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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少年突然瞪大眼睛,剧烈的挣扎起来。
永珏一见这情形,箭步上前,一记手刀打晕了那男子,抬脚将他踢到一边,要巧不巧的,正好踹中了某个部位。
那个男子哀嚎一声,滚到了臭水沟里,咕噜噜的泡泡冒了一阵,没有动静了。
永珏脱下外袍想裹住少年,谁知他竟剧烈的挣扎起来,满脸惊恐畏惧的神色:“不要碰我,走开,离我远点,你走开啊!”
这精致如画的眉眼,这雌雄莫辨的容貌,不正是……
林睿旸?
永珏一惊,用力抱紧他,低声安慰道:“没事了,林睿旸,你很安全。”
可惜对方完全不在状态,挣扎的愈发剧烈,永珏无法,只好打晕了他,直接扛走。
永珏臭着脸走进客房,两次遇到林睿旸,他两次被店小二误认为是逼良为娼的纨绔子弟,这还能不能愉快的南巡了?
“是你?”有人低声叫道。
“小美人醒了?”永珏调笑道,“可要以身相许来感激一下爷的救命之恩?”
林睿旸白净的脸顿时成了变幻的调色盘,沉默了一会儿,他不自在的开口:“多谢这位公子,虽然时隔三年我依然不知道你到底叫什么。”
永珏挑眉:“吴扎库英贤。”
林睿旸很奇怪,他不记得朝廷大员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可对方一身居高临下的气度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
“有问题吗?”
“有,”林睿旸点点头,“敢问公子在哪里做官?”
“京城~”
“官居几品?”
“正九品。”
林睿旸条件反射的说:“不可能。”
“为何?”永珏反问。
林睿旸目光深邃的盯着他:“凭你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千两银子,如今一品大员的年俸也不过一百两,公子定是满洲大族,而且三年前你就在交好学子,还想招揽我为你所用,而且,前些日子我在书院遇到一个人,奉命修缮敷文书院……”
这事儿永珏还真不知道:“谁?”
“两江总督府上的大管家,就是当年来客栈给你送信的人,”林睿旸语气愈发严肃凝重,“换而言之,两江总督都将公子奉为上宾,所以,你定不寻常。”
看着对方镇定自若端茶轻嗅的样子,尊贵风范浑然天成。
林睿旸继续说道:“鄂容安大人是官场上响当当的人物,连他也要敬三分的你……”少年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你是皇家人?”
永珏突然大笑起来,连连抚掌:“真不愧是当年中了小三元的英才,厉害,厉害,爷果然没有看走眼。”
“你真的是皇家人?”林睿旸不禁瞪大眼睛,眼前这男人跟这天下一个姓啊!
永珏微勾唇角:“那你不如猜猜爷排行老几?”
少年低头沉思良久,久到永珏都想自己坦白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的望他,语气极为笃定:“你是谨郡王。”
无话可说,永珏只有鼓掌表示自己的佩服。
“怎么猜到的?”他很好奇啊。
林睿旸终于露出了一抹与年龄相仿的狡黠笑容:“偏不告诉你。”
永珏挑眉,从善如流的换了个话题:“那好,你不如告诉爷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
林睿旸略带得意的俏脸顿时黑了。
“那就让爷猜猜……”永珏坏笑,“莫非少年你如花似玉的美貌有人觊觎?”
一下子戳到了命门,林睿旸一杯茶重重磕在桌上:“喝你的水!”
“你先说对不对。”永珏很少有这么幼稚的追根究底的时候。
可怜的少年哽住了……
“你怎么知道?”他垮下肩膀,有气无力的问道。
某人咧出一口白牙:“偏不告诉你。”
林睿旸一愣,立刻张牙舞爪的扑过去,结果对方没收拾,自己倒叫人家一转一提,重心不稳的跌坐在他腿上。
永珏揽住少年纤细的腰肢,凑到他耳边轻笑:“这算是投怀送抱了?”
一股热气从头顶冒出,林睿旸死机了。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
作者有话要说:
小永珏,美人在怀你爽吗?
