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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召唤亡者灵魂的忍术,借用冥土以及生者的献祭让死者降临。”鼬对他说:“这样被召唤出来的人可以用符咒控制,不用特殊的方法,就算施术者死亡他们也不会死去。”
“杀不死?”佐助瞪大眼睛抓住了鼬的手,惊疑与担忧一起写在脸上:“那哥哥……”
“我有办法。”鼬安抚道。“杀不死,但是并非不可解。”
“这么厉害?”担忧全部变成了崇拜和骄傲,佐助拉着鼬想问更多却被加贺的话语打断。
“把佐助少爷也带去吧。”白色的忍猫歪在椅子上说。
“这么说,佐助的确到了需要一次实战的时候了。”飞镰也表示了支持。
“可是那是……”秽土转生。
“就是因为是秽土转生,有比打不坏的东西更好的靶子吗?”吉良说:“何况雏鹰第一次展翅就能预料他能飞的多高,鼬少爷您想错过这个机会?”
见证弟弟的第一次飞翔,不得不说,鼬差点就被这个理由说服,可少年紧接着就回忆起了秽土转生的危险性,那不光是个打不坏的靶子,那还是一个会反击的敌人。
“被秽土转生的是谁?”鼬决定先放下这个话题。
“山椒鱼半藏,曾经被誉为忍界最强的男人。”苍向他介绍。
“那个据说呼吸都带着毒气的忍者?”山椒鱼半藏的存在直接促使了木叶三忍这个称号的诞生,身为听着三忍故事长大的一代,鼬对他并不算陌生。“就算要实战,这也不是适合现在的佐助的敌人。”他向着加贺说。
“你是对自己没有自信还是认为你弟弟是胆小鬼?”加贺说:“敌人可不会管你成长到什么程度而分批出现,超出预计同样是一次考验。”
我知道,我只是不愿意。鼬将各种各样的不舍担心与保护欲压缩成浓稠的胶质,并且用它们将自己的唇封成一条直线。
“这个你们可以慢慢商量。”飞镰突然打断了他们,他拉着身侧的苍说:“我们还有事,后天早上木叶大门见。”
虽然不知道飞镰说的有事是什么,但是苍顺着弟弟的意思随他一起离开。夜色之中木叶被万家灯火点缀成一个温馨的颜色,苍跟着飞镰沿着一连串的屋顶直线跑向家的方向,暖色的光亮被拉成一条线,与整个世界一起急速后退。
飞镰在自家屋檐上停下脚步,从刚才被君麻吕破坏的窗子里翻进书房,随之进来的苍看到弟弟掏出了那枚戒指,扔到了桌子上。
“你找个地方要找这么久吗!”迪达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那个只能辨别出大致人形的身影晃动了一下趋于稳定:“为什么这个人还在?”他指着苍问。
飞镰靠在书桌上不愿意回答,苍也无意去解释什么,只有没有得到答案的迪达拉觉得自己再次受到了忽视气得就差原地跳脚。
“宇智波宗家的隐藏力量,你的兄长,你是在表明你与他共享秘密?”蝎暗哑的声音配上这样深色的身形如同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诡谲,“就像那只猫一样?”
“不愧是蝎,果然没有你的尾巴到不了的地方。”飞镰知道在木叶一定也有蝎的眼线,但连宇智波的内部情况他都能了解到的确有点出他意外了。当初皆川宣称苍属于宗家力量的时候只有宇智波们在场,而蝎却准确的说出了这一点。
内部矛盾是崩塌的第一步。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依然不知道你加入晓是为了什么。”蝎笑了几声,那个声音就像是漏风的风箱,不光这样,在宇智波飞镰还属于晓的时间里,他甚至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包括那只猫,虽然察觉到了不对但并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消息。直到佩恩说鬼鲛暂时单独行动。
对于这件事飞镰决定闭口不谈,没有人规定他一定要为所有人解开疑惑。“我不属于晓了。”他说。我不属于晓了,所以身为晓的你们联系我最好能给出一个说法。
“有尾兽袭击了土之国,佩恩老大说只有写轮眼能控制那东西。”一向直白的迪达拉毫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是不是你们?”
