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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位是中岛先生吗?”
夏目看着坐在轮椅的中年男子,虽然并不清楚梦中的男人是和模样,但下巴上的那颗痣他不会看错。
此时他怀中抱着一个金鱼缸,缸内游着一条橘色小金鱼,他微笑着看着小金鱼,目光很温柔。
比梦中的年龄大了很多,难道他没有吃掉人鱼肉?
“对,是中岛先生,请问你是?”专属护士从身边的长椅上起身,笑着回问,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不到二十五。
“是黑沼婆婆让我看看他的。”
“黑沼夫人?我明白了。”小护士点头,“你和中岛先生有话要说吧,我就在不远处,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叫我。”
“嗯。”夏目点头,然后看着依旧专注手中浴缸对他们出现丝毫没有反应的中岛先生,试探的唤了声:“中岛先生?”
对方没反应,夏目又叫了一边,但还是如此。
“夏目君,你试着说说小金鱼的事?”幸村建议道,这种精神病人他以前在医院见过,对所有事物都不关心,那怕是亲人,但如果谈一些他正在做的事,兴许会有反应。
“我知道了。”夏目深吸一口气,站在中岛面前,蹲下|身体,看着在狭窄的浴缸内游的很欢快的小金鱼,问道:“中岛先生很喜欢养金鱼吗?”
“……”
意料之中的没反应,夏目也不着急,反正时间很多。
“中岛先生记得黑沼婆婆家的那只小金鱼吗?”
“……”
“她现在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
“她想见那个一直很愧疚的人,想在离开前看看他,中岛先生认识这个人吗?”
“……”
依旧没有反应。
夏目呼出一口气,再次试了几遍后无果,站起身,脑袋立刻晕乎乎的,被幸村及时扶住不至于站不稳。
“小心点,夏目君。”
“嗯。”
“凡是不可能一次就会成功,夏目君,我们多来几次看看。”
“嗯。”也只能这样了。
刚要转身去向小护士道别,却没想到中岛忽然拉住了夏目的衣袖,夏目回头,看到对方冲他淡笑展开手心,里面是一片大约一百日元硬币大小的泛着橘色微茫的鱼鳞。
“这是……”小金鱼的鱼鳞?那时候扯下来的?
中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但笑不语。
“给我吗?”夏目问。
对方笑默。
“谢谢。”捏起鱼鳞,小心翼翼的放好,见他收下,中岛又继续看他的浴缸。
和小护士打过招呼,两人返程,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夏目拿出鱼鳞细细观看。
中岛先生没有吃人鱼肉,那么当初为什么会收下?既然没有吃的话,那么……在哪里?为什么没有吃?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不断冒出,理不出头绪的夏目有些头疼,叹息一声揉眉心,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小憩,但刚一放松,意识便是一沉,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似乎又做起了梦。
梦里没有小金鱼,则是西装笔挺的青年,但这下看清楚了脸,是中岛先生年轻的模样,此刻他正跪在一位躺在床上的老妇人,从怀里掏出用小瓶子装好的人鱼肉,打开瓶塞,焦急又带着欣喜的冲她说到:“母亲,快吃了,吃了它你病就会全好了。”
老妇人睁开眼,张开嘴示意他喂,可在下一秒钟,瓶子被忽然出现在屋内的人以诡异的动作夺走了。
“人鱼肉?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突然出现的男人捏着瓶子笑的极为张狂,眸内带着无尽的疯狂与仇恨。
“还给我!!”中岛连忙起身去夺,却被对方甩出的一人高的纸人狠狠缠住。
“我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男人仰脖将瓶内不大的血肉倒入嘴巴,只嚼了几口便咽下,中岛看着给母亲的救命药被对方吃掉,使劲挣扎却无济于事。
“真多亏了你啊……”男子笑,“上野家在黑沼家布下的结界我破解不了,真感谢你能将人鱼肉给我带出来,哈哈哈哈哈!!”
“什么?”中岛不明白,“什么结界?”
