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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不喜欢穿衣服也不喜欢换衣服,玛丽娅亲手置办,不需他动手。她包办了他的所有。久而久之,窝金就养成了被人伺候的习惯。故而他并不排斥蔻儿的动作。
扣起羊角扣,又给他掩好围巾,母亲蔻儿问:“暖吗?”
“还好。”手在舒服的口袋里摸摸,“不如羽绒服。”
“当然的。”母亲蔻儿拉着他进校门的警卫室,“你喜欢穿羽绒服?学校上课不方便,很想穿的话,周末可以穿。”
看着她签名,窝金觉得没趣,就拿脚尖踢暖气片,“不喜欢,但是玛丽娅给我的。”
挂电话给校长室聊了几句后,母亲蔻儿就领着他出了小小的警卫室,两人向壮阔的教学大楼里走去。
楼前的平台上只有一杆国旗,显得楼更高大了。八层高的菱形设计,恢弘的浮雕、方形的大窗户、红色的台阶,等等营造出的庄严气质把站在它面前的人拉近了维多利亚的壮阔中,仿佛置身于知识圣殿中,情不自禁的想要汲取。
进入空旷的一楼大厅后,窝金看到正中有个玻璃展示柜,他好奇的走近细看,是昆蓝小镇鸟瞰图。四面环山,只有横穿图西亚森林的那条路能进入这个封闭的小镇。小镇成带状布局,镇头到镇尾被一条宽阔的大街串联,火车轨道在外援环了一圈。
是头尾相接的一圈,轨道没有通往镇外。完全封闭。
“看,这个就是咱们家。”母亲蔻儿指着街尾的硬币大的白房子给他,“很可爱吧,在看这里,是爸爸工作的地方,妈妈以前也在这工作,三楼夏天凉爽,冬天就很冷了,玛丽莲以后当律师的话……呢,”手指在玻璃面上移动,最后停在镇中心的一栋灰色建筑模型上,“这里哦,律师事务所,旁边就是法院,很方便的。”
窝金顺着她的指头看那个灰灰的地方,半球型设计的建筑,觉得很陌生:从称为“学校”的建筑里出去后,就是进入这个建筑里啊。
非常没趣。
竟然看到自己接下来的路途。
都是被玛丽娅计划好的东西,没趣。
聊赖甚至有些厌恶的侧过头,窝金看到二楼有个男人正在向下看他们。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黑色的教工制服。胳膊肘休闲的支在扶手上,系着绷带的额头饱满,他侧首下望的姿势,长扇的睫毛正在眼周垂下了一圈阴影。
顿时手脚发麻,窝金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大脑里炸开了一团东西,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开牢笼冲出来,猛烈的敲击他的头骨,猛烈的撼动他的双眼,最终却什么都没出来。非常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他。
心里有一股涨起来的大潮,与见到玛丽娅时完全不同。
那是一种想要为之做什么的大潮。
注意到窝金的异样,母亲蔻儿抬头,也正好看到站在二楼的那男人。
微笑着打招呼,她说:“库洛洛老师,早上好。”
“早,东兰杰夫人。”眼周那圈阴影投下的压迫在他面对蔻儿的同时,消失殆尽,仿佛窝金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教职人员,那连一刻都未维持到的阴霾之色似乎只是幻觉而已,他笑容矜持。
东兰是蔻儿家庭的姓氏,窝金现在的名字准确来说是玛丽莲?东兰杰。记录在案的东兰杰家是由父亲维斯?东兰杰、母亲蔻儿?东兰杰、长女玛丽娅?东兰杰、长子玛丽莲?东兰杰四人组成。
“嗯。”胳膊回成半圆圈在窝金脖子上,蔻儿没有过多寒喧,她微笑着向库洛洛挥下手,就领着还在发呆的窝金走进电梯里了。
被蔻儿拉进电梯里,窝金在门合起前又向二楼看了眼。心里觉得是很熟悉的人,但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叫库洛洛的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不认识他……为什么会对不认识自己的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呢?窝金觉得很疑惑。
旁边的寇儿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微微合了下眼,并没有说话。
见她不说什么,窝金也没问。他心里有想法,蔻儿和库洛洛打招呼时并不热情,库洛洛也及礼貌,两人看起来只是点头只交,如此,问蔻儿也不会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库洛洛就在学校里任职,在此长期上学……慢慢观察他,总会知道些什么。
出了电梯,蔻儿就给窝金整理背后的帽子,把银雪的流海拨去耳后,又摸他的额头,说:“我去与理事长喝杯茶。”
窝金没理她的话。
“在前边,”蔻儿的眼睛向挂着一年二班的门指了指,“那是你的教室,离上课还有十分钟,自己进去能行吗?”
