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漂亮的福晋都叫你娶到手了,好小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弘瞻一巴掌拍在永珏背上,奸诈的笑道,“今天不跟大伙喝个痛快你就别想进洞房!你们说是不是?”
他偏头问着周围一干爱新觉罗家的爷们。
“就是,酒水不够了爷掏钱买,喝!” 諴亲王世子弘畅跟着搅合起来。
马上也要迎侧福晋进门的四阿哥永珹有些不忍:“六叔,喝醉了可怎么办?”更重要的是,今天他帮了永珏一把,等他娶亲的时候好歹不至于被所有人灌酒!
能多个帮手也是好的!永珹在心里哀嚎,万佛在上,圣祖爷您为啥要生那么多儿子,一人一杯敬下去都要倒了!QAQ
“什么怎么办?”弘瞻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醉了就丢进门,咱们接着喝。”
永珏不禁苦笑,他今天还能横着回来么?
“走吧,小永珏,跟六叔喝酒去!”弘瞻勾住永珏的脖子把他往外拖。
某人使尽力气好不容易扭过头,却看到他新娶的侧福晋居然微笑着冲自己摆摆手?
福晋,你是爷的福晋啊,怎么能这么坑爷……
永珏是新郎官,平时脾气也好,谁跟他都处的不错(除了五阿哥),这会儿更是深刻体现出了他的好人缘,皇子们,宗室阿哥们,尚书房的朋友,你一杯我一杯,饶是素来嗜酒的永珏也撑不住了,走路踉踉跄跄,脸红到脖子根。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弘瞻弘畅等人还不打算放过他,永璧永瑸几个亲兄弟连忙帮他挡住。
“各位,今儿是永珏大喜的日子,你们这么灌下去,叫他醉的没法洞房,赶明就洗净脖子等着他把你们全都揍一顿吧!”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永珏脾气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尚书房身手第一好的事实,上次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把五阿哥那个鼻孔朝天的小跟班打掉三颗牙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富察明瑞赶紧扯起永珏就走。
永壁带着弟弟们和丰升额一起把众人拦在了大厅接着喝酒。
明瑞扶着永珏走出大厅,却不知道去新房的路,越走越空旷,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没办法,这府邸刚整好没几天,排班守夜巡逻还乱着呢。
这会儿愈发觉得醉倒的某人沉得要命,富察明瑞不禁扶额长叹:“永珏,你这府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永珏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含含糊糊的说:“筠亭,我告诉你,皇伯父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吴扎库英贤,哼哼,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出征啦!”
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帝王的用意?
明瑞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这天气冷的渗人,天家无父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永珏竖起食指晃了晃,嘴角挂着狡诈的笑容,和平时憨厚的样子大相径庭,“我、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回来,才不会死在外面。”
明瑞半搂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嘿嘿,爷是谁?几个侍卫联手都打不赢我!”永珏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筠亭,你且看着吧,等爷上了战场,定能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个一三五来!”
“是啊,你最厉害了,老实点,走这边。”明瑞嗤笑,脚下转了个弯。
永珏却突然来了劲,一把将明瑞推到墙上,抵住。
不远处隐隐能听到脚步声,富察明瑞心跳都乱了,急忙想挣开。
永珏抓住他的手,一用力,扣在头顶,明瑞顿时觉得自己是一条砧板是待宰的鱼,看到对方慢慢靠近自己,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突然不想反抗了。
“筠亭……”永珏离他很近,都能闻到嘴里呼出的酒气。
“嗯?”
“别人都恨不得离我老远,一个尴尬的养子罢了,你为什么愿意给我做伴读?”
为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孝贤皇后的命令,拉拢他为富察家所用,可是后来……
看到他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憨厚的笑着摸头,装作听不懂别人的冷嘲热讽,明明很认真的念书,却不得不藏拙,随别人嗤笑,就不由自主了……
富察明瑞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埋在心底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他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只有对面这个醉酒的少年,不知哪里鼓出的勇气,明瑞仰起头,轻轻贴上去,闭上眼,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唔?”永珏迷茫的望着他。
“富察家送了礼,可我还没有。”明瑞温柔的笑着,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塞进对方怀里。
陪嫁的小丫鬟无意中路过附近,叫了一声:“姑爷?”