“专门对付我的结界,不让我发现里面有条人鱼的结界,不过百密一疏,还是让我感觉到了!”男子上前几步,伸手从老妇人的脖子后拿出一只符纸,笑的极为残忍:“既然已经拿到了人鱼肉,那么她就没用了,废那么大力气吊着她一口气,我可是很累的。”话音一落,符纸自然,灰烬落在被子上的同时,老妇人咽了气。
“母亲,母亲!!!”他大喊,声音引来他的妹妹,但刚进门,便被男人掐住脖子,吊在空中,脸色慢慢涨红,痛苦的发不出声音,慢慢的泛白眼。
“小水,小水!!!!”
“都死吧,就算是上野家的远亲也都去死吧!!!”
然后一用力,她脆弱的脖子发出一声轻笑,便歪了。
“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男人的脚步虽轻,但一步一步像踩在他心上一般,砰砰的很沉闷,中岛挣脱不开纸人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伸出刚杀了自己妹妹和母亲的手,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瞬间一窒。
夏目深吸了一口醒来,右手摸着自己的脖子,放佛还能感觉到那个人冰凉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拂过,以及那痛苦的好似身临其境的窒息感。
“夏目君,怎么了?”幸村担忧的看他,脸色苍白还有虚汗,做了什么噩梦?
“……幸村君听说过上野家吗?”微微喘息了一会,夏目问。
中岛先生拿到人鱼肉是为了给重症的母亲吃,但是却被人抢走了,那个男人痛恨上野家,恨不得杀光,那么上野家究竟做了什么让那个人如此?
“上野家?”幸村转眸想了想,“似乎……黑沼先生的夫人,就是上野家的吧……”小时候参加黑沼先生的婚礼,那时候听到别人叫过他妻子的名字。
“婆婆的儿媳妇?”黑沼清辉的妈妈?她是上野家的人?!
好像越来越麻烦了……
回到家后,婆婆没在,夏目躺在自己房间的榻榻米上,无力的手背搭着额头,看着头顶上的灯,呼出一口气。
因为医院不准动物进入,所以斑被夏目留在了家里,此刻正趴在夏目身边,眯着眼看似懒散的问道:“查出什么了吗?”
“一点点。”夏目将梦中所见告诉斑,“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应该来头不小。”
“呼……”夏目长吁一口气,没办法,现在只能等婆婆回来了。
等了大约有一个钟头,夏目听到了开门声,以为婆婆回来的他连忙走出房间,却发现进门的不是婆婆,而是黑沼夫人。
“阿拉拉,幸会幸会,夏目君,我们又见面了,还有妖怪先生。”她笑眯眯的很随和的打招呼,原本是橘色自然卷的长发似乎被拉直了,扎了个高高的马尾,让她看起来显小了许多。
“您好。”夏目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被对方打断。
“夏目君都想知道什么?”斜靠在沙发上,黑沼夫人翘着二郎腿,双臂环胸,“我知道你有事找我。”
夏目惊,黑沼夫人居然知道?
“那么问吧,我尽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目看着对方那张笑的一脸温和无害脸,越发觉得那股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黑沼夫人身上的秘密,似乎很多。
作者有话要说:2013。4。12:忽然觉得阴谋了?求包养:
☆、阴阳师与除妖师(四)
夏目不知道从何问起,黑沼夫人的态度太过随性,并且好像知道自己这些天苦恼的事,而且是从何时知道猫咪老师的身份?
他转眸看了看斑,对方表情没什么不对,不像是被发现身份的样子,淡淡的。
于是夏目深呼吸几下,问道:“夫人知道婆婆家池塘内有条小人鱼吗?”
“知道。”她点头,“那还是我父亲放进去的。”
“……为什么?”夏目很是诧异疑惑,得到一条人鱼,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吃掉,而他则是放养,这么多年没动一毫,难免会很费解。
“受人所托。”
“夫人是上野家的人?”
“嗯。”
“那么……上野家是?”
“除妖师,和安泽家一样,只不过我们家没落了。”
“为什么?”