下一章姐姐叫NC恶心你哟(^U^)ノ~YO
☆、扬州名妓
心情极好的挥别羞涩少年,永珏与一个一手拿萧一手持剑的男子擦肩而过。
来到西湖边,已经无力吐槽那处处张灯结彩,红绸绿缎高挂的夸张景象,永珏只想说,鄂容安你丫堂堂两江总督,这审美怎么如此低俗,不是红的就是绿的,连秦淮河里的画舫都比你这儿装饰的漂亮!
好吧,西征将军两江总督大人上马能安邦,下马能定国,唯一的毛病就是品味不太好。
天色变暗,西湖边站满了士兵。
湖中央,龙舟上挂满了琉璃宫灯,一片烛火辉煌。
龙舟的大厅里,香炉里点着助兴的香料,淡淡的白雾在周围氤氲,更有数十名江南美人应和着柔婉迤逦的小调,翩翩起舞。
这些舞女衣服暴露,挥袖间隐约可见柔嫩的肌肤,脸上却系着薄纱,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绝艳魅惑,引得没怎么见过扬州瘦马的侍卫们瞪直了眼。
乾隆和众多臣子开怀畅饮,享受着歌舞升平的滋味。
永琪和永璇的目光几乎黏在了这些女子身上,不懂永珏的纠结。
看吧,等会儿被明瑞瞧见这些天的温存就飞走了,不看吧,搞得他好像故意跟大家划清距离,以表示自己的高洁似的,进退两难。
总不能一直喝酒吧……永珏挫败的叹气,总觉得自己在明瑞面前愈发气短了。
乾隆看的目不转睛,赞道:“好,人美,舞也美,孟大人辛苦了。”
杭州知府孟祎廷惋惜的一叹: “其实这些女子都不怎么样,杭州最出名的姑娘是夏盈盈,她今晚没来!”
“夏盈盈?为什么没来?”乾隆不在意的问。
孟祎廷突然发现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回答: “回皇上,她有点…不肯来……”
“不肯来?”乾隆的好奇心大起,挑起了眉毛,“居然有姑娘不肯来?”
所以说,那句老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是很有道理的╮(╯_╰)╭
就在乾隆对这位夏莹莹姑娘好奇心大起的时候,他没看到角落里一个侍卫冲着外面打了个手势,一阵风刮过,龙舟里的灯熄灭了。
热闹的歌舞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知所措时,窗外有歌声飘进来,隐隐约约的,不真切,只听到那琴声悠扬,歌声绵绵,有如一根弦在人的脑海里奏响。
天茫茫,水茫茫,
望断天涯,人在何方?
记得当初,芳草斜阳,
雨后新荷,初吐芬芳!
缘订三生,多少痴狂!
自君别后,山高水长!
魂兮梦兮,不曾相忘,
天上人间,无限思量……
幽幽的歌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众人悄声议论起来。
乾隆惊得愣住了,赶忙挥手喝道:“不要吵!让朕听听这琴声歌声!”
一片寂静中,那白衣女子的歌声,继续飘来:
天悠悠,水悠悠,
柔情似水,往事难留,
携手长亭,相对凝眸,
烛影摇红,多少温柔,
前生有约,今生难求!
自君别后,几度春秋!
魂兮梦兮,有志难酬,
天上人间,不见不休!
歌声辗转缠绵,唱得如泣如诉。琴声清脆悦耳,弹得荡气回肠。乾隆不由自主的随着那歌词的每一个字,陷进极大的震动里,听得如醉如痴。
歌声在高亢的、绕梁不绝的尾音中结束了。乾隆猛的站起身子,问:“这是谁在唱歌?”
孟祎廷惶恐的起立,紧张得舌头打结: “回皇上,这是夏盈盈……奴才马上去阻止她们!本来要封锁西湖的,皇上不肯扰民,这些老百姓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把船摇到这儿来了!奴才马上去处理!”
乾隆立刻制止他:“孟大人,这就是你刚才说的什么夏姑娘?”
“回皇上,唱歌的女子叫夏盈盈,是杭州翠云阁的姑娘,在苏杭一带很有名…她脾气古怪,就是那句话,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得很……奴才去赶她走…”
“谁说要赶她走?”乾隆命令道,“你去把她‘请’过来,语气祥和一点,不要让她觉得咱们仗势欺人,知道吗?”乾隆叮嘱,声音里竟然有一份迫不及待的热切,这个叫夏盈盈的女子已经彻彻底底的勾起了乾隆的胃口。
“奴才领旨,”孟祎廷看看乾隆,毫无把握的,小心翼翼的问,“如果…如果她不肯来呢?”
