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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一大早就跑进林伯的诊所里来检查身体,林伯手轻搭上脉搏,双眉纠结,看着自己半天不语,看的自己心里都发毛了,我擦,小爷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本来轻松地心顿时七上八下。正在吴邪忐忑不安的时候,林伯开了口:“虽然阴阳忽隐,但脉象圆滑,如盘走珠,是为滑脉。”
“(O_O)?”吴邪大汗,这是嘛意思,自己又不是学中医的,就说一脉象,是让自己回家找度娘?难道自己真是得了绝症?林伯说不出口?就在吴邪把自己吓得半死的时候林伯把一本书放到他面前,指着一段让吴邪看“滑脉,脉来流利圆滑,如盘滚珠,多属邪盛,痰食内滞。气血充盛的正常人有时可见此脉,妇女妊娠时多见此脉,病脉则多见于痰饮、食滞、瘀血、实热,如各种炎症,消化不良,实证闭经、恶性肿瘤等。
“哦,原来我没什么事,吓我一跳。”吴邪看完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还是很健康的,自己又没有什么炎症、消化不良的,可见自己是属于气血充盛的那一类。
“啪……”只见林伯拿起书拍了吴邪脑袋一下,摇头摆脑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同情一丝无奈,这孩子怎么就抓不住重点,合着前面那句话是摆设。
“林伯,打我干嘛?”吴邪有些郁闷的揉揉脑袋,搞不懂自己哪里犯了错,一脸无辜的望着林伯。
“你……哎……”林伯看着眼前都二十多岁了还一脸纯真的吴邪,十分头疼的揉揉头,他真没愧对自己的名字,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天真无邪’。
看着吴邪的样子,林伯到嘴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暗自咬牙切齿,浑身冒着杀气。这孩子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十分乖巧懂事惹人喜爱,长大了也是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自己早年由于文革,一辈子没结婚……这孩子虽没说,可也记在心上,逢年过节没少来看自己这个老头子,自己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孙/子了。
吴三省那个老狐狸干的是什么自己虽然从没打听过可也了解一二,平时上门买药买绷带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死狐狸竟然敢带着吴邪去干挖墓这种缺大德的事,那是他一个文弱小青年该干的事么?先不说墓里的机关暗器,就是里面长久积攒下来的阴气这孩子都不一定能受得了,刚刚把脉时就发现吴邪体内过阴,长久下去,估计还没老什么毛病全都出来了,这只死狐狸自己不要命了不算,还拖着自己的大侄子,吴三省也不怕死了被吴家的列祖列宗再拍死一次,这次的事十有八九也和盗墓有关……哎……
“林伯?林伯?我到底的了什么病?甭管什么您直说了吧,我能接受的了的。”吴邪战战兢兢的开口,是生是死不就一句话的事,又是哀声又是叹气的,弄得自己本来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林伯不去说书真是屈才了,这么会吊人胃口。
看看吴邪,林伯深深叹了口气,这事是迟早要知道怎么也瞒不住的,早说还能早做准备,于是关了门诊,带着吴邪进了里面的休息室。虽说是迟早要说,可是要怎么说?林伯一脸的纠结。
“小邪,你喜欢孩子么?”林伯换了个方式问。
“小孩子呀?”吴邪想了想在街上看到的小孩子,十分天真可爱,点点头,表示喜欢。
“你想要个孩子么?”林伯的下一个问题更直接。
( ⊙ o ⊙)啊!吴邪呆掉,“林伯,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呢。”想小爷我不抽烟不赌博不好色,有车有房也算新世纪的好男人,可活了二十多年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小时候看中的那个没想到是个带把的(小花),真是,TND,我这暴脾气……
“你要是突然有了个孩子是要还是不要?”林伯又接着问。
“要是突然有了孩子?额……怎么说也是我的,怎么可能不要。”吴邪想了想回答,自己好歹算是个负责人的好男人,不管怎么着也是自己的孩子,哪能不要呢。
“噢?……你确定?”林伯摸摸胡子,再次确认。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林伯,您问这些干嘛?”吴邪彻底晕乎了,不是给自己下诊断的么,怎么绕道小孩子了?这和自己的病没什么关系吧。(蓝:有关系,关系大了去了。)