明瑞自然的扶着他,平静的说:“贝子爷醉了,我是他的伴读,送他回来的时候不慎迷路,多绕了两圈,耽误你家姑娘的良辰,真是对不住了。”
小丫鬟涨红了脸:“公子太客气了,奴婢这就送姑爷回去。”
“有劳。”富察明瑞点点头,转身走了。
小丫鬟刚准备用力,却发现肩上一轻,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家姑爷直直的站在那儿。
“姑爷?”她喏喏的。
“爷已经清醒了,带路吧。”永珏打量着四周,率先走了,脚步迈的四平八稳,哪儿还有刚才醉鬼一般站都站不住的萎靡样子?
路上,永珏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透雕羊脂白玉牌,拿起来把玩一二,又对着光转动,倾斜稍许后,手心里便映出了一副精致的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蝶恋花……”
永珏沉默了一会儿,把玉牌放回盒子里,递给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顺子,吩咐道:“拿去爷的书房,上了锁,找个隐蔽的地方搁着。”
说罢,他向那灯火通明的婚房大步流星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就是这样╮(╯_╰)╭
为偷亲还不自知的明瑞小受点个蜡~O(∩_∩)O~
☆、出征前夕
林若茵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稍微动了动,立刻痛呼一声,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麻胀痛,双腿一点都没有力气。
“落雪,扶我一把。”她叫道。
一个穿着粉色衣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蹭蹭蹭跑过来,见到林若茵,顿时脸涨得通红。
林若茵一愣,低头看看自己,锁骨上,胸口,肩膀上到处都是吻痕,羞赧的咬牙,暗骂某人真是个不知轻重的莽夫,弄成这样今天要怎么去请安敬茶?
“贝子爷呢?”她问道。
“回主子的话,”小丫鬟笑嘻嘻的道,“贝子爷一大早起来就练武去了,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醒您呢!”
“你这丫头愈发大胆的,敢拿我开涮?”林若茵横她一眼。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上一身浅蓝色绣彩蝶穿花图案的旗装,襟前别着个五彩葫芦坠,梳着两把头,一支喜鹊登梅珠钗,两只金镶碧玺耳挖簪,一簇纱制宫花,还别出心裁的在发间点了一只珐琅蝴蝶,振翅欲飞,栩栩如生,好似要爬上那朵花似的,耳朵上戴了一对嵌着半月形琥珀的环形带穗银耳环,套上一对绞丝嵌珍珠白玉镯,就大功告成了。
另一个穿水绿色衣服的丫鬟调整了一下珠钗的位置,赞道:“主子就像那话本里天香国色的美人,难怪贝子爷喜欢的不得了。”
“飞霜~”林若茵扫她一眼。
“奴婢知道,出了这屋子绝不乱说。”丫鬟乖巧的点头。
不一会儿,早膳已经摆好,永珏也练武回来,穿着一身黑色镶金边的常服,比昨晚倒是多了三分铁血男儿的强硬。
“起来了?”永珏挑眉,“那就用膳吧。”
桌上摆了两碗蔬菜粥,两盅冬瓜排骨汤,一碟奶皮饼,一碟豆面饽饽,一盘蒜泥茄子,一盘凉拌蔬菜,还有几碟开胃的酱菜,并不如林若茵在自家府里的丰盛。
用过早膳,登上马车,两人进宫给长辈请安。
先到慈宁宫,太后皇帝皇后,高位妃子,皇子们和福晋,皇四女博西勒,养在皇后身边的兰公主,太后身边的晴格格等等,都打量着这位出身汉军旗却上来就是侧福晋的女子。
见她落落大方,端庄稳重,太后才放了心。
永珏一撩袍子:“永珏给皇玛嬷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给诸位母妃请安,三哥四哥安好,五弟六弟八弟十一弟十二弟安好,大嫂三嫂安好,四妹妹安好。”
见了位于这大清帝国顶峰的人物,林若茵也不胆怯,一一见礼。
“是个好孩子,长得真标志。”太后赞道,给了红包和赏赐。
皇后也给了,只是脸色不太好,永珏可是知道,这大过年的她又忠言逆耳,挨了乾隆的训斥。
纯贵妃和嘉贵妃挂着一张典型的宫妃笑脸,唯独令妃,给了大笔赏赐不说,还拉着她嘘寒问暖,做足了母妃的样子,看的乾隆连连点头。
林若茵却注意到太后脸色一般,估计是不喜欢令妃。
出了宫门,坐上马车,永珏拉过林若茵,让她靠着自己,嘱咐她道:“以后按日子进宫请安就是,对长辈恭敬些,不过别太亲近了,尤其注意令妃,除了女人,别的赏赐她们给你就收着,无所谓,平时说话要注意。”
“妾身明白,”林若茵点点头,掀起帘子一瞧,问道,“我们不回府?”
