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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眨眨眼睛,掏出一张纸巾递给狱寺,狱寺没有推脱的接过来按在鼻子上,然后略带无语的看着山本把另一张纸巾捂在自己的鼻子上。
——喷涌的的液体立即染红了雪白的纸巾。
而此刻最火大的不是别人,正是握着双拐站在不远处的云雀少年,他现在开始为自己一时的兴味之举追悔莫及,本打算收拾掉所有碍事的家伙然后回去逗弄兔子,没想到其中竟然有让他产生狠狠咬杀之意的生物,步步紧逼之时被偷袭和被利用的感觉使他本来就不爽,现在这股火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
——该死的草食动物,招蜂引蝶!
云雀咬牙切齿。
这厮完全忘记了到底是谁给招蜂引蝶的草食动物戴上手铐的了。
“嘻嘻嘻~小兔子发威了呢。”贝尔咧开嘴,厚厚额发后双眼闪过一道光。
纲吉完全没有察觉别人的反应,他微微眯起眼睛伸出手戳了一下昏迷的九代目的身体,“喂,老头,不要装死。”
“……”里包恩压下帽檐,“你在做什么,蠢纲。”
没有理会里包恩,纲吉纤细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戳,“擅自被装进我心爱的莫斯卡,害得我为了把你弄出来不得已毁了它……”越说越激动,纲吉手指着旁边的破烂机器暴吼,“老头,你说你要拿什么赔给我?!”
说到底你竟然最在乎的还是那个莫斯卡!?
里包恩无奈抚额,“白痴,就算你再怎么说,九代目现在……”也不可能回答你……话还未说完,里包恩震惊的看着原本蜷缩在地上的虚弱老人利索的坐起身,无比淡定的吐出一句话。
“再赔给你一个莫斯卡好了。”
“……”全场静默一片,都用诈尸一般的眼神看着这一幕。XANXUS更是失态的睁大了眼睛。
里包恩抽抽嘴角,“九代目……?您没事么?”
前一刻还连呼吸都十分艰难的人后一秒就坐起来说话了,婴儿沉默。
可惜没人搭理他,那边的一老一小还在讨价还价。
“一个!?只有一个?!”少年的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老人正色。
“一个怎么会够?你不知道莫斯卡是个送出去多有面子的礼物吗?”
“老朽对于青少年之间的流行趋势并不十分了解。”
“我管你!给我添了这么大麻烦,一个莫斯卡能敷衍了事?!”
“的确不能,所以纲吉君,彭格列我就一并赠送给你了。”
“……老头,你捆绑出售的行为是很无耻的。”
“纲吉君,我说的是赠送。”
“……大麻烦,白给我都不要。”
“这是一个垂暮老人的临别之礼,怀着感恩的心收下这个大麻烦,阿不,是礼物吧。”
“你也把它当成麻烦了……好意思给我么?”
“纲吉君,请不要推脱已经肩负的责任……大不了给你两个莫斯卡。”
“……我还是自己回去做一个好了,总觉得你们都在拿这玩意要挟我。”
“纲吉君,老朽……”
“多说无益……”
把彭格列当成个皮球踢来踢去的两人,他们的谈话内容让里包恩深深的意识到彭格列是多么不招人待见。而从呆滞还没回过神来的其他少年们已经近乎石化了。
赠送不成,九代目大概是无计可施了,看着纲吉一副坚决的模样,九代目阴暗的笑起来,食指一伸抵住纲吉的眉心,“哼哼哼……纲吉君,不要大意的接受彭格列的奥义吧!”
