。
他抬头,对着那些围观百姓的位置喊了一句话:“喂,还有什么啊?我忘了!”
果然,你还是呆吧……
回答他的是另一个声音,有些冰冷严谨的感觉,步履轻盈,虽然比楚湘堂和那个“呆”差一点,但也是很不错的了。
他冷冷道:“我们在客栈发现了一点东西,比如,银子,还有绣了曲六名字的钱袋。”
然后他把一个不算小的袋子扔到了官老爷身前的桌案上,听声音是银子,数量也不少。我忽然就想起了最开始说的,曲六是来收租子的。
那人继续道:“大人可知我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官老爷呆呆的:“不知。”我怀疑他这一会而就受到重大刺激了。
“哼,在这掌柜的屋子里。”他道,“我正好撞到他让人把银子送到你师爷手里。”
在这里我都可以感觉到那个一直站在官老爷身边的师爷的紧张。
官老爷呆呆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在他愣愣地问那个师爷是真的吗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很心酸,说不清楚的那种。
官老爷是官老爷,但似乎也只是个买了官的没有真才实料的人,反而是那个师爷,做错了事。
***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简直就是三流侦探小说都不再使用的剧本了。
曲六有钱,所以掌柜的起了歹意。因为我们一行人似乎是冤大头的模样,又正好在那个时候和曲六起了争执,于是不把我们当炮灰才怪。
说来这个官老爷倒也不是什么贪官污吏,他吃穿不愁也有点闲钱,似乎是一直想做官才捐了个芝麻官,有些呆,但还是想为百姓做事的。只是那个师爷不大好,不过因为一般欺负的都是外地人,也没什么人说了。
在这范阳,本是应该有不少客栈之类的,就因为富贵客栈的掌柜的和那个被官老爷深深信任着的师爷有着来往,所以其他人的客栈想开都不能开。
至于最后那几个人有什么下场,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现在感兴趣的,是楚湘堂的那两个朋友。
从那个让我倍感无奈的府衙里出来,我就上了马车,然后准备直接离开。
——至于马车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请咨询万能的长孙红姑娘。
我上了车,然后在感觉到楚湘堂有些无措的情绪时,掀开帘子,微笑:“流曜兄,你不随我一同了?不是说要去京城吗?”
然后我就听到了他的笑:“差一点就忘了。不过我身边这两个家伙也要一起啊。”
我点头:“好在师父备给我的马车够大。”
于是,他们三个上了车,长孙红依旧拒绝我们代她的打算,自己呆在外面驾车。
楚湘堂微微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惹到这位姑娘了。”
“长孙姑娘毫无恶意,性格使然。”我微笑着回答。说来我是想找人陪我一同抵御长孙红的“攻击”啊!
热水万能的长孙姑娘已经准备好了,我便取出茶盏烫好,然后沏上茶。
这次我没有用雨前龙井,而是取了常喝的铁观音。待热气上涌茶香四溢,便取了杯子,倒满。期间没有一丝声音,我能感觉到一人的审视一人的好奇,以及楚湘堂那种难言的复杂。
我不想管那么多,他们的心理也略能猜上几分。不过,没有所谓的同情,就让我很高兴了。
笑笑,我将茶杯摆好:“请。”
那两个人端起了茶杯,但楚湘堂没有端过去,只是清咳一声,似乎是想提醒什么。我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先开口:“在下花满楼,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有人呛到了。
开口的是那个性格似乎很爽快的人:“咳咳、咳,别、别叫什么兄台,太别扭了。”
他的声音很大,而且很清朗:“我叫云轲,直接叫我云轲就行。”
然后是那个冷冷的家伙,只是名字的三个字:“朱冰砚。”
我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热气温暖了有些疲倦的身体:“倒是该说声谢了,刚才我却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多亏了你们。”
云轲有些尴尬似的:“我只是恰巧罢了……”
“你小子还居功?如果没有砚子看你能干什么。”楚湘堂笑着开口,有些调笑的意思,看来和着几个朋友是真的熟络。不过被叫做“燕子”的朱冰砚有些不爽地咳了一声。
我一直微笑,倒是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玩笑了。
唔……有些想念你了呢小凤凰……
似乎看出了我有些不对劲,他们也开始说说自己的趣事,确实让我忘记了伤感。
倒也是,这样的工作绝对不会只有一两次,该稍微习惯一点了。不然……下次求司长让我回去看看吧,即使,他们眼里的七童已经不在了。
☆、第十章 。京都道别离
接下来的日子里没有再发生什么坑爹的倒霉事,倒是我和另外两个家伙开始熟络了起来。
说来楚湘堂这两个好朋友也都是难得的青年才俊。或者说果然是人以群分?既没有对我的眼睛表示无谓的同情,也没有因为我的年纪而轻视我。
楚湘堂是个很风趣的人,他知道的东西很多,所以一路上我们聊得很开心。朱冰砚话不是特别多,但也不是很闷的人,反而时常有些话正好说在点子上;而云轲不愧为第一眼就定位为“呆”的人,果然有够直的!
