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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立刻的,一阵带着奇怪意味的笑声在屋子里传开。
“委托晓吗?”吧台里的男人认真的问,态度没有丝毫改变。这世界上的人早该学会忽略年龄,特别是在这个村子,而总有人学不乖。
少年身边的阴影莫名的一晃,无光的匕首蓄足了力道刺向腰眼。这是一个下马威一般的攻击,在雨忍村时常有人这样表现自己的实力,借以得到雇主的赏识,这算是一种极具地方特色的炫耀方式,那么为了不让雇主死亡,攻击自然不会真的打下去,反正那一瞬间停下的收放自如也可以吓到不少人。
可能吓到人的前提是攻击能够成功。刀尖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停下,那人一愣,才发现匕首上压上了两根手指。白皙的手指是忍者中及其少见的,皮肤带着生活优越者特有的干净与白瓷一般的光泽,但就是这样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只用两根手指一压,就完全阻挡了自己的攻势。
飞镰手指一动,从匕首的上方移动到了下方,接着用力一挑,匕首带着男人还未松开的手向上挥去。少年的手一把扣住男人惊愕的脸,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男人提起,一下子轮了出去。那个方向的其他人立刻搬着桌子让道,男人撞到墙壁上掉下来,似乎撞到了脊椎,疼得哼哧哼哧的喘气。
而让道的人们仿佛没事一般再次搬回桌子,桌面上的食物与酒水毫无变化,仿佛刚才的移动不存在。只是氛围渐渐回到了少年进来之前的样子。
少年重新面向吧台,将拉链拉开一点露出精致的下颚,因为寒冷的气候而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启:“我来找晓。”这次没有人再做出任何反应,那个毛遂自荐者在这里并非弱者,于是不再有人想用这种方法。
越是手染鲜血的人,越是对自己有着自知之明。
“随我来。”吧台里的男人带着少年转入屋子里的另一扇门,空旷的走道延伸到黑暗里,男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少年丝毫没有介意的跟上了自己的步伐。
要么是不知者无畏,要么是有恃无恐。但这与男人无关,他的工作仅仅是带这个少年去见这个村子的首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能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可能是一个山洞,甚至可能只是一个通讯器材,飞镰想过很多第一次见到佩恩的情形,却唯独没有想过最正常的一种。没错,最正常的,一个村子的领袖所拥有的一间办公室,有着窗子和办公桌以及堆满了各种书籍卷轴的柜子。
就像任何一间办公室一样。
橘色头发的男人就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紫色头发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手里抱着一打卷轴。带他来的男人已经离开,少年站在屋子里,袖子上还有一些潮湿,用手触碰上去带着点阴冷的感觉。
“你是……宇智波飞镰?”桌后的男人先率先出声。
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少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我叫佩恩,晓的首领。有人向我推荐你。”他并没有说是谁,但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要用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年龄不能决定强弱,但那仅仅是极少数。
飞镰依旧没有作答,当然不是自信到佩恩一眼就会相中他,但有斑的推荐,至少会有一个机会。斑说三个月之后要在晓看到他,那么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入。
“也许……我帮你试试他?”如同穴居动物一般隐含湿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绕是飞镰曾经十分熟悉这种语气也觉得背上寒毛一竖,门被无声的打开又关上,不需要转身他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空陈?”佩恩叫出了来人的名字:“你有兴趣?”
