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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成合适的样子，应该也是可以的。”
小姑娘一下被转移了心思，“真的么？矿石也能足够轻？”
“那是自然。”羲和含笑点头，“说了这么久，还没有问小姑娘的名字。”
“啊，”小姑娘有点脸红，“我叫车芸，你们先跟我到家里再谈吧。”
“多谢姑娘了。”
小姑娘习惯性拿出竹简，木狐狸瞬间消失。
羲和这才想起似乎游戏里也是可以把云狐收到天书里的，可是那狐狸里现在是玄震啊……
“车芸姑娘……云狐……”
“啊，对不起，”车芸低头道：“我都习惯了把云狐收起来了，我这就把它放出来。”
羲和看着云狐笑道：“主人，这法子不错，我也应该学来，把主人随身携带着。”
“羲和……”玄震无奈叹气。
“好吧，我不笑了，主人你小心点，莫要，咳，后爪踩了前爪……”
“……”云狐玄震果断一个趔趄作为回应。
车芸跺脚反驳，“才不会呢，我做的云狐，不会出这种问题的。”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车芸姑娘勿怪。”羲和尴尬行礼。
之后，到了车芸的家，说是家，其实只是个小小的茅草棚子，有个病得很重的老人在家。
车芸大声说道：“端木爷，我带朋友来了。”
“咳咳咳，欢迎两位来寒舍。”老人咳嗽想要去端水，被车芸抢先递上。
“老人家，不必如此。”羲和扶住老人，悄悄探了一下老人的脉象，油尽灯枯，无力回天。有道是医病不医命，如今这情况，怕是也只能尽量拖拖时间了。
车芸拉着老人回屋休息，再出来的时候明显放轻了脚步。
羲和轻声问：“车芸姑娘，老人家似乎病得很重，不知可有开药？”
车芸也小声道：“我们还是在院子里说，”拉住羲和的袖子走出门，“我去过医馆，那的大夫要好多钱……”
“在下亦略同医术，不知车芸可敢一试？虽然完全治好很难，但是也能减少些痛苦。”
“真的么？那就太好了！”车芸高兴地拍手笑起来，犹豫一下又说：“那，可不可以现在就去抓药，我想要端木爷早点好起来。”
羲和含笑点头：“这个自然。”
“太好了，我们走吧。”车芸拉住羲和的袖子就往药铺走，羲和只得一边走一边回头说了一句：“主人，请等我回来。”
抓好药，小姑娘开心的哼着歌去煎药了。
默然蹲在一旁的云狐玄震开口说：“羲和真是博学多才，连医术也颇为精通。”
“那是，”羲和一点头，笑道：“主人不知道的还多着呢，时光漫长，我也总得做点什么打发时间，慢慢的就学了不少东西。”
玄震郑重道：“羲和的过去，我没能参与，对不起。”那些漫长的、无聊的、清冷的、孤寂的时光，即使你不说，我也能想象。
“呃，没关系，过去的就不提了，我的以后主人参与了就好，”刚正经了一句，羲和就忍不住调笑道：“就算是以木头狐狸的样子，主人也要参与。”
“……”玄震彻底无力了。
之后端木老人的情况确实渐渐有所好转，几人就又谈论起铁甲云狐的事情来。
“小车子，”这几天混熟了，羲和的称呼已经果断变成了小车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云狐的构造，一个是知道了我好给你去寻适合的矿石，再一个是，要是主人栖身的云狐出了问题，我也好修理。”
“嗯，也好，云狐的构造复杂，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车芸揪揪自己的辫子，开始讲解：“是这样的，……”
羲和拿出现代工科学生的素养来，用滑轮、皮带、杠杆等等知识分析，有的地方车芸只知其然，反而需要他的讲解。弄到最后，两人拿着车芸爷爷的笔记，你一句、我一句争论探讨起来。
玄震蹲在一旁，听着那些完全不懂的名词，再一次认识到，自家剑灵似乎真的是无所不能，完美到让人郁卒。
最后羲和很满意，自己没忘了那些物理知识，云狐的构造也完全清楚了，小车子很聪明，那些定理公式都能理解。
