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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吴妈妈,刚走到人少的地方,吴邪就一把伸手将人勾住了:“哥……”
“以后我对你好,比谁都好。”吴邪的声音哽咽。
张起灵不说话,只是挠了挠他的头发,吴邪以为他不相信,又将人抱得更紧,让心跳贴着心跳:“我说真的,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就替你揍他,谁要是想抢走你,我就打断他的腿,管他男的女的,我去过的地方,我玩过的玩具,我交的朋友,我都带你去,都给你,都让你认识,我要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对你都好。”
一时没有回应,随即似乎是笑了,张起灵伸手抱紧他,低声应了一声,“嗯。”
又靠了许久,张起灵才开口:“吴邪,我很感激她。”
“我懂。”吴邪闭上眼,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就笑了,“那,你喊妈,是以什么身份喊的?”
这问的就是,是以兄弟的身份还是以媳妇的身份了,张起灵眯起眼睛看了看他,摇摇头牵着人走了,吴邪不解,又不甘心地继续追问,话未出口,就被人摁住后脑人吻了回去。是深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绵长,张起灵这次吻得很霸道,丝毫不给他反抗的机会。分开的时候有点喘,吴邪靠着他的肩膀就不想动了,嘟囔了几句也生不起气来,这人就是这么犯规,可他仍旧次次都中招,还乐此不疲,能有什么办法呢,偏偏就有这么喜欢。
屋子全部收拾完毕,能带走的东西有限,两人将这些年共同拥有的东西搬进了张起灵的密室,站在门口望着屋里的东西,哪一样都无不让吴邪感慨万千,心理学的书、三圣山的油画、陨玉、小房子、山茶花结的种子、黑金刀……
“舍不得?”张起灵靠了上来,啄了一下他的眼角。
“没有,”吴邪摇摇头笑了,合上机关,转头去牵他的手,“我们走吧。”
“嗯。”
……
没有舍不得,因为比起要纪念的,该去创造的东西,似乎更多。
………全文完…………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番外一 惹不起的霸道哥哥
吴邪发现,从格尔木回来之后,张起灵总是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看,表面上装作不知道,但其实吴邪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心虚。
这不,张起灵的车刚开进院子,吴邪就匆匆忙忙地将茶几上的某些痕迹进行毁尸灭迹,几乎是收拾好的同一时间,大门就被打开了,吴邪立马换上一张阳光明媚的脸冲门口大喊:“哥,你回来了。”
“嗯。”吴邪的伤还没好,不方便出门,而张起灵完好地执行了他的“吴邪养肥计划”,每天按时去超市采购最新鲜的食材,一日三餐一顿都不马虎。关好门换好鞋子,张起灵提着塑料袋径直去厨房放东西,经过吴邪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一下,吴邪坐在原地,他看不到后背的人的表情,但气场所迫,他的精神忽然就紧绷了起来。然而张起灵并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他又继续走去了厨房,吴邪长舒一口气,又偷笑了一阵,打开电视开始看球赛。
张起灵的厨艺这两天大有长进,这得感谢他房间里那一堆杂志和书,这人就是聪明,学什么都快,看着厨房里那个挺拔的背影,吴邪一边愤恨造物主的不公平一边又忍不住满足地弯了嘴角。
真好,这人再厉害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属于我吴邪的?
午饭很丰盛,吴邪吃得很满足,张起灵倒是不给他夹菜,就是不许他剩,其实吴邪就是剩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张起灵会有意无意露出一些低落的情绪,看得吴邪一怔,负罪感就奔腾而来了:闷油瓶这么精心地照顾自己,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熬粥炖汤,补血的食材几乎能脱口而出,不利于伤口恢复的食物都细细地写好贴在冰箱上,左手一天定时做好几回按摩,半夜起来给他的伤口换药……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吗?闷油瓶这么用心,怎么能让他的努力白白浪费呢?这么想着,就是肚子再撑吴邪也会把盘子全舔干净了,末了还不忘打着饱嗝微笑着赞许一番。
张起灵摸了摸他的头,与以往不同,他今天没有立马去收拾桌子,而是从袋子里夹出了一个小盒子递了过来:“以后难受的时候就嚼这个。”
吴邪又打了个饱嗝,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这什么?”
