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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袭
战争像被人执起的笔,一笔一笔用厚重的墨将人性掩盖。然而也总会有人坚守自身,在漆黑之中保住那一道白。佛说世间皆有法,应做如是观。
窗外又是一阵爆炸声响,屋子里的吊灯被震得晃动几下,灯光也随着一阵摇动,投射在地图上忽明忽暗。泉用手掌压住桌子上的纸张,接着对进来汇报的士兵吩咐:“将我们所有的重弩都架上城墙,瞭望台上增加人员,我需要随时知道敌人的消息。”
“是!”士兵响亮的回答。
“另外给一队弓手配备起爆符,让他们分散开来。敌人能用我们也能用。”
“明白!”
“去吧,这座城市就靠你们了。”
士兵离开之后,泉揉着额头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自从敌人用上起爆符之后情况就变得不容乐观,支援的忍者全都在城墙上阻挡那些威力过大的箭支,但这样一来,太远的距离让他们无法有效的打击敌人。
“一直这么防守下去可不是办法。”正在让加贺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中岛说。“我们虽然有一个城的库存,但一直被这么打下去也不行。”
“得将时间缩短。”泉也这样说,“这个我们之前就说过了,但怎么办。”
“让我们的人去吧。”加贺给绷带打上结,跳上桌子说:“从侧翼偷袭他们,干掉武器库就够了。”
“可是城墙……”泉依然担心。
“雷之国那边肯定还有忍者,忍者对付普通人就是屠杀,所以我们必须也派忍者出去才能保证完成任务。”加贺说:“让和我一起的那小子去就可以了。”
“不,加贺你和鼬去。”门被推开,飞镰拉着鼬进来。
“鼬少爷醒了?身体没问题了?”加贺的称呼让鼬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之前他都是直呼名字的。孩子点点头,表示自己恢复的很好。
“让我去吧,现在所有的忍者里我的状态最好。”鼬顺着飞镰的意思说。
“你们两听到多少?”加贺问。
“你们也没说多少不是吗。”飞镰反驳。
房间里四人一猫都沉默了起来,最后还是加贺敲了敲桌子说:“那好,鼬少爷,我说一下我们要做的事情。”
鼬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白猫拿起桌子上的长棍指向地图:“敌人的远程攻击没有断过,说明弓箭和起爆符这些东西应该都在手边,根据之前的情况计算,弓箭手的位置应该是这里。”
长棍敲击着雷之国国土的一个点,接着又移动到了河边:“我们必须渡河过去,但没有时间去之前的河道那里,过去之后最好是不被敌人发现,这样可以减少麻烦。”
鼬一怔,才明白为什么之前加贺说让飞镰去,速度和幻术加上多数云忍都擅长的雷遁,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发现了这一点的孩子看向好友,对方一摊手说:“查克拉不多了。”
加贺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瞥飞镰一眼,被孩子躲开后转回视线:“总之就这样,剩下的事情我们恐怕得等到达之后临时来决定,鼬少爷,还有问题吗?”
