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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柳风骨x叶孟秋]问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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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隐约记得离开现场时,自己的衣衫破烂,下半身血肉模糊,但是现在……他试着在锦被下摸摸身上,不知何时已换了干净服饰,大腿间黏腻的感觉也已消失,显是已被清理过。想到被对方的父亲看到这种事,叶炜不禁浑身发抖,强烈的羞耻感汹涌而上,原本苍白的脸色涨得通红,恨不能立时闭眼死去。
  柳风骨暗中叹息,假装没看到他的尴尬,只温和说道:“你性命虽已无碍,但伤势还需静养。这里左右无人,你就暂且住下吧。”
  说罢起身离开屋子,只留下叶炜一人躺在那里,紧闭的眼角微有闪光。
  
  接下来数日,叶炜没再见到柳风骨,只有山庄管家和几个侍女进进出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冷的,带着愤懑和不屑。叶炜也不在意,每日只是呆靠在榻边想心事,不懂柳家人为何会出手相救。想到自尽的柳夕,再想到和自己走入死胡同的柳浮云,今后要如何面对他……心下的痛苦纠结,当真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
  这一日他已能下地走动,便独自出了房门,想去对柳风骨亲自道谢。问了侍女道路方向,缓缓向后方院落走去。刚到近前,就听见有人愤愤不平道:“害死了大小姐不算,我们好心救人,还被打上门来,叶家当真欺人太甚。”
  叶炜认得这声音,正是柳氏的老管家柳平,柳夕还在时,自己就见过他几次。
  “他也是年少气盛,兄弟情深,何必去计较?”柳风骨叹了口气,“惊涛出手未免太重,这下又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
  柳平急道:“老爷,大庄主也是护庄心切。那叶蒙出言不逊,连伤我们十余弟子,大庄主被逼急了才出手。不过是一些皮肉教训,若换了是我,早把那混小子的四肢都卸了下来。”
  柳风骨喝道:“阿平,不可以胡言乱语。”他声音虽不高,却极有威严,管家不敢再说,只低声哽咽:“大小姐含辛茹苦跟了叶炜,可最后换了什么来?叶家如此无情无义,连个名分也不肯给,害她年纪轻轻殒命……还有二庄主,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柳风骨一声长叹,想到早逝的女儿,眼圈也不禁红了。
  叶炜听得羞惭不已,想到昔年自己专注剑技,对柳夕着心甚少,这几年跟着他餐风露宿,几乎没享过什么福,心下又是愧疚又是后悔。待听到生死未卜几个字时,他脸色又是一变。
  柳浮云下落不明……他,没有回来?
  正在交谈的两人听到动静,回头见叶炜楞在门口,不知已听到多少。管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再无可奈何地看看老主人,摇头离开了。
  叶炜呆立原地,一时不知该不该进去。
  “既已来了,为何还要逃避?”柳风骨缓缓道,神态平静。
  他又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一步步走过去,头低垂着不敢抬起。待走到老人跟前时,忽然双膝一软,长跪不起。
  柳风骨颇感意外,连忙令他起身:“这是何故?有话起来慢慢说。”但叶炜始终低头不动,雪白长发遮住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双肩微微抖动。
  柳风骨知他此刻心情,轻声叹道:“木已成舟,往事不可追。很多时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他越是体谅,叶炜越是难过,肩膀抖动得更厉害。柳风骨轻抚他的头顶,温和道:“你伸手出来,我看看你伤势恢复如何。”
  叶炜怔怔抬头,看着对方的微笑,鼻中酸涩更甚。他一生中从未被长辈如此相待,父亲性子严峻,对儿子们要求极为严苛,行为稍有差错,重罚立至,绝不许母亲和奶娘有半点袒护。两个兄长忙于武学和庄务,也少有时间陪自己玩耍,一年大半时间,他都是孤单抱剑度过,直到两个弟弟出生,才缓解些许寂寞。
  这时见柳风骨亲切犹胜己父,心中不禁百感交集。那股压抑许久痛苦纠结,在自家受到的冷遇和委屈,忽然全部迸发,泪水随即汹涌而出,再也无法止住。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叶炜篇 中

  他咬牙忍住不出声,眼泪流得更加厉害。柳风骨一边安慰,一边细探他脉搏:“你外伤已痊愈,但内伤却无好转……按道理来说,以药物调养这些时日,不该如此。”
  叶炜哭了一阵,方才渐渐平静下来,思索道:“想是晚辈经脉已断,全无内力根基,因此恢复较慢。”
  柳风骨想起曾听到的消息,强敌夜犯藏剑,叶炜误闯剑阵导致经脉寸断,“你既无内力,又如何与浮云决斗三日?”
