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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云姬公主既然盛怒难消,洛歌也不能偏私。从现在开始,云姬公主要做什么,要怎么做,都请便!直到公主气消为止,洛歌都不会出手阻挠。”凤洛歌扬唇一笑,直接忽略月萧然的愕然,大方地对云姬公主说道。
顿时,殿内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凤妃就是这么个解决法?
“你……确定?”有那么一刹那,云姬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凤洛歌抿嘴莞尔,“很确定。云姬公主对洛歌的决定不满意?”
“没……”云姬公主的声音有些飘忽,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点头道,“这个决定很好。”
“洛歌!我是你丈夫!”按耐不住的月萧然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凤洛歌,他实在无法相信,她竟然对他的生死漠不关心。
“可我也是解铃人!为了不辜负皇上对我的信任,我一定要还云姬公主一个公道。”凤洛歌淡定从容地回道,他们父子皆对她如此‘无情无义’,她为何要逆来顺受?
月萧然的凤眸中渐渐出现无望,垂死挣扎地柔唤了一句,“洛歌,你真不管我?”
“不管了,又不是吃饱撑着。”凤洛歌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受累地坐下,不紧不慢地看向云姬公主,“云姬公主,可以开始了。”
“啊……”
云姬公主怔在当场,她押着月萧然来面圣,本意是想给凤洛歌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她的行为震撼了一把,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就是卿离倾心的女子吗?
“你就不担心我杀了他?”云姬再次出声确认,出口之际,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在害怕,害怕自己对凤洛歌的看法已经改观。
“怎么会呢?”凤洛歌对着云姬嫣然一笑,说话的同时凉凉地瞥了眼月萧然,“我凤洛歌嫁的男人岂会随意让一个女人解决了?”
这一句话让垂头丧气的月萧然霎时眉飞色舞,频频点头响应。
“我不过想借云姬公主解怒的同时教训教训他的顽劣罢了。”凤洛歌云淡风轻,语气似极了妇道人家教儿的言论,成功地将月萧然的得意之态轰垮。
“……”迅速恢复了镇定,云姬公主蓦然将剑收回剑鞘之中,冷睇着月萧然,意有所指地嘲弄道,“罢了,本公主也不想做心胸狭隘之人,便原谅萧王爷了,不再计较这件事。不过依我看,凤妃的态度倒也帮本公主出了一口恶气。”
语毕,云姬公主大步离开了金殿。
她走后,月萧然连忙凑到凤洛歌身边,察颜观色道:“洛歌,我错了!”
“哼。”凤洛歌冷哼一声,推开了月萧然欲伸向她的手,冷面起身。
“洛歌……”月萧然讨好般地跟在凤洛歌身后,无视一帮宫婢的错愕,对自己在别人眼里轰然倒塌的英俊潇洒形象不管不顾。
“月萧然。”凤洛歌受不了月萧然的纠缠,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瞪着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再怎么样离谱惹事,我还是要去月普寺。要我为你收烂摊子?成!我会先将你扫地出门!”
“那我跟着你去月普寺!”月萧然盯着凤洛歌,坚定道。
“想都别想。”凤洛歌转身步出金殿。
“不想,但可以做。”月萧然继续跟着,死皮赖脸。
“成啊,你要丢下卫可云我没有意见。”凤洛歌搬出了月萧然的软肋。
“我也带着她去。”月萧然顺口回道。
凤洛歌讶然回头,对着月萧然唾沫,“你无耻!”