摇摇头,鼬表示没有问题。
“很好,我不是战斗型,但我可以保证哪怕您只有一口气我也能将您救回来,就这样,出发吧。”收好自己的工具,跳到鼬的脚边,一人一猫与房里的人打过招呼,推门离开。
“我回去城墙那了。”向两位指挥点点头,飞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之后孩子从腰里的刃具包中掏出一枚药丸服下,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慢慢充盈起来。
天才在成为强者之前就如同一朵绢花,保存得再久再鲜艳也只具备观赏价值。
而没有比直面战争更快的变强方式。
无论有着怎样的将来,宇智波鼬,必须成长为宇智波家最强的人。这姑且算是他一个小小的执着。
“你说……他们有十岁吗?”房间里只剩下两个大人,中岛整理好衣服,将刀挂回腰上向着泉问。
点起一根烟,已经有着浓厚黑眼圈的大将试图用这来为自己提神:“我觉得都没有。”
“我也觉得,我家那小子和他们差不多大,可还在跟着他妈妈学写字。”中岛说:“他们太年轻了。”
“你不如说他们太小了。”泉吐出一口烟说:“但他们是忍者,忍者是没有年龄的。”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怜。”城主大人说。
“千万别让他们听到。”泉看着中岛推开房间的门说:“那是侮辱。”
被可怜的两个孩子都在向着自己的战场跑去,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不对。
河谷城的上空喊杀声连成一片,飞镰回到城墙上的时候雷之国登墙的云梯已经全部被毁灭,这种中型的攻城工具虽然方便但也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再准备的,于是如今的墙头干净了许多,只有三排弩手随着指挥轮流放箭。
鼬睡了整整一天,这场战斗也持续了整整一天,这期间忍者们休息的时间太少,如今倚着墙头,一边警觉着四周一边恢复体力。
等下肯定还得有一场硬仗。
“你把我学生带去哪了?”发现飞镰过来,秋本问。
伸手向着雷之国的方向一指,孩子不做停留,登上了塔楼的楼梯。
秋本摸摸鼻子,觉得宇智波家的孩子乱来的水平实在是一个赛一个高,鼬也是,这个宇智波飞镰也是。可惜,一个他管不住,一个他管不了。
算了,这小子总不会把自己家族的宗家大少爷玩死就是了。
塔楼上几个重弩手匍匐在地,另有几个正在休息,其中一人就是之前拦住鼬的独臂男人。见飞镰上来,他出声招呼:“哟,你又来了。”
飞镰之前也上来过,靠写轮眼辨别出哪些箭支附有起爆符,然后用重弩打下来。起爆符到底是贵重品,雷之国这次进攻也没有准备太多,这种方法成功的减弱了不少伤害。
不理独臂男人的话,孩子趴到一个空出的瞭望口边,打开写轮眼观察对面战场的情况,发现只有几处微弱的查克拉反应,他松了一口气,开始和之前那样指挥身边的弓弩手攻击那几个地方。
几轮射击之后,爆破声此起彼伏,雷之国的攻势弱下去一些,接着一阵吵闹,弓箭又密集起来。
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飞镰只好希望鼬和加贺能够成功。
被飞镰惦记着的一人一猫这时刚刚渡过河道。河流分割了雷之国与火之国的土地,仿佛连地势也一并分割。与火之国一侧的树林不同,雷之国这边一片怪石崚峋,隐隐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打开写轮眼,鼬开始快速奔跑,孩子黑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将速度提升到最快,在各个岩石上借力,鼬越跑越高,最后双脚黏住一块突出的岩石,双手扶上石壁,成倒吊的姿势堂而皇之的置身于雷之国的部队上方。
下方正好是后勤部队的位置。
箭支和物资成捆的摆放在空地上,每堆之间相隔几十米,看守的人员中有几名忍者,用写轮眼看过去查克拉的光芒十分醒目。
计算了一下距离,跑过去,贴上起爆符,再跑到下一堆物资那重复以上的动作,他不确定在对方发现之前能完成这一切。那么……首先引爆两处,解决忍者,接下来也就简单了。
如此思考之后,孩子双脚慢慢脱离岩石,手掌在岩壁上移动,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面。不敢保证对方有没有感知型忍者,鼬没有瞬身,而是隐藏在岩石的阴影里,等到对方绕开之后迅速冲出,起爆符拍在那堆箭支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后勤部队相对安静,这样的声音引起了没有走太远的忍者的注意,可等他看过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感觉一阵疾风从身边吹过。
接着是爆炸的巨响和冲天的火光。
“敌袭!!”不知是谁大喊出来,所有人都摆出了警戒的姿势,但紧接着又一堆补给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围在周围的十几人掀翻在地。
“是起爆符!都到空地上去!”留守的一名忍者大声命令着,接着所有的忍者都开始试图捕捉敌人的身影。
可对方显然目标只在补给,接二连三的爆炸将烟尘都染成了红色,塔楼上飞镰远远的看到这些,将几张起爆符塞到身边弩手的手里,指着爆炸的方向说:“往那里射!”
