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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人摆布的痛苦吗?你有试过看着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屡遭男人凌辱的无助吗?试问,这些你能还得清吗?”
“所以,你当年故意让出嫁的我受众多劫匪围堵,感受那种孤独无助的绝望,更让我尝到受男人欺负的可怕?可是后来呢?为何我醒来后,你停止了对我的伤害?你难道没有喜欢过我?”
“喜欢过,也爱过,我甚至想过放弃报复,忘记恩怨,与你一辈子相守在隐香谷。”逸尘的寒眸闪过一抹深痛,似一把利剑划破了他的冰冷,露出凤洛歌曾经熟悉的一点温情,只是那不过一瞬,便消失不见,他粗暴地扼住凤洛歌的下巴,咬牙切齿道,“可你却背叛了我,更甚者为了别的男人……而献出自己的身子,凤洛歌……是你成就了今天的一切!”
“……”听完一切,凤洛歌悲痛地闭上眼,低声缓慢却坚定,“我一直恨自己当初用这样的方式伤害了你,却从不后悔自己救了月萧然。”
“你爱上他了?”逸尘深深地眯起双眼,眼中扬起嫉恨的光芒。
被逸尘弄疼了下巴,凤洛歌不得不睁开眼看着着逸尘,与他对视了良久,凤洛歌淡然地回道:“他是个值得依靠的男子,也是个懂得疼爱妻子的丈夫。”
“这就是你想说的?”逸尘的玉脸阴沉得吓人,他的周身散发着寒气,刺骨地灌入凤洛歌的身子。“你们都给我出去!”忽然,逸尘爆吼一声,猛然抱起凤洛歌,毫不怜惜地将她扔到床上。
“谷……谷主……”玉娘被这样的逸尘吓青了脸色,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可怕的一面。
“出去!将整个萧王府的人赶尽杀绝,不许留活口!”
这一刻,逸尘像被惹怒的猎豹,布满阴霾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凤洛歌,嗜血般欲将她吞噬。
“不要!”
凤洛歌恐惧地大喊,挣扎地从床上爬起,试图阻止这场可怕的屠杀。
然而,怒火中烧的逸尘怎么可能就此饶过她,大手一览,再次将凤洛歌带到了床上,而她身上的衣裙同时在他的手中化成片片碎布,落满四周。
“不——不要——你不能这样!”
悲痛欲绝的哭喊终在身子受到无数次的掠夺后而停止了反抗,这一夜,凤洛歌尝尽了生不如死的痛苦,而她对逸尘那苦不堪言的爱也如同碎落满地的破布,再也拾不回完整的一片。
第六十章 水上起波澜
一夜的血雨风腥,萧王府从此不复存在,沿路走过,遍地横尸,毫无生气,雕栏玉砌,血迹淋漓,红花绿柳,凋零散尽。
凤鸣阁内,月萧然沉痛地看着碎落满地的布屑,一瞬间,仿佛有种东西从他的身体抽离开来,一颗心重重地跌落,让他的呼吸不由得凝滞,神智片刻混沌,难以清醒。
“洛歌……”目光幽深阴郁地落到芙蓉帐内,月萧然的心火蓦地腾起。
快如闪电地从墙下取下凤凰剑,月萧然愤然拔剑对着床榻挥舞了两下。
“轰隆——”转眼间,床榻四分五裂,而芙蓉帐也随之而落。
“王爷!”暗影进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这一幕,双眉深皱,他的表情凝重而难看,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想不到,更可恨的是,偏偏在王爷离京的时候发生的。
“如何?”月萧然转过身,阴沉压抑的俊脸,凝聚着极大的怒气,如快要喷发的火山。
“按照王爷吩咐,已经封锁了城门,包围了迎宾府,并且派人沿着各条官道追赶,可是……除了黑羽,云姬公主与端木将军都没了去向!”
“追了多少路程?”
“京城五百里内都已经搜遍,没有王妃与卫姑娘的下落。”
“不可能!”月萧然怒不可遏地拍裂了茶几,茶几上的瓷壶瓷杯撞碎了一地,“他们那么多人,绝对不会跑多远!”
“王爷,他们会不会并未出城,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暗影沉声而问,只是这个可能性几乎不大,他们几乎已经将整个京城翻了几遍,就算老鼠洞未曾漏过。
月萧然并未应声,垂首陷入了思索,视线不经意地飘过地因茶壶碎裂而流洒出的茶水,狭长的凤眸深深眯起,猛然抬脚大步走出凤鸣阁,“水路!他们走的可能是水路。暗影,派军船在水上沿着垓州的方向连日连夜搜索,不管是商船、民船,只要是船,都不能放过,”
“是!”