窝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门边爬着好几双眼睛,都好奇的注视他。“什么叫能行,”推开蔻儿讨厌的手臂,窝金抬腿就向门的方向走去,“你当我是谁啊?”摆臂间行动粗暴,长马尾也随着摆动,他对门口的几个家伙的眼神感到很不快。
站在门边的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听说又有转学生要来了,就早早等在门边。前位转学生是在三月前来的,人古怪的要死,又矮又冷,浑身散发着股危险的气息。故而这次又有新学生,大家都希望能是女生。
但这位新学生一直背对着他们,与疑似母亲的妇女说着什么,只能见个背影:脑后长发如月,初中部的黑呢大衣下却露出男装校服裤。几人都猜不到他是男还是女,其中平井突发奇想,说是长发的人妖吧。其他二人皆是副吃了大便的表情,正欲挪揄平井,那个转学生却回身了。
一时三人愣在原地。
眼神不善的走到门口后,窝金才发现了自己无法鄙视这几个人,因为他个头只及他们前胸,足比他们矮了两颗头。一时也震住,面对现实的沮丧,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行动了……
顿时四人对望,三人目痴,窝金凶恶,空气中流动着紧张的气。
“嗨看什么呢,回教室准备上课了!”第五个人从教室里出来,一手拍上个头最高的那个男生的肩,“冰泽,看什……”
拨开了冰泽的她看到了窝金,也愣住了,“……好漂亮。”
什么叫漂亮?
说着这个词语的少女有头灿烂的金发,碧绿的眼睛下虽有圈褐色的雀斑,但白皙的皮肤和嫩粉的唇让她令这小瑕疵也可爱了起来。窝金看着她,捅在口袋里的手突然击了出来,一拳打在她脸上,“滚!”
少女被打得仰身,鼻间流出道鲜艳的红。
身后的冰泽扶住她,惊讶的看突然打人的窝金:“你做什么?”
这声音冷冽,把其他两个人给冰了回来。仿佛是从梦中醒来,两个男人摇了摇头,看了窝金的脸一眼,又去看受伤的少女。先前凝结在空气里的紧张,此刻更甚了。
面对质问,窝金冷哼一声:“看也知道啊,还用老子说么。”
态度极其的恶劣,表情不屑,一副要打架的摸样。
握紧拳头,冰泽在听到“老子”这个词语的时候,确定了对方是男生,脸蛋长得漂亮的男孩子。把臂弯的班长爱子交给宾田,他伸出有力的胳膊对向窝金,说:“道歉,向爱子道歉。或者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轻蔑的笑声,窝金转动脖子做了几个颈部活动,他体内的血已经奔腾起来了,冰泽正义而冷酷的脸在他看来很可笑,但比之刚才的痴呆样,显然现在更好。实际上,窝金不喜欢那个眼神,令他有种被侵犯领土的感觉,很不爽。
身体很弱,没有什么力气,但在窝金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数个画面:摆拳迅速击打冰泽,在他后仰的同时握住他还回来的拳,捏碎它,屈肘击,膝击……下意识的已经把对付冰泽的招数想全了,包括第一招后冰泽能够采取的行动,他能够返回去的行动……非常的细致,也很粗糙。
不知道为何能有如此多样的攻击计划,他清楚自己的肉体很普通,玛丽娅也表明他只是个普通人。但是,没有一个普通人会有这种“下意识”。仿佛早已经习惯了攻击,脑子里有着丰富而多样的战斗知识和技巧。窝金也清楚,这些知识和技巧是通过无数实战积累的所谓的经验。
——肉体明明没有力量,脑里却拥有实战经验?
可是问题是什么?问题是第一瞬间出现的攻击方式不适合他。很显然,以窝金一米六几的身高,这个距离击摆拳攻击一米九的冰泽是非常不明智的。所以,第一意识的前提是他必须与冰泽身高相差不远或者更高。
——难道自己是身高两米的男人?