“好嘞!”弩手是个脸上有疤的汉子,一笑那道疤就拧起来,他接过起爆符缠绕到箭支上,突然想起什么的问:“不会打到自己人吧。”
“他会躲。”孩子这样回答。
随着被炸掉的物资越来越多,雷之国回防的部队也开始靠近,营地上火光冲天,鼬躲藏的地方也越来越少。似乎是点燃了什么,离鼬很近的一堆火焰发生了二次爆炸,孩子来不及多想,抬手挡住双眼,急速后撤,最后被火光逼出了躲藏的地方。
“在那里!!”很快有人发现了他的位置。依然健全的士兵提起武器直冲过来,被血液模糊的脸上双目赤红,同伴的死亡让他忘记了对于忍者的恐惧。
鼬双手结印,豪火球因为火元素旺盛的原因威力更加强大,那人不过是普通的士兵自然躲不过这样的攻击。
“少爷,这边。”火球挡住了敌人的视线,鼬听到加贺的声音,循声望去正好看到岩壁下的白猫:“走了。”
孩子立刻跟上猫的脚步,这时雷之国的忍者和士兵才追过来,“站住!”云忍一掌按在地面,雷电如同一张张开的网向远方延伸。
“小心!”旁边的同伴突然将他扑到,正准备责备对方打断了他的术的云忍突然感觉到了诡异。看向原来自己蹲下的位置,一只重弩专用的铁箭插在电网之间,起爆符已经亮起了红色的光芒。
“跑——”的大喊被爆炸的声音掩盖,雷电加剧了起爆符的效果。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云忍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撕扯,然后浑身上下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回去吧。”白猫带着孩子站在高处,脚下一片火海。鼬已经收起写轮眼,但眼里火光跳跃,依然一片红色。
“为什么他们……”孩子小声开口,猫疑惑的转头,鼬摇摇头说:“不,没什么。”他本来想问,既然他们也知道珍惜同伴,那为什么还要发起攻击,又觉得这个问题太无意义。
“回去吧。”带头往原路跑去,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战斗依然不会轻松。
“哟,射中了。”弩手将手搭在眼睛上向远方看去,笑嘻嘻的对飞镰说。城墙上可以听到一阵欢呼声,对方后勤补给被掐断,这场战斗己方可以说赢了一半。
孩子站起身说:“运气挺好,似乎引起了二次爆炸,不过没那么简单……算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事情了。”说着他抽出刀,直接从塔楼外翻了下去,落到城墙上,果然看到了整装待发的忍者。
“下去吧。”秋本说着带头跳下了城墙,忍者们落在桥面上,铁索上,甚至河面上,无形的压力向着雷之国的方向蔓延而去。
失去了退路的雷之国只能孤抛一注的进攻,生与死的差别会让这场战斗比之前更加困难。
作者有话要说:嗯,争取下一章打完,然后就回家见佐助了。
☆、底线与信仰
铺天盖地的箭雨终于停止,在大桥的两端,雷之国与火之国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僵持。大地的东边透出一种清晨特有的乳白色,漫长的夜晚即将过去,然而战斗依然没有结束。
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疲惫,瞭望台上的弩手们靠着墙坐着,独臂的男人看着自己仅剩的手傻笑,那只手上所有的结痂都裂开了,脱下的手套上几道破损的痕迹,黄褐色的线头上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你就不能爱惜点,这只手也要废掉么。”身边的同伴塞给他一支烟,接着气急败坏的帮他处理伤口。
“怕什么,我们赢定了。”
听到男人的话,同伴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下去:“忍者……真可怕。”他想起从瞭望塔上看到的战斗,想起来塔上指挥他们方向的孩子,想起敌人后方的爆破。
“嗯,很可怕。”脸上有疤的男人坐过来,从腰里解下酒壶,抬起来灌了一大口,“因为他们从这么小就和我们干一样的事情了。”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