盒子有个很好看的蓝色包装纸,上全是英文,吴邪一瞥,表情就有些不自在了,再抬头去看,张起灵已经转身去了厨房。望着他的背影,吴邪心里却是七上八下。
这几年在德国确实还是留了些坏习惯,有些离了环境倒是好改,但有些就不行了,比如——抽烟。之前忙着找人救人也没在意,如今这么亲密地住在一起,才渐渐发现这些坏习惯的不便之处,吴邪的烟瘾不长,但也有一年多,尤其是最近这几个月,心烦起来抽得比胖子还凶,要一时半会就戒掉也不现实。吴邪知道张起灵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抽烟的,所以这几日一直都很小心,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就半夜去厕所和阳台抽一根,或者趁张起灵外出的时候抽两口,吴邪以为他掩饰得还不错,可张起灵还是察觉到了。
可不,盒子里是进口的口香糖,戒烟专用的。
“哥,我……”吴邪揣着盒子,总是想解释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却还是低了头,倒是张起灵盯着他窘迫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搭上他的脑袋,目光也变得柔和了:“没事,我帮你。”
吴邪抬头对上他,张起灵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又黑又亮,目光也……心跳突然就是一漏,吴邪赶紧撇过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此后吴邪倒是不掩饰抽烟的痕迹了,但他仍然从不在张起灵的面前抽,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大概还是想在这人心里保持一个好印象吧,尽管吴邪知道他不会责怪他。
戒烟也就是戒个习惯,吴邪不是个定力差的人,可就是偶尔会忍不住习惯性地去摸衣服的口袋,那里面的烟已经换成了张起灵给的口香糖,吴邪倒是不抽烟了,可口香糖他也不爱,嚼了两次就彻底成了摆设,其实摸着铁盒想想张起灵,比口香糖可有效多了。
冬夜来得早,也不知是不是伤口在愈合的原因,吴邪一吃完饭就困了,趴在桌子上不住的打哈欠,张起灵从厨房出来,看见他这副摸样就忍不住笑了,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又揉了揉,声音很轻:“去睡吧。”
是真有些困了,吴邪撑开眼皮,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点点头然后踩着拖鞋噼里啪啦地上了楼。脱了外套,吴邪躺到床上,闭上眼却发现忽然又失了困意,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想必刚刚是消炎药嗜睡的副作用,现在过了那一阵就睡不着了,心里莫名升起一阵烦躁,吴邪踢开被子坐了起来,张起灵还在楼下,就算他要睡觉也会先去他自己的房间冲个澡,还有一段时间,想着,吴邪把视线转向床头柜,那里面自然是有他现在最想要的东西,鬼使神差地,他溜下床打开抽屉,摸了根烟点上就晃去了阳台。
空气中有冷风阵阵吹来,隐隐煽动着嘴边的那一点星焰,吴邪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还未吐出,身后人影一晃,忽然就被扭过脸吻住了,吴邪瞪大了眼,张起灵白皙的脸近在咫尺,眼睛自然地闭着。温热的鼻息扑打在他脸上,吴邪怔了怔,同时一口烟就堵在嘴里,随即他开始挣扎,推着对方的肩膀想要脱出,然而张起灵并没有让他得逞,反而用力将人抱得更紧。挣不开又不敢把烟吐在张起灵的脸上,吴邪憋得满脸通红,正要骂娘,嘴唇刚动就被人趁机钻了进去,微凉的触觉混合着苦涩的烟味麻麻痒痒地侵袭而来,吴邪所有的神经瞬间就绷在了一起,出于本能的抗拒,他开始拼命的往后仰,对方却丝毫不放松,狠命地追着他咬。舌头长驱直入,很快就撬开牙关占领了重要领地,只感觉鼓囊囊的嘴忽然一紧,吴邪瞪圆了眼看向眼前的人,此刻嘴里的感觉很奇异,烟和空气都被外力吸走了,张起灵仍旧闭着眼,却微微皱了皱眉,吴邪愣愣地看着他,下一刻,心就猛地一炸,淡淡的青烟竟然从张起灵的鼻子里呼了出来,他在吸他嘴里的烟!