老人的手指燃烧起明亮的火焰,纲吉睁大眼睛想要躲开,可身体内蕴藏的同属性火焰能量被牢牢的吸引住了,让他动弹不得。
大空的同属性火焰有吸引的特质,而他正接受的奥义更是其中的特例。
火焰逐渐的微弱,老人闭上眼睛,手指滑下,“纲吉君,一切都拜托了……”
把老人平放在地上,纲吉神色不明。
莫斯卡的构造他完全了解,这也是他能把九代目叫起来的原因。
这个机器的确以吸收死气之火作为动力源,但是很少人知道,它吸收是有节制性的,而九代凭借对火焰熟练的掌控能力,维持几天不成问题。
脱离了强制吸收火焰的装置,刚才燃起的一丝死气之火完全耗尽了九代的力气。
“都说过不要了……”略带抱怨的轻声说,纲吉站起身,“喂,XANXUS。”
“嗯?”XANXUS嘲弄的看着他,“这才是一场闹剧吧。”
“是不是不是由你来定论的,是时候把那个指环给我了。”纲吉淡淡的说。
“给你?刚才是谁死活不要的。”嘲讽的看着褐发少年,XANXUS挑起眉。
“和老头子斗嘴别有一番乐趣。”不在意他的话,纲吉回答,“你不懂。”
XANXUS危险地眯起眼睛,“我会铭刻在彭格列的历史上的,曾经有一个试图反抗XANXUS的愚蠢小鬼。”
“不,”纲吉带着微笑毫不留情的反击,“被记载在彭格列历史上的,应该是一个两度武装政变不成的巴利安首领。”
说完他困惑不解的歪着头,“你真的被冰封了八年,时间停止?”
“哼,那又如何?”
“……我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少年老成了,大叔。”
无视XANXUS瞬间铁青的脸色,纲吉转向切尔贝罗,从开始起她们一直沉默,看来是在找合适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别让她们等了。
“切尔贝罗。”
“是,泽田大人。”
纲吉勾唇,“宣布你们的决定吧,毕竟你们有义务和责任确认彭格列指环的最终归属。”
“非常感谢泽田大人的配合。”切尔贝罗点点头。
“我们将优胜者成为下任彭格列首领的这场战斗……”
“确认为大空指环战!”
“也就是说,是迄今为止的七场指环战的最终战。”
“如何?XANXUS大人。”
“不错。”XANXUS扬起嘴角。
“那么明晚,请诸位聚集在并中。”
XANXUS冰冷的微笑,随后消失了。
纲吉叹了口气攥住半截大空指环——为自己揽下的大麻烦。
眼角瞥到某个已经准备离开的身影,少年更是无奈的按住额头。
“云雀学长,走之前先把手铐的钥匙给我啊。”
讨厌打架什么的
纲吉做了一个梦。
醒过来的时候,他抱膝坐在床上眼睛里的光芒愣是把熟睡的小婴儿闪的睁开了眼睛。
云之战的结束在纲吉的预料之中,当然除去开始前的一系列囧事,还有云雀随手把铁链另一节抛过来后冰冷的一瞥,以及众守护者眼冒红光脸色狰狞的迫切追问……
纲吉无语——明明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为什么所有人都来问他?
迪诺的到来既解了他的困境也让追问者增加了一人。
顶着里包恩嘲弄的目光,纲吉胡乱将众人糊弄回家,一个个三步一回头的样子让他恨不得全部一棒子打晕了打包快递回去。
迪诺也带着九代目离开,纲吉叹了口气,对于九代的有些作为他还是无法理解。
终于人都走干净了,肩膀上站着个小婴儿,纲吉运用今天他使用最频繁的能力——房顶跳跃,回家。跳进窗的一瞬间,他直接倒在床上昏睡不醒。
里包恩啧了一下,把睡死的小鬼姿势摆的舒服一些,盖上被子。然后自己跳上床咻吡咻吡吹起泡泡。
要知道,睡眠对于婴儿来说十分重要。
从和某人同住一室开始,里包恩就知道,蠢纲有个幼稚的坏毛病。
里包恩睁着即使睡着也不会闭上的眼睛无数次为自己警觉的习惯悲哀,也无数次给某人盖上被踹到地板上的被子。
——是的,他喜欢踢被子。
而自从巴利安的人来了,准确的是指环战开始以后,里包恩内心明处深思熟虑,暗处则略带庆幸。
阿纲每天深夜观战,回家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睡醒没准连姿势都不会动一下!