“为什么啊……”黑沼夫人苦笑,“因为得罪了一个疯子。”
自己的爷爷想要降服一个很强大的妖怪作为式神,却不想让对方发狂,激发了妖怪的本性让对方更加嗜血,逃跑后闯入安泽家,残忍杀害并吃了当时安泽家当家的妻子,儿子儿媳妇以及外孙女。
因为害怕妖怪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爷爷那是选择了逃避,对安泽家见死不救,这才……
黑沼夫人苦笑,还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疯子?
夏目想起了那个杀了中岛先生母亲和妹妹的男人,难道黑沼夫人口中的疯子,是他?
“那么中岛先生,您认识吗?”
“认识。”黑沼夫人点头,长吁一口气,决定结束这一问一答特浪费时间的模式,毕竟她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就单开车来着就浪费了快二十分钟,得节省点用。
她舔了舔唇瓣,直接将夏目想知道关于小金鱼的一起慢慢道出。
小人鱼是黑沼夫人的夫人,上野先生受人所托放在黑沼婆婆家池塘内的,并且在黑沼家周围布下了结界,防止人鱼妖力外泄,以及那个男人。
起先婆婆是不知道,直到中岛家出事后,才惊觉家里居然有条人鱼。
中岛先生是知道人鱼肉的作用,母亲出事前他从未想过对小人鱼下手,他是真的很喜欢她,就算母亲生病无药可医,他也没落下一天,总觉得看到她心情会好点,为母亲治病的希望就会更大一些。
但是,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过马路时差点没看清楚红绿灯被车撞,在街道上行走时,遇见了那个男人。
人鱼肉能长生不老这他知道,但从未当真,而这个男人肯定保证着,让他动容了,不管有没有用,母亲已经这样了,不如试一试。
于是伪装成病患,欺骗了她,成功拿到了人鱼肉。
母亲的病有望治好,他将她拥入怀中,由衷的感谢。
但是,谁曾想过,会发生这种事……
母亲死了,妹妹死了,居然都是为了人鱼肉,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
为了这种事,居然为了这种事杀了母亲和小水,可恶,可恶!!!
被男人掐着脖子在快要窒息晕过去后,他被救了,醒来后发现身在医院,不知道是谁救的。
苏醒后一蹶不振,因为过度的自责愧疚,让他换上了抑郁症,脑海里都是男人的那句“拜他所赐”的话,让他几度自杀未遂,渐渐的,渐渐的……就变成夏目看到了那副样子。
自责因为自己的鲁莽,害死了母亲和妹妹,愧疚自己的自私,欺骗的小人鱼的感情,他这样的人,真的没必要活下去浪费粮食和空气。
他觉得像自己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再去见那么纯真的小人鱼,于是封闭自己,让自己就这样颓废下去。
至于黑沼婆婆所说小金鱼的愧疚,那是因为她认为是自己的好心才让中岛痛失家人,每日每夜伤心过度,又过渡思念那个人,郁郁寡欢,渐渐生病了。
“杀了中岛母亲和妹妹的那个男人是谁?”斑眯着眼问,“为什么痛恨上野家?”
“你怎么知道?”黑沼夫人惊,她并没告诉过他们啊。
“这你不用管,只要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就可以。”
“妖怪先生没听说过‘知道的多,死得快’的道理吗?”
“哼,那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想让我死的快!”
“那你就不担心这位夏目君的安全?”
“……那个人很厉害?”
“很厉害,非常厉害。”
斑默,他的确不怕,但是夏目的话……
“但是,可以提醒你一点,不要和安泽家走的太紧。”
夏目怔,“是他家的人?”
“嗯。”黑沼夫人点头,然后起身,“时间到了,我该走了。”随后挥挥让他们别送,便潇洒的离开了。
安泽家的人?是安泽小隐的谁?
夏目觉得很不安,那个男人那么痛恨上野家,那么黑沼夫人她岂不也很危险?
隔天夏目又去了趟医院看望中岛先生,结果仍是一无所获,对方盯着浴缸,什么都看不进去,于是幸村建议道,下次去的时候,把那条小金鱼带上,或许有用。
夏目想了想,觉得可行,而且向婆婆要过黑沼夫人的电话询问了一下,说可以带出去,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也不在乎。
于是再一次造访时,夏目抱了个小鱼缸来了,因为他觉得把小金鱼放进袋子里肯定会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