余烟缭绕在两个人的脸颊边,张起灵松了他睁开眼,又抵上了头,嘴角微翘,似乎还挺满足:“味道不错。”
“你——”吴邪涨红了脸,却自知理亏,半天也讲不出一句狠话来,额头被人抵着不住地摩挲,烟头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落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舞着青丝,吴邪忽然就软了,低头把烟头踩灭,伸手抱上他,“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抽烟?”
张起灵不回答,捉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人往屋里带:“进去说,外面冷。”
“等等,”吴邪拉住他,“我是想戒烟的,可就是……你知道,这就是个习惯,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戒掉的。”
冷风还在吹,撩起了吴邪的额发,目光也细细碎碎的。张起灵走近,伸手抱住他冰凉的胳膊:“戒不戒都不重要。”
吴邪一愣。
“要是想抽,我就陪你,”张起灵继续道,“以后你吸一口,我就吸一口。”
吴邪盯着他,有些不可思议,转而他就明白了:“你……你该不会都像刚刚那样……”
张起灵不说话,青雾已经散尽,但是残留在两人身上的烟味还在隐隐作祟,吴邪伸手抱上他,心里就了然了,这人真是赖皮,不,不是赖皮,是霸道,看起来无辜得很,事实上这就是逼着他戒烟。
但是心里却还是被喜悦和满足占领了,吴邪闭上眼贪婪地汲取着张起灵身上的温度,换位思考,他也不会让张起灵抽烟的,对身体不好不说,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确实一秒钟都浪费不起。
从那之后吴邪发现,张起灵的鼻子真的很灵,一点点烟味他都能闻出来,而且这人是个绝对行动派,吴邪只要一点烟,不分时间不分地点,身边总会多出一个人影来,交织纠缠着夺他嘴里的烟,一点都不让步,霸道得很。
在青烟和湿润中挣扎了几回之后,吴邪终于彻底放弃了,他也终于明白了张起灵说的“我帮你”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怎么这么霸道呢?”吴邪趁张起灵走近就缠上了他的脖子,对方投来疑问的神色,吴邪笑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又犯烟瘾了……”
张起灵撇过头去看抽屉,随即会心一笑,那里面的烟和打火机昨天都已经被吴邪给扔了。
“不抽了?”
“嗯,谁叫你捣乱的,”吴邪笑道,“那我现在难受了,你打算怎么办?”
吴邪的声音很近,有些沙哑,又有些低沉,像只小猫在心里挠啊挠,让人心痒痒,但可恨的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张起灵瞥见他眼里清澈见底的笑意,猛地凑近就是一咬,弯弯的嘴唇被咬得说不出话来他才松开,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吴邪伸手抹了抹嘴唇,窝回沙发上满足地笑了,想要的回应,真的从来都不会少。
这个人,沉默里是霸道,霸道里却是温柔。
安九西
麒麟一笑11
番外二 蓝(吴邪独白篇)
转眼来德国已经一年了,还有几个月我也即将毕业,你问我是谁?哦对了,忘了说,我叫吴邪,今天21岁,呃……非单身。
接到张起灵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和导师谈论保研的问题,我对导师说了谎,扯了个借口后急急忙忙地背上包走了。我迫切地想见到他,毕竟,我们一个月没见了。
那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有了从前没有的色彩。最近这半年他发展得越来越好了,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团队和固定的客户源,我并不诧异,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实力。
其实刚来德国的时候,我和他都不顺利,他没有门路,也没有人引荐,国内的成绩和学历并不能为他证明些什么,所以只能在小公司做些兼职。而我因为回国的原因,掉了很多课和工作,左手又不能长时间使用,要把它们全部补起来并不容易。
收入不高,为了省钱,我们只好分开住。我住在宿舍,而他则在郊外租了一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说是一楼,其实只能算是地下室,又小又暗,湿气也很重,连白天都要开灯。他不忍心让我和他一块受罪,可我却乐此不疲地往他那跑,一到阳光明媚的日子,我便会跑三个街区去买最新鲜的排骨和牛肉,然后坐上黎明的第一班公车去找他。我要帮他晒被子和枕头,我知道他喜欢阳光晒过的味道,他觉得很好闻,他觉得那味道很像我,其实他什么都没说,可我就是知道。
通常我去的时候天还没完全亮,可他都已经起来了,远远就能看见他伏案在台灯下写写画画,太过投入,以至于每次我进去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察觉。屋内的被子总是叠得整整齐齐,我不知道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