不过真的,和他们相处很愉快,枯燥的赶路才没有难捱。
一路上花了二十多天才到了京城。
而京城果然不愧为京城,够繁华。
我坐在车上,听着车外的声音,心情愉快。
云轲是个坐不住的,到了城里就下了车跑掉了,说是找酒喝,而朱冰砚也陪着他一起走了。我告诉他们可以去有间客栈找我,然后和楚湘堂也下了车,让长孙红带了车回去。
我忽然觉得似乎很久没有出来过了,脸上的笑容也带上了几分怀念。
相识近一月,我也不再矫情地叫什么“流曜兄”,而是直接叫流曜,他舒服我也乐意。
“流曜,”因为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我回头看他,“那边有卖糖葫芦的。”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等着,我给你带回来。”
也就一会儿,他就带着两根糖葫芦回来了,然后递给我一根。
我笑眯眯地接过,然后问他:“你不吃?”
“吃你的吧。一路上看你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没想到你爱吃这东西,”他笑道,“只有这个时候你才有些孩子的模样。”
我稍稍红了脸,然后“反击”:“你以为你很大吗?你也不过大我三岁!”
他笑出了声。
哼,我就是喜欢吃着东西不可以吗?反正我才十三岁,哼!
结果在吃完的时候,手里被塞上另一支:“好了,这东西不能吃多了。”
我觉得脸又开始烫了,只好背对着他快点吃完。
他的声音因为强忍着笑意有些别扭,只好清咳几声,然后转移了话题:“说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繁华的地方呢……”
我略带疑惑地面向他。
他语带怅然:“我小的时候住在关外的,最喜欢下雪了。”然后轻快起来:“下雪的时候我们就会闹成一团,然后团成雪球砸来砸去,直到家里来找我们。而且下雪的第二天最喜欢赖床,不过没有一次会成功,反倒是早起会有些许奖励……”
他说的时候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也很怀念:“只是现在不能回去啊,至少要闯个名号出来。”
我笑:“那是自然,不然哪有脸面回去?”
他回道:“不过我不愿意做大侠,因为做大侠的人太多了。”
我忽然想到陆小凤被称作陆大侠时那种无奈的模样,摇摇头对楚湘堂道:“那就做个不一样的大侠!”
大侠,做的人多了,所以不如做个不一样的,更能出名。
楚湘堂表示同意。
说是要逛街,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说实话我并不喜欢人太多,但我却喜欢那种热闹欢快的氛围,所以是不是去市集去凑凑热闹还是不错的。只不过没什么目的又因赶路而确实有些累,就很快回到了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很有名,而且很优秀。至少一进门,就觉得很舒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的确明白了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然而我发现整个世界都和我作对似的,每次下个结论都要给我推翻。因为下一秒,所有的员工都元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句:
“欢——迎——少——爷——”
我立刻囧了,然后逃一般地赶到了二楼。楚湘堂跟在我身后,无声地笑着。
我摇摇头,对着候在一边的长孙红叹气:“长孙姑娘,这又是为何?”