*
月萧然的猜测并没有错,逸尘等人确实坐着船从京城的码头离开,一路顺风顺水的他们已然走了许多水程。
此时,随水轻微摇摆的华船上,逸尘静静地站在船头,目光平淡地望着水波荡漾的水面,面无表情的玉脸上看不出悲喜。
“卿离,你怎么能这么冲动?你这样做,无疑会引发月桑与野戎的战争,以我们野戎现在的兵力,怎么能与月桑相抗衡?”
逸尘的身后,一身红衣的云姬焦躁不安,说话间,慌乱的情绪显露在话语间。
“更何况月桑国还有凤军!还有!你怎么能把黑羽留在了月桑!那个萧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黑羽本来就该死!”逸尘转身看向云姬,目光中夹杂着不耐烦之色,“伤了洛歌的人都该死!”
闻言,云姬微微顿了顿,面上扬起嫉妒,鄙夷地瞟了眼船坊内,有意地大声冷哼道:“凤洛歌?那种贱女人有什么好?才刚流产完就同别的男人上了床,要是让月桑国的百姓知道,他们的凤妃是一个如此不贞洁的女人……怕是个个会觉得自己瞎了眼了吧!”
云姬掩在长袖中的双手攥得死紧,指甲深陷肉中,昨夜当她见到卿离抱着昏睡过去的凤洛歌出现在码头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快要崩溃,凤洛歌身上四处可见的淤痕,任谁都能看出那是交欢之后留下的。她好恨,好嫉妒,为什么在卿离心里,她就是比不过凤洛歌那个女人!
“不贞?”逸尘看着云姬的双眸忽然变得十分冷冽,声如寒冬,“洛歌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男人,她只属于我。”
“你说什么?”云姬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眸,喃声问道,“她之前流产的那个孩子也是你……的?”
“你知道就好。”逸尘冷视了云姬一眼,大手一挥,对着不远处站着的红英吩咐道,“将她的嘴堵上,丢到船舱去。”
语毕,逸尘离开了甲板,入了船坊内。
接到信息,红英身形一闪,即刻出现在云姬身边,利落地将云姬用绳索捆绑住。
云姬一惊,摇身挣扎,对着红英怒喝道,“大胆奴才,竟敢对我如此放肆!卿离,我是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红英勾唇冷笑,不屑回道,“公主?不过是只逃命的土鸡,还拿自己当凤凰?”
“你什么意思?”云姬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呵。”红英眼疾手快,乘着云姬张口发愣的时候,迅速地用布堵住了她的嘴巴,冷笑道:“野戎的主人很快就不是轩辕氏了,而你,不过是谷主逼野戎王退位的筹码罢了。”
云姬当场震住,美眸中染上恐惧。
……
小巧精致的船坊内,凤洛歌依旧昏睡着,被褥未遮盖之处,白皙肌肤上的红印以及瘀痕清晰鲜明,让人触目惊心。
玉娘心疼地叹了口气,找来一小瓶活血化瘀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在凤洛歌的瘀伤之处擦拭了一遍。
“咯吱——”雕花矮门被轻轻的推开,逸尘弯身走了进来。
蹙眉看了软榻上的凤洛歌一眼,清冷的星眸中,一抹悔色一闪而过。
“喂她喝药了没?”目光一直落在软榻上,逸尘淡声问了句。
玉娘摇了摇头,“还没,离开的时候太赶,有几味药材来不及准备。”
“船上没有吗?”逸尘又问。
“没。不过有一些补药。”玉娘再次摇头,怜惜道,“这丫头也不知怎么搞的,怎么一身是伤?五脏六腑没一处好的。”
逸尘紧紧盯着凤洛歌沉睡的脸庞静默了半响,淡声道:“你去熬些补汤来,等她醒来喂她喝。”
“是。”
“等等。”
玉娘起身正要出去之际,逸尘又突然问道,“船上有浣花草吗?”
“好像……有。”玉娘犹豫了半响,“谷主……要让洛丫头吃这个?”这个可是避孕的药材啊!
“嗯,放进补汤里。”逸尘点了点头,沉声道。
“谷主……”玉娘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你确定要让洛歌吃这个?”