  “晚辈所习寂剑,不需动用内力,只要看招数起式应对即可。”
  “原来如此,”他沉吟道,“你虽有寂剑防身,但经脉不通,内伤积淤。时日久了,恐怕伤身减寿。”
  叶炜苦笑:“晚辈已经习惯了。”以他现在的心情,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就算少活十年二十年,也无甚意义。
  柳风骨轻叹:“年纪轻轻,何以如此绝望?你的内伤并非无法可治。”
  叶炜摇头,将昔日父亲试图打通自己经脉却失败的事简略说了,连自家人都办不到的事,又怎能指望别人无端耗损数十年功力,来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本是他不愿提及的伤心事,但在这位慈祥的长者面前,却觉得一切皆可吐露。
  柳风骨陷入沉思,仿佛在下什么决断。
  “个人自有其缘法,或许晚辈命该如此。”叶炜声音平静,想到被己事连累的人们,内心又隐隐抽痛。若不是武功全废,他与那人又怎会走向决裂?若他没有遇见柳夕,也不会害她大好年华就撒手人寰。
  “事无绝对,或许这世间另有灵丹妙药,能使你旧伤痊愈,”柳风骨向他凝目半晌,起身说道:“你既无法自疗,就先让我助你一二吧,到这边来。”
  叶炜跟上,两人走进旁边一间斗室中,四周片尘不染,除了地上几个软垫外别无陈设,显是老人的日常清修所在。柳风骨令叶炜盘膝坐下,自己在他身后坐好说道:“你将全身穴道放松,待气息汇至丹田,借力运功即可。”
  叶炜依言照办,闭目凝神,只觉得一股热气自头顶而下,贯穿奇经八脉,最后如同各支溪流一般汇聚于丹田,身体就像是泡在温泉中一样舒适。这外借的内力虽不能完全纳为己用,却可暂时缓解内伤。他内心感激,正想出言道谢,忽然各处穴道一阵剧痛,仿佛被火焰灼烧的感觉,接着有种力量源源不断从身后涌入,似是要强行将枯朽已久经脉重新连起的架势。
  叶炜大惊失色:“前……前辈……”
  “别说话,以防走火入魔。”柳风骨低声喝道,语调紧张,显见在传功的关键时刻。
  叶炜十分惶急,想强行打断运功,身体却毫无动弹的力气,只觉得体内的内力越积越多,到最后身体几乎要炸裂开来,经脉绞痛不断,一会儿像浸入寒冰,一会儿又像是被岩浆包裹。这般冷热夹击之下,他再也承受不住,顿时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觉得自己如同身在云端,轻飘飘地无法落地,不知过去多久,经脉中的剧痛渐渐消退,四肢百骸气力恢复。叶炜挣扎着醒来,头脑混沌,手足犹自酸软,一时还弄不清发生何事。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剧烈的喘气声,他循声望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柳风骨瘫在地上,全身汗水淋漓,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须发散乱,沟壑纵横,恍如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叶炜颤巍巍地爬过去扶起人,这时他已明白对方做了何等牺牲,难以形容的感激和愧疚充塞心头,热泪滚滚而下。
  柳风骨勉强睁开眼睛,虽在脱力之时,依旧微笑安慰:“不……妨事……去休息一下就好,别惊动……其他人……”
  叶炜忍住泪水,将老人抱到隔壁居所躺好,这时也顾不上搅乱人家卧室的失礼,手忙脚乱地寻找急救丹药。眼看柳风骨气息越来越弱,不由得心里慌张,跌跌撞撞之下,东西四处散落一地。他翻了半晌,总算找出合用的药物,兑入茶水搅匀,小心给对方灌服而下。
  叶炜跪在榻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柳风骨的脸色,若前辈因此出事,他也绝不能厚颜而活。过了一会儿,见柳风骨气色逐渐恢复,陷入沉睡,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白发青年缓缓起身,试着微一运气,只觉得奇经八脉气息通畅,丹田内力雄浑。柳五爷是武林中有名的高人,几十年的修为自是非同寻常。数年郁结一朝解开,这份再造之恩重过泰山,哪怕是以命相还,也不足以报答。
  叶炜怔怔站立良久,心头依旧茫然,除去无尽的感激,更有几分难以理解。霸刀藏剑常年积怨,再加上柳夕的事情,更是加剧了对立。然而柳风骨的举动,无论如何不像是仇家所有,这与自己从小的耳濡目染,大相径庭。