车芸也很满意，以前不明白的许多地方，现在完全明白了，还发现了好多不完美的地方，也提出了几个改进方案。就是如今车芸眼冒绿光的盯着云狐玄震，恨不得立刻拆开实践一番，又想起云狐里有个人，不得不忍住。
羲和按着记忆力矿石的分布图漫山遍野找矿石去了，反正轩辕剑也是中国古代，大体上的山脉是不会变的。留下玄震琢磨着，要不要给车芸小姑娘找点事情做，天天被看得浑身发毛，真是一个很不好的感受……
云狐之二
这一日日落之时，羲和照旧回到了车芸的家。
“主人，小车子，我回来了。”刚落在院子里，羲和便唤了一声。
车芸从屋里跑出来，一叠声问道：“找到合适的了么？”
羲和微笑拱手，“幸不辱命，我们明天可以开始打制模型了。”
“太好了！”车芸欢快拍手道：“这样我就可以去求国君，也参加战斗了。”
玄震阻止道：“战斗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掺合。”
“才不是呢！”车芸捏鼻子做了个鬼脸，“我要向国君证明爷爷的木甲术才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呢。”
“小姑娘志向远大啊，”羲和拍拍车芸的头，笑道：“不管怎么样，还是等长大再说吧。”
“不要不要不要！”车芸捂住耳朵，“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车芸放下手，坚定地说：“要趁陷害爷爷的北宫大夫离开的时候去找国君，打死我，也不要错过这次他去晋国的机会。”
“小车子，”羲和按住只有十四岁的小姑娘的肩，严肃的说：“上战场是要杀人的，小车子能做到么？”
“那些都是坏人。”
“并不能这么说，他们也有家人、朋友，要是死在战场上，也会有人为他们伤心。”羲和解释道。
车芸明显犹豫了，“可是，可是……”
“小车子可曾想过，要是你杀了一个人，他的妻子失去了丈夫，孩子失去了父亲，一家人没有生活来源要怎么活下去？难道你证明自己，就要以牺牲别人作为代价么？”羲和继续忽悠车芸。
其实吧，这种关系到立场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对错，端看你怎么说了。就像琼花与幻暝界大战，琼花自认为杀妖是除魔卫道，自然站在正义的一方，幻暝界奋起抵抗，保卫家园也没有错。这种立场问题放大到历史中，弱小的国家守护自己的国土没有错，强大的国家不论是基于扩张领土的想法，或是说想要给更多人带来幸福，不过成王败寇，胜利者书写历史而已，如此种种屡见不鲜。
但是十分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明显不知道这些，她完全不知所错了，“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爷爷您研究的木甲术是真的能保护我们国家的！而绝不是大家误会的什么不好的坏东西……”
羲和弯腰，平视车芸的眼睛，认真道：“小车子还小，不要想这些问题，等到长大了，羲和帮你证明好不好？”
“……”车芸想了又想，还是觉得没办法无视别人的痛苦去做事，只得点头，“那，说定了，羲和哥哥和我拉钩！”
羲和莞尔，伸出小指，和车芸打钩钩。这种事情，都多少年没做过了，如今再体验一回，也是很神奇。
小姑娘下定决心，就放下了这一茬事，突然惊叫，“啊，给端木爷的药还在火上！”风风火火的跑进屋看药去了、
羲和笑笑，走到云狐面前跪坐下，“主人，今日可好？”
玄震无奈，深深觉得羲和这是看笑话来了，“……羲和你还不知道么，不太好。”
“又被小车子盯着看了一整天？”羲和一想起那个画面，玄震被看得浑身发毛，偏偏对着小姑娘还说不出重话，就觉得很有趣……
“……”
“好吧，从明天起，小车子就会很忙了，应该没什么时间盯着主人看了。”羲和停了下，继续说：“唔……难道这么多天，主人就没想点什么办法转移下小车子的注意力？”