“思维会被经验所限。”苍说:“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和只有写轮眼可以控制尾兽是不同的意义。”
“你在否认这是宇智波所为?”蝎的语调扬起,有点咄咄逼人。
“沙忍的你又为什么要去关心土之国的事情?”飞镰挑了挑唇角,将话题转移了一个方向。
蝎果然沉默下来。
“我乐意!”迪达拉晃着脑袋说。
“可是我不乐意。”飞镰哼了一声。
迪达拉第一次这么嫌弃晓的联络方式,如果是面对面,他肯定已经揍过去了。一向行动比思想更快的少年觉得快被这个忍术憋得透不过气来。
“做笔交易如何?”苍上前一步将弟弟越来越得意的脸挡去一半。
“说说看?”蝎也压制住了就要爆发的迪达拉。
“带个消息给佩恩,就说……山椒鱼半藏在实久留平原出现了。”苍不意外的看到蝎的身体颤动了一下,而对于这个名字还有些陌生的迪达拉则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告诉他吧,然后我们去看看尾兽的事情。”苍接着说。
“在土之国的长坂高原,出现的是三尾。”蝎说完之后就消失了身形,显然已经去计算这个消息的价值并且整理背后的意义,迪达拉见蝎解除了忍术最后对飞镰搁下一句狠话也跟着消失了。
“三尾?”飞镰重复了一遍蝎的情报:“三尾,失仓……宇智波……斑……”
“可是为什么是土之国?”飞镰实在无法想到高原有什么特色。
“长坂高原在土之国东面,中间由末之松山隔开,向海面的雨水丰富,与土之国内陆气候差异过大,不适合人类居住,而且在有些地方还形成了湿沼。”苍从一摞卷轴里抽出一张地图指给弟弟看:“就是这里。”
那是一条狭长的地带,与其说是高原不如说是沿海岸,因为与内陆被末之松山隔开,除了必要情况,很少有人会去那里。
“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被发现?”飞镰盯着地图问:“又一个陷阱?”
“显然,斑觉得休息够了,可以进行下一场游戏了。”苍敲了敲地图说。
“那么,让我们结束它?”飞镰抬起脸问苍。
“有这样的信心?”
回答他的是少年唇边荡漾开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半藏手上的就是冥穿摩利支天。不对,是形状一样的锁镰。我找不到当初最终武器的那张图了。必须感谢半藏,因为正好打到他的传记,于是他哥的武器,鼬哥的对手,全都找好了哈哈哈哈哈。
☆、第一百章
柔软的毛笔在白纸上拖曳出一道道痕迹,飞镰在几乎将一张卷轴写满之后才搁下笔。他将自己的成果推到加贺面前问:“你觉得怎样?”
“可行性很高。”忍猫在他写的时候就一行一行看了下来,如今觉得这大概是最有可能的答案。“只是这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而且……”
他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指着其中一部分说:“这里,你怎么保证能有这样的条件?”