他知道这是在调节身体,所以也没有过多担心。
于是在这天晚上,他安稳的、没有被棉被掉地的声音惊醒、十分甜美的,睡了三个小时后的凌晨四点,一道灼热的目光稳狠准的直射到他的背上。
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假装翻了下身,甚至掩饰性的闭上了那双黑色眼睛,把鼻子上的泡泡吹得更大、更圆、更亮。
而他这番举动当然没有逃过某人的眼睛——更何况这就是做给他看的。
不一会,他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翻东西的声音,里包恩撇撇嘴。
心里奇怪蠢纲今天怎么这么有精神。
黑暗的房间里,褐发少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婴儿小小的睡帽,在黑发婴儿不耐烦的转过头时,把从抽屉里找出来的手电筒对准下巴,唰一下打开开关,同时咧开嘴角微笑着伸出舌——
“晚上好~里包恩……”
“……”
“哈哈哈!!——好好笑……哈哈,里包恩你脸色发青了哟~……啊哈哈!”
少年在地板上笑得抱着肚子打滚,脸颊红润,上气不接下气。
里包恩坐起身体冷着脸看他,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蠢纲。”
听到声音,纲吉勉强撑起笑的发软的身体直视婴儿,“里包恩……?”
里包恩坐在吊床上眼神冷凝,小小婴儿身体的背影在昏暗台灯下拉长映照在墙上,拉伸成成年男子的身形。
沉重的空气笼罩了整个房间。
见此情景,纲吉抽抽嘴角举起小爪子,“我错了,里包恩,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不……没有。”
叹了一口气,里包恩爬回吊床上,“不准再闹腾了,老实睡觉。”
心里琢磨了半天也没有能好好收拾他的办法,也是因为今晚的对战,他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某个小鬼。
“是。”背后传来阿纲带着小小不满的声音。里包恩勾起嘴角,他能想象到那个孩子撅起嘴不情愿的模样。
里包恩继续吹起泡泡。
于是难得平静。
但是,要说是事与愿违呢?还是说是屡教不改呢?
里包恩额角冒起青筋,他瞥了一眼闹钟,五点整。
一分钟前,他被一句声情并茂,激情四射,慷慨激昂的著名台词惊得全身僵硬。
“里包恩啊里包恩——为什么你是里包恩!?”
一句过后,而后是接连不断的名句朗诵。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Reborn。”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里包恩!”
“别和里包恩争辩,因为他可以改变事实!”
“生命如同里包恩,他的价值不在长短,而在内容。”
——而且重要的地方都被换上了他的名字。
那边褐发少年燃烧着对他来说十分罕见的激情热血沸腾,这边里包恩缓缓勾起嘴角,即使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与之毫不相配,将睡衣袖子挽起,里包恩叫道:“阿纲。”
褐发少年放下握拳的双手回身看他,然后露出了纯洁可爱的治愈系早安笑容,“哟~里包恩!”
保持着脸上的微笑,里包恩脚步轻巧的走过去,“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哟~我今天比较高兴撒~”少年笑脸更加光芒四射。
“哦……”不予置否的拉长声调,里包恩歪着头状似疑惑的问,“为什么没有把妈妈吵醒呢?”
“因为我在房间里设置了时间制隔音结界。”纲吉回答,“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效力吧……”
黑发婴儿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标志性的黑色西装,习惯性的拉下帽檐扬起嘴角,食指抚着列恩,喃喃低声:“一个小时吗……足够了。”
“诶?里包恩你在说什么啊?……啊!!!”
——楼下
奈奈哼着歌在切菜,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露出了和纲吉相似至极的笑容。
“今天~还真是安静呢……”
※※※
早上被里包恩暴烈的收拾了一番,于是纲吉睡到晚上才起来,睡过了整整一天。
里包恩端着咖啡杯盘腿坐在书桌上,对着躺在床上不断抽搐嘴角的少年挑眉,“说吧,吃错什么东西了?”
揉揉额头,纲吉终于从兴奋模式脱离,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黑发婴儿,他在考虑要怎样说出来才不会再被追着揍,毕竟那个理由他现在都对自己有点无语,“这个,不太好说出口啊。”
“嗯?”里包恩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弹孔遍布,一片狼藉的室内,纲吉开始慢慢解释缘由,“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从很高的地方掉下来了,然后醒了以后发现腿很疼。”
里包恩点点头,“说明你在发育。然后呢?”
纲吉偷瞄了里包恩一眼低下头,“……没、没有了。”
里包恩手一顿,“什么意思?”
面对里包恩咄咄逼人还带点不可置信的锐利眼神,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