“是么?其实你没什么毛病,只不过是怀孕了。”林伯平淡的扔出一个大雷,彻底砸晕了这个古董店的小老板。
“……”所以就出现了前面的场景。
吴邪大脑是一片空白,本能的反驳“小爷我是男人。”
“谁说男的不能怀孕了?《山海经》中就讲过。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羽郊。鲧复生禹。”林伯扫了一眼吴邪,继续道。
“不可能不可能,鲧复生禹那是《山海经》中讲的一个神话故事,古代帝王大多都爱神话自己的身世,越稀奇古怪越好,怎么可能是真的。”吴邪大力的摇着头,拒绝相信。
“你怎么知道《山海经》里讲的是假的?里面讲得很多经过证实,都说明确有其事。何况孩子至少两三个月,都有了心跳,林伯我虽不是什么赛华佗赛扁鹊的神医,可不至于连个怀孕都看不出来。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做B超,当然小心被送进研究所当标本。”林伯的的回答彻底敲碎了吴邪的自欺欺人。两三个月?吴邪突然想到两个月前自己在龙阳君的斗里发生的奇怪事情……是和那个丹药有关么?……那这个孩子是?……闷油瓶……吴邪打了个冷颤,大脑跟僵住似的一动都动不了。吴邪决定回家仔细想想,招呼都没跟林伯打就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对于周围的一切全都产生了屏蔽,只想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对于吴邪奇怪的样子,王盟虽然奇怪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于这一段时间受到的‘虐待’也不敢上前去,喊了两声看到自家老板毫无反应,只好偷偷跟在后面,等到老板进卧室睡觉了,虽然还有点担心,但也觉得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就趴在桌子上继续打盹,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老板就有什么样的员工,这孩子的神经比吴邪的还要粗。
第十二章
吴邪想哭又有些想笑,男人怀孕?不由得想起宋大姐小品里说的那句“下蛋的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
真是荒唐极了,自己又不是双性人,从来没听过有男人会怀孕的,今天又不是四月一日,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明天醒来一切照旧如常,可是指甲掐入掌心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真的和女人一样有了孩子。
孩子……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要,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没办法为另一个生命负责,昏昏沉沉的想着吴邪不知不觉慢慢入睡。梦中也不得安宁,杂乱的场景穿插交错,一会梦到被粽子追,一会又梦到禁婆紧紧地抱着自己,画面一闪又梦到自己挺着大肚子一人在斗里奔跑,一双暗淡又锐利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平淡的话语在耳边响起“我是一个没有过去与未来的人……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心里一痛,想开口又吐不出言语,只能默默反驳“……你要是消失,至少我会发现。”闪神的瞬间自己踩中机关重重摔下,鲜血顺着大腿流了一地,肚子疼痛难忍,先是一双小手,接着是头,最后是双腿慢慢从自己身下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眼角滑下血泪,哀怨的问自己“妈妈,为什不要宝宝?宝宝很听话,为什么不要宝宝……”如诉如泣的声音一遍遍质问着自己,吴邪想反驳,可是看着婴儿的样子心痛得无法自已,眼泪直淌。
自己满头大汗的醒来,一抹眼睛发现湿润润的,半个枕头都湿透了,原来自己真的哭了,外面还是黑乎乎的,看样子离天亮还早,可是吴邪却毫无睡意,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婴儿的哭喊声,想到这里心瞬间紧绷,坐起来下床倒了些水慢慢喝下,想了想走到电脑前打开电脑查起有关婴儿的资料。