“当然想了，无奈车芸姑娘对云狐十分执着……”一提起这个，玄震就更无力，本来作为一板一眼的琼花大师兄，在门派里说是生人勿近也许还不到，但也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貌似自从遇到了羲和，这种无力感就成了家常便饭。
“主人难道没想过，教小车子点仙法什么的？”小姑娘肯定很容易被各种华丽的法术吸引，之前做夙瑶那会，逗门中的小孩子都很管用的。
“……我用不出来仙法，羲和你忘了么？”玄震很确定，羲和绝对是明知顾问的！
“啊，是我的错，请主人原谅。”其实羲和是真忘了，无奈偷笑的表情完全让人觉得毫无诚意。
玄震深切认识到，再说下去肯定会更无力，只得转移话题，“羲和你发现了么，车芸姑娘的脚……”
羲和有点低沉，“是啊，主人也发现了么。我听邻居说当年车氏一族因为研究木甲术，被国君赐死，只有车芸因为是女孩，又年纪小，逃出一条命来，可也被砍去了双脚……”
“主人，我想教她一点心法……”法术、剑法什么的羲和自己都会，只有这心法一事，羲和阳炎是作为剑灵的伴生之物，只要修炼阳炎就好，完全不需要心法。前面几回的心法都十分高端，根本就没有基础的，直接教给车芸，她很难学会。只有琼华的初级心法中正平和又浅显易懂，可是非琼华弟子不得传授，当着琼花大师兄的面，必须询问一下。
“你教吧，”这种事情，玄震没有理由拒绝，“就算我收她做记名弟子好了。”
“嗯。”羲和点点头，站起来抖开袖里乾坤，开始整理收集到的矿石。
“羲和，那是什么矿石？”玄震指指浮在空中的一块石头问道。
羲和看了一眼玄震所指，“啊，那个啊，那是浮空石，我也只在书里见过，真的浮空石还是第一次见呢，今天路过东海滨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可惜也只有一块。”
玄震感慨道：“万物造化，当真神奇。”
“是啊，”羲和点头赞同，“不过，主人你发现了么？”
玄震抬头不解道：“发现什么？”
“这里的时代，国家……我们已经不在主人的时代了。”
“什么！”玄震一直是木头狐狸的样子，这数日也不曾出门，虽然觉得车芸的衣饰风格与他常见的十分不同，但也只是觉得可能是什么避世的村落，并未多想。
羲和一想也明白为什么玄震不知道，于是细说：“主人没怎么出去，我发现这里大约是春秋时期，我们所处的令狐国在晋国旁边。”
“还有……”羲和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也不知玄震会怎样想，能不能接受……
“我之前观察了天下灵气分布，原本昆仑清气之盛不论多远都应清晰可见，可是这里完全看不见，灵气最盛的几个地方大约是五岳……”
“羲和你是说……我们被卷进时空风暴之中以后，离开了自己的世界？”
“是的……”羲和跪下垂头，“是我的错，请主人责罚。”
“羲和你起来！”玄震本想扶起他，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状况根本做不到，只得喝令他起来，看他依言站起，又说：“这件事情不能怪你，只是那时发生了什么？羲和为何会倾尽全力释放阳炎？”
“……”羲和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上一世种种主人看来并不知道，许多许多的事，那些欺骗与隐瞒，要怎么说？只好沉默着再次跪下。
“羲和！”玄震也顾不得形象什么的了，走到红衣剑灵旁边，抬起前爪碰碰他，“算了，我不该问。羲和别这样，我消失以后，虽然不知道羲和在做什么，但是我相信羲和。”
“主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相信……
红衣剑灵抬起宽大的袍袖抱住云狐的脖子，沉默了许久。感情告诉自己不应该欺骗玄震，理智又说万一说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