“你无情!”月萧然一点也不谦让。
“……”
那日,月萧然与凤洛歌双双回府后,继上次的冷战又有了后续,这使得萧王府的下从们苦不堪言。
第五十一章 心湖投沉石
沉沉夜色,一抹白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巍峨高耸的皇宫之中,他快如闪电地掠过座座殿宇,不一会儿工夫便出现在月帝的书房之中,颀长挺拔的身影在夜色的映照下,在白玉石砖砌成的地面拉出一道斜长的阴影。
“你来了。”月帝对着窗外负手而立,在白影出现于身后之际,长叹一声,似为等待来人而站了许久。
来人静静地立着,俊美无暇的玉脸如寒冬的飞雪,冰冷无情,一双星眸看不出喜怒,眸中却沉淀着岁月悲歌的痕迹,在那一片璀璨中,难以抹去。
月帝缓缓转过身,睿智的双目中透出深深的愧疚,他想开口表达歉意,可是面对着面前白衣胜雪的男子,一代帝王却轻轻地战栗了,此时此刻,他竟找不出任何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
“这几年,你可过得好?”终究是找回了自己的音律,月帝沙哑着嗓音问道。
“你说呢?”没有回答,而是冷酷的反问,仿若一把利剑直直插入月帝的胸口,让他感到窒息。
月帝痛苦地垂下眼帘,眸底是装不下的黯然,“卿离……朕对不起你与兰妃。”
“呵,月帝何须如此?我与母妃过得如何不劳他人挂心。”脸色没有丝毫的软化,逸尘不为所动,唇角扯出不屑的讥笑。
沉重地转过身,月帝终是无法直面逸尘,背对着他望向窗外的清空深夜。
“你身上的诅咒解开了。”
“托凤妃的福。”冷漠的语气下,一湾哀伤在眸底流淌,逸尘闭起双眸,决定不想陷入那段难受的回忆。
“你爱她?”月帝望着苍穹发出疑问。
“……”逸尘沉默。
“她爱你吗?”月帝又问。
“这是我们两人的事。”不自觉地将袖下的拳头收进,逸尘的心犹如针扎。
“是吗?可是凤洛歌是朕的儿媳。”月帝沉声说出事实。
“她怀的是我的孩子。”逸尘也不相让。
月帝的声音沉顿了下,暗自调整着气息,缓声道:“孩子生下后,你可以带走。从此,月桑再不……欠你。”
两人之间刹那间陷入了停滞的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月帝只感觉身后一阵快风,那袭白衣一瞬间御风离去,而他淡漠的声音也通过深厚的内力传到了月帝的耳里,冷冷的,凛冽如冬。
“月桑从不欠我,欠我的人从来只有月帝与凤家。孩子,人,我都要,谁也别想阻拦我!凤洛歌是凤家欠我的,她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
秋天的夜,带着清爽的凉意,却仍旧有丝冷气,浩瀚的天空,挂着近圆的明月,皎洁的月光,穿过裹在身上的厚厚的云层,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深夜无法入眠的凤洛歌干脆起床,披了件薄衫便坐到了窗边,靠着窗框,托腮望月。
月色很美,美人独坐,仍显凄凉。痴痴然地望着那轮快要满月的银盘,凤洛歌的脸上挂上了落寞的神情,白皙的双手情不自禁地覆住自己的腹部,凤洛歌的眸色暗了暗,悲伤地自言自语:“快中秋了……明年的那日,娘怕是不能见到你了吧。见不到你的日子,娘该怎么过……知不知道,娘一想到以后,娘的心就好痛好痛。”
泪滴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滑落,凤洛歌的双颊渐渐湿润,她蓦然想起那个令她心碎的名字,逸尘……还有隐香谷那段再也追不回的美好时光。一切就像隐隐埋伏在她心中的荆棘,微微一碰,便把她刺得体无完肤。
忽地,一阵轻风飘过,一股刺鼻的酒味夹杂着一丝清淡的梨花香味,让凤洛歌骤然收住了眼泪,她诧异万分地望着窗前飞身而至的白影,因愕然而微微张开的双唇,下一刻便被毫无保留地掠夺,浸湿在一片酒香浓郁的轻舌中。
“唔……”直到缠绵的亲吻吞没了彼此的呼吸,凤洛歌才恍然回神,伸手推开面前醉眼迷离的逸尘。
“天……你喝醉了。”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凤洛歌面露担忧,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喝得如此烂醉。
“是吗?”逸尘盯着凤洛歌迷惘道,语气有些含糊,幽深的眸底是化不去的浓浓忧郁。
“逸尘……你怎么了?”见逸尘如此,凤洛歌心疼地覆上他的玉脸,轻轻抚慰,而他满身的酒气绕鼻不去,熏皱了她的黛眉。
似乎对凤洛歌的话充耳未闻,逸尘隔窗伸手摩挲般地勾勒着她的下巴的曲线,双眸如迷雾遮掩的两湾深潭,充满了魅惑之色,他带着迷惑的嗓音说道:“洛歌……我要你。”
凤洛歌一怔,随即领悟逸尘的意思,面色迅速蹿红,尴尬地别过头,再次说道,“逸尘,你喝了不少酒。”
“不,我还清醒,清醒的想要你。”
无视凤洛歌的羞怯与慌乱,逸尘轻巧地翻跃过窗户,将凤洛歌腾空抱起,取代她的位置,双臂牢牢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却又在她的腰际之处稍稍松了力道,尽量不去碰到她微凸的肚子,性感的薄唇也同时迫不及待地贴向了她。
温热的鼻息一下子扑上颈间处,撩起凤洛歌肌肤的温度,让她不禁发出压抑的低吟,低喃道:“逸尘,你……是怎么了?”