吴邪沉默半响,关了电脑坐到窗户旁拿起烟放到嘴边,又默默拿走攥在手中。忽然又想起什么,吴邪猛的站了起来,把烟丢掉,拿了两个纸杯和一根线,做起了我们小学时做的那种简易电话,一头放到耳边,一头放到肚子上,资料里说婴儿最晚七八周就会有心跳,算算时间怎么着也够了,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听到婴儿的心跳(上面的办法是我胡诌的,至于能不能听到,没试过,不知道)。屏住呼吸,吴邪仔细倾听“砰……砰……砰……”细小的心跳传到耳边,心里的迷茫、恐惧、不安随着微弱的心跳声慢慢消失,眼眶瞬间温热,这就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啊,留下这个孩子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下定了决心,吴邪第二天一早便来到林伯的诊所告诉林伯自己的决定,并询问相关事项。林伯深深叹了口气,当初让吴邪回去仔细想想不是没动过让吴邪留下这个孩子的想法,毕竟年纪大了,人老了就会心软,何况自己又是个医生,珍惜每个生命是自己作为医生最起码的医德。可是作为亲人,林伯并不想吴邪生下这个孩子,女人生孩子都像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何况是吴邪了,而且男人生子,前所未闻,根本不能提前送去医院待产,生产途中要是发生什么意外,说不定连医院都来不及送……可是……这个孩子的性格自己十分清楚,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反悔,要是自己强烈反对,说不定会直接带球落跑,这样反而更加危险……只能帮到底了,但愿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能经得起折腾。
林伯撑着熊猫眼,把昨晚自己彻夜翻资料的总结完完全全的告诉吴邪“小邪,你要知道,男人不能怀孕不光是因为男人的身体没构造出这项功能,这和天地阴阳五行也有一定的关系。人都说男人来自火星女人来自水星,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男属阳女属阴,而灵魂属于中阴身,接近阴性,女子就像水,有很强的包容性,这样新的灵魂能很好的和女子之身相容,而男子就像火,焚烧一切,身体太过炙热,会灼伤灵魂,这也就是为什么平时见到女子比男子更容易着邪的原因。”
吴邪听到这里心里一紧“那这个孩子……”
林伯对着吴邪摆摆手让他别着急,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以至于体内阴气剧增,与阳气不相伯仲,现在还不会伤害孩子。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体内远远不能提供足够孩子平安成长的阴气,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一个可以和你体内阳气制衡的地方,保证胎儿的正常生长。”
“阴气重的地方?”吴邪忍着心中的紧张不安,摸摸肚子,仔细想着哪些地方阴气较重“墓地?陵园?鬼屋?太平间……”
“我看陵园比较合适。”林伯摸摸胡子,提出意见。“墓地虽然阴气重,可是空气流通不好,里面指不定存着多少毒素细菌;而鬼屋一般真的都荒无人烟,无法住人,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天平间?你确定你能住到里面么?”
吴邪听了觉得也是,以自己粽见粽爱,机关见机关现得体质,想起昨晚的噩梦,擦擦汗,算了,去斗里?可别噩梦成真了。最后同意林伯的建议,拍板去陵园,不过林伯坚决不同意吴邪一个人去,说这不是度假,要是一个人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何况一个人也没办法生孩子,要关了诊所去照顾吴邪。吴邪是坚决不同意,林伯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能让林伯来照顾自己,说什么也不答应。最后只好折中,双方各退一步,吴邪找一个可靠的人去照顾他,林伯每月去看一次,以便能随时应付各种意外的发生,保证大人孩子都安安全全。
第十三章
人选的问题可愁坏了吴邪,找谁好呢?潘子?人刚浮现在脑海里立马被吴邪否决,这和跟三叔说有什么区别。胖子?叹气,还是算了吧,告诉胖子还不如自己拿个喇叭去街上敲锣打鼓的广播呢,那个大嘴巴,根本不用指望有什么秘密能守住。不期然又想起小哥,可是,哎……这个更不行了,不说孩子的问题,那个失踪专业户,自己能不能找到他都是个问题,总是那么神秘,相处这么久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给自己留过,更别说知道他的住址了,想到这里无邪苦笑一下,自己是他的什么人?估计在他心里连个普通朋友都不算,要不是自己单方面的缠着他,说不定连句话都不会跟自己说。自己菜鸟一个,在斗里除了给他添麻烦似乎帮不上一点忙,要不是看在三叔的面子上,说不定他早烦死自己了(小邪,放心吧,闷王烦谁也不会烦你的,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