“一个宇智波……”如同在咀嚼这个名字,男人发出呵呵的笑声:“对,有兴趣。”
“别玩死了。”佩恩起身,想起这到底是斑推荐过来的人于是说了一句。接着他带着紫发的女人从一个侧门离开。
大蛇丸舔舔嘴唇,金色的竖瞳里闪烁着愉悦的光。别玩死了,不过瞎了也算是活着对不对。心情很好的男人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少年一步一步的转身,每一个动作都角度完美充满力量,这是十分老道的技巧,即使是最简单的动作,也做得毫无破绽。
不是不去偷袭,而是对方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男人觉得血液里带出一股子兴奋的味道。
飞镰感觉到肩上的黑猫站起来,一人一猫一起望向面前的男人。上辈子这个人死了两次,而如今杀他的两人就站在他的面前。这无疑是一种很有趣的情况,像一个带着讽刺的冷笑话。
“八岐大蛇丸?”飞镰出声询问。这人上辈子算是自己的老师,但他们都知道那只是一场相互利用的明争暗斗,他在被胜利冲昏了头之后才发现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并因此而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哦?知道我。对了,你也来自木叶。”他想起这个少年算是自己的老乡,但两人都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欣喜感。随着这句话面前的少年突然失去踪影,一条白色的蟒蛇从地面钻出,张着血盆大口向侧面的书架冲去。双脚在书架上借力的少年回身一剑斩掉了蟒蛇的头,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带着火焰的手里剑随着这个动作从周身飞散出来。
漫天的火挡住了大蛇丸的视线,可男人毫不介意,袖子里的蛇不断的游走出来,很快布满了这个不大的房间。飞镰几步退到了窗台上,一手扣住窗沿一手结了几个印,接着一巴掌拍在身侧的墙面,通灵阵的符文在墙上蔓延开来,三只忍猫一齐跳出,火焰一瞬间充斥了房间。
蛇立刻堆积到大蛇丸的脚下,男人张嘴吐出一把白色的长剑,剑光闪过,将火焰整个斩成两半。
草薙剑!飞镰眼里闪过一阵兴奋的光芒,那无疑是自己用的最顺手的武器,只可惜,现在不属于自己。少年跳起躲过挥来的剑锋,在窜出的蛇要缠绕到脚腕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转身,手臂挥舞而下,太刀斩过蛇身,带起一道飞散的血液。接着他手一松,任由刀飞向身侧的墙壁,刀刃插/入墙壁,而飞镰顺势停在了刀刃上。
又是两条蟒蛇追击而至。飞镰双脚一蹬,主动迎了上去,少年手里的雷电打中一条蛇,接着就势一转,又带到了另一条蛇上。而他的动作并没有结束,就这么带着两条蟒蛇冲向了提着剑的男人。大蛇丸脸上带着张狂的笑意挥剑接下了这道攻击,而袖子里立刻又串出两条蟒蛇攻向对方。
飞镰身上弧光一闪,接着周身雷电四溢,毫无防备的蟒蛇抽搐着倒在地上。接着他突然抽身,右手向身后一挥,千鸟锐枪恰好停在了身后另一个大蛇丸的面前。
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瞳,大蛇丸觉得自己的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影□被破,男人的嘴角渐渐裂开,飞镰知道那是万蛇罗之阵的起手式,不敢停歇,一股查克拉灌注到右手上,千鸟锐枪的长度急剧增加。
“够了。”大概是看出两人都想干掉对方,一直注视着这个房间的佩恩终于出声阻止。宇智波飞镰的实力他已经有所了解,而显然对方还没有出全力,理由就是他肩上那只黑色的忍猫,从头到尾没有任何行动也一次都没有离开过那个位置。
但房间里僵持的两人都没有听从他的意思,眼看大蛇丸嘴里已经有蛇开始冒出,飞镰的千鸟锐枪也要刺入对方嘴里。佩恩再次大吼一声:“停手!”
突然漫天白色的纸张飞舞,两人被纸做成的墙壁隔开,见这场架无法再打下去,两人都停下攻击。纸张在两人中间的地方汇集,最后变成了紫发黑袍的女子。被打断的战斗显然让大蛇丸十分不高兴,男人切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这是南,晓的白虎。”佩恩指着紫发的女子如此介绍,听到这样的话,女子也向飞镰的方向点头示意。
“我们是晓,佣兵性质的忍者组织,一般以两人一组的模式行动,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在此之前,你要做的就是和搭档一起去接受各种任务就够了。”说着佩恩将一枚戒指递到飞镰手里:“我不管以前你是谁,做过什么,但是从今天开始,你是晓的朱雀。”
收拢手指,飞镰将那枚刻有朱字的戒指握进手里,玉质的材料带着一点温润感,淡淡的查克拉环绕在上面。“两人一组的话,我的搭档是谁?”