“洛歌……我想你想到发疯。”没有停下口中的动作,逸尘的细吻一路向下,下一瞬已经解开凤洛歌的外衣,大手探入她的抹胸之中。
“啊……”逸尘的欲火让凤洛歌措手不及,一声惊呼之后,她已经被逸尘抱到了床上。
“嗯……我……孩子……名儿……”
似乎刻意不给凤洛歌开口的机会,凤洛歌每一次的出声都被淹没在逸尘火热的深吻当中,而他却也没有完全忽略她心中想说的话,得闲喘息之时,逸尘一一回了她。
“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伤害到孩子。”
“……可是……”凤洛歌仍在挣扎。
“名儿晕睡在了外面,暂时不会醒来。”
“你……”凤洛歌顿感气恼,却又没有机会发声对逸尘做出控诉,犹如狼口下的绵羊,任他宰割。
两人唇舌纠缠了许久,顾及到凤洛歌的无声抗议,逸尘停下了动作。
“你想说什么?”星眸闪过一丝理智,逸尘微微收回了力道,并没有松开凤洛歌,她仍被他禁锢着。
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凤洛歌顾不上回答逸尘,而是贪婪地呼吸起新鲜空气,却不慎噎住,呛咳起来。
“咳咳……咳咳……”
时间一秒一秒流逝,咳嗽还在继续。
“……咳咳……”
半盏茶的时间也到了,干咳的声音渐渐明显。
“咳咳……”
终,满腔的欲火在某人的刻意浇熄下渐渐冷却,一声无奈且压抑的轻叹自逸尘口中逸出。
“你……是故意的。”咬牙切齿的控诉,逸尘恨不能将狡猾的凤洛歌绑到床架上去。
见心计被识破,凤洛歌立即停下咳嗽,吞了吞口水,目光想四处飘忽,不敢瞧逸尘,口中不忘狡辩道,“没啊,真的呛到了。”
“以前你与我争一只烧鸡的时候,肉塞满口也没见你停下来呼吸过。”逸尘面无表情地寒声道出凤洛歌从前的糗事。
闻言,凤洛歌愣了片刻,忽然暗淡下了眼神,舔了舔微肿的双唇,苦笑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忆起过去的事了。”
“……”经凤洛歌一说,逸尘也怔了半响,继而回过神,重新挂上冷漠的表情。
利落地拉起床被盖到凤洛歌身上,逸尘淡淡地瞅了床上的凤洛歌一眼,轻忽道,“今晚喝醉了,不会再有下次。”
随着话音一落,逸尘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凤鸣阁。
夜,又恢复了它的寂静无声,而凤洛歌却听到了自己心湖里石子落水的声音,而她似乎也随着那些落石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沉溺,直到无法呼吸。
泪,再次如断线雨帘扑扑而落。
第五十二章 秋高气爽日
九月,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日子,萧王府却一直处于低气压中,而凤鸣阁更是三丈之内不见人影。
若此时随便从王府中找一名下从询问,他们都会告诉你,萧王府上空的乌云是来自萧王爷与凤妃的冷战,更甚者,是萧王爷从外头带回来了一名女子,且安排她住到了凤鸣阁对面的院落中,这也是为何王府内为何没人敢靠近凤鸣阁的原因。
这时,凤鸣阁中,剑身出鞘,寒芒忽闪,一声龙吟,凤洛歌一手拔出悬挂于墙上的凤凰剑,此剑是她寻回凤军印率军救国那日,洛叔赠予她的宝剑,剑身如虹,在晶莹的阳光之下,泛出迫人的戾气与浴火的红光。
伸出双指轻轻地滑过剑身,凤洛歌的水眸中强烈地流动着一股无名的火焰。
恰巧此时,名儿捧茶进屋,见到凤洛歌的行为,顿时脸上失色,惊呼道:“王妃,您……要干什么?万事以和为贵,王妃息怒,不要冲动。”
本是专注地抚摸爱剑的凤洛歌,眉角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回头瞪了名儿一眼,反问道:“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王妃……不是要杀了……”名儿吞了吞口水,不敢再往下说。
“杀了谁?月萧然?”凤洛歌阴测测地勾唇而笑,脑中想起月萧然那张厚颜无耻的面容,挑眉赞同道:“这想法不错。”
“王妃,您是开玩笑的吧……”名儿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搁落到桌面。
“开玩笑?哎……我真希望不是。”悲哀地叹了声,凤洛歌“锵”的一声,将宝剑收入鞘中,同时也敛去了宝剑的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