永珏解释:“先去五叔府上坐坐。”
林若茵了然,这是该见正经长辈了。
此时,和亲王府里,所有人都被吴扎库氏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地板没擦净,一会儿灯笼挂歪了,大冬天的叫下人们忙出一身汗。
永璧翘着二郎腿:“额娘,您可歇歇吧,再折腾两圈,儿子昨天那一斤肉就白吃了。”
吴扎库氏一巴掌糊了上去,喝道:“臭小子,永珏等会儿就来了,还不快去门口等着!”
永璧垮下肩膀,垂头丧气的出去了。
永珏扶着林若茵下马车,冲没骨头一般倚在石狮子上的永璧挥挥手,问道:“永璧哥,怎么在外面等着?”
“你说为什么?”永璧走过来,瞪他一眼。
“哟,弟妹,今儿比昨天还漂亮啊。”永璧又开始学他阿玛不着调的样子。
林若茵脸皮一抽,干脆没吭声。
“别理他,等会儿跟嫂子告状就行了。”永珏拉着林若茵走进府里。
“太妃娘娘,五叔五婶,新年好,我来讨红包了。”永珏大马金刀的走进来。
吴扎库氏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怎么迟了?叫婶子好等。”
永珏还没说话就被弘昼拨到一边去,陀螺似的转了两圈,晕乎乎的坐下了。
没有敬茶,也没有请安,好像就是亲戚上门做客,所有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气氛好极了。
饭后,永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永瑸福晋瓜尔佳氏,永瑍福晋佟佳氏热情的拉着新出炉的弟妹去偏厅说话喝茶,再轰走几个小的,留下太妃,和亲王夫妻和永珏。
永璧永瑸还是自己苦求了半天才没被赶走。
“永珏,婚事怎么赶得这么急?”裕太妃先开口了,皇室嫁娶一般都要准备一年左右,就是侧福晋也得三五个月,从来没有一个多月就成亲的。
永珏扫了眼周围,没有别人的钉子,这才开口:“大概是怕我无后。”
“什么意思?什么无后?我儿是个有福气的,不许乱说。”迷信的裕太妃赶紧拜了拜菩萨。
弘昼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大变:“你要随军出征?”
永瑸不解:“阿玛,就算出征也没必要……”
弘昼没有回答,只是沉着脸盯着儿子。
永珏突然跪下,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头,压低声音说:“孩儿不孝,要出征了,若是以后再无相见之日,还请玛嬷阿玛额娘各位兄弟好生保重,多多照看若茵。”
吴扎库氏扑过去,抱着儿子,摸着他的脸,泪如雨下:“我的永珏,你怎么狠心就这么丢下额娘,你叫额娘怎么活啊……”
“是儿子不好,儿子叫额娘伤心了!”永珏一遍一遍的重复,声音在颤抖。
弘昼眼眶立刻红了,走过去揽住妻儿,默然不语。
裕太妃闭着眼睛拨念珠,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大哥?”永瑸还是没反应过来。
永璧哽咽着解释:“皇上怎么放心叫三弟接触军务,拉拢将士?他一向防三弟防的紧啊。这次三弟定是自请出征,为了安皇上的心,只怕他要隐瞒身份当个普通的小兵了。”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永瑸说不下去了。
是啊,为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唯一和皇帝年岁相近的兄弟岂是好当的?
永珏生在龙抬头之日辰时,还熬过了皇室子弟闻风丧胆的天花,恐怕早就成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要么学阿玛那般不管政事抹黑自己,要么就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
正所谓,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