  他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索性叹了口气,暂且不去深思。这时安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将屋子搞得凌乱不堪,惭愧之下赶忙动手收拾。无意中抬头一看,见屋子正中墙壁上挂着一幅绢制画卷,叶炜忽然停手,顿时愣在哪里。
  当时他着急救人,未曾关注画中内容,这时仔细瞧去,才发现所绘的亭台楼阁竟然异常眼熟。粉红的海棠花树,更是与自己从小戏耍的那株毫无分别。树下站着一个少年,乌发高束,明黄衣衫,气质优雅类同大哥,容貌秀美之间犹带英气,与自己昔年倒有几分相似。但见画轴质地黄旧,丹青也褪色不少,怎么也有三,四十年的历史,无论如何不可能是他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人。
  叶炜颤抖伸手,难以置信地轻轻抚摸画面。那副图工笔细腻,画者的技艺高超自不必说,更难得的是人物栩栩如生。落英间的少年低眉浅笑,眼波灵动,看得久了,觉得仿佛要从画中走下来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 下 (1)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下好像爆字数了……
                    
  柳风骨醒来时,见叶炜正跪在榻边浅眠,显是一直都未离开过。年轻的面容眉头紧皱,呼吸短促,即使在休息时,眉宇间也留着一抹化不去忧愁。 
  柳风骨伸手,轻轻抚摸那雪白的长发,又看了看那副画像,无声地叹了口气。 
  随后的数日,叶炜几乎寸步不离地随侍在老人身边,照顾得甚是周致。虽然对方其实并不需要,以及再多的事也无法报答恩德之万一,但除了这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好在数年的漂泊生活,倒是让他对家务琐事并不陌生。 
  柳风骨似是体会到他的想法,索性屏退了侍女仆从,只留下青年一个。他素来不喜人多,如此安排,倒是乐得清静。别院距离主庄不近,正好免去了柳家人与叶炜碰面的尴尬。一老一少在此安居,平日里除了静养调息外,就是坐在一处谈谈家常。柳风骨细问叶炜和柳夕之前生活,听闻他们离家后过得甚是艰难。两人都是世家门户出身的孩子,何曾吃过生活的苦头,讥辱之事不知碰到多少。原想着有了子女再回到藏剑,家里或许会因此认可,哪想到竟被彻底拒之门外。 
  柳风骨心下懊悔,他原本就对这门亲事颇不放心,但一向尊重子女的选择,既然女儿认定了对方,便也不做反对。想着或许能借助这个机会,软化和叶家长年的针锋相对。柳夕嫁人后,偶有来信都是满满的平安内容,家里都以为她在藏剑过得顺利,遂放下心不去多想。哪想到后来竟然……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昔日作下的因,成了果报在了女儿身上。柳风骨神色黯然,想不到几十年过去,他的恨意竟丝毫没有削减…… 
  不断的包容和退让,换来的只是与日俱增的仇恨。可他若能对他下得了手,又怎会等到今天?
  柳风骨的目光渐渐飘远,心中默默念着那个深藏多年的名字。 
  你当真如此恨我?恨到要将这份怨带进坟墓,甚至是一代代的传下去?
  他陷入自己的愁思,全然没注意身边的叶炜早已停止述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眼神闪烁。 
  
  二人在此隐居难得宁静,江湖上却早已炸开了锅。叶炜与柳浮云决斗后双双失踪,再加上叶蒙去霸刀要人却重伤归家,令两大世家本就摇摇欲坠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门下弟子的冲突日益激烈,依附双方的各个帮派组织也加入战局,一时间争斗迭起,损伤颇重。 
  叶炜呆不住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却不能眼见众多无辜者因他受累。虽然厌世的心态让他万分不想离开,但他必须出面去澄清真相,以还柳家一个公道。 
  青年来道别时,柳风骨正站在院中吹箫,夜晚明月当空,微风中旋律悠扬,气氛安详宁静。 
  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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