不肯来?乾隆呆了呆,还没想过,也有人会‘不肯来’。
被乾隆月光下陡然变色的表情吓得一个趔趄,孟祎廷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
永璇轻轻撞了永珏一下:“我说,咱们是不是该知情识趣一点?”
永珏摇头:“急什么,我倒是想知道这世间究竟有没有敢对汗阿玛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
永璇脸上也挂起了兴味的笑容。
“奴婢夏盈盈叩见皇上,因为月明风清,一时情不自禁,唱歌自娱,想不到惊扰了皇上,奴婢特来请罪!”
站在场中的女子人如其名,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那清丽脱俗的容貌,冰冷高洁的语气,镇定自若的神色,面对皇帝依然不卑不亢的气度,都说明了她绝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名妓而已。
永珏忽然想起了下午在湖边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支萧一把剑,游侠打扮,萧剑……莫非他就是朝廷记录在案的红花会成员,肖剑?
刚才突如其来的那股风,角落里那个表情诡异的侍卫,还有这个神秘的女子……
永珏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笑了,皇伯父,既然您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是因为女色栽跟头,可不要说做侄儿的没提醒过您呐!
“刚刚你唱的,是一首什么歌?”乾隆问道。
“回皇上,是《长相思》。”
“你愿意再唱一遍吗?” 乾隆的语气很期待。
夏盈盈想了想,清清楚楚的回答了三个字: “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
“回皇上!”夏盈盈不疾不徐的回答,语气是真挚坦白的,“唱歌要看心情,看环境,刚刚是对景生情,不由自主的唱,才能把感情完整的唱出来。现在,环境不对了,感觉不对了,最好不要再唱那首歌!”
这个不简单的女子一句话就打消了皇帝的不悦,还急切的命令:“你们都下去!让这位夏姑娘留在这儿!”
众大臣躬身行礼告退。
结果这位孤傲的名妓也要走,还义正词严的指明自己‘卖艺不卖身’。
那孤高冷傲的语气,半点情面不留的用词,叫杭州知府孟祎廷两股战战,双膝一软,连连告罪,脑门上全都是冷汗,吓出来的。
令人惊异的转折出现了,乾隆不但没有生气,还对夏盈盈好言好语,甚至将翠云阁画舫里的歌妓统统招上龙舟,美其名曰:宴请夏姑娘和她的姐妹……
众大臣齐齐腹诽:尼玛,皇上您的节操留在京城了吗?
这次永珏不想离乾隆太近了,他那见到美人就迈不动腿的四伯瞧夏盈盈的眼神都是绿色的。
靠着墙壁,拎着一瓶酒,永珏不经意的打量四周,远处岸边的烛火照映下,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一手拿萧,一手持剑。
肖剑……夏盈盈……红花会……
“你在看什么?”有人凑到他耳边开口。
永珏惊得差点跳起来:“吓死我了,海兰察,你干嘛突然凑过来?”
海兰察奇怪的看着窗外:“有什么不对吗?我看你盯着外面脸色不太对。”
永珏没好气的撇撇嘴:“看见那,你觉得我表情应该对?”他扬起下巴点了点上首那位望着美女垂涎三尺的男人。
海兰察却道:“现在不想说就算了,如果有什么不对,记得告诉我。”
“比如呢?”
海兰察摇摇头,没有说话,和永珏一样靠着墙喝酒。
直到夏盈盈叮叮咚咚一曲唱完,他才低声说:“刚才你的表情,就像那年在准噶尔,我们半夜偷袭敌军时你戒备的样子……”
永珏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
这个男人,只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表情?
他从诡谲的宫斗里挣扎了多年历练出来的伪装,在海兰察看来,是透明么?
还是说……不,没什么,永珏用力摇摇头排除杂念。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说什么?
你已经被海兰察勾住魂儿了么……
阿绯呼叫明瑞,你的位子要不保啦,嘿嘿
ps:十一期间预计有五章
☆、欲封贵妃
几日后的某个早上,永珏自己的小船上,炉中的香料早已燃尽,只留下一撮白灰。
意识逐渐清醒,永珏侧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