烦躁的皱起眉头,窝金想不明白,他只有一米六多三厘米,想不通和两米能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抬头看做出干架准备的冰泽,窝金对他的问题“向爱子道歉,还是为你的行为负责”的反应是回以拳头——“给老子去死,哈哈!”
烈笑上前半步,窝金以头为槌,一槌击向对方的尺骨;同时右手为掌刀,直刺对方腹部。
正面挨了两招,都在致命部位。冰泽以为窝金人小力弱,没想到他的爆发力、攻击力惊人的强。眼下他痛不能声,却仍咬紧了牙关,连退几步避开窝金的追击。
教室里的大部分同学并不知道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突见冰泽退回来,都惊恐起来,“打架了吗,打架了”的呼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安静,都闭嘴!”冰泽冷冷的扫视一圈,之前那个转校生不在。估计又不来了,那家伙经常逃课。他说:“距上课时间剩余六分钟,在老师来之前都给我把眼睛闭上,你们什么都没看到,谁敢睁开一只眼……”
沉默中蕴含的意思很明显。门不知何时,已经被宾田和另个男生关起来了,他们把爱子交给一个女生后,就出门守着了。教室里坐着的同学噤若寒蝉,都听话的闭起了眼。只有几个胆大的眯着条缝,预备窥视接下来发生的暴力。
手捂着腹部,冰泽看着窝金,眼中露出了几分年轻的杀气,薄而浅,对窝金来说,就像是一个大人在玩泥巴的孩子一样。他吧拳头握的咔咔响,眼里漫出浓厚、凝重的杀气,一冲似飓风般卷住了冰泽。
气势上就输掉了,冰泽不知道他面对的窝金是谁。
虽然,窝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曾是谁?
但根植于骨头最里的髓中的本能,格斗和杀人的本能,依然清晰的、深刻的存在于这具身体中。
微微弯腰,上身前驱,窝金不知道自己有多弱,但他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小腿绷紧,血液沸腾,全身像是被打了激素,兴奋的令他的指尖都颤抖起来。整个人沉浸进了这个亢奋中,从蛋壳出来至今,身体第一次像是在活着,如此舒畅的活着。
对着冰泽,窝金笑了,“来吧——”前冲右直拳!
“……”冰泽沉默不语,他被窝金的杀气震慑住了,眼睛注视着他冲击过来,非常慢,特别慢,好慢……
抬手握住软绵绵的拳头,冰泽对拳头的主人说:“太慢了,没有力。”
说完,就这着手中的拳头向下压,清脆一声“嚓”,压断了窝金的手腕。
瞳孔先是紧缩,随之涣散,从惊讶到疼痛的过程中,窝金清醒意识到:不管脑中多么厉害,身体没有丁点力量不行,下意识的行动也不能以两米为前提。自己现在不可以依靠脑内的瞎指挥。
疼痛真的比想象中更猛烈。
血喷了半截出来,窝金倒没什么感觉,看着那簇血突泉还觉得有趣,竟然能喷出来……痛!很痛!
肉裂开的声音、骨头断开的脆响,以及筋肉撕开和血液喷涌的声音都传进了他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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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又矮又冷的转学生是谁,嗯想必你们都猜到了。这一章可能再加更内容,也可能直接开新章。
=========================》小剧场:
库洛洛:我出场了。
船主持:这次您四万字上就出场了呢。
库洛洛:猎人1999中戏份很少,第一场戏被排在十万字上。
船主持:嗯……怎么突然提这个?
库洛洛:这么早就有戏份,表示我不是男主。
船主持:您怎么能拿这个当确定男主的标准呢。
库洛洛:千呼万唤始出来,不是你吗?
船主持:以偏盖全。
库洛洛:当偏已成为全时,我对之作理想猜测。
老师4号 。。。
第四章
上课前一分钟,窝金被同学们从窗户口丢到楼下。
教室是在五楼,窝金掉下来断了几根肋骨,左肩膀也被花栏刺穿,右小腿骨折。加上之前被折断的右手腕一起算,也不算是什么重伤——如果是以前的窝金的话。蔻儿捡起他地时候,他已经半死不活了,血流了一大滩把身下的雪都融没了。
地下黑潮潮的泥土衬得他皮子更苍白,人也更瘦弱。
看着曾经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