长孙红一板一眼:“师父吩咐的。”
然后对楚湘堂道:“这位公子,你的房间在那边。”
我感觉到她手指的方向似乎是离我最远的地方,然后暗自好笑:“劳烦姑娘了,不过我和流曜暂时还有事聊,一会儿饭菜送到我房里就好。”
长孙红没什么其他的表现,应了一声就走了。我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只好推开门走了进去,顺便招呼着楚湘堂。
楚湘堂早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进来以后替我关上了门,然后打量了四周,作出一副感慨的模样:“怪不得都推崇有间客栈。果然是好啊!”
我点头,这两个师父就这客栈真是付出了很多。听说这客栈很有名而幕后老板还查不出身份,所以更加神秘。倒是我对楚湘堂更是高看一眼——他虽然年轻,也有年轻人的通病,但很沉稳,真的很沉稳。
说来我也记不清我们到底聊了什么,但确实聊的很开心。我已经离开家快一个月了,既不想看景色,又不想卷入江湖,果然我还是适合回到小楼去种种花弹弹琴,过过隐居的日子。
我只记得后来说到我最想看的东西。
未上“穿越司”这贼船的时候,我就想见海了,然而从未有过机会;后来我就算成为了花满楼也没有机会。我倒是记得叶城主邀请我去白云城看看,但直到他亡于西门剑下,都一直没有机会出海。要知道,在这样的世界,出海一次而又要保证安全,不容易。
所以,我说我想有一艘很安全的船,然后,出海看看。
这是真话,我真的想。即使看不见了,我也想去吹吹海风。
那天,我们聊到很晚。
***
后来我和楚湘堂一同在京城逛了几圈,倒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觉得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说来上一次我连紫禁城都去过,这京城外围囫囵逛着能遇到什么好的地方?不过只是一同走走罢了。
十年来,流曜是唯一交上的好友。即将分开倒真有些舍不得。说来我的年纪加到一块儿都快到五十了,怎么和个十六岁的少年交上好朋友了呢?就算是当初认识陆小凤的时候他都是二十几岁呢。
但我确实必须要离开了。要知道,从京城回到苏州至少要半个月,而二十天之后就是石观音的生辰。我倒是奇了怪了,她们让我那个时候出门,结果又要我在石观音生日前回去,到底是为哪般?不过我又不能不听话。
唉……
抱怨归抱怨,我和他们道别后上了车,然后往苏州的方向行驶。这次长孙红留在了京城,没有和我一起。
我和楚湘堂说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通过有间客栈联络,我等着他成名,连朱冰砚都点了头,而云轲更是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会很厉害的。
我只是笑,装作前辈(虽然确实是前辈)的模样,告诉他们,在江湖上必须要小心,要认清楚人,因为真正的江湖从来都不会天真。我,吃过亏。
约好如果有可能就一同出去走走,但没想到我失约了,虽然是不可抗力。
出城的时候,我知道我身后有人,但也没有想太多。这时候又没有跑江湖,哪来那么多歹人?结果就吃了大亏。
我看不见,靠的就是鼻子和耳朵,那种说不明白的外挂在打斗的时候却几乎是没有用处的。而跟着我们的人,用了几枚雷弹,短时间就算是废了我的战斗力——过于响亮的声音让我的耳朵没了用处,硝烟弥漫,又什么都嗅不到。
如果单单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是吃软饭的,但架不住有人算计啊!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司长的呼叫:“喂喂,你现在不忙,所以你出来跑个世界先,后面的我安排好了,做好准备倒数十个数,十……”
我大惊:“司长,到底怎么回事啊?喂喂!”
司长:“别管那么多了,我数十个数啊,马上脱离这个世界。放心,到时候还得回来,反正这段时间又不会有剧情。十、九……”
我:“真是的,你坑我啊!喂司长!你已经数了一遍‘十’了……”
司长:“啰嗦!叫你听我数!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