“也许可以。”飞镰说。
“可是我们不能有也许。”加贺提醒他:“你要知道,你即将面对的是那个斑,他不会给你任何也许的机会。”
飞镰用手抵着额头,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对他说:“我想想……我再想想……”
忍猫本想说什么,可最终露出一个带着些不忍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他说。
从灵猫之里回去木叶的飞镰在族地外围见到了一个人发呆的佐助,少年看到他从传送阵出来立刻迎了上来。
“有事?”他问。
佐助本来看到他还带着点兴奋的表情突然沉了下来,他点点头想说什么,突然又摇了摇头,最后将脸低了下去。
飞镰立刻明白,他恐怕不是在这里等自己,而是仅仅是跑到只有一个人的地方来了而已。
“没事的话,跟我去转转?”他问佐助说。
“去哪里?”佐助抬起头问。
“去……看一个故人。”飞镰考虑了很久之后决定去看看黑泽明现在的生活,现实不会因人的意志而转移,只是出于各种原因,他想要知道黑泽明现在的生活,再或者是想用外人来构想一下,若自己当初选择了木叶会变成如何的样子。
他在数日前就查到了黑泽明的现状,少年被安排在木叶专门收容孤儿的地方,不出任务的时候都住在那里,木叶方面的补助足以让他衣食无忧,甚至如果节约一些还会有不少的结余。
“飞镰哥在木叶还有故人?”佐助跟着他走过前桥通路,再往前的岔路口一边通往木叶学校一边通往一处居民区。佐助去过那里,紫薇大道的两侧基本上都是公寓式建筑,鸣人就住在其中。他在路口看到两个小孩子跑到一株紫薇树旁边,小心的用手指挠了挠树干,乔木的树冠立刻一阵摇晃,孩子越玩越高兴,最后发出愉悦的笑声。
“其实也算不上故人。”飞镰沿着门牌号一个一个的数过去:“我杀了他父亲。”他说。
“哎?”佐助诧异的望过来,并非对于飞镰杀了人表示惊讶,事实上从想要成为忍者的那一天起他就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可是杀了别人的父亲,却将那人当做故人的,飞镰大概是他所知道的第一个。
“你以前认识他吗?”佐助问。
“不认识。”飞镰说着想了想,将当初的任务和黑泽明的事情大致的给佐助讲了一下。
听完故事的佐助安静下来,他也有恨过的人,但实在不敢说能达到黑泽明那样的刻骨铭心。少年安静了很久才抬起头对飞镰说:“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原谅你。”
“这样吗?”飞镰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不管是刀还是持刀的人都是他需要去仇恨的人,这一点他到现在也没有动摇。所以才会说黑泽明要比他好上许多。
“我想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佐助说:“因为我认识你,而且我们关系很好,所以如果你杀死的是我重要的人……”他突然想起了去世的祖父,那人就是死在飞镰手上,少年一下子对自己的决定又怀疑起来,几番思量之下他又慌慌张张的开口:“我不是说我恨你……我……”
“好了,这只是一个假设。”飞镰打断他:“我懂你的意思,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才恨的更深对吗。”
“嗯……”佐助点点头。“可是我现在又不觉得恨你,这样又有点奇怪,明明我以前也想过要找你报仇。”他说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苦笑了一下,宇智波佐助在某些地方意外的立场不坚定,一开始或许还有强迫自己放下仇恨的意思,可时间一长这种强迫却变成了习惯最终成为理所当然的真实。
他曾将这种感情向兄长坦露,那时鼬没有直接给他解开这个疑惑,只是揉着他的脑袋对他说所有的迷惘都是财富。“哥哥说这种事情很正常,只有现在犹豫过,迷惑过,才能在最宽阔的区域里选择出最适合的道路。”他对飞镰说:“可是我依然没办法说我懂了。”
“所有的心境与真理都来自于你的感觉。”飞镰说:“我问你,如果是鼬杀了……”他本想问,如果鼬杀了你的家人你会怎样,却又觉得这种安慰自己一般的求证未免太过矫情:“不,没什么。”
“没有那种可能的。”佐助自己补完了那句话,回答的很坦然:“根本就没有那种可能性,飞镰哥,不可以被不存在的未来迷惑了自己。”
是啊,根本没有那种可能性的。被小自己七八岁的孩子教训了的飞镰有点讪讪的笑了一下,决定结束这个话题。他突然意识到,无论佐助还是黑泽明都不是他的救赎,无论这两个孩子会走出怎样的道路寻找荣光或者跌落谷底都与他无关,只有弱者才会靠别人给予的希望而活,而他自己又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他早就明白,自己是棋盘上的一枚步兵,一直向前,无法后退,他只是世界的一部分,可是当大气通过他的身体,当雨水润湿他的心灵,世界也会成为他的一部分。究竟是如同枯叶糜烂于大地还是如同朱雀一般涅槃重生