逸尘无奈地叹了声,回道,“她现在的身子若是受孕负担太大。”
“哦……原来是这样,那她的身子若是好转了……还要给她用浣花草吗?”玉娘恍然大悟,随之又提出了疑问。
逸尘转头神色莫测地看着玉娘,挑眉反问,“你觉得呢?”
“当然不用啦!”玉娘马上应到。
“那你还问?”语气比起先前多了抹阴郁,逸尘转头继续看着软榻上的人,未在理睬玉娘。
“呵呵,玉娘多事了,我这就去准备!”脸上扬起笑意,玉娘退了出去。心中暗忖,看来谷主对洛丫头也不完全不好,就是多戴了一层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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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草原落初雪
醒来的凤洛歌比任何人想象中的还要沉默寡言,任谁与她说话,她都不愿搭理,仿佛从此关闭了心房,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安静得像具精美的陶瓷娃娃,平静如水的脸上再看不见别的神情,甚至在她直视逸尘的时候,清澈的净眸除了映照出他绝世出尘的俊美模样,一丝多余的情绪也不曾表露,对她曾经深爱的男子,她用空洞死寂的眼神,绝决地将他屏蔽在她的世界之外。
凤洛歌对逸尘的漠然无视,无疑重重打击了逸尘,在他的心里插上了数把利剑,使得他捶擂的心房每在见到她之时总是重重地颤栗,深如海水的后悔与沉重无时不刻地颠覆着他,让他片刻得不到一次轻松的呼吸。他尝尽了各种方法,让她开口与他说话,让她重新将他看进眼里,可是她波澜不惊的冷漠,总是将他逼至发狂疯癫的境地,让他痛苦不已,他不堪忍受她狠心地将他隔绝在外,让他进不了她的内心,从此与她的世界没有交集。她是他的,她的一切他都要占有,他绝对不容许她就这样将他从她的世界放逐,轻易地将他从她的心上抹去。
……
转眼数月,逸尘等人还是在月萧然的严密搜捕下离开了月桑,回到了野戎。
当第一片洁白的雪花从天而降的时候,万里湛蓝的天空开始泛出丝丝灰蒙,冷冽的寒风掠过数座峰峦,沿着山峰一路呼啸而下,袭倒草原上的一片林草,吹出呜呜的声音。牛羊马群早已归家,空旷的草原上只有冰冻的泥土以及枯竭的干草,无数散落的毡包之间,早已看不见一个人影,唯有帐顶冒出的屡屡炊烟为这阴冷的冬天带来一丝丝暖意。
细雪很快落成鹅毛,纷纷扬扬地从天铺盖而下,匆地一阵急风刮至,冷意直沁心直透骨髓,令驻足在雪地凝望许久的凤洛歌不禁一阵寒颤,瑟了瑟身子,将半颗头颅一同埋入厚实的大氅之中。
“雪越下越大了,为何不进帐内取暖?”温润优雅的声音伴随着一抹熟悉的青影倏然出现在凤洛歌的身后。
大氅之下的娇弱身子微微僵硬,望着远处的平静双眸有那么一瞬,卷起了波澜。凤洛歌并未转身,而是垂下双眸,藏存了许久的声音终在这一刻为了来人发出低低的轻叹,轻轻地唤了他的名字,“云浚。”
这是她出现在野戎以来,他第一次来看她。
轩辕云浚怔了怔,没想到她会为了他开口,俊美的唇形在愉悦之下勾起了好看的弧度,轩辕云浚缓缓走到了凤洛歌的身边,深情款款地盯着露在大氅之外的半颗脑袋猛瞧。
“我来与你道别。”泛着清辉的俊眸之中存有不舍,轩辕云浚望着凤洛歌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后日……野戎与月桑就要交战。洛歌,黑羽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我不能对他见死不救。”
云浚怎么也无法预料到今日的局面,逸尘的复杂身份是他始料不及的,他没想到当日在垓州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那时他几乎已经将布局好了今日的一切,若非他爱上了洛歌,怕是今日的月桑早已不复存在,而非一个萧王府而已。
凤洛歌摇了摇头,她抬头直视云浚,从他温柔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身不由己,如果不是为了她,当日在垓州府衙,云浚也不会被迫重新回到野戎,卷入这场阴谋之中。而今,她心里更是清楚,月萧然率领着凤军直下垓州,步步逼近野戎,战事已是不可避免,云浚身为野戎王子,唯有迎战保卫野戎,可谁又知道,野戎的军权早已落在了另一人手里,后日之战,云浚是生是死,全看那人是否愿意出兵援助他。
许久不曾开口说话,让她一时之间难以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她只是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