“过几天会通知你们去见面,在此之前你可以单独行动。”佩恩说。
那人应该是鬼鲛。晓并不是一个避难所,自然也不会提供可供躲藏的住所,成员各有各的落脚处,只有必要的时候才会聚集在一起。所以立刻要叫鬼鲛过来是不实际的。
“我知道了。”飞镰说着准备离开,可肩上的猫却在这时站了起来。
有事?他转头望向猫的方向。
“一个组织的话,只有这样吗?”黑猫出声对佩恩和小南问。听到这个问题飞镰突然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记得统一装扮,袍子下去找近藤拿,另外,涂上指甲油。”小南说:“就是刚才带你上来的人。”
听到这句话,飞镰很想瞪黑猫一眼以表达自己的愤怒,袍子倒没什么,可指甲油……看着又趴回自己肩膀上一派悠闲的兄长,他发誓这一定是自己让对方变成猫跟来的报复。
至少脚上不要。少年决定从明天开始就穿靴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木叶就是美人坟墓,凡是在这里长大的,极少有不长歪的。例如大蛇丸,例如自来也,例如小樱鸣人天天宁次,小时候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长大后,不是惨不忍睹就是变得平庸。再看看中途离开的,例如宇智波兄弟,哪个不是漂亮到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另外,有关雨忍村啊啥的,明显是我编的。不要叫真啊各位。
☆、长治久安
春季梅雨不断,夏日暴雨倾盆,九月的川之国终于脱离了阴雨绵绵的天气,老天如同想起来还需要休息一下,或者为了即将来临的冬季在储存更多的水流,总之这片土地上难得的见到了散开的云朵和浅蓝色的天空。这不是一个繁盛的国家,但普通人依然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祖祖辈辈都习惯了的晴更雨织让这个国家的人不像雷之国那样对丰富的物产趋之若鹜,甚至有人想出了各种在雨天也能适用的娱乐方式。
所谓知足常乐大抵如此。
飞镰和苍刚刚路过一家神社,深红的鸟居从大门沿着青石板铺就开来,有人拉动绳子带着钟声四溢而起,少年转身,也面向神社的方向,双手轻击,啪啪两声脆响之后合十在一起。他合起双眼,一直到钟声完全消散才重新睁开,接着继续沿着石板的台阶走下去。
“许了什么愿望?”依然保持着猫的外形的苍问。
“原长治久安。”一个十分笼统而常见的愿望。
“能够实现就好了。”虽然这么说,但如果神真的能回应所有的愿望,那这个世界必然只会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
“痴心妄想。”少年十分直白的回答:“我许这个愿望不下百次,可这世道依然是疯狂者刀下的游戏场。”
“所以我说的不过是一种假设。”苍说:“能够实现就好了。”
那不过一个几乎每个人心底都存在的美好的愿望,并不一定要实现,但可以成为一种对于未来的期盼。而神不会回应你什么,他只喜欢落井下石。用一辈子来学会这个道理的少年就是再清晰不过的明白这一点,才从不许愿任何实际的东西。
可他依然心怀虔诚。路过每一个神社都留下一样的愿望,在钟声里默念那样简单的五个字,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意识到这次没有站在人类的对立面。
我也心愿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真有趣的愿望,明明就是背叛了一族和村子的人,却有着这么软弱的愿望。”男人的声音随着丝丝的蛇鸣一并传来,白色的蟒蛇沿着少年的身体蜿蜒而上,蛇腹上的鳞片摩挲着衣料与皮肤,冰冷缠绵如同亡灵的爱抚。
“大蛇丸。”睁开红色双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叫出一个名字。
“是我。”长发黑袍的男人在空气中渐渐清晰,他的嘴角翘起一个恰好的弧度,表情停留在疯狂与骄傲之间,蛇一样的双瞳因为高兴而变成了灿烂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